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鱼听到了关门声，这才红着脸将自己的睡衣都穿好。
她心里补完了他没说完的话，他明天要早起，确实不适合再闹了。
可是，她突然也不好意思再看他，原来光是用手……
她都能这么舒服啊。
在他回来前，她开始逼迫自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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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轻生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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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一过，时间也似乎游走的极快，乔鱼早上醒的时候许惊蛰已经不在了，她迷糊间记起，他好像五点多就已经起床。
那会她原本想要起来送他，结果被他抱着亲了会，听他让自己睡觉，她就真的给睡着了。
冬天的早上实在太冷，她赖在被子里不想起，给许惊蛰发了微信，问他到了剧组没有。
最后眼看着得去公司了，这才匆匆起床洗漱。
她打算忙完手头的拍摄工作，这几天抽出时间去趟S市改名。
收拾了东西，又给笑笑喂了狗粮，要出门时，她才收到了回复。
【许惊蛰：刚刚在拍着，我戏份不多了，快杀青了。】
【许惊蛰：今天外面可冷，出去穿厚点。】
【许惊蛰：还有，记得吃早饭。】
【乔鱼：这么快就开拍了？好辛苦，那你也要注意保暖，我准备出门了。】
【许惊蛰：坐地铁吗？要不我安排个司机去接你。】
【乔鱼：不用，你就别操心我了。】
【许惊蛰：果然还是应该早点教你开车，早上也不用去挤地铁，等我回来安排，我这边马上要拍下一场，你记得有事打电话给我。】
【乔鱼：知道啦。】
……
乔鱼早上要给公司的两个女艺人拍平面照，过几天可能还要出外景，她原本只负责许惊蛰的拍摄工作，不过许惊蛰接了外戏，她不用随时跟组，艺人部的工作她便也接。
忙碌了一上午，休息时间她还想着今天下班再去疗养院一趟。
结果公关部那边联系她，说是有好几个当红艺人约她拍摄，对方的经纪人在等回复，接私活也是她合同里被允许的，且为当红明星拍摄，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肯定。
乔鱼自然不会拒绝，也是跟对方在线上交流时，才得知原因。
谢羽词是圈子里公认的美人制作人，她在微博上发了一组照片，又艾特了摄影师乔鱼，很快这组照片带着昨天恋综的热度，给攀上了热搜。
于是这组古风照片被广泛传播，这也就为乔鱼打了一波活广告。
这才引来了不少邀约。
乔鱼得知后，先是去转发了微博，又给谢羽词微信上发了个红包。
【乔鱼：谢谢小词姐帮我引流。】
【谢羽词：谁让小鱼把我拍得这么美，下次还约你拍。】
【乔鱼：好哇，没问题。】
中午吃饭时，许惊蛰打来了视频电话，他穿着羽绒服，坐在房车上吃东西，听到她说了被明星邀约拍摄的事，微挑了下眉，道：“我让陶子弈给你安排两个助理，其他还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跟他讲。”
“好，谢谢许总。”
许惊蛰瞄她一眼，“喊我什么呢？”
乔鱼转了转眼睛，轻笑道：“惊蛰哥哥？”
许惊蛰顿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从昨晚过后，他们就更亲近了，她在面对着他时，也越发找回了以前的感觉，这让他很是开心。
“给别人拍照，也要记着一件事。”过了会，他突然严肃着一张俊脸，说道。
乔鱼有些疑惑：“什么事？”
“记着你是我的摄影师。”他强调，并且补充：“私人的。”
乔鱼弯了弯眼睛，以前说私人摄影师时就纯粹是工作性质，可这会儿，她分明在他调强的字眼里听出了别的意味。
“放心吧，你永远优先第一位。”
“出外景注意安全，别再让自己受伤了。”他开始叮嘱。
乔鱼发现，他不在她身边时，很喜欢叮嘱她这些，总不放心她能照顾好自己一样。
她一一答应着，最后听他说道：“我后天就杀青了，到时候陪你去趟S市。”
她有些惊愕，其实改名这种小事，她没特意跟他说时间，没想到他也记着。
而他主动提起，她就知道自己拒绝很多余。
只是还有些迟疑：“你要陪我去吗？”
“嗯，也陪你去看看你弟弟，我没见过他。”许惊蛰认真道。
乔鱼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抿唇点了下头。
……
下午她跟苏欣及她的经纪人见面聊拍摄的事，这还是个熟人，她们曾经都在许惊蛰的电影剧组待过。
大约也因为是熟人，她曾经给苏欣拍的剧照她很喜欢。
这会儿约的也是汉服拍摄，沟通起来也很顺畅。
聊完了工作，苏欣搅拌着咖啡杯，突然对她说道：“还没恭喜你，和许导在一起了。”
乔鱼抿唇笑了笑：“谢谢。”
“在剧组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就宋慕河那个傻逼还纠缠不清，你都不知道，我看冬恋指南看到他出现时，简直都想去官博底下骂人，太晦气了，追你追到节目里去了，你还不得不跟他约会，我真是气死。”
提起这个前男友，苏欣就很不爽。
