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喰种同人)[TG/喰种]理想三旬——二分【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31 23:04:40

  有栖川是个很矛盾的人,明明内心和我一样奇怪冷漠,却总是恪守着无聊的道德底线与社会规则,还试图改变我——她会一边夸我的人体刺绣好看,一边问我疼不疼。
  当然不。
  我这样回答她,结果她拧着眉,一副看起来比我还疼的样子。
  哦对了,有栖川真子是个很怕痛的人,身体的自愈能力也差得过分,她的皮肤颜色又是那种病态脆弱的苍白,之前我在她手腕上留下的青紫过了将近半个月才消去。体质也特别弱,有段时间我总觉得第二天可能就见不到她了,所以我试图带着她多动一动,说不定就能多活几天。
  一开始有栖川表现地也很积极,可但凡运动个十几分钟,脸色就像是下一秒即将死去了。后来,她说自己不想当搜查官,身体素质也不需要太好,没多久就放弃了提高身体素质,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阅读或者看我数蚂蚁了。
  “我还是当一条躺平的咸鱼好了。”
  有栖川真子嘀嘀咕咕着如此表示,总是生怕她不小心就碎掉的我也点头赞同:“没办法,你真的好弱好废材。”
  啊啊,她又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不满却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摊开手,拖长音调问她要糖,她说她又生气了不想给我糖果了。
  “真子,你好幼稚啊。”
  我如是说道,却盯着她想着:像仓鼠一样,好可爱啊。
  我当然喜欢真子,并且我对她的喜欢和她对我的喜欢似乎不同。
  我知道大部分时间里,她看我的眼神和在看路边可爱的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我也并不在乎,因为就算是作为宠物我也是唯一的能陪在她身边的那一只。
  我对她的喜欢更像是......占有欲?这是个蛮新奇的词,也许应该这么说。就像妈妈说他喜欢我,所以我是他的所有物,他占有我身体的每一处,也会改造他所不满的地方。
  我也想要拥有自己的东西,譬如有栖川真子,可我害怕在拿到之前就把她吓跑或者弄坏了,因此我选择慢慢来。
  .
  学院的日子很无聊,于我而言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有栖川真子。
  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在阳光下显得透明的苍白,注视着她执笔的手,甚至可以清晰看见青紫色的静脉在手腕皮肤下分岔的纹路。除却隐隐鼓动的动脉,从她的下颌一直到锁骨的位置都是平坦而光滑的,像是一张展开的画布。我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用小刀镌刻或者绣满红线,使之布满属于我的痕迹,那样一定很美丽。
  “真子。”
  我兴奋地咬了下舌头,血腥味充斥着口腔,“我可以在你的身上刺绣吗?”
  她的视线从书本上挪开,转移,落在我的脸上,平静而又温和。她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而是竟然在认真思考我的提议,过了几秒后摇头:“抱歉,不可以。”
  “我知道刺绣是在皮肤表层。”
  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超级怕疼,所以不行。”
  我当然知道真子怕疼,她是那种拐角处撞到桌子都会疼出生理盐水的那种人,就算是表层的刺伤也肯定会让她哭出声,露出可怜又可爱的神情。
  同居之后的我发现,留下痕迹并不需要创造伤口,那只会在留下难以愈合的疤痕,她的心脏处已经有一个了,不需要更多。二十多岁的有栖川真子喜欢穿衬衫长裤,扣子总会扣到最上层的一颗,露出正中一小片皮肤,裤腿也会垂至脚腕。如果扯开她的扣子,或者将她的裤腿拉到膝盖以上,就会发现衣服下隐藏着层叠的暧昧痕迹。
  真子经常会阻止我往裸露的部位作标记,比如耳后喉结,比如手腕脚腕,有说是做实验的时候没办法披头发,遮不住,又有说如果被人看到会让她不好意思。但偶尔她会放纵我,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好吧什造,只能留一点点,不要太明显。
  我可以通过很多方式涂抹她,奶油、油画棒、草莓汁液、指印、吻痕、绳艺......不会让人感到疼痛,而会有生理的欢愉,她也不会拒绝我,而会迷离地呢喃着我的名字,弓起腰身,把湿漉漉的脸颊埋入我的肩颈。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我有时舔舐着她眼角溢出的泪珠,说着真子哭起来好可爱的时候,她还会茫然地眨眨眼问:原来我在哭嘛。
  嗯,这种时候就显得更可爱了。
第54章 红线(番外)
  有栖川真子的性格是一丝不苟,极度认真的,我本是讨厌这样的性格,可当她用黝黑的眼睛专注地看向我,一字一句地说出“我喜欢什造”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感觉世界上的其他事物都没有她可爱。
  学院时期的真子一点也没有交往后的坦率,她像一只极其慢热的乌龟,大部分时间只能看见她懒散地窝在某处一动不动,稍稍触碰下就缩进去。唯有陪在旁边不停地注视着,在她心情愉悦、松懈的时候才能略微窥见最真实的性格。
