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姐又丢了——三山禅【完结】
时间:2024-03-29 17:17:32

  太子妃说完,眼睛四下一扫,就看到了坐在小郡王身边的丫头,眼珠子一下瞪圆了⊙▽⊙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宝贝啊。”
  说完,她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蹲在姚南栀的面前,眼珠子都快要黏在孩子的身上。
  姚南栀一边警惕的盯着太子妃,一边大口的吃着送到嘴边的奶羹,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魏世子。
  魏霖骁冷淡的掀起眼皮,看着那边热闹的众人。
  “时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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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言预收文案《身兼数娘》:
  前一世,万楹被嫂子蒙骗,嫁给了地主做妾,她身怀六甲遭到正室陷害,落得一个一尸两命。
  重生一次,万楹回到了定亲当日,她拳打媒人,脚踢嫂子,惹怒了村霸地主,不顾村里的流言蜚语,万楹咬牙敲开了带娃的鳏.夫家门。
  万楹:“听说你一直没续弦,你看我行吗?”
  甄子云冷着一张脸:“胡闹!”
  儿子可怜巴巴看着他:“爹,我想要娘……”
  她记得前世,地主对甄子云很是忌惮,只是这人在村里住了没多久,后来好像生病死了,甄子云病逝之后,地主很是开心了几日。
  为了摆脱地主的纠缠,她也只能赶紧嫁给甄子云,等将来他死了,她会帮他好好养儿子,算是感谢他救自己的回礼。
  她做好了被村里人嘲笑,还要辛苦养家的准备,谁知进门后不仅儿子孝顺,米粮丰裕,甚至还能日日吃到肉、蛋。
  本以为日子也就这样了,虽然男人病弱不能种田,但人踏实,只要他们一起努力,这日子也算是安稳幸福。
  却不想刺激的在后面,一道圣旨下来,她继子成了太子,二儿子成了郡王爷,怀里的闺女成了郡主。
  男人摇身一变成了摄政王,她挺着孕肚,一脸懵的捧着王妃金册。
  太子:“娘,您永远都是我亲娘!”
  郡王爷:“娘,您就是我的亲娘!”
  小郡主:“呀,呀咿呀咿!”
  万楹摸摸肚子,一脸的懊悔:“那我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甄子云微微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后悔也晚了,你只能是我的夫人!”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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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里,太后没有什么精神的靠坐在金椅上,她一手支着额头,眉目间带着忧伤。
  “太后,皇子们一会儿就下学了,太子妃也带着魏世子,和小郡王刚入宫,想来一会儿就会过来了。”
  太后花白的头发铺陈在两鬓,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阳光倾斜的洒进来,落在那黑玉地砖上。
  “时间过得真快啊,筠娘提着小裙子跑进来的样子,好像还在昨日。”
  她未出阁的时候,和忠义侯史家小姐是手帕交,也正是姚南栀的外祖母,虽然太后比对方大了六七岁,可两人出奇的性情相投。
  两人感情一向很好,后来两人都成了家,她时常召姚老夫人和筠娘入宫,没有人不喜欢美人。
  小小的筠娘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后来长大了也的确名动京城,就连太子都跪在她的面前求她赐婚。
  但看着孩子长大,她不想孩子们为难,于是问了筠娘的意思,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想起那个明艳的美人,太后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一旁的嬷嬷见了,担心的上前,“太后切莫过于悲伤,太医说您这是心病,需要心神放松慢慢调养才行啊。”
  正说着,小太监来报,“启禀太后,太子妃和魏世子到。”
  “让他们进来吧。”太后整理好情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喏。”
  不多时,太子妃领着魏世子和郡王,抱着姚南栀进了门,原本没有什么神色的太后突然僵住,她红着眼睛看着南栀。
  “这,这是……筠娘?”
  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可看着太子妃和魏世子又觉得不对,这不是筠娘。
  太子妃带着魏世子,和小郡王一起行礼,姚南栀也学着魏世子的样子跪下行礼。
  “回太后,这孩子好像是太傅府的小小姐,儿臣也是在长公主府碰巧遇到,看着她长得好看,就想着抱过来讨太后欢心。”
  看着这个孩子的眉眼,又听到是太傅府的孩子,太后几乎确认了,这就是筠娘的孩子——姚南栀。
  眼泪再次不受控的落下,“快抱过来,给哀家看看。”
  今天的南栀都麻了,她是贪心想要和程三姐姐出来玩,却没想到会经历这些,她有些紧张的看着周围的人。
  特别是现在,这个抱着自己哭的奶奶是谁?
