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女在七零年代[穿书]——千诀【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30 14:46:58

  她问:“你们这些知青中有人考上大学了吗?”
  陈知青没有多想,只当是盛满满好奇才问,很乐意告诉她:“我只知道两个,一个是陆知青,一个杜知青,其他人有没有考上我就不知道了。”
  谢过陈知青,盛满满回到山脚下,将了解到的所有情况都跟盛开说了,盛开一脸的难以置信,盛满满没有逼她现在就接受现实,而是给她时间慢慢消化。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敬文别说出现了,信件仍是没有一封,盛开陷入更深的低落情绪当中,但她从来没有在家人面前有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失控。她从姐妹三人的房间中搬离,独自住一间房间,夜里一个人偷偷的哭。
  盛满满知道大姐伤心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她想到大姐面前大骂特骂许敬文,可大姐听到那些骂许敬文的话,应该也不会觉得好受,甚至会更难受,盛满满只能默默关注大姐的情况,以防她想不开什么的。
  这天盛开和盛放上山,从山上挖回来一些嫩笋,笋很小,如果再等些时日会长得更大更长,可显然是不能等的,村里人上山见到这样的笋都是会挖的,你不挖别人也会挖,根本等不到笋长大。
  盛满满见到竹笋很兴奋,她才知道山上有竹子,兴奋地让二姐上山去折些笋枝回来给她。
  这个冬天,盛满满试着种过不少野菜,没一样成功的,这让她意识到金手指是有所限制的,至于是什么样的限制,需要通过多种种植样本来验证。
  看到竹笋的那一瞬间,盛满满直觉应该能种活,就像葡萄一样,这是现实世界能够大量种植的作物,而葡萄,她种成功了,那竹子应该也可以。
  盛满满还问盛放这个季节山上还有什么山货,盛放就告诉她,山上有野芭蕉,这个时间野芭蕉果实差不多长成人的手指粗细,但野芭蕉被人惦记得紧,很难摘到。还有蘑菇,从这几天开始,好几个月,都是吃菇的季节。
  盛满满叮嘱盛放:“二姐,下次你看到野芭蕉,给我挖几株它的小苗回来,还有那蘑菇,长蘑菇的那片土地,你也给我挖一些土回来。”
  盛放:“做什么?”
  “试试看能不能种活。”盛满满说。
  “行,二姐给你弄回来。”盛放也觉得可以试一试,后院连野葡萄都能种活,土质好的不像话,说不定种其他的也能活。
  盛放下午就上山了,不只折回了笋枝,还带回了芭蕉苗。
  盛满满在她的帮助下,将笋枝和芭蕉苗重在后院的角落处。
  这日晚饭,在盛满满的游说下,本打算做水煮竹笋的马氏同意了将竹笋拿来炒,当天晚饭一家人就着用一丢丢猪油炒出来的竹笋配窝窝头,吃的不知有多香。
  没几天,盛满满扦插下的竹枝以及移栽的芭蕉小苗都活了,且长势喜人,盛放很是高兴,说以后自家就有芭蕉吃了,连带着盛开脸上也有了笑容。
  二月份结束,进入三月份,春耕开始。
  家里有七亩地,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种地的事,水稻、小麦、糯米、玉米、高粱、大豆这些都要交一定公粮,都是要种的,只是种多种少的问题。
  盛朱和马氏心里是有章程的,他们把大概规划都说了一下,家里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只有盛满满一个人举起小手手:“可不可以多种些大豆?”
