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同人)[花滑]羽生结弦与三金连冠我都要——水洗瑰夏【完结】
时间:2024-03-25 23:15:33

  许闻音露在他肩膀上的一双眼迷茫、惶然。她看到保安制伏了闹事的粉丝,那个粉丝被拧送走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还好只是墨,不是硫酸。如果这张脸毁容了,赛场上她还怎么刷P分?她茫然地想。
  来了大新闻,记者们的镁光灯闪烁不停。因为斋藤舞的缘故,日媒对她并不友好。也不知道明天要看到怎样的报导。
  见事态平息,裕一郎护着她快步走上车。瘫在车上,裕一郎微微喘了口气,侧头问她:“没事吧?”
  “……”许闻音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却不想这更显出她的狼狈。
  只是一枚金牌,她用自己的实力获得的,为什么能招致如此恶意?她挡了别人的路,就要招到这样的报复?
  “个别粉丝是比较狂热。”裕一郎说道,“希望你不要对霓虹印象太差。”
  许闻音还是无法回答。她的喉咙仿佛被锁住了。
  “你的那位呢?”裕一郎看着她的神色,知道她又在神游天外了,“很可惜今天站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他吧?”
  许闻音恍然四顾,自己在花游家的私家车上,不在运动员大巴,没有其他人。还好没被其他人听见,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谢谢你,他……势必也很想在我身边吧。”
  如果羽生结弦在这……他一定会紧紧护住自己,他会大声斥责那个狂热粉,他会帮她巧舌如簧地应付媒体。
  甚至如果他在,他一定有能力帮自己和各个姐姐处好关系:他和高桥近乎敌对,但面子上还能互相称赞。如果是他在,泼墨事件根本不会发生。
  然而他不在。
  她要自己面对这一切。
  “想归想,做归做。”裕一郎意有所指,“只有切切实实站在你身边,才能保护你。地下恋、不结婚,只是用来糊弄女孩子、不想负责的狗屁话。”
  “……谢谢你的关心,但请你不要诋毁我的爱人。”许闻音的眼神又飘向了窗外。
  有时候裕一郎觉得,她轻得像一片握不住的影子。
  然而就是这天,她故意利用羽生结弦的误会,逼他离开自己。
  “虚拟冰场的2小时之外,真实世界还有22个小时。”她掩着伤痛。
  “……好,如你所愿,祝你幸福。”他掷地有声。
  心情跌到谷底的她,次日迎接的是媒体报导《假金牌遭泼墨,大快人心》、《粉丝喊话裕一郎:不要爱上假金牌》。
  媒体都炸了,三家黑粉们大夸那位泼墨的勇士,大有集体狂欢之态。更惨的是,裕一郎的粉丝、宫音粉们因为抵制恋情,也加入了混战。
  霓虹的冰演迫于舆论,取消了她的席位。第一次,奥运冠军竟无商演可接。连带效应,一系列谈好的国际大牌合作逐一撤回了请求。
  惠尔曼跟她说,她唯一的胜算就是靠公关挽回自己的形象,用强大的路人缘,抵抗这一波波有组织的进攻。
  但她没有任何心情来应付这个世界——失去的2小时才是她的灵魂,剩下的22小时黯然失色。
  泼墨事件后,她根本无法说话。确诊为失语症,她婉拒了蒋队让她回国看心理医生的建议,登上了回惠尔曼3S学校的飞机。
  机场路透照里,她黑发蜿蜒,黑裙覆身,更衬得她肌肤雪白。眼神游弋无定,嘴唇毫无血色,她身影单薄如马上就要被风吹走,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她的美丽恍然若梦,但脆如琉璃。
  记者们纷纷把话筒凑上来,高声叫喊着问题,而少女却只是点头示意、未置一词。视频一出,狂热了好几周的各类粉丝骤然冷静:我们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少女做了什么?
