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也不想王储出事吧——剪我玫瑰【完结】
时间:2024-03-22 23:13:51

  陈觅仙想,陆行赫道歉,她就要接受么?
  梁越更直接,勾唇讥讽:“陛下,你做事真是一如既往地难看啊。”他叫他陛下是为了顺带嘲讽他率众逼宫的难看举动。
  陆行赫任他嘲讽:“梁越,我不否认我做事难看,所以今天把觅仙请来了。我向你们二人道歉,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做到。但只有一点,你今后别再去南安港骚扰觅仙和孩子,她怕你我去骚扰她,都要搬家了,”
  梁越捏起手边银质的刀具,指腹磨蹭着锋利的刀刃,他可以得到他要的一切,以至于在他听来,陆行赫要他提要求的举止简直惹人发笑:“向你提要求?好啊,把南安港还回来。”
  陆行赫闻言,没说话。
  这种涉及国家战略利益的事,陆行赫会答应就奇怪了。
  ‘啷’的一声,梁越把刀具放回桌上,他蔑笑:“陛下,要人提要求却做不到,就别说出来贻笑大方了。”
  陆行赫说:“把南安港还给你,可以。”
  梁越初听‘把南安港还给你,可以’时挑眉,还没疑惑陆行赫为什么会这么说,下一秒情况急转直下,他把赤裸裸的现实告诉他。
  “但不出三年,你相不相信,它又是亚国的。”陆行赫有笃定十成的信心:“梁越,你要知道,在两国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我有能力占一次,就有能力占二次。你应该明白。”
  事实如此,实力才是硬道理,陆行赫也是变相告诉梁越,如果真要南安港,真有能力护住南安港,直接去打,何必向他提?
  更进一步,梁越向他提,是不是意味着季国根本没打下和护住南安港的本钱?但凡一日没有这种本钱,就算他答应归还南安港,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失去。
  陆行赫知道梁越是聪明人:“梁越,我是真心来道歉的,你想个可行的要求。”
  陆行赫的话音刚落,陈觅仙已经起身,她被这气氛压抑得难受,她拿起手袋,“两位,你们谈,我先走了。”
  陈觅仙毫不留情地离开,陆行赫想拉住她,却拉不住,只能叫她的名字,跟在她身后跑出来。
  陆行赫踏出西图澜娅餐厅的大门,看见陈觅仙在马路等专车司机,他攥住她的手,情急欲切:“你要去哪?”
  陈觅仙打开车门上车,告诉司机地址。
  没想到陆行赫也坐上来,她冷眼看他:“你要跟我道歉,我也能向你提要求吧?那就拜托你,别再缠着我了。”
  司机通过后视镜在二人之间狐疑地梭巡,犹豫着开不开车,陆行赫瞪回去:“按她说的地址,开车。”
  陈觅仙喝住司机:“等他下去再开。”
  陆行赫让司机开:“我有话跟她说。”
  司机只能开车。
  陆行赫酝酿许久,车窗晃过外面的霓虹灯和绿树,笼罩在他脸上的光线tຊ忽明忽暗,他像是在组织语言,原本运转飞快的脑袋现在有点困难,变得难以启齿:“觅仙,我让梁越提要求,因为我想和他有个了断。我不想再让他怀着恨意,对你和孩子造成伤害。可我不想让你提要求,因为你的要求只有一个,让我离开你,这个要求我做不到。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我不否认我做事难看,我做事确实不择手段,但我认准的事,认准的人,我不会放手。你是这样,王位也是这样。”
  这话说出口,被表白的女主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接下来,任陆行赫说什么,陈觅仙的红唇紧抿,不发一言。
  随着出租车在一处绿意森森的小区前停下,陈觅仙付了车费下车,陆行赫以为她是回所住的酒店,追着她一路往里走。
  等到上楼的电梯停在七楼,陈觅仙再来像是有些陌生,左右环顾走到一处房门前,轻车熟路地输入密码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陈旧不畅的空气和灰尘。
  陈觅仙知道陆行赫跟着她,径直扣下全室的总闸,满室久违的光亮,她再见南垂家里的一切陌生又熟悉,所有东西都是她回南安港之前的模样,她当初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再回来已是七年以后,有种隔了一辈子之感。她明明还是她自己,却像换了一个人。
  陆行赫一路走来猜出了七八分:“你在南垂的房子?梁越给你买的?”