也亏得宋慕河在节目里不讨喜、不吸粉，也没人扒他。
要不然，她可能也会被牵连。
毕竟当初跟宋慕河那段，被人挖也不是挖不出来。
乔鱼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脸上不禁有些迟疑之色，“你……”还没放下宋慕河吗？
或许是她的神情太明显，苏欣一下子就看懂了。
她立即道：“不是，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还记着那个渣男，主要是，我当时正嗑你跟许导CP呢，这个人横插一脚，我又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我能不气？还好，他这个过期竹马，到底还是输给了天降真爱。”
乔鱼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明星也会私下里嗑CP的吗？
“都已经说清楚了，现在，他也没再打扰过我。”
“嗯，不提这个人了，那我们就说好了哦，周五帮我拍外景？你有空的吧？”苏欣摆了摆手，果断转开了话题。
乔鱼点头：“可以。”
“那行。”苏欣的经纪人带了份拍摄合约，当下两人签完，苏欣又忍不住问起了乔鱼和许惊蛰的事儿，嗑CP能听到正主发糖，才是最幸福的事。
“你们现在，已经同居了？”
“咳……”乔鱼被呛了一下，赶紧摇头：“没，他在拍戏呢。”
“但是昨天不是被人拍到逛超市了？你别害羞嘛，这有什么的，而且我发现，参加恋综也不是没有好处，你看，以往的明星恋情，要么是狗仔爆料，躲躲闪闪，还是你们正大光明在一起，全民皆知，也就不会成为绯闻八卦了，许导对你是真的挺好，在他最红的时候和你在一起，是有担当的真男人了，我呢，就希望你们能一直走下去。”苏欣认真道。
乔鱼有些怔忪，她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疗养院打来的，她抱歉的看了苏欣一眼，赶紧接了，怕母亲那边出什么事。
然而刚一接通，她脸色刷一下就白了，甚至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她呼吸变得急促，在这温暖的咖啡厅里，突然全身发冷、发抖。
“乔小姐赶紧过来一趟吧，你母亲要跳楼，现在消防已经到了，我们院长正在劝她……”
后面护工还说了什么，乔鱼都没听清，她觉得脑子有点晕，几乎是慌慌张张的去拿自己的包，要走。
苏欣觉得不对劲，起身问道：“小鱼，你没事吧？”
“我、我有急事，苏老师，我得先走了。”乔鱼白着脸说道。
“很急吗？要不要我送你？”苏欣问着，见她神色恍惚像是没听见一样，这个状态，怎么感觉不太对？
她还是跟了过去，在出咖啡厅后拉住了她，“我送你，我开车来的。”
乔鱼定了定神，没有犹豫的道了谢，等上了车后，她才说了疗养院的地址。
苏欣边发动车子边看了她一眼，疗养院……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起小鱼的母亲。
上了几天热搜，她自然也知道她母亲的病情。
现在看她的脸色，难不成，真的是她母亲又出事了？
乔鱼心里害怕极了，她现在脑海里只有护工告诉她，母亲要跳楼的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治疗的反效果吗？
她为什么会有轻生的念头？
她想不通，却急得眼泪都冒了出来，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点开了许惊蛰的对话框，她想告诉他，可是在打字的时候又想起，他现在正在剧组拍摄。
他昨天赶回来陪她打官司，现在，不能再让他分心了。
乔鱼又打开了舅舅的微信，可到最后，她还是一个字都没打出来。
母亲突然要轻生，让她心底深处窜起了绝望，认为她的病又加重了，她没办法再跟舅舅说出口。
她突然之间，情绪就有些崩溃，为什么会这样？
老天爷为什么总是让她不好过？
每次都在她感觉到幸福离她很近的时候，就给她沉重的一击。
“小鱼，你没事吧？”苏欣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担心的问。
“能不能，再开快点。”乔鱼嘴唇的血色都退去了，她的眼泪这时也有些失控。
苏欣点了点头，她的经纪人这时也在一旁劝慰她。
乔鱼是感激她们的，但这个时候，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等到了疗养院，一等车子停稳，她就冲了下去，还差点摔倒，苏欣吩咐道：“我先找车位，菀姐你跟着她，别真出事了。”
她经纪人菀姐点了下头。
护工就站在入口出等着乔鱼，而现在疗养院楼底下聚了不少人，消防员在底下拉了气垫，乔鱼一抬头，就看到住院部的楼顶上，在安全护栏外坐着一个人，距离有些远，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她母亲，乔盼。
乔鱼眼前一黑，险些软倒在地。
是护工一把扶住了她。
乔鱼定了定神，赶紧随她冲进了电梯往顶楼赶去。
在电梯里时，她咬着牙，问护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妈妈怎么会……是有预兆的吗？她昨天，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昨天她才来看过她，乔盼耿耿于怀，总认为她是背叛了秦连城跟许惊蛰在一起了，她跟她反复强调解释，最后离开的时候，母亲似乎是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但，并没有什么激烈的行为啊！
