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的材质是金合欢木。根据奥利凡德的说法,金合欢木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魔杖木材,所制作的魔杖非常狡猾,通常会拒绝为除主人之外的人施展魔法,并且只对最有天赋的人展现自己的实力。
*金合欢木魔杖没有和利奥波德一同下葬,而是作为对长子的纪念由坎贝尔夫妇保管。坎贝尔夫妇去世之后,和其他遗物一起被伊薇特继承。她曾短暂地将之借给从阿兹卡班逃往伦敦的小天狼星使用,直到他买到了一根新魔杖。
*小天狼星对这根魔杖的评价是:古怪、晦涩,而且行将干枯。
作者有话要说:
搬一个原发布下面的问答:
Q:如果没有出事的哥哥意味着伊芙早就回来,那她为什么会对小天狼星无动于衷……?连她对称呼的反应、甚至被叫出全名后犹豫迟疑的视线、以及后续的一系列神态动作细节,一切都像真正的陌生人……为啥啊!难道是纯粹为了逗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天狼星……(??
A:这里确实蛮牵强的,我自己也有察觉到。这个双重生的设定我原本想把它展开写一下,后面已经有了大致的构思,互相见家人的那个番外就是其中一部分剧情,但是因为正文写得很心累就搁置下来了。
大概就是说,在火车相遇之前,重生的伊芙去见了小天狼星,而且也如实对他说了两人未来的相遇和经受的苦难,但小天狼星表示不相信,还说了类似“如果没有你,说不定我会过得更好”这样很伤人的话。
毕竟小天狼星年轻气盛脾气不好,伊芙其实很理解。假如有个人突然冒出来对她说你未来会怎么怎么受苦,估计她自己也不会相信。他们年轻时都那么骄傲而无畏,总是相信自己能够决定和掌控自己的命运,又怎么会相信一个陌生人毫无根据的预言呢?
伊芙没有因此怨恨他,却因此决定,在她的小天狼星来到这个时间线之前,就和他做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如果她的小天狼星没有来,那么她就等到六年级的第一节 高等魔咒课,按照原来的轨迹再和他相遇一次。
但她又觉得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受伤,所以把这段记忆制成了记忆球保留起来,打算时机到了就给他播放,欣赏一下他那时的表情。
在我最初的那个草稿里,伊芙从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走出来见小天狼星的时候,手里是拿着一个小木匣的(就是她在死亡结局里留给小天狼星打开的那个同款),里面装着的就是小天狼星对她恶言相向的那个记忆球。她要跟小天狼星去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其实就是为了给他播放这段记忆。(属于一些坏心眼的恶劣趣味)
所以在火车上看到了他也装作没看到。这两年里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小天狼星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伊芙立刻就知道她的小天狼星来到了这个时间线。她在转身之前就决定不立即和他相认,不止因为哥哥在场,还因为她这个人比较小心眼,也想让他体会一下被伴侣当成陌生人的感觉。(属于一些以牙还牙的小小报复)
比如小天狼星问她和利奥很熟吗,伊芙有意避开了利奥是自己哥哥这个事实,只说利奥是拉文克劳的级长所以确实很熟。否则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回答“他是我的哥哥,我当然跟他很熟。”
......
总之大概就是有这样一个背景。把前因和后续砍掉的话,装作不认识这个安排确实有点突兀哈哈哈。
第70章 番外5·24年新年贺文
泡过澡从级长盥洗室出来,伊薇特在走廊里碰见了从校医室回来的好友黛西。
这学期她们选的课方向都不一样,课表和作息时间都差很多。伊薇特选的课都偏向天文学和星理学,黛西则偏向于选修生命魔药学和草药学,每天奔波于校医室和草药温室之间,常常累得脸色发绿。
这会儿已近宵禁,两人都是朝拉文克劳塔楼走,自然就在中途相遇了。
“庞弗雷夫人固执得很。”黛西单手拎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子,疲惫地跟伊薇特吐槽,“坚持不肯让我尝试使用巴布亚人的珠母贝粉和极乐鸟羽毛——但是你得承认,海岛原住民所崇拜的那些图腾其实......说到底,疗愈咒语和疗愈魔药本来就是同源......”
“赤道民族的药材,也未必适合我们的体质。”伊薇特轻声细语地安慰她,“等你去雅加达实习,会有很多发挥空间的。”
“但愿如此。”黛西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进修的方向不要求有实践经验,泡在图书馆写论文就行了。”
“我也是要去天文塔看星星的。”伊薇特耐心地纠正道。
“看星星、看书、看论文——”黛西没精打采地说,“听起来可比侍候曼德拉草舒服多了。”
伊薇特抿起嘴笑起来,知道她这会儿正累着,就只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善解人意地没再跟她争辩。
黛西这时将铁皮箱从左手换到右手,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和手指。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的动作惊动,开始横冲直撞,发出“咣咣”的声音。黛西不甚在意地举起箱子猛烈地晃了几下,那东西才又恢复安静。
两个人闲聊着又走过一条走廊,伊薇特突然停下脚步。
黛西走出几步,发现好友没跟上来,茫然地回过头,问:“怎么了?”