  许是这段时间都在外祖母身边,她这会儿看着老人家哭的伤心,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但她不会安慰人,只能抬起小手,帮奶奶把滚落的泪水擦干净。
  她蠕动着小嘴,一张一合好似说了很多,但太后却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她惊诧的甚至都忘记了悲伤,只是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孩子。
  “这是怎么了?”她这话显然是问太子妃,面上有迟疑也有震惊和不敢置信。
  太子妃被问的也有些怔愣,她也是在半个时辰前才认识这孩子,着实不清楚这小丫头为什么不说话,开始在马车里,她还以为小丫头只是怕生。
  而坐在太后怀里的姚南栀,敏感的察觉到太后的前后不一样的情绪,她吓得缩回小手,一脸警惕的看着对方。
  这一系列的行为,太后也都看在眼里,姚筠娘的事情她多少也是清楚的,前后一想也能猜个七八。
  “来人,传太医。”
  一时间整个殿里的气氛都有些紧张,姚南栀越发的想家了,眼圈慢慢开始变红,但就是不敢哭,小奶牙死死咬着下唇。
  站在下首,一直没有说话的魏世子皱眉看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颗奶香十足的糖。
  这还是魏王手下回来时,从关外带回来献给世子的,据说这样酸甜味的牛乳糖,在关外多的是,反倒鲜少见到麦芽糖。
  “皇祖母,骁儿这里有糖。”他说完将自己手里的糖递了过去。
  经他提醒,众人才发现,姚南栀这会儿状态很不好,小脸煞白嘴唇紧紧的抿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看她这样子,太后心中更是着急,接过魏霖骁递过去的糖,哄着小丫头吃。
  “哟,南栀这是怎么了?来尝尝这糖,这可是魏王从关外让人带回来的。”
  姚南栀此刻心里怕的要命,加上肚子也不饿,她只想回家,一点吃糖的心思都没有。
  她清楚的从这个老人家身上,感觉到了愤怒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心里怕的要命,她不想再被关起来,或者被人打。
  想到这里,刚才还能憋住的泪水,顷刻间就滑落下来,滚烫的泪水落下,她飞快的抬手擦掉,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泪水却越来越多,根本不受控制,姚南栀更是吓狠了。
  以前只要她哭嚎,就是小黑屋,冰冷的地面,昏暗的房间,到处都是蜘蛛网和老鼠,风从门缝里挤进来,发出鬼叫声。
  想到这些,她绝望的大哭,虽然只是张大嘴,可一点声音都没有。
  可看着她无故哭的都快上不来气,脸色眼见开始变紫,老太后从没有哄过孩子,这会儿抱着人有种束手无策。
  太子妃新婚不久,自己还没有孩子,又哪里会哄,只能凑过去帮忙轻拍姚南栀的肩膀,像是要安抚她似的。
  魏霖骁站在下面看着,一双小小的眉头皱紧,带着薄茧的小拳头缓缓攥紧。
  “皇祖母,可否交给骁儿试试?”
  小郡王早就被这她大哭的样子吓到,这会儿见魏霖骁竟然还要凑过去,一脸佩服的看着对方。
  所有人都看向魏霖骁,太后迟疑着看着他,但怀里的孩子显然她也没有办法,于是和身边的老嬷嬷对视一眼。
  嬷嬷会意,接过去姚南栀抱到魏霖骁的面前,“魏世子可抱得动?”
  魏霖骁没有回答她,嘴角微抿伸手接过那个哭泣不止的小丫头,虽然魏霖骁比姚南栀大,但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
  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姑娘,看着有些笨拙吃力,但又十分稳当,见此老嬷嬷站直身子后退一步。
  姚南栀哭的昏天黑地,丝毫没有察觉抱着自己的是谁,但鼻息间嗅到了墨香还夹杂着淡淡松香味。
  不似刚才那浓郁的脂粉香,让人灵台清明,不过几息的功夫,姚南栀感觉惶恐的心好像得到了安抚,虽然还在不安的跳动着,但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被泪水模糊住的眼睛,缓缓眨动一下,就在她想要抬手摸一把脸上的泪水时,突然感觉脸上一阵柔软,松柏香更加的浓郁明显。
  接着脸上的泪水都被擦干,她抽泣着睁开了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明起来,眼前一个人正在注视着自己,他微微蹙眉,显然不是刚才的老人。
  她茫然转动着小鹿般的大眼睛,樱红的小嘴微张,时不时抽气颤抖,刚才气氛紧绷的大殿,此刻松弛了下来。
  众人不由得惊奇,老嬷嬷也十分有眼力价的递过去一杯温水,魏霖骁没有喂过除自己之外的孩子,他接过那杯水,踌躇着将杯沿抵到姚南栀的唇边。
  太后望着停止哭泣的小娃娃,脸上满是心疼和不忿,在魏霖骁接过去姚南栀后,她就示意宫人给他搬了一个绣墩。
  此刻魏霖骁正抱着小妹妹坐在那里,太医姗姗而来,“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去给那个孩子看看,怎么就说不出话来。”
  “是。”
  姚南栀喝了半盏的温水,靠在小哥哥的怀里缓了一会儿,心里还没有恢复平静,抬眼看到一个老者朝着自己走了过去。
  他人还没有靠近,姚南栀就已经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小眉头一皱紧张的缩着自己的手。
  她还记得,刚被接到外祖父家的时候,日日都会有郎中给她号脉,一天喝好多的苦药,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人捏着长针扎她。
