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她把将军撩红了脸——蒜香竹笋【完结】
时间:2024-03-23 14:39:03

  “当然有关!陛下乃一国之君,陛下的家事也堪称国事!
  “末将相信,陛下只是受奸妃蒙蔽。穆贵妃所犯的这些事,这些针对萧贵妃腹中皇嗣的事,一定与陛下无关!”
  见魏齐轩沉默不言,萧平南又道:“既然陛下难以抉择,末将就不为难陛下了。此刻百官都在入宫的路上,如何处置奸妃,陛下可听百官建议。”
  “什么?!”魏齐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萧平南,你私调禁军,还私召百官入宫,谁给你的权力!”
  如今萧鸿的一个儿子,竟然也敢踩着他的龙椅放肆了!
  前有萧鸿,后有萧平南。
  这真是奸臣当道,大权旁落啊!
  “回禀陛下,末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的安全!如山铁证在此,此等欺君瞒上、谋害皇嗣的奸妃不可多留。既然陛下舍不得处置,那末将只能出此下策,让百官处置这个祸患!”
  如果穆初雪腹中的皇嗣真是死在萧家人手上,那此事就要镇压镇压再镇压,半点风声都不能漏到宫外去。
  如果此事与萧家人无关,全是穆初雪咎由自取,甚至萧家贵妃的皇嗣险些被她谋害,那此事就要公开公开再公开,最好能把证据贴在大街小巷,让人无话可说。
  现在的情况显然属于第二种。
  “你——!”
  魏齐轩心中怒意翻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甩袖表达他的愤怒,然后不再管萧平南,大步走回厅内坐下。
  萧平南不痛不痒的笑了笑,转身面朝房沁儿和萧采仪,远远的拱手行了个礼。
  房沁儿和萧采仪朝他点了点头。
  萧望舒朝他福身见了个礼,然后继续和房沁儿她们站在一旁围观,像个看客一样,安静看着这场好戏推进。
  如果她们现在就在宫里闷不做声的把穆初雪处置了,等事情传到宫外,说不定又成了另一种说法。
  穆家倒打一耙,说她们诬陷穆初雪、残害皇嗣都有可能。
  为今之计,唯有把证据甩出去,让文武百官给皇帝提出个处置办法,这就是把萧家摘出去的最优解。
  不管最后怎么处置穆初雪,都是文武百官商议的结果,也是朝廷上下认可的结果,更是穆初雪罪有应得的结果。
  与萧家无关。
  “望舒,现在天热,你这伤口晒不得,别生脓疮了。”
  房沁儿显然并不是很想看这场好戏,她只想带着萧望舒去休息养伤。
  见萧望舒还想留下看看,房沁儿又道:“你是女儿家,身上还受着伤,让百官瞧见也不好。我带你去阁楼上坐着,你坐在高处看可好?”
  百官一时半会儿也进不了宫,这还有得等。
  再说,就算百官进宫,因为外臣不得随意进出后宫,他们也不会在椒房殿外对穆初雪进行裁决,之后肯定还要转换地方的。
  午时的太阳最是毒辣,万一女儿晒出了汗,汗液浸染伤口,那就有的是罪受了。
  萧望舒为免房沁儿担忧,配合的点了点头,跟着房沁儿离开。
  ——
  由于夏天午后的阳光实在容易让人犯困,再加上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没等到百官聚齐,萧望舒还没等到好戏开演,就已经趴在窗边睡着了。
  她受着伤,房沁儿也没舍得为这点小事把她叫醒。
  甚至后面百官聚齐之后转换阵地,房沁儿怕萧望舒被吵醒,还为她关上了门窗隔音。
  等萧望舒一觉睡到自然醒,书中重墨描写的天选女主,已经永久下线了。
  还是被百官死谏、魏齐轩亲自赐下白绫、当众勒死的。
  裁决期间当然还掺杂着穆家一党官员求情的声音,他们以失去皇嗣、精神失常为由,为穆初雪开脱,但这些声音都被萧家一党官员死谏的声音盖过去了。
  甚至萧家一党的官员还将矛头指向了穆家,要将中书令穆瀚带去御史台审判,治他个教女不严纵女行凶残害皇嗣的罪名。
  最后还是皇帝死保,才勉强将此事作罢。
第17章 宰相生杀予夺(2)
  萧望舒睡醒之后听说这些,再赶去现场旁观的时候,穆初雪的尸都还没人敢收。
  今天中午还鲜活的一条人命,下午就凋零在了宗庙祭台上。
  速度之快,让萧望舒对权臣二字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皇帝形同虚设,宰相生杀予夺。
  她想,若是萧鸿知道她所知道的一切剧情,知道穆初雪是魏齐轩执掌朝纲的关键一棋,知道穆初雪是扳倒萧家的关键一棋,恐怕穆初雪的死期会来得更早吧。
  但她所知道的一切,永远都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
  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萧望舒站在角落,远远看着这场闹剧,切身感受书中所描写的掌兵权臣到底有多专制。
  恰在此刻,萧鸿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来看向她所在的角落。