  寸土寸金的首府中心,绿意盎然,隐秘宁静,一百二十平米左右的房子,装修典雅精致。
  家中空气因长久无人而凝滞不通,陈觅仙拉开客厅阳台的推拉门,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手袋,她脱下高跟鞋,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干净的一次性拖鞋换上,她实话实说:“他出了一半。”
  电视柜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埃,一边放着的相框里是她和梁越的毕业合照,当时恋情保护得密不透风,有一天在翊兰大学的操场让他的保镖拍的,梁越搂着她的腰,低头浅笑,眼睛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她笑得眉眼弯弯,和梁越对视的眼神里迷恋热爱,甜蜜得能拉丝。
  陆行赫注意到了这张照片,陈觅仙知道他在看,走到电视柜边,把相框没有留恋地扣下。
  陈觅仙进房间收拾东西,陆行赫对她的过去充满了好奇,想要探究,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的一切。
  如果不是私人行程这个机会,以梁越现在的不受控状态,陈觅仙是不想来南垂的,她打算整理一下南垂的家,把需要的东西打包寄回南安港。
  陈觅仙的整个家都留有梁越的痕迹,他的鞋子,他的衣物,封面印着南垂经济厅的文件等等,看得陆行赫很是不快,想问她他是不是常在这里留宿,又把话噎回去。
  满肚子醋意和不悦的男人忍住了,告诉陈觅仙挑出她需要的东西,他让陛下府的人打扫卫生和把东西送回南安港。
  陆行赫找出陈觅仙的行李箱打开,他的情绪狂轰滥炸,不由开始找陈觅仙的茬,挑眉看她整理出来的衣物:“这一件,这一件,还有这一件,还有丝袜,吊带袜,你没穿过给我看。”
  这话听得好脾气的陈觅仙想把手里的衣物扣他脑袋上,这些衣物一直都在南垂不说,现在离婚了,他算什么?
  陈觅仙不搭腔,陆行赫更找她的茬,攥住她的手腕:“觅仙,穿给我看。”
  回答他的只有陈觅仙觉得他疯了的眼神,他的一再找茬下,她忍无可忍:“陆行赫,你疯了吧!”
  陆行赫一直找陈觅仙的茬,就是怕她连反应都不给,现在她给了,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满心酸胀的醋意宣泄在她身上,一个反手控制住她,把她压在身前的衣柜上,他单手捏着她的腰,迫得她无路可退,完全在他的笼罩之下。
  陆行赫罩住不安分乱扭的陈觅仙,他的俊脸微沉,说话的气声喷在她的脸上:“觅仙,我快吃醋吃疯了,满脑子都是爱着梁越的你,你有没有爱过我?我不管,你要爱我,你只能爱我。”
  这话在陈觅仙听来简直天方夜谭,漂亮的眉毛蹙起,正要反击,而陆行赫知道她又要说出不中听的话,径直捏住她的下巴,霸道地抵吻上来!
  陈觅仙猝不及防地被陆行赫吻住,惊讶地唔了一声,被他攥住的手腕拧动,只换来他更用力地压制,他的气息巨细无靡地把她包围。
  拥吻陈觅仙的这一刻,在陆行赫看来简直久违了,他发了疯一样地渴求她,吻她愈加用力痴缠,像是要把和她分开这些年错过的吻都补回来一样。
  陈觅仙承受他热烈的吻,有些埋藏在记忆里和他相处日夜的片段蠢蠢欲动,她在现实和回忆之间摇摆,纤细的手往下紧紧捏住衣柜推门的门沿,内心纠结到极点。
  当陆行赫的唇稍稍离开她的时候,陈觅仙获得了久违的空气,喘息着喊停他:“陆行赫,我们有话好好说!”
