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士也觉得自己有点着急了,没再说这个话题,但这事还是一直留在阮橙心里,结婚了见家长是应该的,这么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只是这事阮橙还是打算找个时间跟陈北默商量。
以前不管做什么事,她都觉得自己会先预想好事情的结果,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冲动,毫无准备的就跟陈北默结了婚,没有考虑结婚后要面对的问题。
是冲动,但她不后悔。
晚上吃饭的时候,外婆问阮橙,“北默今晚怎么没过来?”
平时他们几个一起吃饭吃习惯了,没看到人,她还有点不适应。
阮橙犹豫片刻,“北默说明早来陪您吃早饭。”
本来阮橙给他发过消息,让他过来,但人家说什么正式见家长得在白天,不然显得不礼貌。
阮橙说:“又不是第一次见,以前你怎么不觉得不礼貌。”
陈北默看着她饶有深意,“以前是作为阮医生的高中同学,现在是你的老公,能一样吗?”
阮橙:“......”
阮橙听不得跟陈北默之间这样暧昧的称呼,听到“老公”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又不觉脸红,说了句“随你”就直接跑了。
吃过晚饭,阮橙陪外婆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吃过药外婆就困了。
外婆睡着后,阮橙准备去洗澡,却看到陈北默发来的消息:
【别忘了,今天的吻还没接。】
阮橙:“......”
阮橙觉得自己答应他每天一个接吻和一个拥抱一定是当时脑子进了水。
阮橙冲到他房间里,陈北默还靠在沙发上看什么材料,阮橙一去他就把东西放到一边,想伸手把她拉过来,但这次阮橙抬手躲掉,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
陈北默挑了挑眉,收回手,定定的看着她。
阮橙轻咳一声,说:“其实我们现在的状态已经足够应付长辈,不必要每天都要亲......”
而且他一亲,就要亲好久,久到自己有时候都差点窒息,他才会放开自己。
陈北默朝她坐近了些,说:“我亲的不好?”
阮橙:“......不是。”
“那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阮橙:“......没有。”
陈北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阮橙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脸颊,声音放低了些,“那等你有不满意的再说。”
说完,他又重重的亲了下去。
阮橙一边承受和他的亲吻,一边反思自己刚刚说的哪句话让他误会成这样,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只是很快陈北默又分开,不满意的盯着她看,“阮医生,现在接个吻都这么不专心?”
阮橙不愿意承认,“也许是接吻太多,没什么感觉了。”
陈北默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但下一秒又捏着她的下巴吻了起来。
这次从一开始就很强势,他趁她不注意,侵入她的口腔,卷住她的小舌。
到后面,阮橙都觉得发麻,情到浓时,陈北默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上缠.绕,阮橙猝不及防的打了个颤抖,陈北默顺势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只是他手指绕到某部位边缘的时候,阮橙直接按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陈北默也很配合的没有动,只是亲吻的力度又大了几分,到后面,阮橙觉得被他亲的腿软,舌根麻的动不了。
最后陈北默放开她的时候,阮橙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他怀里,靠在他肩头,有气无力的说,“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聊聊。”
“你现在人在我手上,最好说点我爱听的。”陈北默语气依旧散漫,还把她抱的更紧。
阮橙反应过来,挣扎的过程,还不小心碰到他某处,然后是他的闷.哼声,他说话的语调都低沉了不少,“你再动,我可不敢保证等会儿会发生什么。”
阮橙真的没有再动,放在他肩膀的手也放了下来,瞪了他一眼,“这里是医院。”
陈北默听到这句,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院长跟我说,这里隔音好,也不知道真假。”
阮橙:“......”
“你别发疯。”她狠狠的睨他一眼,即使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阮橙,我只是在行使作为丈夫该有的权利。”他这次说的很认真。
阮橙知道他指的是每天接吻和拥抱这件事,“可是我也有权利拒绝。”
“拒绝?”他笑了声,抬头看着自己怀抱里的阮橙,每次被他亲过后,他觉得她真的是软橙,“除了你这张嘴,我没觉得你身体哪个地方在拒绝我。”
他还故意在她腰上捏了一下,“甚至还很喜欢我。”
陈北默一碰,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双手又不自觉的放到他肩膀上,但目光还是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没有喜欢,我配合只是希望明天在外婆面前不会露馅。”
“放心,我一定努力配合你。”
阮橙趁着不注意,故意用腿往他某处碰了一下,然后直接挣脱他的怀抱,快步往外走。
陈北默咬了咬牙,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哭笑不得,她还真是有仇必报。
“这就走了?”
阮橙转身关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今天任务完成了。”
不走,还留在这陪他睡觉吗?
陈北默被阮橙重重的碰的那一下,陈北默躺在床上心里不能平静下来,腹部有伤口,洗不了冷水澡。
他爬起来拿起手机,本想给阮橙发条消息,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又担心会打扰她休息,却看到她的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
他在安静的等着,只是阮橙最后什么也没发。
他只好发过去一条:【干嘛?】
阮橙:【晚睡对伤口不好。】
陈北默:【我晚睡不是因为你吗?撩完就跑。】
阮橙值完夜班去休息室的路上,看到陈北默房间的灯还亮着,本来想给他发条消息的,只是又觉得他晚睡肯定是因为有事,怕打扰他,对话框里的话最终还是没发出去。
可看到他的回复,才知道他居然是因为自己晚上的行为。
男人的欲望就这么强吗?
可跟程宇鸣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觉得他这么不禁撩。
阮橙没回,陈北默的消息又进来:
【这么晚还知道关心老公?】
【实在是关心,那就过来当面关心。】
第22章
阮橙昨晚在值班室睡的,一醒来就去找外婆,准备给外婆熬点粥的,结果发现外婆已经起来了。
见到阮橙就笑嘻嘻的问,“昨天在隔壁睡的?”
