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人这么不近情意:“没想到此时的你这般冷漠,连昔日情谊都不顾及,狂我对你……”
“胡小姐还是自重些好,我与你不存在忘却不掉的情谊,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不让她继续说着那些不合时宜的话
眼前这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思,对身边爱慕他的人都是这般冷淡吗?而这些人又是被他什么原因而吸引?只是看重他的外边容貌吗?
确实生的俊俏的脸容易让女子动容,但并不都是单方面的吧!他不做些什么,别人又怎会对他这般。
不想看他们为此争执着,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示意离开,柳侍卫和悠儿自然知道了她的想法,对林莹点头便随着郡主离开。
见她们离开,林莹也不想跟这人纠缠,也跟随着她们身后离开,一点与胡小姐相聚的机会都不给,也不想给。
郡主她们走在前,林莹跟随在后,见她并没有停下的脚步,并也不急着上前解释什么,就这么随着她们身后,以前离开了城楼。
当她们来到打车旁时,发现那些纠缠不清的人又出现在了面前,林莹走上前不客气的说道:“你们真是阴魂不散啊?一个个的为何就要与我们纠缠呢?”
“方才是我们技不如人,现在可不好说了,你们身手不是了得吗?不妨一对一与我这位好兄弟比试比试。”刚才被打败的公子又出现在马车边,不同的是他说的那好兄弟还真是丞相府的赵频
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只是没有料到他们会同时出现在这里,想必关系肯定是不一般了,一位丞相府的公子,一位员外的公子,这关系真的是让人觉得奇怪也不奇怪了。
林莹轻蔑的笑道:“你们同时出现真是让人有不一般的惊喜,只是你确定他就是我们对手吗?我们在来鑫州途中就交过手。”
“无需多言,今日我们就再比试比试,我可不能让你破坏我的好事,更不会看着你和郡主出双入对。”说着看向郡主
既然对方不想放过自己,那此时必然是少不了了。林莹顿了顿:“我与你比试可以,但这只是一般的比试,不包含任何的情感交易。”
对方却并不同意这样的说辞:“我方才就说了,我不想看你与郡主出双入对,在驿站一时,在你决定多管闲事,你与我就已经是对立面的人。”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看着你的阴谋得逞。”说着借用着柳侍卫的剑
见他剑都不随身带着,顿时觉得有些可笑,还未等林莹手持剑时,他手中的剑已经朝林莹刺去。
感觉到这人耍阴招,心中并不觉得奇怪,转身快速抽出柳侍卫的剑,对抗着对方的凶猛招式。
一旁的信延看得有些后怕,要不是他躲闪的及时,那一下就差点被伤到,这赵公子确实就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会考虑其它的人。
林莹见招拆招的对应着,自己的招式一时也施展不开,这人是下着死手的与自己过招,这应接不暇的情况,正当她想着怎么破解这样的局面时,手臂上的疼痛让她不敢再掉以轻心。
看到她受伤的一幕,信延只觉得心中一紧,毕竟让他们处于这样境地的,是因为她的关系,但她并不想有人为此受伤,或者有着性命之忧。
经过一番熟悉他出剑的习惯以后,发觉他招式中的破绽,借着机会,毫不犹豫的往他左臂方向出招,只见他吃疼,没有接住突然刺向他左臂的剑,一时出招的动作慢了下来,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林莹的剑已经抵在他脖子上。
“你我都已经负伤,不宜再比下去。”林莹见对方还要继续,抵在脖子上的剑稍微加力道
赵频不客气的说道:“虽负伤,但并没有定胜负,虽然你了解了我的剑法,但你并没有占多大优势,我们只不过是平手罢了。”
柳侍卫上前说道:“你招招下死手,林公子都能破解,怎么能说是平手了,要不是林公子对你手下留情,只怕你伤到的就不是左肩了。”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他手下败将,刚才的情景也是心有余悸,确实是自己出招狠,对方还一一破解了,刚才自己要是再迟缓一些,只怕真如对方说的一样。
“你们都已经负伤了,再比下去是想看谁把性命丢在此处吗?今日是你们自己做的决定,既然已经分出了胜负,日后不可因为此事而找对方麻烦。”信延看着两人严厉的说道
两人收好手中的剑,柳侍卫看向他手臂上的伤问道:“林公子,你这伤口看着有点深,可要赶紧处理才是,这附近可有处理伤口的地方?”
林莹用手捂着手臂,只见鲜血直流,脸色也变的苍白起来,看向周围,离开了这么多年,周围环境发生了一些变化,跟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全然不同。
正当他们正为伤势而着急时,胡姑娘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他们一副着急的模样,便走上前来了解情况。
见他手臂虽然被手遮住了,但还是看到了往外流出的血,紧张的说道:“林哥哥你这是怎么呢?怎么就受伤了,你武功不是很好的吗?”