  可他的唇已经沿着她的耳垂、脖颈往下,亲得缠绵又温柔,让陈觅仙既酥麻又无措,想说什么又忘记,掐着门沿的手更紧,生怕自己腿软滑落。
  陆行赫全然不理,把她压在身前为所欲为,在亲吻她的耳垂时低喃,热烫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眼儿:“我知道你为什么叫觅仙了,因为你好甜。”
  他说的话让陈觅仙有些分神,她的名字和夸她甜有什么联系吗?后面才领悟,哦,蜜糖的蜜,蜜仙。
第八十九章 再见,我的觅仙
  陈觅仙反应过来,陆行赫已经吻到她的锁骨,他说:“觅仙,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不管你有没有未婚夫,我一定会猛烈地追求你,追不到你不罢休,天天找你看病。”他说这话,英挺的鼻子正抵在她一边饱白雪峰上,边说边落下湿热的吻,说到天天找她看病时,薄唇微掀,笑声喑哑,自己都被自己逗笑。
  陈觅仙因为白天的参观行程,穿着方形领的绛红紧身裙,这样入镜好看又窈窕,胸前露出的大半肌肤现在无比方便他烙下湿吻,他说这话又分走了她的精力,让她抵抗他的吻时还得费神地想,天天找她看病?她是普外科医生,难不成他要天天自残?
  “你知道吗?我还梦见过你是皇家航空的空姐,你穿那身制服很好看,我把我们的恋爱过程都梦完了。你读书时有没有考虑过做空姐?”说这话时,陆行赫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腿,她的裙摆在膝盖上面一些,同时他吻得越发深入,轻轻舔舐她雪峰前的沟壑。
  陈觅仙应激地微微仰起脖儿,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的策略,他在温水煮青蛙,边说话边对她……刚想到这里,她的注意力又在他的话上,没有,她没想过除医生外的职业,行医是小时耳濡目染看她爸爸的。他还梦过她是空姐?制服好看?还是丝袜好看?他一定是流氓地在说她的腿,对,他现在就在摸她的腿。
  陈觅仙想喝住他不要乱来的时候,陆行赫又抵近,细细欣赏着她,说话的热气喷在她的唇上,前所未有的温柔:“觅仙,一一是不是我们在宋松岛烟花晚会做的那一次怀上的?你那次反应好大,夹得我这么紧,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快怀孕,那次你舒服么?”他说这话时眼神灼灼,让陈觅仙出神地回望他,她感觉他这话很多漏洞,又被他勾回那次烟火之夜和他的激烈片段,她察觉他的手在往她的腿摸,又得出声反驳他:“一一不是烟火晚会怀的。”
  陆行赫就是故意说错的,他听了在笑,整个人丰神俊朗,随后反问:“不是烟火晚会,那是哪次?”
  “……”
  “嗯?哪次?”
  “……你”
  陆行赫很有耐心地追问:“哪次?”
  陈觅仙离婚后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现在被陆行赫又亲又摸的,唤起已经湮灭的欲火,她既紧张又抗拒,加上被他追问的很是燥火:“我去海东看你的时候。”
  陆行赫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那时你来海东陪我休假,我们做完我还抬你的腿了?做完你舒服吗?”
  陈觅仙不想去回想这些,这是她极力不去回忆的和陆行赫还算甜蜜的过去,避开他的眼睛,可他不放过她:“觅仙,我想你想得快爆炸了,告诉我,你想不想我?”