  盛满满喜欢吃豆制品,家里多种些大豆,到时候可以磨豆汁,煮豆浆,做豆腐,丰富家里的吃食。
  水稻、小麦这些作物都是要育苗的,水稻的育苗周期长,需要大致一个月的时间,小麦育苗七天就可以栽种了,玉米、高粱、大豆则可以直接播种。
  挖地锄地这些活盛满满干不了,但她可以帮忙播种,而且是铆足劲儿地帮着干。她的直觉告诉她,种植金手指应该没有那么鸡肋,只有将移栽的植物种活那么简单,她大胆猜测,她的金手指应该是能让她亲手种下的作物长得更好产量更高,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金手指,懂事的金手指。因此她尽可能地参与到种植中去,以便提高自己家的作物产量。
  可惜,她太小了,也从来没做过这些农活,忙活两个小时,并没帮忙种上多少,自己还因此累瘫在地,中午回家还是盛宝背她回去的。
  下午盛满满仍是坚持下地,这次干了一个小时她就觉得腰酸腿酸,走不动道,扶着腰的样子比村里的耄耋老人还不如。
  马氏让她坐在田埂边上歇着,盛满满也不再逞强,更不嫌地脏,就地盘腿坐下。
  今日是阴天,太阳被厚厚的乌云挡住,尽管阴天也有紫外线,但体感上来说,没有太阳直晒就是会舒服很多,至于紫外线会不会将她晒黑,她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且说巧了,盛家老宅在这边也有一块地,当下王氏、周氏领着家里的女娃往这边来,看到盛满满坐在田埂上,周氏便阴阳怪气起来:“啧,这傻病肯定是还没好,不然谁家丫头农忙时候不帮着干活,搁这傻坐着呀。”
  盛满满家抽到的这块地和好几家接壤,现下大伙都在这片种玉米,听见周氏的话,也狐疑地看向盘腿坐在地上的盛满满。
  盛放不允许大家还误会妹妹是傻的,大声道:“小满的病早好了,她只是干活干累了,坐着歇一歇。”
  “啧,病好不好可不是靠说的,我们都有眼睛,正常人什么样,傻子什么样,我们是可以分辨出来的。你看看,她还搁这睡大觉呢,还说不是个傻的,傻就傻了吧,人家都说傻人有傻福,这可不就是有福嘛,都不用干活。”周氏慢条斯理地下了地,一边挖苦。
  马氏、盛开、盛放听了都很是不忿,这周氏的嘴巴,就不能盼着闺女/小妹一点好?
  可她们嘴笨,来来去去就是那一句:“小满不傻,她的病已经好了。”
  说的再大声,也不爽气啊,只有被周氏气的份。
  盛满满慢悠悠抬起头看向周氏,声音脆生生的:“大伯母二伯母,我知道你们都盼着我继续傻下去……”
  这顶帽子扣下来,大伯母王氏就不干了,她最是会在人前做表面功夫:“你这孩子怎么说的话,大伯母什么时候希望你一直傻下去了,你们便是分出去了,可一笔写不出两个盛字,我只会盼着你好,又怎么会盼着你傻呢?”
  盛满满也没有揪着这点不放,没等周氏跟着表态,她继续往下说:“哦,大伯母不盼着啊,那就只有二伯母盼着了。可我的病确实好了,镇上的医生亲自开的药,亲自下的诊断,说我吃了药就好了。二伯母,医生说的话你都不信吗?连那么厉害的镇上医生你都怀疑,也不知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你怎么说话的,我啥时候盼着你一直傻下去了?”周氏也不是个傻的,私下里她是这样希望,在人前却不好承认,“你搁那坐着像个傻子一样,我以为你没好不是很正常,小小年纪说话这么难听,长大还得了哦。”
  “我讲话也是看人的,像大伯母这样的,我就不会对她说这些话,二伯母你不如回家照照镜子看自己是啥样人。”盛满满回道。
  “你怎么说话的?没礼貌的东西!赔钱货!”周氏吵不过就开始更恶劣的人身攻击。
  盛满满心里毫不在意这种骂法,表面却装出气鼓鼓的样子:“赔钱货骂谁呢?我要是赔钱货,你也是赔钱货!你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你自己?”