皱着眉头看向她:“你不要囔囔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吗?我对这边不熟悉,附近可有处理伤口的地方?”
胡姑娘连连点头:“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回春堂,里面的大夫都很厉害,我们赶紧去吧!”
林莹看了看信延,本被胡姑娘搀扶着的手臂,不自然的往边上走了走,保持着与她的距离,轻声说道:“有信延姑娘陪我去就好了,你回府吧!你表哥至交的伤势可不轻。”
“我表哥的至交?他方才在这边?你的伤就是他们所为?”胡姑娘接连询问着
悠儿走上前说道:“胡姑娘就不要装作不知情呢!你表哥来了你会不知道吗?在这里故意为难我们,你倒是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这里无需你来担忧,有我们在,林公子的伤势不会有问题,识趣的就赶紧离开吧!”
信延看向柳侍卫,委婉的说道:“林公子这伤势需要赶紧去处理较好,我们自己过去就可以了,胡姑娘还是赶紧去看看你表哥吧!”
说着扶着林莹上了马车,信延由悠儿扶着也上了马车,完全把她当做不存在一般,驾着马车离开了。
一到回春堂林莹就被柳侍卫扶着进了房屋,不过一会柳侍卫出来了,在大堂等待着的信延她们,见他紧皱的眉头,还以为林莹的伤势有些棘手。
悠儿上前问道:“林公子他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刚才见他一直捂着手臂,脸色都没了血色,那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下手这么重。”
“放心吧!大夫已经用药了,伤势应该是无大碍了,只是伤口太深,就那么多血,加上只是身体没有完全好,现在比较虚,已经睡着了。”柳侍卫想着刚才的画面,眉头不由的收紧
看向一边的信延,只见她一直盯着林莹的房屋看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察觉到两人的眼神,转眼看向两人。
“你们这般神情看着我做什么?”林莹不知道这两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看向自己
柳侍卫上前说道:“方才林公子因痛疼陷入昏迷前跟我说,要当心赵公子他们,胡姑娘今日方才我们那般对待她,只怕也是记恨在心了。等他醒来了再与他确认吧!这赵公子下手这么重,可见这人的心思有多可怕。”
信延站起身看着门外:“这鑫州的看着平静和谐,只怕有很多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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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有权有势欺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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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郡主这般模样,也不敢贸然上前劝说着什么,和柳侍卫对眼看了看,只见他也摇摇头,示意还是不要打扰到郡主较好。
掌柜的伙计从大堂走过来,看到她们立于伤者休息的大堂门口,正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平时这边是不允许伤者亲属进来的,仔细看她们的穿着,也不像平常百姓家的模样,难怪外面的人执意要找她们。
“那个…外面有位姑娘要找你们,说是今日在城楼那边见过你们,你看需不需要我把她带到这边来?”伙计小心翼翼的问着
悠儿上前说道:“我们此时不方便出去,麻烦你将她带来。”
如果是那位胡姑娘的话,肯定是不会让伙计来传话的,只怕是早就自顾自的进来了,只是今日在城楼那边的人那么多,会是在哪里看到她们的,还知道此时来回春堂来早呢?
不一会,伙计带着一位眼睛通红的姑娘来到面前,显然是哭过的。不等悠儿吩咐便伙计便退下了。看来这伙计也是明白人,知道哪些事不宜多问,只要回避就好。
看着她一副委屈模样,悠儿上前询问道:“姑娘,你这是?为何会来这边找我们?”
只见她扑通一下跪在她们面前,带着哭腔说道:“民女有冤屈要申,还请小姐替民女做主啊!”
被面前人的举动惊讶的一愣,连忙上前扶起,小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只是来鑫州探亲的,哪里有能力替你申冤了,这事你还是去找知府大人吧!”
不管悠儿怎么搀扶她,那位姑娘就是不肯起身,还有意的躲避着悠儿扶着她的手,显然就是不想站起来而躲避着。
“我知道你们身份不一般,在城楼的时候就偶然被我听到了,还请郡主为民女做主,不然我就跪在这里不起了。”看悠儿一直要搀扶她,生怕将她赶出去,便赖坐在地上
柳侍卫怕郡主的身份让更多人知道,也怕这人的举动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越过悠儿的手,便抓着她手臂往外拽。
见他动作这么野蛮,悠儿看向了郡主,只见郡主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随后冷声说道:“柳侍卫,举止注意轻重些,这位姑娘哪里经得住你这么拽。”
走上前看向那位姑娘,严谨的问道:“在城楼那边你就一直跟着我们?那为何不去找知府,而是来找我?”
柳侍卫放松手上的力道,姑娘跪在信延面前说道:“这事如果知府能解决,我为何要这般费力来找你?那人嚣张跋扈惯了,鑫州的人都怕了他们,知府就一定会为我做主吗?我相信只有身份比他们更高的人,才能管这事。”
冷笑着说道:“你这头脑也不简单呢!那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会帮你,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呢?”