伊薇特站在原地没动,抬起手将鬓边一缕散落的垂发掖到耳后,隔着几步的距离,对黛西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我有东西落在盥洗室了。”她说,“我回去取一下,不用等我。”
“很要紧的东西吗?”黛西往回走了几步,好奇地问,“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了,不如明天再回去找吧,不会丢的。”
“不是很要紧的东西,”伊薇特回答说,“但我必须现在去找。”
“那我陪你——”
“黛西,”伊薇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你不用陪我。”
刚才被她掖到耳后的那缕发丝又散落下来,在她耳畔轻轻晃动着,好像被某个看不见的幽灵吹了口气。
黛西疑惑地看着她,伊薇特则一言不发地和好友镇定对视。她的神情如往日般平和、从容,但黛西敏锐地注意到,她的眼睫轻轻颤抖着,好像正在忍耐着不知所在的某处热源。
她立刻懂了。
“我走。我走——啊不是,我先回去了。”她的满身疲惫仿佛在这个瞬间一扫而空,脚步都轻快不少,步履生风地走出一段距离,又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到伊薇特身边——不知为何还做贼心虚般往空荡荡的走廊两端瞧瞧,虽然没看到一个人影,却仿佛避着谁的耳目,凑在她耳边悄声说,“我回去会跟威尔说,让他跟你换个班巡夜,这样即使宵禁也有理由在外边呆着,你就不用急着回了。”
或许是她的错觉,黛西似乎听到附近的空气中传来隐约的、极力压抑的闷笑声。
她没再朝两边看,在伊薇特捏起的拳头捶到自己肩上之前,就大笑着抱着自己的铁皮箱跑远了,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走廊拐角。
她一走,小天狼星就“刷”地把隐形衣从头上揭开。
趁着伊薇特脸颊上因为好友的体贴话语而泛起的红晕还没彻底消退,他迅速地低下头,准确地吻住她的嘴唇,短暂地停了半息,又掐准时机趁着她还没作出反应就迅速松了口,若无其事地直起身体,理直气壮对她咧嘴一笑。
“——晚上好。”
伊薇特仰起脸跟他对视,微微笑起来。
“晚上好。”她轻声回应。
临近毕业,他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已经很久没好好说话了。詹姆忙着跟莉莉约会的夜晚,小天狼星偶尔会把隐形衣借走,在图书馆、天文塔、级长盥洗室、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和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这几个地方来回转悠,总有六七成的把握能截住伊薇特。
伊薇特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因此并不感到吃惊。
她白天的课业很满,晚上的空闲时间也不多,差不多只有在教室之间转移、在城堡走廊穿行时才有功夫歇一口气。这就是他们的约会时间——没有固定的地点,也没有预定的安排和计划,只要能碰上面,就并肩走一段路。
这与她的日程并不冲突,反而让她总是满怀期待。
伊薇特过去习惯了循规蹈矩、一成不变的平静日常,几乎很少期待生活带给自己的惊喜和快乐。她喜欢安稳的、能够被自己掌控和预知的有规律的事物,那让她感到安全和轻松。
但她现在每天都在期待小天狼星的出现——即使他并不安稳,也无规律。
小天狼星兴致勃勃地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去盥洗室取我落下的东西。”伊薇特说,“你不是听到我跟黛西说的话了吗?”
“我还以为那是你为了跟我单独见面扯出来的借口。”
伊薇特责备地看了他一眼,耐心地说:“我没有随便说谎的习惯。”
“所以你落下的东西是什么?”
“发带。”
“发带?”
“嗯。发带。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你每天用来绑头发的、没了一条还有八九条可以换着用的、即使放在宿舍里也有可能被塞在角落里不见踪影的——那个发带?”
“你这些话有重点没有?”