  周氏一下卡壳了,她想了想,好像没法反驳这句话,便说了一句“小小年纪没大没小”就走远些去刨地了。
  地里忙活的元老太太、马氏、盛开、盛放都目瞪口呆地看向坐在田埂上威风凛凛的盛满满,都是同一个念头:小满怼人好厉害!
第25章 25 怼人
  马氏几人是干农活的能手,临近傍晚时,这片地的玉米和高粱种子已经种完。
  而王氏和周氏那边,一家不舍得出力,一家惯常会取巧偷懒,没有盛勇在旁,那是能歇则歇,就怕自己歇少了,被占去便宜。不卖力干活的结果就是,到别人放工时,她们还有两分地没中完。
  天还没黑透,不把地种完,回去盛勇问起,王氏和周氏都得挨骂,因此两人虽磨磨蹭蹭干活,却也都没走。
  看到马氏一家收拾东西要走,王氏就低声说了句:“说是分出去,可爹终究是爹,怎的如此过分,种完自家地也不知道搭把手。”
  周氏无比赞同,当马氏从旁走过时,她便大声说:“三弟妹啊,我们这还差点,你们不帮忙,就这么走了呀?爹知道的话,怕是要心寒。分家是分家,可哪有分家就彻底不管老人的,这得多狠心才做得出来。”
  马氏僵住,话怎么这样说?当初老爷子将他们赶出去,不是说一边孝敬一个的么,现在说这话,讲道理么?
  她想到小闺女先前怼人的样子,心想,都是她这个当娘的不够厉害,才需要闺女自己站出来。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回道:“当初说好了,一一边孝敬一个,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到哪说去我都有理,我不亏心。”
  盛放附和:“就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就说的好好的,怎的就变成我们狠心了?”
  盛开也道:“心狠的是你们。”
  周氏扯开大嗓门:“纸上可没写着不让你们继续孝敬爹啊,做什么还不是你们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说到底你们就是没有心。”
  马氏脸色涨红,给气的:“我们有没有心,大家都看得见,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
  盛放:“最没有心的就是二伯娘你了,还好意思说我们。”
  盛开:“对,怎么好意思。”
  周氏:“我再没有心,也不会做出分家出去就狠心不管爹的事情,以后娘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做儿子做媳妇的,那都是不会看着不管的。”
  “不会不管娘”这句话一开始是王氏和别人聊起家里分家的事时说的,听者无不说王氏明事理,是个好媳妇好儿媳,周氏听见就学上了,她心里打的算盘是,有些话先说着呗,等以后老太太病了没钱治病没人周工,也轮不到她拿钱轮不到她照顾,而老头子病了需要钱,她们却可以找老三那边要,完全没有任何坏处,何乐而不为。
  马氏是个心善的,虽心中对老爷子有意见,可真到那一天,也不会坐视不管,就说:“我们也不会……”
  盛满满出声打断:“要说没有心,整个盛家老宅的人都没有心,当初我病那么重,你们怕出那点医药费,才逼着我爹娘分家,哦,不对,应该是将我们一家从老宅赶出去,赶的那叫一个不带一丝感情,好像我们一家不是你们的亲人,而是不认识的陌生人,粮食只给可怜的一丢丢,就把我们一家连带着小叔、奶一起扫地出门。我们没有屋子住,就只能去住卫家的屋,人家都说那是鬼屋,我和姐姐都怕的要死,可是没有办法,我们必须住下,因为不住下,我们就只能去睡荒地睡树林,被冻死。”
  “当初分家的时候明明商量好,也写了文书签字,说好的一边养一个,以后哪边都不能找另一边的事,不推卸责任。那个时候我们家那么困难,都咬着牙将奶带走,担起孝敬奶的责任,老宅的人好好的,怎么就连爷都养不起了,急着撇给我们?是觉得我们好欺负,要将我们一家吃干抹净才甘心?我爹我娘以前是太好心太老实,但他们不是傻,被家里人这么对待之后,还上赶着去付出真心。如果我爹我娘当真那么傻,那我如今可能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我爹娘为了我,学会了心硬,学会了谁对我们好我们就对谁好,谁苛待我们,我们不说去报复,可心里始终会记得,有些人不值得!”