  抱着她的魏霖骁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小,“不怕,让刘太医诊脉。”
  满心恐惧的小人儿,哪里听得进去,两只带着婴儿肥的小手紧紧抱在一起,就是不配合太医的要求。
  突然一颗硬硬的东西抵住她的唇,姚南栀迟疑的转动眼珠看向魏霖骁,却撞入一双平静的眼眸里,虽然看着他依旧冷冷的,但不知怎么,姚南栀就是感觉他在笑。
  “尝尝,这是关外的糖。”
  姚南栀迟疑的张开嘴,粉嫩灵巧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糖,奶香味的确很足,但她却没有尝到甜味,一时有些疑惑皱了皱眉。
  眼睫下垂看着递到嘴边的糖,在她走神的时候,她的手腕已经被太医握在了手心里。
  闻着那浓郁的奶香,她没有忍住叼走了那糖,入口奶香四溢,酸味比甜味先一步占据口腔,但这酸味不冲,恰好在她容忍的范围里,接着糖的甘甜在舌上炸开。
  十分奇怪,却又让人上瘾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她不断用舌尖翻动着糖果,心里的委屈和不安暂时被糖的甜味安抚住。
  等到太医松开搭在脉上的手指,她才惊觉刚才有人在给自己号脉,下意识飞快收回自己的手小,抱在怀里一脸警惕和嗔怒的看着太医。
  被这样娇俏的女娃娃瞪着,刘太医不仅没有不开心,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也随手从袖袋里拿出一包蜜饯。
  “这个就当给小姐赔不是了。”
  太后这边急着等回话,刘太医不敢耽搁,起身行礼回道:“回禀太后娘娘,小姐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大体没有问题,只需要好好休养,适当进补即可,至于口不能言,应是心疾所致,老臣刚才号脉,察觉到小姐脉象有些杂乱,像是有惊恐过度之状,如果老臣没有诊错,不久前小姐应该受到过巨大惊吓所致。”
  得知孩子没有大问题,也确定了心里所想,抬头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无力的挥动了一下,太医躬身一礼沉默着退了下去。
  “哀家身有不适,心里烦闷异常,传哀家的话,让京中公侯夫人们都入宫,记得和邢县公夫人说,务必要到,侍疾榻前陪哀家说说话。”
  一个小太监躬身应道:“喏。”
  像是想到了还什么,太后无声的讥笑着,转而又和太子妃寒暄两句,面色逐渐有些苍白。
  “好了,今日哀家也累了,你们早些送南栀回家吧。”
  而这会儿,姚南栀许是哭累了,吃着糖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睡着后,她依旧紧紧的抓着世子的衣襟,八岁的孩子,可做不到抱着一个孩子走出皇宫,幸好太后命人传来步辇,抬着两人离开了皇宫。
  魏王府的马车这会儿正等在外面,见人一出来,老管事立马迎了上去,魏霖骁却抱着南栀停在了马车前。
  “霖骁先告辞了,太子妃先送郡王回府吧,霖骁会送南栀回去的。”
  本来想着将人送过去,但听他这样说,太子妃犹豫了,不过想想也是,魏王的侧妃,正是姚南栀的大姨母。
  “好,那今日就劳烦世子了。”
  抱着人上了马车,他轻轻松开了姚南栀的衣袖,其实在上轿辇的时候,她的手就已经滑落了下去。
  但不知为什么,魏霖骁并不想让人发现,于是掌心转了一个方向,托着她的手肘,让她保持着开始的动作。
  一路走过,姚南栀睡得十分香甜,魏霖骁就这样低着头看着她。
  此刻的太傅府乱成了粥,老夫人又气又急,杖责了照顾小小姐的婆子丫鬟。
  而姚太傅下值后,坐着马车一路往家赶,想到小外孙女甜甜的笑容,他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快些,不要让南栀等久了。”他坐在车里,吩咐车夫加速赶车。
  到底是太傅,先帝赐了一座宅子,离着皇宫不远,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家门口。
  姚太傅下车后整理了一下官服,轻轻捋着髯须,照旧是那威严稳重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刚才在马车里急切的模样。
  他迈着四方官步进了府门,管家德叔,立马迎了上来,姚太傅摘下管帽,直接递给了他,还不等管家说话,姚太傅先开了口。
  “小小姐今日进食可香?睡得可好?”说起来外孙女,他就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有没有闹着要找我?今日太子有些功课有疑问,拦着我多问了两句,耽搁了时辰。”
  说起来这个,姚太傅就有些心烦,不然他就能早一炷香的时间,回来抱抱他的小乖乖。
  管家德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回老爷,小小姐,又,又……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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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卿是太傅家养尊处优的小儿子,突然有一日,田卿失眠了。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看着上面大胆且直白的字,田卿烦躁的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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