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失逃计划[娱乐圈]——桑云乔【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9 17:16:42

  感受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时乔哽咽的声音微微一顿,缓缓抬头,透过朦胧住双眼的泪水,她看到了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
  几乎只在一瞬间,快到鹤琛都来不及反应,时乔便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间呜咽。
  “乞丐哥哥,你终于来了!呜呜呜我好害怕,周围都坏人,他们要吃掉我!”
  感受到颈间的湿热,鹤琛微微一顿,随即好笑道:“哥哥好心来救你,你却说哥哥是乞丐?”
  时乔将他搂得更紧,整个人几乎要嵌进鹤琛身体里去:“乞丐哥哥,时乔好怕,这一次你别再半路抛下我了……”
  鹤琛轻抚着她纤薄的脊背,语气温柔地像在哄小孩:“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
  听到这句承诺,时乔哭得更凶:“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说完就不告而别!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鹤琛失笑:“我什么时候不告而别了……”
  时乔继续呜咽,无意识用沾满泪水的脸磨蹭着鹤琛的脖颈:“乞丐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鹤琛无奈叹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后颈:“时乔,起来看清楚,我是鹤琛,这里没有你的乞丐哥哥。”
  “什、”时乔哭了一通,理智慢慢回笼,听到这句话,身体僵硬了一瞬,缓慢抬起头,揉了揉被泪水濡湿的睫毛,看到被她按在身下的确实是鹤琛。
  时乔脸颊瞬间爆红,心中的委屈与恐惧瞬间消散大半,慌忙从鹤琛身上挣扎着爬起来,却因为腿软,再度摔到鹤琛身上,还滑稽地摔出了“啪叽”一声。
  鹤琛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破功,轻笑出声:“这次可不能赖我了。”
  这下不光是脸,时乔身上裸露出来的所有皮肤都红透了,她微微颤抖,嗫嚅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我腿麻了……起不来……”半晌,她才吐出这句缘由,还因为觉得丢人,把脸埋得更低。
  鹤琛在她耳边很低地笑了两声,他觉得时乔可爱得他心尖发痒,而这笑声在时乔听来,就是嘲笑她的笨拙。
  “不、不许笑!”时乔脸红红的,双手揪着鹤琛肩膀的衣服,小声又急切道。
  “好,我不笑。”知道再逗下去人肯定恼了,鹤琛收敛起笑意,轻飘飘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总也要站起来。”
  时乔没听出他话里的不怀好意,傻乎乎地跟着附和一句:“是啊……怎么办呢……”
  鹤琛趁她愣神,双臂绕过她的屁股,托住她的大腿,上半身一用力,抱着时乔坐了起来。
  “哎?”身体忽然悬空,时乔下意识用腿夹紧鹤琛腰腹,愣愣地看他托抱着自己站起来。
  “腿还麻不麻?”鹤琛黑沉沉的眸子压着促狭的笑意,望着她。
  两人靠得太近,几乎鼻尖顶着鼻尖,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缠。鹤影帝的脸靠近了看更加美得惊心动魄,时乔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心跳如擂鼓。
  鹤琛见她望着自己发呆,觉得好笑,抬手拍了拍她的大腿根,把她的神唤回来:“时乔,这么盯着我,我可是会想歪的。”
  时乔瞬间回神,感觉大腿根被鹤琛抚过的地方又热又痒,她为自己身体的变化羞怯万分,红着脸道:“不、不麻了,你快放我下来!”
  鹤琛依言松手,时乔从他身上跳下来,脚步虚浮,差点没站稳。
  鹤琛猜到她会脚软,手虚虚在她腰侧扶了一把,时乔才不至于一落地就摔倒。
  “谢谢。”时乔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谢,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疏离。
  鹤琛扫过她的发顶,轻轻眨了眨眼,眼中神色不明。
  “走吧。”他语气轻缓,不复刚才的温柔,变回一如既往的冷淡。
  鹤琛拾起地上的马灯,正要沿路往回走,时乔拉住他,说:“鹤琛,这一条路我和梦之姐还没有走完。”
  鹤琛看了眼通往森林深处,黑压压仿佛没有尽头的小路:“你要继续走完吗?”