  他回头那一眼,如鹰犬般犀利凶残。
  随后,看清是自己女儿带着丫鬟站在角落旁观,萧鸿那冰冷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许,缓缓抬起手朝萧望舒摆了两下,示意她回去。
  “小姐,这地方血腥气重,阴森森的,不适合多待。咱们看也看了,回去吧。”书夏搀着萧望舒的胳膊,低声劝她。
  忆春也连连点头,小声应和:“是啊是啊。”
  萧望舒“嗯”了一声,远远朝着萧鸿那边福身行礼,随后带着忆春和书夏离开了。
  ……
  穆初雪死后没有葬礼,也没有陵墓。
  她就这样带着条条罪名离开世间,草草入土,被迫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穆初雪的死除了影响到魏齐轩和穆家的关系、影响到穆家的名声之外,并没有在京师掀起太大波澜。
  其余官员听闻此事,跟着叹息责怪几句就过了。
  百姓听闻此事,也只是茶余饭后多了些谈资,无聊时可以聚在巷子里,聊聊穆家女如何阴毒,聊聊穆家子女如何教养不严。
  ——
  穆初雪死后,宰相府里的日子还是照旧过。
  被穆初雪影响最大的人,也不过是受了伤的萧望舒,被房沁儿和萧扶光盯着养伤,硬生生在府上养了大半个月,哪都没去。
  “刘太医的草蜜胶真是管用,才大半个月呢,竟然真的就掉痂祛疤了,都没留下什么痕迹。”
  忆春凑近去看萧望舒身上的伤痕,就算看得再仔细,也只能看到几道很浅的粉色痕迹。
  那是血痂脱落后刚露出来的新肉,等晒晒太阳再养几天,就和周围皮肤一样,完全看不出来了。
  萧望舒也看向妆台上的铜镜,铜镜照得模糊,镜子里已经完全看不出半点痕迹了。
  看了会儿,萧望舒笑道:“确实是好东西,想来有不少女子都需要。”
  谁这一辈子没个磕磕碰碰的?
  女子爱美,尤其在这古代,都怕自己身上留下疤痕。只可惜宫廷御药,可不是她们那么容易就能弄到的。
  这草蜜胶若是能拿出去卖,肯定大有销路。
  借着宫廷御药的风,多少也能先把名声打响。
  听到萧望舒这话,忆春也没多想什么别的,只笑眯眯的继续给她擦药,边擦边摇头晃脑的说着——
  “那当然啦!这种好东西有钱都难求,也就是咱们小姐金贵,有相爷和夫人疼着,要什么就有什么,多的是人巴巴地给小姐送来呢!”
  萧望舒听到这话,眉头轻蹙。
  忆春和书夏打小就被房沁儿安排过来,伺候在原身身边。三人可以说是一同长大,感情远超寻常主仆。
  原身从小娇养长大,忆春和书夏跟在她身边,过得甚至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风光。久而久之,两人不可避免的也染上了几分傲气。
  书夏还好,稳重自持,能够克制那份傲气。
  而忆春则是表现得太明显了些。
  萧望舒蹙着眉,正欲说些什么时,只听旁边书夏开口提醒——
  “忆春,胡说些什么呢!这话你私下说说也罢,千万别拿出去说,否则叫人听去了怎么想?万一传到刘太医耳朵里,还不得说咱们小姐拿他当奴才使唤吗?”
  书夏说着说着摇了摇头,显然对忆春这个性子也很无奈。
  忆春看了看书夏的表情,再看了看萧望舒的神色,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都弱了几分:“小姐,奴婢知错了。”
  但她以前这么说的时候,小姐好像很喜欢听啊。
  萧望舒看着忆春那副可怜兮兮的怂包样,轻轻叹了口气,应着:“知错就好,以后多听听书夏的话,她不会害你的。”
  “好!奴婢以后就专听小姐和书夏的话!”
  见萧望舒不继续往下追究,忆春立马就笑开了,还使劲点了点头,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萧望舒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管她。
  这时,书夏在成堆的衣衫里面千挑万选,终于拿起一条鹅黄色百褶素裙,朝萧望舒问着:“小姐,明日去房府看望老太太,就穿这身衣裳吧?”
  萧望舒抬头看了看,点头道:“好,就它吧。”
  鹅黄色,活泼却不张扬。
  这颜色瞧着就很乖巧,确实适合穿去拜见老太太。
  忆春突然一拍脑袋,道:“对!小姐可别忘了,夫人还吩咐,让小姐今日和小公子一起去府库挑拣挑拣,给房老太爷和房老太太选些礼品带去。”
  “那就现在去吧,省得忘了。”萧望舒不急不慢的起身,又朝她们问着,“阿弟这会儿还在跑马场上吗?”
  书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答着:“这会儿还早,小公子应该还在练习骑术。”
  ——
  跑马场上。
  这会儿才申时初刻,萧扶光确实还在挥洒汗水。
  对比起在烈日下练习骑射的萧扶光,远远坐在凉亭里的萧镇西就显得格外闲适。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想和萧扶光一样,这么肆意的驭马狂奔。
  哪怕练得再辛苦,也总好过连练的资格都没有。
  “姐姐!”
