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深入时——你能奈我何【完结】
时间:2024-03-28 14:34:06

  “不想睡?”
  “......你别吵,我要休息了。”纪时鸢忙道。
  她还在心里推心置腹骂着他,谁知他竟然手一环紧,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睡觉,声音低沉又蛊惑:“睡吧,宝宝。”
  宝宝。
  纪时鸢听得心里狠狠跳了一跳,旋即,酥麻感一直蔓延到全身。
  一处暖流不断地散发着温度。
  ......
  纪时鸢一觉醒来,翻身下意识找旁侧的人。然而只是摸到了一处还不算凉的被子。
  人已经起了?
  她抬手挡光,又平躺回去。忽地听到什么声音从阳台传来。她定睛看过去,窗帘遮住了左今也大半身子,只能看见他微抬起的一只手臂,阳台门虚掩着,还能闻到浅浅的烟味儿。
  给谁打电话?
  该不会是......纪时鸢想起昨天商场发生的事儿。明显那人是针对他们而来,但是也是精心设计过的。那东西从上面掉下来时,还刻意给左今也留了救下女儿的时间。
  似乎更想恐吓他?
  什么时候会恐吓人?那只有是想逼人就范时。
  再加上后续监控以及调查都频频受阻,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唯有他左家的人才有那么大能耐。
  左今也感觉一双手从后背抱了上来,他的电话还未挂断,微微惊了一惊,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灭掉手里的烟,一只手靠在她搂着他的双手上。
  轻轻摩擦着。
  “你们休想。
  就这样,别再打电话给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有纪时鸢在这儿,他说话声音更沉了一些。却也足够有力量,话闭,电话已经挂断。
  左今也维持着刚刚被她从身后搂着的动作好一会儿后才问着“醒了”?转身。
  微风下,她的发被吹凌乱了,左今也单手护着她腰,另一只手帮她整理。虽有阳光,但时间已经迈向深秋初冬,南方气温潮湿,有些冷。
  “你跟谁打电话啊?”
  “进屋,冷。”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开口。这不起眼的默契倒是成了这大早上两人之间的一个调味剂似的。两人皆是盯着对方盯着盯着就笑了。
  “先进屋。”左今也轻拍了拍她肩膀,捏了捏,道:“屋里去说。”
  “好。”
  阳台的门被左今也关上,烟味儿也更淡,只剩下他口腔里残留的烟味儿。不浓,但他抽的烟似乎味道都挺淡,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令人上瘾的感觉。
  两人坐回沙发。左今也靠着沙发边缘,展臂叫她:“来。”
  示意她靠过去。
  纪时鸢倒坐下,靠着他。
  “家里打来的电话,昨天的事儿,你其实已经猜到了对吧?”左今也一边把玩着她发鬓的发,问。
  “算是猜到了。”纪时鸢侧头、抬眸:“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对我和孩子不满吗?”
  左今也被她问得微微一僵。
  被自己老婆质问自己的家里人是否对她们母女俩不满,这话,估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知如何作答。
  “没有。”左今也继续抚摸她发鬓,叹道:“他们是对我不满。”
  他才是那个拖累她们的人。
  “左今也。”纪时鸢转过来,面对面搂着他,视线也跟他对上。左今也抚摸她的动作顿住。
  “你能不能把你们之间的事儿、情况,具体都和我说说?
  我想知道,也想了解你。还有,我得知道了才有一定的应对能力。
  这是我们不可避免的。”
  左今也闻声愣住。
  “左今也,你得告诉我,我想......”
  “好。”左今也断了她的话,坚定回看她:“好,什么都告诉你。
  你是我老婆,你有权利知道。但是在那之前,你得跟我去个地方,把事儿办了。”
  “去哪儿?办什么事儿?”
  “民政局,领证。”
第154章
  纪时鸢是怎么样来到民政局,又是如何和他一块儿坐在结婚登记处的,她已经全然记不起来了。整个人仿佛跟穿越架空了似的。
  直至面前的工作人员开口问她:“女士,你是自愿结婚的吗?”
  这才把她一下子拉回了神。左今也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纪时鸢被他看得有点儿神经紧绷。
  还有面前工作人员那种好奇疑惑的神色,叫她心里不禁抖了一抖。
  “女士?”工作人员再提了一口。
  左今也手靠上来,抓住她的:“想什么呢?”
  她清了清嗓子后松开他的手,抓起了笔。心里又是一沉。
  最后真的就在那单子上签了字。
  最后一系列的流程都像是在坐过山车。那两个红本子被左今也抽走时她才回了神。
  “你干嘛?”