“没有。”小天狼星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竭力忍着笑,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小声说,“就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珍惜那条发带,还要特意回盥洗室去取它。”
伊薇特用食指抵住他额头,将他凑近的帅脸推远了一点,远离了近在咫尺的蛊惑,才镇定自若地回答:“的确如此。”
小天狼星哈哈大笑起来。
伊薇特被他笑得有点恼火,不太自在地将鬓边垂落的碎发再次掖到耳后。
这缕发丝被她理过几次,又几次被披着隐形衣的小天狼星恶意吹落,以至于颈侧被发丝扫过的地方现在还有点泛红,这红晕逐渐蔓延到她的耳垂和脸颊,衬托着她刚洗过澡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瞳像是充盈着润泽的水汽。
小天狼星不住地偏头看她,忍耐着亲吻她眼睛的冲动。
“我今早收到你让猫头鹰送来的变形手套时,就想去拉文克劳长桌那边找你了。”他没话找话地说,“但是正好看到你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还在研究月球仪——”
“我没有——”伊薇特露出了有点窘迫又无奈的浅笑,“那是我新买的月球仪,今早才寄到,我拆开看看而已......要是你那个时候来找我,我们就能说说话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小天狼星凶巴巴地磨着牙问。
“嗯——”伊薇特的眼神有一个瞬间的飘忽,不太有底气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我不太想在跟你说话之前,还要跟你的朋友进行一些不必要的寒暄。”
“那你惨了。”小天狼星言之凿凿地说,“因为他们都是要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到那时你可没法避开他们。”
伊薇特浅浅笑着,不置可否地耸了一下肩。
临近宵禁的时间,走廊里早就没人了。
他们沿路走回级长盥洗室,伊薇特说了口令,确定了里面没有其他人,才带着小天狼星推门进去。
尚未散去的热气混着水雾涌出门缝,一下子就将两人的发梢扑湿了。空气中残留着丁香花蜜般的甜香,温热又轻盈,飘飘然融进肺腑,就好像整个人都沉陷在梦幻般的丝网里。
小天狼星好奇地在空气中嗅嗅,又低头去闻伊薇特的头发,笃定地得出结论:“和你的味道是一样的。”
“因为我刚在这里洗过澡啊。”
小天狼星接着说:“我闻到的迷情剂也是这个味道。”
伊薇特停顿了一下,用相当和善的语气问:“谁又给你递迷情剂啦?”
小天狼星:“......”
伊薇特含笑瞥了他一眼,就不再追问了。她抬脚往盥洗室里面走,去找被自己落在这儿的那条发带。
小天狼星反手把门在身后关好,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及时地把她给拽回到自己面前。
“发带重要还是我重要?”他又气又笑地把她按在湿漉漉的瓷砖墙面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碰在一起,呼吸交缠着。感觉到热度升起来,他就不耐烦地随手把领带扯松。
“你重要。”伊薇特诚实地回答,眼睛瞟向他衬衫领口下的锁骨,一本正经地说,“但发带也是要找的。我怕一会儿就忘了。”
“你就故意气我吧。”小天狼星不满地低声咕哝一句,不再跟她废话,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也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他觉得伊芙的味道比平时更甜美馨香。她柔软的唇稍稍张开着,宽容地默许他的侵占和掠夺,只是舌尖相抵时有一瞬间的畏缩。他于是坏心眼地缠住她的舌,一下子就使她慌得忘记了呼吸。
“唔......”
小天狼星多亲了她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放她呼吸,却不离远,低着头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咬她的唇瓣。
伊薇特细细地喘着气,被他咬得浑身发麻,推也推不动,只能在唇齿间溢出含混不清的笑音:
“你能不能......不、不咬人......”
小天狼星没法答应她这个,干脆再次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嘴。
这个亲吻不像刚才那样急切莽撞,更温柔也更绵长,他珍重地吮吸她的唇瓣,紧接着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角、鼻梁和脸颊。他亲吻她湿漉漉的眼睛,亲吻她弧度漂亮的眉梢,又像小狗似的埋首在她颈窝里又嗅又舔,用犬齿去厮磨她柔软的耳垂。
灼热无比的气息落在耳畔,几乎使伊薇特从后颈到尾椎都变得酥麻起来。
铺天盖地的荷尔蒙包裹着她,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她无意识地紧紧揪着小天狼星的衣服,将白衬衫平整的布料攥出具有忄青色意味的褶皱。
她的背紧贴着挂满水汽的瓷砖,长袍早就浸湿了,湿漉漉地贴着脊背。可她不觉得冷,反而热得难受,一颗汗珠颤巍巍地坠在发梢,将落未落,仿佛身体里某种不可见的浪潮随时都会溢出来、将她吞没。
她在理智被吞没之前,隔着衬衫一口咬上小天狼星的肩。
小天狼星的脸仍旧埋在她颈窝里,闷声发笑:“不是说不咬人吗?”
他的声音低沉慵懒,说话时气息拂在她颈侧,使伊薇特的身体微微战栗起来。她见小天狼星没有停下的打算,于是又咬了他一口,这次力道里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小天狼星无可奈何,只好不再舔她了,只是在抬起头之前,泄愤似地在她耳垂上最后轻轻咬了一下。
两个人额头相抵,静静地缓着尚且急促的呼吸。
沉默了一会儿,小天狼星不太甘心地低声问:“N.E.W.Ts之前真的不行吗?”
伊薇特笑了。
她能感觉到身体中的滚烫浪潮正在逐渐冷却、消退。理智再次占据了上风,她现在感觉比方才从容冷静许多,可以坚定地对那张令人无法抗拒的俊美的脸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