我靠建模在乱世荒年搞基建——造梦面包【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0 17:19:41

  牧今瑶此时正兴在头上,说什么她都愿意答应。二人遂快速地将书暂且放回牧今瑶家中,她便接过那纸片详细端详后,打算仿着那有些歪斜的字迹写一模一样的。
  她写到一半,盛荷蓱倏然开口道:“你莫将我的能力写进去,仿写他原先所报告之名,及每日所做之事便可。”如此这般,有些情报也不会惹得外头疑心。
  牧今瑶手中笔一顿,遂按照盛荷蓱所言继续写下去。
  不过须臾,仿造便完成了,盛荷蓱将两张纸片拿着在日光下对比,若不是伪造的少了些信息,否则她真分不清哪张是真,哪张是假。
  盛荷蓱十分满意地颔首,将屋内茶水倒在原先那张纸片上,又将其撕成碎片,随后在屋外挖了个小土坑将其掩埋。
  彻底毁尸灭迹,她这才心无挂碍,又将仿出的纸片塞回怀中,便告别整理书籍的牧今瑶回自家领主房内。
  见那鸽子还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就是清水与玉米粒早已被吃得一干二净。
  盛荷蓱用指腹摸摸鸽子脑袋,笑道:“你还挺能吃,难不成那些人饿着你了?”
  遂将纸片折叠,塞入鸽子脚上的竹筒中,随后将绑住鸽子的细绳解开,握住鸽子全身,找了个僻静之处将其放飞。
  盛荷蓱将手背弯曲,盖在眉毛上遮住炙热刺眼的阳光,眺望着鸽子愈飞愈远。
  这鸽子应该识路吧?
  稍微担心了下鸽子,她遂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如今基地内原先寨主持有的几十亩地已种植完毕,等几日看小麦出芽率便可估计三月后的粮食产量。
  至少后一段时日他们都有东西吃了。
  但盛荷蓱需操心的还是眼下,毕竟粮食并不是种下地后第二日便可马上能送入锅中烹煮的。
  况且她现今领地内的人口数已增加到前寨的两倍,从前的屯粮自是有些不够。
  他们领地也不是山贼,没粮吃了跑去村子里抢就是,她可是要用自身实力让基地内所有人吃饱穿暖,怎能倒于如此小困难中。
  盛荷蓱倏然想到,为何自己不拿着白糖去县里换钱,再买些粮食应急呢?
  虽说荒年乱世,但这种年代少不了的便是家中屯粮颇多的贪官商贾。
  现代的精制白糖可是个价值千金的宝贝,况且这种东西她几天便能造出许多,卖钱是最划算的。
  正巧她近日也想给自家基地人分发些钱,但前寨主只抢值钱的玩意儿,府内不是大块的黄金便是白花花的官银,再就是一些古董,着实不好拆开分发,若是能弄些铜钱存着赏人倒也方便。
  况且,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还未曾去过人群聚集的地方,也该出趟远门见见世面了!
  赶巧这几日也没甚农活,她也乐得清闲,遂打算处理好基地内事务后出门一趟。
  说做便做,盛荷蓱首先在领地内巡视一圈,观察人们的行踪。
  或许还是受当时观念的影响,基地中的女人们大多呆在家中负责一些打扫杂活,男人们则多数负责干些重体力活,例如砍伐建造等。
  但也有像聂柳这般的女性,去干“男人干的活”,这本该被人说闲话的行为,也由于他们基地领主都是女性,倒没人敢多说些什么。
  基地内因人数增多也热闹起来,幸亏盛荷蓱一直大兴土木,每家每户人都有自个的房屋住,有的人甚至将从前在村中干的营生挪了过来,在一楼摆摊,俨然一副开了许久的老牌店面模样。
  有卖小吃的,还有卖衣物的,甚至还有打铁的云云,种类繁多。
  盛荷蓱正好经过他们基地新开的铁匠铺,铺主正同人讨价还价中。
第19章
  两人都争得面红耳赤,那铁匠的卖家身上带着许多弓箭,围着兽皮,看上去像个猎户。
  那猎户将一具野猪尸体摆在桌上,嘴中唾沫横飞,铁匠也不甘示弱,同样喷发回去。
  盛荷蓱离得稍远了些,保持着能听得到对话的距离。
  二人正因自家商品的价值吵得热火朝天,猎户认为野猪贵,铁匠则坚持自家的铁器更值钱,争执不下。
  若是她基地内能分给两人钱财,便不必如此麻烦了。目前基地中每日也就能保证粮食的供给,每人每日都能得到固定的份例。
  亦有人上山打猎捕获些肉类或是采些草药等山中资源,向仓库换取更多的粮食储存于家中。
  看来获得钱财迫在眉睫,但问题是该如何往县城去?