  见萧望舒提着果篮走过来,萧扶光拉紧缰绳。
  他身下的奔腾的马匹嘶鸣一声,高高扬起两只前蹄,随后停在原地踏步。
  陈褚坐在树下擦着佩刀,练武服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紧绷的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
  他远远的看着萧扶光下马跑向萧望舒那边,没有出声催促萧扶光继续训练。
  她那身伤总算痊愈了,许久没见她出来走动,还有些不习惯。
  这也可见她们姑娘家的身体是真娇气,娇娇滴滴的,受一点小伤也要躺在屋里休养许久。
第18章 这话还是含蓄了(1)
  其实那日进宫的时候他看到她了。
  第一次看到她在阁楼窗边趴着睡觉,漂漂亮亮的姑娘家到处都缠着绷带,看着怪可怜的;第二次看到她缠着绷带还跑到祭台旁边眼巴巴的看热闹,最后还被宰相赶回去了,更可怜了。
  心机甚重的相府小姐,但好像又有点反差。
  想到这里,陈褚不自知的扬起了嘴角。
  他远远的坐在树下低头擦刀,也没人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萧扶光跑到萧望舒面前,匆忙问着:“姐姐怎么跑出来了,身子好全了吗?”
  “自然好全了,要是再不动一动,骨头都要躺软了。”
  萧望舒把手里的果篮递给他,继续道:“你先练吧,等你练完我们再去给外祖父和外祖母挑些礼品。”
  “好,那姐姐在亭子里坐着等等。”萧扶光引着萧望舒到凉亭里坐下。
  亭里的萧镇西立刻起身,拱手见礼,喊着:“四姐姐。”
  萧望舒朝他点了点头,笑道:“七弟,吃点果子解渴吧,天还热着。”
  如今已是夏末近秋,但空气里仍旧残留几分夏季的燥热,估摸着还得半个多月才能凉爽起来。
  “多谢四姐姐。”萧镇西对谁都是这么拘谨客气,从果篮里拿个梨子都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
  萧扶光见他喜欢吃梨,又从果篮里择了两个大的塞到他怀里。
  萧镇西顿时更加腼腆了,小声说着:“多谢八弟。”
  “七哥客气!”萧扶光没当回事,从果篮里面挑出好几个大桃子抱在怀里,往陈褚那边走去。
  每次萧望舒一来,陈褚总能蹭到些吃的喝的。
  ——
  有萧望舒坐在这里等着,今天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
  萧镇西坐在一旁,偶尔和萧望舒搭两句话,大多数时候还是在看陈褚训练萧扶光,眼底流露出羡慕的光芒。
  陈褚知道萧扶光明天要停训一天去房府,也能猜到她们姐弟两人等会儿应该还有事要办。
  秉持着吃人嘴软的原则,他今天让萧扶光准时结束了训练,没有加训其余内容。
  ——
  下午的骑术训练结束之后,萧望舒和萧扶光拿着房沁儿的钥匙进了府库。
  开门的那一瞬间,差点没闪瞎萧望舒的眼。
  物理闪瞎,琉璃玉器还有金砖太多,反光太强。
  “外祖父好品茗,好字画,恐怕我们得去父亲那里讨些茶叶或者名家墨宝,才能送到外祖父心坎上。外祖母最疼姐姐了,哪怕姐姐送个泥娃娃过去,外祖母都要赞你一句心思纯真。”
  萧扶光一番话,道尽了萧望舒在房府的地位。
  房沁儿是房老太太的心头肉,房沁儿所生的两个孩子,房老太太都极为喜欢。
  在这姐弟两人中,她又尤其喜欢萧望舒,因为萧望舒从小就长得像极了幼时的房沁儿。
  “姐姐勿要紧张嘛,外祖母从不在意礼品贵重与否。只要是姐姐送的,外祖母都当成宝贝。”萧扶光继续说着。
  萧望舒笑着摇了摇头,叹道:“即使外祖母不在意礼品贵重与否,但我的心意还是要送到,毕竟让她老人家为我担忧了一个月。”
  原本她落水苏醒后就准备去房府看望一下老太太,报个平安。
  没想到中间入了一趟宫,还碰上穆初雪那茬子事。
  她出宫回府时,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擦伤和青紫淤肿。要是这样去房府,让老人家看了肯定要揪心。
  于是她就又休养了一段时间,想等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去。
  这么前前后后一耽搁,竟然耽搁了一个月,实在是久。
  “那也是事出有因,姐姐不必自责。都是穆家人一再作乱,你这次也是因保护皇嗣而受的伤,外祖母能理解的。”
  萧扶光说着这话,语气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敌对——
  “说起这些,那穆家女也确实好运。我曾无意间听母亲和杜嬷嬷说,长姐在宫里多次动手,都被那穆家女躲了过去。
  “姐姐,长姐素来心思缜密,她动手前必然就算计过了许多东西,万事俱备才敢动手。穆家女次次躲过,简直如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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