“是午饭的时候，有人来看望过她，我当时被赶出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那人离开，乔阿姨突然说自己想喝奶茶，让我去买，平时这个时候她是午睡的，我就想着她先睡，我去买，没想到、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护工脸上也全是后怕，当时她问了值班的护士，得知都没有看见她。
院子里也找了一圈，最后还是顾及乔盼精神状态问题，查了监控，才知道她上了顶楼。
当时她们就赶紧打电话报警了。
乔鱼捕捉到重点，脸色发白的问道：“是谁来看她？陌生人吗？我不是说过，陌生人探望，要给我打电话的吗？”
护工有些慌：“那个人，是昨天乔小姐你提过的人，而且乔阿姨一见到他，就把我赶出来了，看样子是认识，我就……”她就没多想，难道，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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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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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提过的人？
还能让母亲一看见就交谈的人。
乔鱼蹙着眉头问道：“他是不是姓秦？”除了秦连城，她也想不到有谁了。
护工立即点头：“对对，乔阿姨是喊了秦医生来着。”
闻言，乔鱼心下更是窜起一片凉意。
母亲的反常是跟秦连城有关吗？
他昨天才拒绝了来探望她母亲，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出现，他究竟，跟她母亲谈了些什么？
不等她细思，电梯已经停在了顶楼，要上天台还要爬一段楼梯。
等到她上去时，就看到有消防员在试图靠近乔盼，另一旁是院长及赵医生，在引导着跟她说话。
乔鱼甚至不敢贸然出声喊她。
天台有风，很冷，乔盼穿着病号服，身形单薄，她已经翻过了外围的护栏，所站的位置不足半米宽，在场的众人皆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刺激到她。
乔鱼看着她的身影，有种窒息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坚持为母亲治疗，在她以为一切要好起来时，却是这样的结果吗？
乔鱼不觉在寒风中红了眼眶。
她抬脚走到了赵医生旁边，乔盼原本正要喝退试图接近她的消防员，冷不丁的，她看到了女儿，微愣在了那儿。
随即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她满脸绝望的对着她摇头。
“妈妈……”乔鱼狠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冷静，她把眼泪逼了回去，耳听着赵医生温和的告诉乔盼：你女儿来了，你不想跟她好好聊聊吗？现在风很大，千万别乱动。
另外还有消防员也在试图劝说、想办法营救。
乔鱼咬着唇，开口道：“妈妈，你在做什么？”
“小鱼、小鱼……”乔盼喊着女儿的名字，她一手抓着栏杆半转身看过来，另一手揪着心口的衣服，痛苦的又喊了声：“小鱼，是妈妈对不起你，这些年一直都在连累你，有我这个疯子妈，你太辛苦了，你真的太辛苦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我以前怪你，怪你没有护着你弟弟，怪你贪玩不在家，可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不能再让你承担这些了，不能了，让他们都来骂我，我砍了人，我该死，我死了，你就解脱了，再没人能拖累你了，只要我死了，你就能好好生活了……”
先前小鱼没来的时候，乔盼根本不理会任何人，只是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隔着距离，她自语的声音很小，没人听得清。
而现在，她突然激动的哭喊着，也几乎是语无伦，一直在强调是自己拖累了女儿，所以要去死。
乔鱼每听一句，脸色就更白一分，她在寒风中脸如纸般。
她牢牢的盯着乔盼，嘴唇都有些发抖，她道：“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想？妈，你忘了我告诉你的吗？我赢了官司，沈盛明已经去坐牢了，过去的事都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能好好生活啊。”
“不能了，不能了……”乔盼不停的摇着头，“我住在这里，请着医生，花着钱，我还砍了人你得去赔人家，下次我要是杀了人呢？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啊，小鱼，妈妈真的不能再拖累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