  前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等着她,时乔抿唇犹豫了一小下,艰涩地点点头,说:“嗯,这是我的任务,我要完成它,不能拖大家后腿。就是能不能劳烦您,出去叫一下陈——”
  “我陪你。”还未等时乔说完,鹤琛便打断了她,让她后半截话卡在了喉咙里。
  时乔原本是想让陈梦之回来两人一起走完剩下的路,听到鹤琛要陪她,急忙摇手:“不不不!还是换梦之姐来吧!”
  鹤琛看她慌张的模样,嘴角轻轻上扬:“你知道陈梦之最害怕什么吗?”
  时乔眨眨眼:“梦之姐最害怕什么?她说她什么都不怕,额……”
  话音未落,她猛地想起方才陈梦之见到飞蛾时的反应,心里替陈梦之感到一阵心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越来越不坚定。
  鹤琛笑意愈深:“陈梦之胆子是很大,但唯独害怕会飞的虫子。”
  “刚才突然被吓了一遭,现在应该是不敢再过来了。”
  “崔梓蒙在外面陪她,你若是嫌弃我,我就去把崔梓蒙换过来。”
  “不过,他好像也挺怕黑的,不知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安全无虞地走下去。”
  鹤琛越说越绿茶,暗戳戳地推销自己,偏时乔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比起比她还胆小的崔梓蒙,胆大的鹤琛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几经比较下,时乔已经想明白鹤琛是最好的选择,但还有些担心:“你帮我完成任务,你的粉丝看了会不会不开心……”
  见鱼儿就要上钩,鹤琛更加不要脸,毫无心理负担说:“我不是帮你,是帮临阵脱逃的陈梦之。”
  时乔“喔”了一声,心里暗自划过一丝庆幸,如果是帮梦之姐的话,那就没办法了。自己只是恰巧沾了梦之姐的光,阴差阳错要和鹤琛完成后半段任务。
  “那、那走吧!”时乔抬起脸来,她面颊上的薄红已经完全消了下去,水凌凌的杏眼微微睁大,透着一丝对前方未知事物的恐惧。
  鹤琛依旧走在前面,昏黄的马灯只能照亮前方一点点空间,巨大的黑暗仿佛随时都能将这一小片光亮吞噬。
  既然眼睛看不见,那就只能动用耳朵。时乔竖起耳朵,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动静。
  鹤琛见她如履薄冰的模样,莞尔一笑,决定用聊天转移她的注意力,开口道:“关于那个贝莱尔,你有什么想法?”
  时乔顿了一下,回答:“贝莱尔作为这个学校的校长,我觉得她肯定对学校里的大小事件都清楚的。女子学院莫名出现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又莫名失踪,这么离奇的事,贝莱尔校长不可能没有耳闻。”
  说完,时乔试探性抬头看了鹤琛一眼,不知是为了征询他的意见,还是寻求鼓励。
  鹤琛感受到她小动物一般的目光,嘴角一弯,说:“不错,说得很有道理,继续。”
  时乔眼底也染上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一本正经继续分析:“可知道这件事又不声不响,连报警都没有,可见贝莱尔校长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所以我猜测,若兹的失踪,要么与贝莱尔校长有关,要么与她要保护的人有关。”
  “你认为若兹还活着么?”
  时乔思索片刻,说:“活着的可能性偏小……毕竟如果他还活着,必定会想方设法与外界联系,学校里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所以你认为若兹多半是凶多吉少了……”鹤琛一挑眉,看向她,“那就是说,我们有可能在密室里挖到尸体了?”
  “什——尸体?”时乔惊恐瞪大双眼。看到鹤琛面上促狭的笑意,意识到他在故意捉弄自己,时乔羞恼不已,气急败坏抬手拍了他胳膊一下,“鹤琛!你要是再吓唬我,我就不理你了!”