  回到3S,她本想用滑冰麻痹自我。但没想到,她甚至对冰都没有了欲望。曾经咬牙、受伤都要坚持的滑冰,省队都还没进,就敢在羽生结弦面前大放厥词“滑冰就是快乐”的少女,现在彻底失去了快乐。
  每一个跳跃、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想起羽生结弦。刚开始训练的时候,她每每要停下来,擦掉自己的眼泪。后来她强迫自己在冰上什么都不想——但这样就只剩纯然的机械动作了。她标志性的动人情感消失了,一曲滑完,时常能看到惠尔曼遗憾的眼神。
  “真的要参赛吗?”到了15赛季初,许闻音的症状并未好转。惠尔曼都不忍心让她去比赛,怕比赛成绩对她产生新的刺激。
  但除了参赛,她几乎是个废人了。刚好参加COC,还让随行照顾她的妈妈回一趟家。
  她滑完了《Smile》,自觉这元气又温暖的曲子又被自己滑的苦涩僵硬,下场就四处找耳机,想塞住自己的耳朵,避免听到一些不好的声音。
  却见一个小冰童伶伶俐俐地凑了过来。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脑后的马尾一扬一扬的,把手里的一朵玫瑰递给她。
  “音音姐姐,我超——喜欢你的!”
  这样的自己居然有粉丝吗?许闻音错愕地接过小女孩递来的花,比着手势表示她说不了话,连连点头致谢。
  “去年我摔骨折了,练的跳和步法都丢了,学习也落下了很多。”小姑娘低着头说道,“我看到姐姐你也车祸了,车祸后滑的《Smile》还是那么阳光!还拿到了金牌!我从中得到了很大的力量,又重新捡回了花滑。今年一次就通过了考级,来COC当冰童啦!”
  要在这类大赛里当冰童,一般要考到花滑3级以上。你真棒!许闻音想说,但她说不出口。她只能微笑地看着小朋友。
  “好不容易看到姐姐的现场,但没想到,姐姐今天滑的《Smile》,和去年已经很不一样了。”
  对不起啊,让你失望了……许闻音垂下眼眸。但她脑袋上突然一热。
  “音音姐姐很难受吧?报纸上说你生病了。”小女孩抱住了她,“我想给你一个抱抱。音音姐姐,我把我的运气分一点给你好不好?就算摔骨折,也能一次就过考级的运气,很牛的哦!”
  那还是车祸完马上就能拿金牌的我,运气更牛一点吧?
  许闻音回抱住小女孩,感受到冥冥中有一股力量从她的体内传到了自己的身上。她闭目,眼角溢出一丝泪水,在脑海里看到了全部的观众席——
  COC是她的主场,几乎每一个观众都挥舞着国旗或者她的手幅。每一个观众都真诚地笑着,他们的支持之力丝丝络络,都传导到她身上……
  羽生结弦说过,观众的欢呼声,能像风一样推着他在冰面上滑动。
  原来除了那些诋毁和谩骂,自己拥有这么多的纯粹的爱。
  许闻音抱着小女孩,这些天来第一次敞开了心扉,哭得不能自己。
  “谢谢,谢谢你。”哽咽着,许闻音终于说出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借了你的运气,明天姐姐会好好滑的。你也要加油,好吗?”
  “那约定好了哦!”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远了。远方,她的妈妈搂住自家冒失的女儿,对许闻音歉意一笑。
  “妈妈,给她们送点我的明信片?谢谢那位小女孩对我的支持。”许闻音回头嘱咐妈妈,却发现妈妈的耳畔赫然有几根白发。
  妈妈也为自己受苦了,辞职过来照顾自己……好像眼前拂去了一层白雾,许闻音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啊!