  最好是有车马一类的东西,牛车也凑合,毕竟她要带着20kg的重物前行,光靠脚她莫不是得走十天半个月。
  她旋即拉住路边随机一人询问,那人对于领主的要求自然是不敢怠慢,虽说并不知晓谁家有驾驶工具,但却十分积极地继续找人问询。
  当领主就是有这点好,某些你不想干的活一堆人争抢着帮你干。只可惜她目前还没直属手下,到时候直接躺平在自己家里,继而命令人去干活,那可不要太开心了。
  不过多时,还真给她问到一户人家家中有牛车,他们此前居住在离追风寨较近的邻村。追风寨的作风众所周知,堪称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好在那户人家早早地察觉到风声,便用牛车驮着金银细软藏于深山老林中,但等他们将所屯食粮皆吃完之时,发觉村中早已被屠得一干二净,这才别无他法上来投靠凤翥岭。
  他们听闻领主要借牛车去县城,立即将正吃草吃到一半,嘴里还在不停咀嚼草料的牛与板车一块儿拉过来,殷勤地将车套上牛背。
  那户人家的主人自豪地拍着胸脯说:“领主要用尽管用,没有领主大人搭救,俺们一家早就饿死在路上了,借个车算啥子!”
  他整理牛车麻利的动作,好似下一秒盛荷蓱立刻出发都没甚问题。
  盛荷蓱:倒也不必如此。
  未曾想到交通工具的问题能如此快速地解决,倒是让她心底升起丝说走就走的念想。当初她前世上学时出身贫寒,别的大学生中流行“特种兵式旅游”,用极短的时间极强的时间管理去相当多地方。
  她一直很羡慕,毕竟她福利院出身,闲时多数都在打工挣钱,没办法像别的大学生那样去旅行,毕业后工作加班颇多,节假日基本上都在公司加班,连隔壁市都没去过。
  如今回到古代,她怎么也算个小有家底的人物了,若不趁此重来一生的机会将大好河山看尽,岂不是白白浪费。
  当然,还得等世道再和平些时,况且她身有牵挂,自然是不能随便一走了之,但她在心中仍默默念想着某日可以抛开一切去肆意游玩。
  虽说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但县城还是可以去的,她心中激荡,遂决定今日便收拾东西去县城瞧瞧!
  领地虽成立不久,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也积攒下了一批忠心之士。
  将人唤来,把领地中日常琐事悉数告知相托,遂将拿着枪的二人带至阴影处,让他们多加留意那奸细三人。
  盛荷蓱指了指他们别在腰间的枪,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若领地内被他们闹出什么大事,直接一枪杀了便可,不必过问我。”
  彼时将他们留下也只是一时兴起,这般小卒她懒得放在眼里,迟早要同别的寨子开片的,杀些人又算什么?