  陈觅仙在后悔让陆行赫进家门和焦躁的渴求之间徘徊,他充满进攻性地急切地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的眼儿紧闭,羽睫颤颤,被他吻得狂乱地仰起头,因为太过刺激和敏感,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滑落。
  在陆行赫抱着陈觅仙吻得激烈,动作得激情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家门的密码锁响起音乐,房门被打开。
  梁越猜出陈觅仙会回南垂的家,在楼下看见亮起的灯光,所以上楼来。
  “觅仙。”梁越叫tຊ她的名字,走到卧室门前,就是眼前这一幕,陈觅仙的衣衫不整,眉眼浸过水一样的红,眼神迷蒙,像是理智回笼地整理身上的衣物,而被她推开的陆行赫微仰起脸粗喘着。
  梁越心想,他破坏了一场引诱、半推半就。
  陆行赫调整了呼吸,望向门口站着的梁越,此刻两人都积压了满腔的愤怒。
  陆行赫想的是他好不容易要和觅仙做点事,就被不速之客打断,他真的不爽他很久了。
  而梁越想的是这个虚伪的家伙,口口声声对不起他和觅仙,现在在南垂,他的家里,他之前和觅仙同居的屋子,就敢这么欺负她。
  积压的怒意终于喷发,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很有默契地去了客厅打架,梁越先一个猛扑把陆行赫扑翻在地,生猛地骑上他抡打,陆行赫也不是受气的,脑袋被他猛磕在地板上,生生抬手挡了梁越几下后,瞅准时机反掐住他的脖子,不客气地抡拳过去。
  陆行赫刚伤愈,没梁越那么生猛,只能用巧劲,瞅准时机痛击梁越的弱处。
  梁越知道陆行赫伤愈,他的哪里是伤口,专捡他的伤口打,非把他打吐血不可。
  二人厮杀扑打,总要有点背景乐,梁越绊倒陆行赫,骑在他身上时骂他变态,丧心病狂,虚伪小人,这里是南垂,不是亚国任他兴风作浪。
  陆行赫则狠狠一拳抡在梁越下巴上回敬他,说究竟是谁虚伪?用不用爸爸我教你怎么性.交,前戏爱抚插入,可没有拿出手机怼着女人拍的步骤!
  梁越用手背擦血:“他妈的,我早就想打你了。在南安港战场没弄死你真是失策!你这个该死的杂种,男小三。”
  陆行赫狠狠一口血沫唾在地上:“梁越,我告诉你,你他妈就是个混蛋,我的出现再合适不过了,觅仙真要嫁给你,不一定怎么遭罪。”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家具噼里啪啦地被毁坏,陈觅仙看着面目全非的客厅,还有扑打在一起的两头野兽无奈到了极点,谁能想象这是一国陛下和一国王储呢?
  “停下!诶!你们不要打了!”陈觅仙呼喊,双方都没有停下的趋势,她深呼吸,随后拿起自己的手袋:“我整个家不要了,两位爱怎么打怎么打,我明天上来给你们收尸。”
  说完,门板梆的一声,陈觅仙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的家。
  陈觅仙走到电梯前,摁键要下楼,看着屏幕跳着楼层数,她突然转了念头,推门进了消防楼梯间。
  转回室内,陈觅仙离开,二人打不起来了,恶狠狠瞪着对方撂了几句狠话后,开门追她。
  繁星点点,月亮皎洁,离天空近的地方像是星星都亮一点,明晰一点。
  楼顶的空中花园,风拂过绿植带来清新的气息,陈觅仙坐在顶层的沙发上放空心绪,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她转头一看,她知道是他:“梁越。”
  身边的沙发一陷,梁越坐在她身边,挨了不少痛击之后俊脸挂彩,他艰难地活动臂膀:“我刚刚下楼要追你,在楼下突然猜出你在这里。我都差点忘记,我们以前常在这里吹风。”
  提起以前,梁越突如其来的酸涩,没再说话。
  两人一阵安静过后,陈觅仙开口:“梁越,这次来南垂,我其实很开心,重温故地,见了故人。”她说‘故人’的时候,望着他,梁越知道她指的是平心静气、没有疯狂状态下的他。
  下一秒,她对他说:“梁越,忘了我吧。我们都变了。”
  “……”
  “这六年来,你和我各有各的生活,其实,看你在地牢里那样对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应该没剩多少,抵不过你的不甘和恨意。实话实说,我拿你当我的朋友,说起来,我甚至是害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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