  左今也揣进兜,拍了两下确认的样子,道:“我拿着。”
  “有一本是我的。”
  说完就被左今也一把拉入怀,低头靠在她耳边说:“你都是我的,还有什么不是我的?”
  “......”
  她严重怀疑这是左今也的一个计策!
  车上,左今也的心情可谓是......用复杂来说,他的一番话让纪时鸢一点点打消了她刚刚的怀疑。
  “我算得上是家里的私生子。我妈走之前把事儿捅大了,他们怕事儿爆发影响企业发展,在股东以及社会舆论的压迫下把我接回来了。
  只是,接回来才是噩梦的开始。
  家里统共有三兄弟,除我,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左域、二哥左腾。
  一个比我大十五岁,一个比我大十二岁。全都是扶不起的阿斗,狠劲儿却随了老爷子。
  曾经,我没想过要争夺什么家产、什么企业。也并非是想替谁扶正左家。那会儿左家已经到了一个山穷水尽的地步,起伏全都在命运的一念之间。
  若救不起来,他们会走另外一条路。那条路,左家的人都该走,都该死,但公司的员工、客户、合作伙伴都是无辜的。
  那条路要是开始,将永无宁日。会有更多的人被强制性牵扯进入,从而构成一个邪恶的死循环。
  现在我想离开左氏,想和他们脱离关系。公司出现很多声音,他也坐不住了,怕我走了就真的垮了,所以开始蠢蠢欲动了。
  第一步就是逼走你。他觉得我想离开,就是因为你和孩子。”
  “怎么样?听完了是不是觉得......有一种被我骗领证被卖了的感觉?”左今也出声调侃。
  纪时鸢确实觉得震撼。
  震撼的并非是家族的复杂关系,而是他所谓的那条路。那一条走到黑的不归路。她庆幸是左今也,庆幸他扭转了局面,庆幸他在黑暗中待了许久归来还是一身正气。
  庆幸他敢拿敢放。
  左氏现在市值可是世界前列,要放弃他亲手打下来的江山、心血,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我想出来,你和孩子只是催化剂,真正的原因是源于我内心深处的欲求。”左今也单手开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低沉道:“鸢儿,这些年,事儿干了不少,钱也挣了不少。每个人都在往前走、往上走,我也是,可是。
  这世上的事儿是解决不完的,我也不是神人。
  利益、权利。
  无一没用,却也无一有用。
  它们都是掠夺不完、争取不尽的。
  我曾在名利场浮摆、犹豫,直到你出现,直到你出现我才认识到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家。我想万家灯火中你也为我亮起一盏回家的灯。
  我最坚定最想走的,也只是回家的那条路。”
第155章
  他说:唯有回家的那条路是他最坚定也是最想走的路。
  这五年,她是活在一段长时间的痛苦之中,这没错。但这五年,他似乎也过得并不好。如果......是否也算是扯平了。
  她深知这些伤痛并非是她带给他的,她只是单纯的心疼他,也是舍不得他。
  “左今也。”
  纪时鸢压了压心中翻涌的情绪,说:“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默认了。领证这事儿,本来还不在我的计划里的。这个你知道。
  但现在事已至此,我还得和你说说。
  首先,领了证不代表就是咱俩的事儿完了。”
  “知道,我也没想过就这样完了。我都会......”
  “你先听我说。”纪时鸢道。
  “好。”左今也让她说。
  “那些形式主义,我不排斥,也期待。但是,这并非是重中之重。我们两个人能把家搭建起来,把日子过起来,这才是重点要事。
  所以,无论之后发生什么、需要面对什么,我希望你我都能坦诚相待,五年前那些因为各自的自以为是造就的差错,我们两个都别再有。”
  “没问题,我赞成。”
  “差不多就这些,之后的,等我想好了再做补充。”
  “好。”左今也话回正题,继续道:“鸢儿,事儿已经说清楚了,关系,你也知道了。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接下来或许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幺蛾子还会常有。
  甚至昨天那个只是个开场白。”
  “怎么?你觉得我会怕他们?”纪时鸢是满腔热血之人,理智在身,但热血也同样一直伴随着她:“我都已经和你来了这里,你觉得我会怕他们吗?”