  她的个性实际上与我相似,对于世间的一切格外漠然,会在被关禁闭时轻声说这是个垃圾世界,也会在医院前看见一跃而下的尸体时面无表情地拉着我就走。有栖川真子很聪明,学习上几乎过目不忘,生活中她又能够轻易地看透社会法则以及背后的道理,利用规则融入其中。奇怪的是被规在朴素的道德界限之内,不敢逾越半分,就像是她从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对于老师与警察有着天然的敬畏。
  面对感兴趣的事物,我向来有耐性。多次近距离的接触后她终于在半年后放下防备,不再每时每刻露出硬刺,而是经常懒懒地摊开肚皮晒着太阳。她经常与我分享过去,分享她与有栖川凉子的生活日常。真子说她以后会去那个海边小镇找凉子,她想要和凉子在一起生活,也许会一直陪伴对方到死去。
  从她那憧憬而虔诚的描述中我大概能知晓教养她的监护人的模样——一个天真烂漫,藏有秘密的女人。
  真子每个月的五号都会给她的监护人寄信。
  她一开始不准备带我去,还是我告诉她我没有去过门口的区域才松口的,其实是骗人的,整个收容所的所有道路早就被我踏过无数遍了。她总是会从图书馆借一两本书,下午呆在教学楼后的绿化带那里靠着椅子看书,看得差不多了就去传达室找门卫。我的话会先在附近闲逛一会儿,实在无聊就去她聊天。我不爱坐在石椅上,更喜欢铺在底下的软软草坪,被阳光晒困了还可以斜靠着真子的膝盖睡觉。
  我常常呆在她旁边研究刺绣,但时间长了也会厌倦,望着绣线与针头发呆。
  真子有时会触碰一下我的人体刺绣,对于我在手臂、小腿、脖子上绣出的各种事物,脸上会露出一副“虽然很漂亮但是好疼啊”的纠结表情。
  “为什么不找一块布来绣呢?”
  我无聊地揪着嘴边的红线,恶趣味地看着她因为我的行为而蹙起眉:“因为啊,那样一点也不疼,找不到妈妈当年给我的感觉了。”
  黑葡萄般的瞳孔里满是茫然,她似乎在思考着,便无意识地轻抿下唇,气血不足的唇瓣兀然变得红润,像是涂了一层细腻光滑的釉。
  我忍住想要凑近看一看的冲动,听见她有些犹豫地小声开口:“铃屋,你的'妈妈'当年......”
  终于要打探我的过去了嘛。
  我眨眨眼,还没来得及和她分享,就见真子嘟囔着:“算了......”
  看着她这副神情我大概明白了,她肯定在学院的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些什么,一副'不想触碰到童年伤痛、感觉超级麻烦'的模样。可是她的视线又不自觉地看向我身体上裸露的红线,从眼角落到下颌,再到手臂上未完成的花朵。我余光瞥着真子的神色,重重扯了两下红线,她果然没忍住开口:“虽说这种事是你开心就好,但是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替代你想要的那种疼痛吗?”
  “唔,比如好孩子时间?”
  “那是什么?”
  “嗯......”
  我晃着腿仰望树荫与缝隙中飘飘荡荡的白云,许久才想好该如何生动形象地阐述这个词汇。我偏头望入了她映着光点的眼眸,像是被吸进了黑洞。我没有看见得知我童年经历后居高而下的怜悯,而是纯粹的认真,真奇怪,她竟然是真的想要帮助我改掉这个习惯。
  说出来会不会吓到她啊......她好像说过自己不喜欢受到惊吓。
  我最后只吐出两个字。
  “秘密。”
  “什么啊。”
  她摆出了被欺骗而愤愤不平的神情,像气鼓鼓的河豚一样。忍耐着低下头看书,但看了几分钟后轻拉了下我的衣袖。
  “到底是什么意思?”
  “唔,这个嘛。”
  她刚刚的动作在不经意间,用柔软的指尖蹭到了我的手腕内侧,霎时间被触碰到的地方便古怪地发烫起来,让人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兴奋——倘若把真子触碰我的时间归为好孩子时间似乎也不错诶,不对,应该是更为快乐的奖励时间。
  我这样想着,愉悦地笑起来:“都说是秘密啦。”
  她直直地盯着我,最后只叹口气说好吧,低下头继续看书。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侧,黑长发的边缘晕染着一层浮光,看上去毛绒绒的。我曲起膝盖抵住下颌,脸颊靠向她的膝侧,垂至小腿的制服布料下传来的是温暖的体温。
  仰头盯着她许久后我突发奇想,开始动作轻缓地把红线缠绕在了那只抵住书册,放在膝盖边缘的左手腕上,一圈一圈的,像是扒在皮肤上微小纤长的血痕。一端的终点是苍白透明的手腕,另一端是那些掩盖在衬衫下的刺绣。我的心里升起异样的满足感,想着这样我们就能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真子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似乎是因为只看见了我故意在外侧缠的一圈红线,她的注意力一会儿又转回了书上。我知道只要没有暴露出自残的行为,也不干扰到她,她并不在乎我在做什么。
  她的左手开始翻动书页,曲起的指关节露出淡色的血管,红线跟着她的动作漂浮了起来,一牵一扯,拉动了刺在我手臂皮肤上的红线,针脚处细密的痛感唤醒了大脑的兴奋感,我无比希冀着她的动作幅度更大一些,能够再用力一些,给予我更加剧烈的疼痛,直到将我的皮肉一丝丝地完整分离。
  可惜没有,她的动作很快停滞了下来,左手又开始规规矩矩地摆在膝盖上,丝毫没有动弹的预兆。
  以前妈妈给予的疼痛总是又急又快的,属于好孩子的惩罚持续不断,直到分数被清零,喰种的施虐欲得到满足。时间久了,麻木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希望早一点得到这样的疼痛。被抛弃之后我很难被那样对待,说来也奇怪,也许是像真子所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有时会看着即将愈合、又被我一遍遍撕裂的伤口会想着:妈妈现在过得好不好,他在什么地方,他会有新的好孩子吗?