  女儿终于能说话了,许闻音妈妈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连连点头。
  第二天。许闻音穿上白色考斯滕,准备认真滑《歌剧魅影》。
  她终于能说话了,情况在好转,整个教练组都喜气洋洋。
  “音音哪去了?她的发饰还没贴完!”朱明丽大嗓门问道。
  “是不是又在厕所紧张呢。”妈妈对此有经验。
  厕所里,许闻音坐在马桶盖上,双目紧闭。
  “一级事故!教练生命垂危!请速速前往救援!”
  依旧是人声鼎沸的COC赛场,只是多出了系统的电子音,和标致着危险的闪红灯光,许闻音忙紧张地问:“哪里?他在哪里?”
  11月8日,COC上海站羽生结弦正在进行自由滑的6分钟练习。在准备跳3F助滑时,羽生结弦和从另一边滑过来的闫涵在冰场中央相撞。由于撞击,羽生跌倒在冰面上,动弹不得。闫涵也坐倒在冰面上,一时站不起来。
  有一瞬间,他失去了意识。直到一阵茉莉香味飘来,他勉强睁开眼睛,面前是白茫茫的冰场。
  他下颌流着血,太阳穴也受到了撞击,手一直捂着腹部。他强行翻过身来,平躺在冰面上,艰难地喘息着。
  许闻音跪坐在冰场上,俯身想捂住他头上的伤口,灵魂态的手指却什么都没碰到。
  伤得动都动不了了,他凄凉地自嘲一笑:“大概为了遇到你,我已经耗尽了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运气。”
第40章 魅影
  羽生结弦与闫涵相撞的瞬间,整个场馆的观众都到抽一口冷气,到处充满着焦急的窃窃私语“怎么样了”、“他还能站起来吗”。
  结弦的身体如同一片脆弱的纸片,在冰面上摊开,面部痛苦地扭曲着。他的手紧紧捂住腹部,那里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千万针刺入。他努力地喘息,但胸口像被巨石压迫,每一次呼吸都成为一种折磨。
  他躺在冰面上,足足有两分钟都无法站立。观众席上的人们纷纷起身查看,他们都担心着羽生结弦,会不会是脑震荡?
  事实上,他的确有一瞬间的意识模糊。
  “系统,系统,我需要医疗床的能力。”许闻音凝神,灵魂态的手掌散发着白色光晕,贴上了羽生结弦的额头。
  羽生结弦的脑海里,是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天空被撕裂,乌云如巨大的墨池倾泻而下,闪电划破天际,霹雳声震耳欲聋,旋风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呼啸而过。
  恐怖的天灾面前,许闻音渺小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吹走。但这是羽生结弦的伤。她的眼中充满了决绝,不退反进,她高举手臂,手上散发出意志力的光芒。
  风暴的中心,许闻音的裙摆被狂风吹得翻飞,长发如瀑布般散落。暴雨淋湿了她的身体,但吹不灭她的眼中燃烧的坚定火焰。
  终于,在许闻音的坚持面前,风暴逐渐变得柔和起来,缓缓消散。天边挂上了一轮彩虹,许闻音用尽了力气,跌坐在草地上。
  她紧闭着双眼,意念如同春风吹过草原,轻轻地抚平了风暴带来的破坏。
  羽生结弦只感觉鼻腔中散出一股茉莉花香。头脑随之一轻,麻木的大脑又开始运转了。
  冰场上,两名工作人员过来查看他的情况。他们扶着羽生结弦坐起来,他喘息了两口气,勉强站立了起来。害怕显得伤势太重,他拒绝了工作人员的搀扶,依靠自己的力量滑了下场。
  灵魂态的许闻音无法挪动,刚刚医疗他脑海的伤势,几乎耗尽了她的意志力。
  她虚弱地说:“跟上结弦。”再次被动吸附在了羽生结弦周围,她颤颤巍巍地再次伸出了手——他的伤势绝对不止于此。
  “霓虹队怎么会没有随行医生?”