  打完后,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落下,时乔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有多么放肆。
  那一瞬间,她似乎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对故意捉弄她的鹤琛,任性地撒着小脾气。
  可现在鹤琛与她毫无瓜葛,他不再是独属于她的爱人,而是她高不可攀,连仰视都会感到脖子酸痛的男神影帝。
  她怎么敢对他做出如此放肆的举动?
  她是疯了吗?
  时乔战战兢兢看了鹤琛一眼,嘴唇颤抖,用极其卑微的姿态嗫嚅着道歉:“对、对不起,我不、不是故意的……您疼吗?您可以打回来……”
  说着,她将刚才打人的那只胳膊递过去,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得刺眼的小臂。
  鹤琛回眸,一言不发,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她,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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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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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种MBTI中有一种极为温和柔软的人格——ISFJ守卫者。
  他们心思细腻,体贴温柔,能让每一个与他们相处的人,都感到如沐春风般亲切温暖。
  他们太会照顾他人的感受,往往为了不让别人感到为难,还会让自己受些委屈。
  讨好忍耐,委曲求全。
  鹤琛不喜欢这种讨好型的人格。
  曾经他那位卑微的母亲焦淑媛就是这样,讨好他的父亲,又去讨好他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不说,还使自己身陷囹圄,带着年幼的他颠沛流离十六年。
  焦淑媛为了博得鹤峥的同情,甘愿把生活过得极其贫苦,让鹤琛跟着一起,从小吃不饱穿不暖,龟缩在一间破旧昏暗的地下室里,每天靠着社区微薄的救济,苟延残喘。
  直到鹤琛十六岁那年,身体在生产后本就羸弱的焦淑媛,在经年忍饥挨饿后终于病了,躺在床垫上一动也不能动,形容日渐枯槁。
  鹤琛不是甘愿向命运低头的人,家里没钱治病,他就辍学去打工。不料焦淑媛得知此事后竟耗着最后一丝力气拿着菜刀以死相逼,威胁说若他敢辍学,她便立刻死在他面前。
  年纪尚幼的鹤琛万分不解,问母亲为什么不肯放下过去,让自己活得好一点。
  焦淑媛颤抖着放下菜刀,眼含薄泪,嘴角却不受控地向上抽动,似是想要微笑,可笑容凝结在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只让人感到癫狂可怖。
  她就这么笑着说,自己受些委屈不算什么,哪怕病死也在所不惜,只要他那天杀的父亲肯心软一次,把他接回家去,他便有了继承财产的权利,从此一跃成为人上人,过上显贵优渥的生活。
  可鹤琛并不想回鹤家,也不想去够那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只想让相依为命的母亲身体好起来,但焦淑媛拒不就医,最终油尽灯枯的身体没能扛过这一年的寒冬,在冰冷的地下室里气绝身亡。
  虽然最终他确实在焦淑媛死后被接回了鹤家,但这并非是因母亲病故无人照顾尚未成年的他,而是鹤峥原配夫人及其子双双遭遇车祸意外身亡,鹤峥需要一个继承人,才不得已把他这个流离在外的私生子接回家。
  鹤峥怕鹤琛对自己心有芥蒂,以一副慈父的面貌出现在鹤琛面前,说自己曾迫于妻子压力无奈与他们母子俩分开,但分开时他并未像抛妻弃子的渣男一样撒手不管,而是给了焦淑媛一张银行卡。这些年每年都会给焦淑媛的银行卡里打一大笔钱,足以让他们母子俩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鹤琛从未见过这张银行卡,是以并不轻信鹤峥所言。鹤峥无奈只得拿出下属从焦淑媛遗物中找到的银行卡,从银行调出转账记录,上面确实显示每年都有来自同一账号的二十万元汇入,但焦淑媛没有从银行卡里拿取分文,摆明了告诉鹤峥,若不把她和儿子接回去,他的亲生骨肉就要在外面受苦!