  我本应该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只是更为期待着真子下一次翻页的动作,希冀她无意识地给予我细微绵密的疼痛,这也能够证明我还活着,我已经离开了喰种的身边。
  我继续用红线圈住她的手腕,缠绕着打结,这样施加的疼痛会更为剧烈。她分神地看了我的举动,疑惑道:“铃屋,你这是在干什么?”
  “在练习打结。”
  我都觉得我的理由很是敷衍,但她点点头,丝毫不在乎我真正的目的,又或者说她而注意力本身就不在我身上。她甚至把左手往我这里挪了一点,我的鼻尖几乎可以触碰到她的手腕。
  “啊好吧,你继续。”
  真子有时候果然超级迟钝。
  我兀然笑了起来,更加勤勉地装点我与她的联系。
  那根本就不长的红线逐渐变得更短、更短,到了她前往收容所门口的时间段时,只剩下了十来厘米的距离。
  她合上书,才有些苦恼地发现手腕上被缠上乱七八糟的线,以及短时间内难以解开的绳结。
  “铃屋,你的小刀带了吗?”
  我摸了下口袋:“啊,忘记了。”
  她盯着红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抬起左手,我跟着抬起手臂,皮肉拉扯产生美妙疼痛让我的心情有些亢奋。
  她对于衬衫下掩盖的现状一无所知,只是问:“你可以跟着我去拿信吗?我们回来再慢慢解开。”
  “好啊。”
  我愉快地弯起眼睛微笑,“真子要牵着我去吗?”
  就像是当年拐卖者用麻绳固定住手腕拖着走,妈妈用铁链圈住我的脖子,如果现在的真子能够像牵小狗一样牵着我走就再好不过了。
  “啊?”
  她茫然地看向我,“牵着?”
  “嗯!”
  中间的红线摇摇晃晃,被洒下的阳光染出一层金色。
  她的眼眸微微睁大,白皙的耳后浮上一层薄红,垂下眼不看我,又无意识地摩挲起手腕上的绳结,唇瓣翕动几下,似乎在无声地说些什么。
  半响,有栖川真子似乎下定决心,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铃屋,我们关系大概还算不错?”
  我疑惑她为什么问这个,“是吧。”
  “那好吧。”
  真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手上的书册放在石凳旁。可能是下午的阳光太过猛烈,面上露出刚刚成熟的苹果色红晕。
  她强装镇定地朝着我摊开左手,向下勾住我的指尖,细线顺着重力垂下蹭过手背带来痒痒的,如小猫舔舐时舌尖倒刺带来的细微感受。
  她的声音低低的,别开头又不看我了。
  “走啦。”
  并不是十指相扣,只是轻轻交叠的手掌间压着绣痕,细线浸润着两个人的体温。我顺着她的力度直起身,被牵着走了一段路后,才忽然意识到真子理解的牵与我所言的并不一致。
  但是啊。
  我忍不住小幅度地晃了晃手,能看见交缠的红线浮在空气里,一荡一荡的。
  这样似乎也不错。
第55章 暖阳(番外)
  真子是普世观点中的好孩子。
  在预备学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好孩子,她们是听话、懂事、有自制力的代言词。体测时的教官即便天天对着有栖川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但背地里却时常夸赞她努力,希望她的成绩更优异。
  有栖川真子明明很少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在思考,发呆放空的表情,就算是笑也只是浅浅的扯一下嘴角,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好人缘。身边的奈白与黑奈谈起有栖川真子,也总是一副不熟悉却很钦佩的神情,虽然她看上去很冷漠有距离感的样子,有些像是只可远观的月亮,但只要有人开口,有栖川就会无偿分享她的学习笔记。
  认识之后的我经常盯着她看,发现她其实是会笑的,笑起来的样子也超级可爱,弯起的眼眸像是月牙,两侧会露出两个小酒窝。只是如果被发现了我在看她,她会立刻抹平嘴角,一副若无其事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铃屋,不要老是盯着我看。”
  她会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相当严肃地开口,偏头的黑发总划过小小的弧度,从肩膀落下来,“我会不自在的。”
  我瘪瘪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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