  拜托其他人扶着结弦,Bo叔愤怒地抱怨道。他人脉广,马上去求助边上漂亮国的队医。
  但不是本国选手,时间又紧迫,队医只给他做了简单应急处理:头上缠上绷带,下颌贴上止血贴。
  Bo叔查看着伤势:“好严重……放弃比赛吧!”
  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也说:“应该没有脑震荡,滑还是可以滑的,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羽生结弦紧抿着唇,不敢和他们说自己刚刚甚至失去了意识。
  也许是许闻音来了,自己的伤才能突然好了许多。他猜想着。
  不知为何,光是想到这三个字,他身体里就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你在看着我吗?你在帮我医疗吗?……看着我吧,好不好?
  因为相撞事件,刚刚6分钟练习被迫中断。此时伤者挪下场,举办方重新发出了6练开始的信号。听到广播,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羽生结弦马上站了起来:“我还可以滑。”
  可以滑个头。许闻音的意念像一股温柔的溪流,缓缓地流入羽生的身体。在医疗床的辅助下,她的意念如细小的金线,一点点地缝合着羽生结弦破碎的身体,推动他的身体迅速修复受伤的组织。
  但他的腹部和大腿肌肉、膝盖、小腿肌肉、脚踝有不同程度的伤口。她仅存的意志力只够促进恢复,并不足以像刚刚修复脑部伤势一样达到瞬间复原的效果。
  但出于礼貌,羽生结弦先去看了一眼相撞另一人,种花家的闫涵。
  他简短地和闫涵道了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先上场比赛了。”
  怎么是你?许闻音看着闫涵熟悉的面孔,皱了皱眉。自己国家的队员,她把手贴在闫涵的伤口,熟练而迅速地稳定住了他肺部的伤势。
  此时羽生结弦已经走向了冰场。头上缠着绷带、下颌贴着止血胶布,再次开始了6分钟练习。
  “身上已经没有这么疼了。”他对Bo叔说,“我试试能不能跳。”
  抱着坚定的决心和冷静的意念,他先重新尝试了所有的跳跃:Lo跳,勉强成功;Lz跳,左膝上的缝匠肌特别痛;3A,勉强站立,4T单手扶冰滑出,4S足周后摔倒了。
  虽然很疼,但想要跳还是能跳的。羽生结弦目视远方,嘴里喃喃自语算着怎么改跳跃构成。
  只要还有最后一分力气,他不容许自己放弃!
  6练完毕,Bo叔在场边劝他:“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以后日子还长。你的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行嘛?”
  身上的伤处疼痛犹如灼烧,羽生结弦满脑子都在想跳跃构成,他咬牙用日语回了一句:“和那些没关系,我想进总决赛,我得上场。”
  无论如何要进总决赛。这场比赛哪怕拿个第五、第四都好,只要在下一场比赛中拿到第一就行了。总之要把这场比赛比完、打进总决赛,实现两连冠,集齐三大赛事两连冠(世锦赛、大奖赛总决赛、全日本锦标赛)。
  虽然没有赢得你的心,但我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你看着,看着我啊许闻音!
  上场时,他向天空大喊了一声:“跳!”
  羽生结弦一身黑红相间的王子礼服,站在了冰场中央。他头上缠着绷带,下颌贴着止血贴。在“Come To the angle of music”的歌声中,颤巍巍地对克里斯汀伸出了手。
  命运对勇士低语:“你无法抵御风暴。”
  勇士目光坚定,低声回应:“我就是风暴。”
  第一个跳跃,4T,足周摔倒。第二个跳跃,4S足周摔倒。
  不同于高桥版魅影的邪气,又或者陈伟群版的优雅,羽生结弦的魅影独断而强大。《不归点》后衔接《夜之乐章》,他摘下面具,对克里斯汀倾诉自己的温柔爱意。
  Slowly, gently, night unfurls its splendor
  缓慢的,轻柔的,夜色焕发光彩
  Grasp it, sense it, tremulous and tender
  抓住它,感受它,轻轻地、带着微颤
  Let your soul take you where you long to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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