  一席话掷地有声,且还带着哭腔,谁人听了不动容。
  盛开和盛放都忍不住转身抱住小妹,泪眼汪汪,马氏站在不远处也红了眼眶,当初真是难啊,那么难的日子,他们挺过来了。
  附近放工要离开的人都纷纷停下脚步,无不感慨,原来盛家老三分家的内情是这样啊。
  盛朱一家都不是那种会往外爆家丑的人,因此分家之后,那些内情也没跟别人说过。而村里人听来的分家经过,都是王氏遮遮掩掩地描述,或者是周氏有失偏颇的描述,尽管心里有杆秤,觉得盛老三一家去住卫家可怜,却不会觉得盛老三分出去后不再孝敬老爷子是对的。
  可今天盛满满将这一切道出,大家的看法就不一样了。
  这番话说的太让人同情,以后两家人要是闹出什么事,大家都会记得今天这番话,都会说,盛老三一家是心被伤的狠了,不怪他,这就是种下什么因就结什么果。
  周氏被盛满满一番话怼的不知如何作答,也知道自己捅了娄子,公爹得知了会怪她,她心下不安极了。王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虽一句话没说,却没有尽到阻止周氏的责任,到时恐被公爹迁怒,因此她不得不出声:“我不知道你二伯娘怎么想的,但当初大伯娘那是没有办法,后来心里愧疚得紧,无时无刻都想着弥补。”
  “虽然我差点死掉这件事你们弥补不了,但大伯娘要弥补的话我们也是能接受的,就把我爹我娘去年分家前所有工分加起来分到的粮食还给我们就行,好让我们一家在今年秋收粮食下来之前能吃饱饭。”盛满满一边揉眼睛假装在哭,一边口齿清晰地道。
  王氏瞬间哑然,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就是说场面话,哪料到盛满满真要她弥补。家里的粮食她根本做不了主,要是做得了主,她也不会说这话了。
  盛放嗤了一声:“做不到就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好听,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盛满满忍不住在心里给二姐竖起大拇指。
  这波吵架,盛满满一家完胜。回去的路上,马氏怜爱地摸摸盛满满的头:“我们小满长大了。”
  哎,她也想和周氏大战几个回合,可她嘴笨啊,说的话不痛不痒的,倒是闺女说的话,解气!
  盛满满笑盈盈道:“是啊娘,我长大了半岁。”
  春耕约莫要持续一个月,盛满满的个人身体素质包括个人意愿,是不可能支撑她日日下地的,别说一个月,她只坚持一个星期就有些受不了。
  休息了一日,才感觉自己活过来,第二日她又睡了个懒觉,起来慢悠悠地洗漱完毕,慢悠悠地往地里去。
  路上盛满满蹦蹦跳跳地走着,自从当回小孩,她偶尔会童心大发这么走路。
  周氏的大闺女盛兰忙完家中活计从家里出来正要往地里去,瞧见了前面的盛满满。
  那日盛满满怼周氏时盛兰也在,只是当时,她也没有太多的发挥余地。这次碰见,附近也没人,盛兰自然是想要好好发挥,为她娘出口气。
  盛满满好好地走在前面,忽然被人从身后推搡,她往前踉跄几步,险些没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她立刻朝后看去,就看到周氏的大闺女盛兰正看着她笑,毫不掩饰得逞的眼神。
  “你有病啊!”盛满满气成河豚,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居然欺负她这个十岁的小姑娘,太不要脸了!
  盛兰冷眼看她,回道:“我没病,倒是你,应该是得了丑病。”
  丑病?丑?她丑?
  盛满满来这之后没有照过镜子,对自己的长相还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可是盛朱和马氏都长得不错,大姐和二姐的样貌都不差,她就算长得不算好看,也不至于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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