正当信延对她有所质疑之时,回春堂的大夫从里面的房屋出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摇着头准备往外走去。
坐在地上的姑娘连忙跪在大夫面前恳求着说道:“郑大夫,你可要替我证明啊!我这人从不会说谎骗人,要不是那人把我妹妹弄成那般样子,我又怎么会到处求人呢?”
听着姑娘说着这些,郑大夫连忙将她扶起:“你这般又是何必呢?就算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情况,又有谁会替你说话了,你家妹妹需要人看护,你还是好好看着她为好。”
“郑大夫…郑大夫…我该怎么办呢?为何平民百姓就要受这样的欺负呢?”见郑大夫已经离开,情绪瞬间崩溃着
悠儿自小知道平明百姓的不容易,遇到冤屈的事情,想找别人替自己申冤,那不是一般的难,如果对方是有权有势的,那自然更加没有人愿意帮你了。
柳侍卫见她这般模样,也有些担忧起来,便和悠儿搀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阶梯上,毕竟外面的雪还没有化,地上寒冷刺骨的,一般人哪里受的了。
信延也并非不想帮助这人,只是自己也是出门在外,面对这陌生人的求助,一时也不能听着她的一面之词,何况,林知府看着也不是会包庇别人的人。
正当她们手无所措之时,从放屋里走出来一位伙计,他走上前看仔细看着做在一旁的女子,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蕾儿,你怎么坐在阶梯上了,多冰冷啊!发生什么事呢?洁儿呢?你不在家看着她,要是再遇到点事,可如何是好?”伙计装扮的人担心的问着
两人情绪的变化让旁人不知道她们究竟发生了何事,信延再也看不下去了,也不管自己身份,上前便拉起那位蕾儿姑娘坐到了交椅上。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既然你执意要找我帮你,那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让我也知道事情由来,这样我也好替你做主。”信延严厉的询问着
伙计装扮的男子走上前跪在信延面前说道:“我知道姑娘身份并非一般,刚才屋子里的公子说着胡话,我无意中听到了些,想必你就是郡主吧!”
悠儿上前拦在郡主面前说道:“你们不要一直下跪,倒是赶紧把事情跟我们郡主说说。”
坐在旁的蕾儿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咽着说着:“我有一个妹妹平日里喜欢打扮打扮自己,受不了女儿家在家中的约束,便经常去往寺庙烧香,为家人求平安,为自己某姻缘。只是有一日,遇到了那李员外家的公子,被他看中,当晚就被他带回府中,将我妹妹…给玷污了。”
说到这里蕾儿泣不成声,伙计装扮的男子继续说道:“洁儿受不了这个事实,第二天就已经是疯疯傻傻的了,大夫说这样的情况只能这样了。你们说一位好好的姑娘,怎么就……”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觉得震惊不已,没想到这鑫州城还有这样的人存在,难道平日里这人就只对蕾儿一人这样,没有其它姑娘受到影响吗?不然为何没有人管这事呢?
无数的疑问在心中围绕着,冷声音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手中可有能作证的物品?或者有谁可以替你们作证?”
“这事当日在寺庙的人都知道,不然我们也不会去李府要人了。”男子激动的说着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报官?而是任由这人逍遥法外?”信延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
蕾儿听到这番话,更加是泣不成声了,哽咽着说道:“别人都说我妹妹自己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被那人盯上是活该,林知府那边也一直帮我们找证据。”
“你不是说那日寺庙很多人看到了吗?那不就是最好的证人吗?为何不让林知府去找他们呢?”一旁的悠儿也焦急的询问着
本跪在地上的男子激动的说道:“还不是那人有权有势,就算有人想帮我们,也会碍于日后被他们报复,谁敢冒着家人的安危来帮我们呢?”
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百姓本就无权无势,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为何要自找麻烦帮她人呢?
“此地也不是说这些事的地方,你们不是说洁儿一人在家吗?你们不安排人照料着,就不担心她吗?此时带我们去你们家中看看。”信延说着让柳侍卫准备马车
叮嘱这悠儿好生照顾林莹,自己与柳侍卫一起到她们府中去看看,看普通老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被欺负成这样,也只能自己漫无目的的找人帮忙。
驾驶着马车来到简陋的破庙,显然是遗弃荒废的,这能住人吗?寒冷的气候怎么能够扛得住的。带着这些疑问,信延走向屋内,里面简单的饰品都有,显然是她们收拾好的,只是这屋顶,只怕是顶不住大雪的积压吧!
看了看屋内,又看向屋外,只见她们两人也在寻找着,她们不是说她妹妹在这里吗?怎么连人影都没看到。
“你就这样出去不管你妹妹吗?这附近连户人家都没有,想问都没法问。赶紧四处找找吧!”柳侍卫看着这荒野的地方,责怪着她们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