  五年前她只是不想涉足进去,并非是怕什么,也不是觉得自己低他们一等,只是自己爱的那个人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
  很多事儿也都是模棱两可的。
  她不喜欢那种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而已,所以她走了。
  现在话说开了,她要的是他,哪怕他就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只要两情相悦,她也要定了。
  纪时鸢这一腔孤勇的样子把一直比较沉闷的左今也逗笑了。
  “不是怕他们,我是想让你有个初步的心理准备。”左今也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又拉到嘴边亲了一口,道:“你没什么需要怕的,你是我选的人。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选择你。
  我只是想让你不要被他们影响。”
  纪时鸢明白他的意思。
  她也紧了紧他的手,干净利落道:“放心,以前的事儿不会再有。
  我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只会从你嘴里知道,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和我纪时鸢没半毛钱关系。”
  “这就对了。”左今也欣慰地又亲了她的手一下,言语中全都是傲娇:“我女人就是聪明、明了。”
  纪时鸢“嘁”了一声。
  “我赚了。”
  左今也还得瑟着,纪时鸢也沉寂在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良好氛围中,忽地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辆车,一下子从旁侧车道窜上来,还转到他们这条道。
  纪时鸢下意识抓紧头顶把手,双眸猛地睁大。
  “左今也!”
  他们快撞上去了。
第156章
  左今也单手开车,单手护着她头部,着急中低吼一声:“抓紧了!”
  纪时鸢抓得紧紧的,左今也在快撞上去前一秒减速将车子变了道。接二连三换来的是各条道上的车辆全都跟着一起喇叭四起,多道乱窜。
  “左今也,我们能不能,呃......能不能把车子开到最边上?靠边停车。”
  “好,你抓紧,其他的我来就好。”左今也也是这个想法,只是现在前后都有车,刚刚他们属于失控状态,有点儿难搞。他努力靠近最边缘那条道。
  想要其他人不受大面积的阻碍和牵连,这是最好的方法。
  纪时鸢只觉得头好晕好晕,绕了好大个圈似的,速度更是有增有减,急刹次数不少。直至车子停下来时,左今也第一时间看她。
  “鸢儿,鸢儿,还好吗?”
  “你先别说,呕~~”
  纪时鸢一手捂嘴,一手打姿势让他帮她拿纸。
  “没事儿,想吐吐出来,吐出来就好......”
  纪时鸢推门下车,迅速朝着路边垃圾桶走去,左今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也推门下车追上去。
  “就知道你会在这儿停。”
  纪时鸢还埋着头吐着,左今也帮她顺气,正返回拿一瓶水回来又埋首,纪时鸢还没吐完,两人旁侧传来一道声音。
  纪时鸢和左今也同时抬眸。
  “想必,这位就是弟妹吧?”
  一个壮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子还挺硬朗,比左今也壮实,但没左今也高,要矮大半个头。
  长得也有几分像。
  这老头子的基因还挺厉害,三个儿子三个妈,还能有长得像的地方。
  不知道这是左域还是左腾。
  左今也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先照顾纪时鸢。把水拧开拨开她的发,还拍着她后背顺气:“喝点。”
  纪时鸢仰头喝了一口,又吐出来。她吐得挺远,几乎刚延伸到左腾的面前。左腾埋首看了一眼脚边的位置。
  挪了个位置,却没往后退,只是往旁边挪。
  纪时鸢又喝了一口,这次只吐在面前的花池中。
  “好点了吗?”左今也在旁边担心问。纪时鸢直言:“难受,你送我去医院吧。”
  “好。”
  “今也!”这次,被晾在一旁的左腾有点儿急了眼,嗓门也变大了,出声喊左今也。
  左今也却无视,只揽着纪时鸢转身走:“再忍一忍,一会儿到医院就好了。”
  “左今也你给我站住!”左腾再次咆哮。
  左今也这次不忍了,顿足,没回头:“左腾,我给你个机会,三秒钟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你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
  话语简洁明了却铿锵有力。
  他继续揽着纪时鸢走。
  “你要谁离开你的视线?”就在他们快抵达车子时,后边突然开上来一辆车,停在他们车尾,后车窗缓缓降下。
  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纪时鸢很熟悉,当年在门口驻足听到的,其中一道就是这人的声音。是左今也的父亲。
  ......
  十几分钟后,他们一同到了一个会所一样的地方。她被安排在一间明亮通透的大厅里。
  富丽堂皇的程度不比她看过的那些什么宫廷或是国外的城堡。
  “站着做什么?”左腾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从她旁侧走过,直奔沙发处。
  翘脚坐下,示意她也过来坐:“怎么?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些东西?还是被吓到了?
  倒也是,我弟弟一向比较低调,想必你确实也没见过这些。
  没关系,他还是很看重你的,即便你们最后没那个缘分真正走到一起,但,我相信只要是你看上的东西,他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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