  鹤峥说他压根不知焦淑媛竟如此偏执,也不知他们母子俩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一直以为他们在外面过得很好,自己因对年轻时犯下的错感到愧疚,所以不敢去打扰他们母子的生活。
  鹤琛一个字都不信。
  若真有心牵挂,何以多年来都未曾派人来探听探听他们母子的消息?
  鹤峥位高权重,想要知道他们的消息,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他和母亲所受之苦,终究是父亲亏欠他们的。
  只是他作为私生子,没有立场去责怪失职的父亲。
  鹤琛只平静地看着这位父亲,平静得近乎冷漠。十六年的艰苦度日在这张银行卡出现时便成了笑话,所有下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那位自作多情母亲,就连佯装慈父,满脸堆着温和笑容的鹤峥眼中,也带着一丝藏得极深的鄙夷和嘲弄。
  从这一刻,鹤琛便明白,任何的委曲求全,最终求来的都不是善果。是以从这以后,他从不喜欢别人在与自己相处时委屈了自己,尤其是自己所爱之人。但他时常觉得,时乔就是这种会委曲求全的人。
  但时乔与焦淑媛却又并不一样。
  焦淑媛甘愿受苦,是因她执念缠身,想要以此讨好鹤峥,为他搏一个好前程。
  而时乔性子和软,对谁都温善和气,在利欲熏心的娱乐圈里不争不抢,端的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准确来说,她如此温和的态度并不是在讨好谁,而是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的淡然。按理说这没有什么不好,但多日的相处让鹤琛隐约察觉到,这种淡然只不过是时乔伪装自己的保护壳,她内里似乎在害怕什么,不敢让他人知道,只能给自己带上温和淡然的面具,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哪怕受了委屈也打落牙齿和血吞,绝不与人起争执。让自己变得低调,从而让人常常忽视她的存在。
  她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要在争奇斗艳的娱乐圈选择这样的生存方式?
  鹤琛想不明白。他只知自己这年纪轻轻的小女友有旁人难以窥探的秘密,他虽好奇,却不敢冒然去问。
  但这并不妨碍他讨厌时乔脸上的面具,他不想时乔在自己面前也需要辛苦伪装,想要将时乔脸上厚重的面具击个粉碎。
  鹤琛不止一次暗示时乔,让她至少可以信任他,在他面前放心大胆地做自己,可时乔出于种种顾虑没有信任他,选择了逃避。
  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鹤影帝学会了犯贱,并在不做人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鹤琛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时乔要做没脾气的老好人,他就故意惹她生气,让她变得有脾气。
  知道时乔不愿意他常来探班,他便变本加厉每天都来,仗着自己的好兄弟在时乔剧组,就算他来探班别人也不能说什么……知道时乔脸皮薄,每天给时乔的小灶布置任务,然后找各种理由挑刺,借此实施这样那样的“惩罚”……知道时乔怕鬼后,特意找了部披着恋爱温馨外皮的鬼片,哄着人看到一半,然后猝不及防来了个贴脸杀……
  可惜探班因时乔杀青无疾而终,而时乔又喜欢与他亲昵,尤其是被亲的时候,整个人像只麻手麻脚的小猫,乖软得不像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惩罚”偶尔过分些,也不会真的生气。
  只有鬼片那次,鹤琛是真的彻底把人惹狠了。时乔本抱着桶爆米花靠在爱人怀里,以最放松的心情准备观赏甜甜的爱情片,却冷不丁被突然出现的恶鬼吓了一跳。在意识到自己被信任的爱人欺骗后,时乔瞬间红了眼,既是被吓的,也是委屈的。鹤琛赶忙去哄,或许是因为许多不能言明的情绪积压太久,时乔眼泪突然决堤,把半桶没吃完的爆米花丢在地上,扑进鹤琛怀中哭了许久,末了还露出尖锐的虎牙狠狠咬上鹤琛的锁骨,来发泄心中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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