  况且她手上还有能随时查看领地内情况的手机,若是出了意外直接跑回去不就成了。
  盛荷蓱并不认识去县城的路,暂且还缺一识路又会赶车之人,扛着木头路过的聂柳闻悉她要往县城去,遂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聂柳拽住她的衣袖,一脸期盼地瞧着她道:“能不能带上我同去?我以前赶车帮家里卖粮食去过县城可多次了,只是我家里养的马,都被贼人杀掉吃肉了。”说到此处,她有些黯然。
  聂柳横遭父母一死一失踪的变故后,性子变得沉稳许多,但偶尔的行为还是透着少女纯真顽皮的本性。
  盛荷蓱思前想后,觉得聂柳亦算个合适的人选,首先她力气大,可帮忙搬运货物,再者她熟悉路,平日里的表现又挺值得信任。
  遂同意了聂柳跟去的要求,并且只带她一人去。小孩儿对于能去热闹地方总是相当兴奋的,聂柳也忍不住眼底亮起昂奋的火苗。
  盛荷蓱遂建模了些子弹留给步越谦和凌绛苏,至于要售卖的精制白糖,她打算直接用今日的建模次数搞定,就算将家中白糖卖掉,到时不也要自己建模补上,不若直接卖新建模的。
  她将牛车牵至门口,牛已将原先啃的干草咀嚼入嘴,正反刍中。聂柳轻车熟路地翻上牛背,盛荷蓱左右看了看,那有牛车的人家为了她坐得舒适,专门给她叠放些柔软的被褥在板车中。
  盛荷蓱冲那户人家感激地笑笑,旋即踩着垫脚的石头坐到板车中央。
  终于能出趟远门,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特种兵旅行了!盛荷蓱相当开心,她人生中出门旅行这可是头一回。
  待二人皆已上车,聂柳刚上牛背亦很是雀跃,音量都不自觉增大许多,脸上的笑意更是盖也盖不住,兴高采烈地一挥鞭子,喊道:“驾!”
  牛被她这鞭子一抽,立即带着车子往前走起来。
  盛荷蓱刚想吐槽这是牛车又不是马车,遂被运动的牛车颠簸得险些一头摔倒在板车一侧。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高兴地聂柳挥舞鞭子愈发频繁,牛跑的也愈来愈快,盛荷蓱死死地抓住板车的围栏,面色煞白。
  这趟旅程,好像有些刺激过头了……
  此时正值晌午,蓝碧澄澈,山野中树影错落,她们走的是那羊肠小道,一排排林木从眼前飞掠过,盛荷蓱却无心去观赏。
  她此时快被这牛车给颠簸得浑身无力,奄奄一息地靠坐在垫着的被褥上。
  好在追风寨离县城不算太远,二人从辰时一直赶路到日夕,不知经过多少山路,终于是进了城。
  聂柳路上同她讲述了些当地的常识,此县名为兴襄县,县城不大,约莫几千常驻人口,是个连州府都不太看得上的穷乡僻壤。
  她俩驾着牛车行至城门口,年久失修的城墙无一不印证着聂柳所言。
  盛荷蓱被聂柳扶着下车,她着实是被晃得难受,惨白着脸接受守卫的检查。
  聂柳机灵说自己是同家中姐妹一起来县城买东西的,守卫见她们衣着简朴,车上更没货物,便知这趟没甚油水,接过盛荷蓱好不容易才从前寨主屋内抠出来的几个铜板后,遂将她们放行。
  盛荷蓱特意暂且未先建模白糖,她主要是防门口守卫识货,而故意扣下东西为难她们,毕竟她不想进个县城还得跟人打一场架。
  因此她此次出门也未带枪,只是将些子弹塞入衣服缝隙中,等着进城后一并建模。
  天色欲晚,二人进城后忙找了间客栈暂且歇下,等着明日一早去店铺中卖东西。
  寨主的铜钱不经用,盛荷蓱快将身上的一百余文铜钱花光了,才同聂柳堪堪住进一间下房。
  兴襄县偏远,商贩不爱来此处,因而客栈也无多少人居住,下房更是透露着一股空置许久的发霉味道。
  桌椅一晃一响,叫人生怕它不知何时便被用散架了。
  二人将就睡下,盛荷蓱虽有些不愉,但她往日连沙土地都睡过,因此接受还算良好。
  待到第二日清晨,盛荷蓱早早地将昨夜建模出来的枪,用布料裹上藏于亵衣内侧,外头再套上宽大的外袍。又拿出一个小布包,将同样晚上建模出来的白糖包上一小包带在身上。
  顺道呼唤刚醒来的聂柳帮她给原先的大袋白糖作掩护,将其堆于她们从领地内捎来的衣物中。
  聂柳知晓盛荷蓱要将白糖拿出去卖,但她不知她为何还要将它们给藏起来,因此觉得有些奇怪地询问她。
  盛荷蓱意味深长道:“宝贝之所以是宝贝,最大的缘由便是它稀少。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卖钱,将价格炒高才最有利,一下子拿出一大堆,别人便会觉得廉价。毕竟我的神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每次都要花费一次建模机会!她可心疼了,可以造多少化肥和武器啊!