阮橙:“......”
阮橙昨晚只是觉得姨妈在这陪外婆,外婆睡眠又浅,怕到时候过来打扰到外婆睡眠,就直接在值班室对付了半宿。
昨晚陈北默是邀请她上去来着,但她根本就没理他。
但面对外婆期待的目光,阮橙还是违心的点点头,“嗯。”
外婆听到,开心的笑了笑,连着脸上的皱纹都感受到外婆的高兴。
外婆又问,“怎么北默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阮橙顿了顿,面不改色的说,“他临时接到公司的电话,等会就来。”
说完话,就听到敲门声。
外婆让阮橙去开门,一开门,果然是陈北默,虽然昨晚不知道他几点睡的,但他整个人容光焕发,还特意换了一身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又气度不凡。
“怎么......”阮橙还没问完,就把他往外推,关上门,小声跟他说,“等会外婆问起来,你就说我昨晚在你房间里睡的。”
陈北默大概听懂了,她拉他出来是对口供的。
他点点头,“你在找我帮忙?”
阮橙听着头皮点点头,“算是。”
“那我要点酬劳不过分吧?”
阮橙瞪他,“......”
陈北默在她的目光里缓缓开口,“那今天我要多亲一次。”
阮橙:“......”
他是懂得寸进尺的。
见阮橙死亡凝视他,陈北默当看不见,拂开她的手,“那等会外婆问我,我只好如实回答了。”
陈北默抬脚才走一步,阮橙就拉着他的手腕,刚好碰到他的袖口,小声说,“我答应你。”
陈北默扯过一个笑,反握住她的手,垂眸盯着她,“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外婆看到两人牵着手进屋,脸上的喜悦藏不住。
陈北默把刚刚买过来的早点放到外婆面前,“外婆,您爱吃的姚记的汤包,上次答应等手术后给您买的。”
姚记早餐店从外婆小时候就有了,味道正宗,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的,又有不少网红慕名而来打卡,汤包就火了,不少旅客来打卡,每天早上天一亮就排着长长的队伍。
老板早就退休,现在是他儿子接手,但外婆有时候会想念汤包的味道,可姚记的店面离医院实在是太远,外婆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陈北默还真记住了。
外婆从一旁拿起筷子,拿起一个给阮橙,说,“我们家橙橙也爱这口。”
阮橙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皮薄馅多,入口即化,再加上秘制酱料,吃一口就能分辨跟外面汤包的不同。
阮橙看着陈北默,刚好他也盯着自己看,说:“我上次看到有人排队两个小时才买到,你几点去的?”
陈北默昨晚都没怎么睡着,天亮就去排队买了汤包,到那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快排了一条街,当即打电话给李源,让他查查这家店的融资情况。
陈北默还没答,外婆倒是听出话外的意思,“北默几点去的你不知道?”
阮橙:“......”
“我睡的太死,没听到他起床的动静。”阮橙灵活应变,脸不红心不跳的扯了句慌。
只是她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低着头吃汤包不敢看外婆。
外婆又问,“你睡眠不是一向比较浅吗?”
以前外婆就很会起早,阮橙每次在外婆起来后都会醒一次,然后再继续睡。
“昨晚可能太累了吧?睡得又晚。”陈北默看着阮橙,贴心的问了句。
阮橙:“......”
这句话让人听到就很有歧义,阮橙看他对自己投来的目光,又看了眼外婆坏笑,脸颊不觉发烫,点点头,说:“是,昨晚值晚班太晚了,确实挺累的。”
刘姨把熬的粥拿上来,外婆没再逗小情侣。
今天是陈北默给伤口换药的日子,吃过饭后阮橙就拿着药水和纱布去他房里。
陈北默全程都很配合,短短几天,伤口就愈合的差不多。
阮橙在给他做拆线手术的时候,才注意到他刀伤旁边还有一个旧伤,也像是被刀具划伤的。
陈北默当年志愿没有填在清北,而是去了军校,毕业后又直接去了军.队。
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虽然两人那时候联系不多,但有时候听许以周和夏柠说陈北默执行任务又受伤的时候,可能出于医者仁心,阮橙也会在心里祈祷但愿他是平安的。
阮橙换药的时候跟他闲聊,问起旁边的伤口,他说,“好几年了吧,受伤次数太多,我也记不清了。”
他说的是事实,阮橙也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又何止这一处。
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看来阮医生对我的伤口很感兴趣?”没说几句正经的话,陈北默又开始不正经了。
“不感兴趣。”阮橙丝毫不给面子。
但陈北默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我身上还有别的伤口,想看哪都行。”
阮橙戴着口罩,继续给他包扎,语气很淡,“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个流氓呢?”
“因为我不是流氓。”
他又说:“跟老婆说悄悄话也算耍流氓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正经人了。”
正经人?亏他说得出口。
阮橙心里放松下来,说了句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话,“可我们又不是因为有爱才结婚的。”
但说完后,她就后悔了,心虚的抬头看了眼陈北默,他嘴巴抿成一条线,满脸都写着不爽。
后面的过程,两人都很安静。
换完药后,阮橙说了一些叮嘱他的话,陈北默都没有应声,却在阮橙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陈北默提醒她,“阮橙,今天我们有两次吻没接。”
陈北默不开心,不满意的时候,都会喊她名字,开心的时候,想逗她的时候就喊阮医生,阮大班长,似乎就是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好像就怕她不知道一样。
“你有这么饥渴吗?我现在是上班时间。”
陈北默靠在沙发上,姿势散漫,却顺着她的话说:“比你想的还要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