  聂柳似懂非懂地颔首,盛荷蓱拍拍她的肩膀不作过多解释,遂领着聂柳一同出门。
  两人在聂柳的带领下直奔市集,虽说只是个小县城,但每日的市集还是喧闹不已,里边人头攒动,各类小贩都在卖力吆喝。
  聂柳被小摊上的吃的玩的迷得离不开眼,她本以为盛荷蓱会找一家卖调料的杂货店兜售,未曾想人转头就进了一家装潢得金碧辉煌的大店。
  聂柳只得跟上,她们身着粗制布衣,刚想踏进门槛,便被守卫拦了下来。
第20章
  下枋之上匾题“聚宝阁”三字,透过金丝楠木格扇门可见其内,雅器瓶花陈列有致,极尽奢靡之事。
  同她二人一比,大门口的守卫都穿得像模像样,可见平日间油水颇多。
  那守卫面上显出愠色,手中长棍一伸,横杠在她俩面前,“打哪儿来的野娃娃,这可不是小孩儿顽的地方,赶紧滚远些!”
  聂柳被守卫的气势震住,不由得往后退却一步。
  盛荷蓱倒是波澜不惊,出乎预料地抬首迎面望着守卫双眼,徐徐道:“我有事,来找你们掌柜。”
  守卫从鼻孔中喷气,上下将二人全身打量一番,鄙夷道:“就凭你?还妄想见到掌柜,快些叫你爹娘领回去吧!”
  “啧。”盛荷蓱瞥见屋内似有人影幢幢,随即朗声道:“我还以为这家掌柜也算县里的识货人,没成想竟是个绣花枕头。”
  守卫被她自信不疑的姿态吓唬得一睖睁,手中棍棒也险些掉落。
  屋内的影子的摇晃幅度愈发增大,盛荷蓱趁热打铁,继续加大火力:“看来这‘聚宝阁’聚的都是凡俗之物,那倒也没有将宝物卖给这间迟暮铺面的必要了。柳柳,咱们这就走!”
  语毕,她拉着一脸罔知所措的聂柳作势便要离去。
  从那楠木门中匆匆闯出一而立男子,此人身着佛头青素面锦缎长袍,肚子将袍顶出圆形,仿若十月怀胎那般大腹便便。
  他嘴角的八字小胡须气得飞翘上天般,满面怒容道:“谁敢在我门前放肆!还想如此轻易地一走了之?”
  守卫见那男子出来,旋即将棍棒收起,恭恭谨谨地行了一礼,“掌柜的。”
  聚宝阁掌柜伸手将胡须一捋,瞪着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气呼呼地冲刚迈出几步的二人喊:“就你们两个小娃娃?”
  盛荷蓱见掌柜的亦被她激出,目的已达到,遂将怀中布包掏出。
  聚宝阁掌柜原先瞧着二人短褐穿结,本想扭头就走。但听盛荷蓱之言,激起了他的贪念,若是真错过任何一个赚钱机会,他估计会恨得在房中捶胸顿足。
  然而这女孩儿手上的半旧布包,又让他顿生退怯之意。
  正思忖着是否要同这贫民之女浪费时辰,只瞧盛荷蓱将那纳着几块补丁的布包展开一些半些。
  那聚宝阁掌柜显然是五感灵敏极善于吃道的老饕,他用鼻子一嗅,继而倒抽一口气。
  这、这布包中怎会有如此甘甜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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