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日轮刀又碎了——于鱼雩【完结】
时间:2024-03-31 23:06:13

  是她,那个毁掉自己和织田作之助一战的人。纪德的异能不断提前预知对方的攻击,可他身体并不能每一次躲掉对方的攻击,手臂上被砍的一刀深入骨肉,再来一次必然将手砍断。但纪德血色的眼睛因为疼痛反而愈发疯狂,甚至带着喜悦,他知道,这个人也能让自己得偿所愿。
  不断预知对方的动作不仅可以躲避也可以提前攻击,纪德被猝不及防的突袭拿走的主动权开始回归,局势不再是一面倾倒于此月津一人。
  此月津再一次因为对方预知对准要害射击的子弹而收刀避开,正面攻击在这个人的异能面前非常的吃亏,他能看穿自己的所有攻击套路,哪怕自己能够提高速度也是在透支体力,虽然就这样耗下去她也一定不会输。
  凌厉割裂空气的刀在纪德的肩上留下一道砍伤,纪德不怒反笑,他同一时间反手射击出一枪,此月津为了这一击必中选择正面相迎,子弹打中了她的左手手臂。
  双方不约而同都没有停战休息的意思,仿佛没有受伤一般继续你来我往。
  终究是此月津更胜一筹,虽然这个能够预知的异能确实麻烦。大厅内已经一片狼籍,纪德已经身负重伤奄奄一息,那双血色的眼睛却亮的惊人,满是释然。
  从头到尾都不想与他交流的此月津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这时,外面传来了声响。
  是很多人的脚步声,那些人将这里围起来了。
  明知是谁前来的此月津脸色平静地将刀刃架在纪德的脖子上,大麻烦还没咽气,刚好交给他,事情却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这场战斗本身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留手这一说法, mimic的首领在森鸥外来之前没死很好,要是死了此月津也没有后悔可言,虽然说会很麻烦。
  训练有素的黑西装们从门外涌进,站立在大门两侧排得整整齐齐,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黑发大叔牵着一个可爱萝莉进来的时候,齐刷刷地弯腰。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的只有走进来的两人的脚步声,以及血液汩汩流淌的声音,就在刚刚地上那个森鸥外指望着用来换异能开业许可证的人气息断绝。
  此月津眼睫低垂,看着事情发展朝向愈发复杂十分无奈,说森鸥外来的快,偏偏还是让纪德死在她的手上,说森鸥外来得慢,偏偏正好把她堵在这里。
  但这些对于森鸥外来说就是来得及时,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留下此月津,又或者杀了她。
  此月津离开港/黑的事情异能特异科的卧底坂口安吾已经知道,说明政/府那边也确认此月津不是港黑的人。
  之前此月津在咖喱店处理了mimic的人异能特异科那边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 mimic的首领所在位置也是坂口安吾给的,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不是港黑的人杀死了mimic的首领,处理了这个异能特异科不方便出手的隐患。
  对异能特异科来说就只需要奖励那个处理了隐患的人,而不需要继续和港/黑交易付出一张异能开业许可证,来让他们的对头港口黑/手/党的实力得到明面上的加强。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那么多年前森鸥外从知道织田作异能开始,就布下与mimic的这场局就彻底付之东流。
  反之,将此月津留下她还是港/黑的成员,这样实力强劲的人能为港/黑增加实力,又能名正言顺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港/黑和异能特异科的交易仍然继续。
  森鸥外看着此月津甩了甩刀上的血迹一派从容淡定,暗红的眼睛里闪烁着看见钻石时的光芒,又有些惋惜。
  此月津在港/黑藏的太好了,和织田作之助刚进入港/黑他就知道织田是什么异能不同,她的刀法直到这个时候才初露峥嵘,但凡早点知道他也不会任由她这么轻松的离开港黑。
  此月津快要走到门口处,得到首领示意的黑/手/党/站成一道人墙,与之并肩的还有黑蜥蜴百人长广津柳浪老爷子,太宰治的部下芥川龙之介,另外几个港/黑的异能者她并不怎么认识,但总归是见过面打过招呼的。中也倒是不在,估计又去出差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此月津,首领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执行,而下一刻森鸥外抬了下手,杀了此月津绝对是下下之策。
  枪被收起来了人却没有散开,人数众多的黑/手/党将这里围得密不透风,森然的气势连只鸟都不会放出去。
  此月津受伤的左臂上面的血顺着指尖滑落地面,右手的刀却握的极稳,她无视森鸥外的眼神终于落到这位港/黑的首领身上,刀刃的反光在她转身时冷得刺骨。
  目光停顿在森鸥外挂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此月津对这个差不多可以说是策划了织田作死亡的人没什么好感,但大概他自己也知道此月津绝不会杀他才这么有恃无恐地拦截。
  于此月津而言,她离不离开港/黑都要做杀死mimic首领这件事,这是目前最能威胁到织田作生命的事,森鸥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棋子不入局,那么掀翻这局棋对此月津来说就是最优解。
  至于现在这种局面已经是很好了。
  一呼一吸之间,此月津转眼就当着森鸥外的面将刀收了起来,右手捂着中弹的左臂松懈下肩膀: “森先生的手下将mimic的首领围杀,我只是个路人刚好经过这里,又何必拦住我不让我离开”
  收敛起气势的此月津加上受伤就变得十分虚弱,再无半分刚才拿刀的锋芒,仿佛真的就是个平凡的普通路人。她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个时候只要森鸥外能顺着走下去就皆大欢喜。
  但森鸥外是真的不给面子,因为就在前来这里之前,他收到一个消息。
  “我的干部太宰君叛逃了,此月小姐知道吗”森鸥外轻描淡写地放出这个震惊在场包括港/黑其他人的消息,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
  比起某个反应格外大的芥川龙之介,此月津面无表情,清澈如春日碧水的眼睛还恰到好处的带着迷茫: “那是谁我不认识我不知道。”
  “这跟我一个身患重病没有几天能活的路人有什么关系”
  “身患重病”森鸥外一字一句重复了这几个字,暗红的眼睛饶有兴致地从此月津的头顶转到脚尖。
  明明刚刚还单枪匹马闯进mimic藏身地杀了他们的首领,甚至可以全身而退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跟他说话。要知道,在原本的局里织田作之助是必死的结果,而没有织田作之助,港/黑付出的代价过多那不是森鸥外的最优解。
  “对。”此月津没有多余的掩饰伪装,看着森鸥外的眼睛确认般回答一个字。她说的是真话,从当了港/黑首领的太宰治那里那里她也知道了,如果继续改变事情发展轨迹,那么她会像上次那样。
  森鸥外将此月津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说谎,至少此月津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这就有那么一点意思了,太宰治他们知道吗
  手上伤口流出的血黏黏腻腻,衣服布料都贴在皮肤上,湿答答的让人觉得有些难受,此月津极小声叹了口气,有些累了今天,她看着森鸥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问道: “所以我可以离开了吗”
  没几天活路的人也就没有压榨的剩余价值,也就没必要再带回港/黑了,至于森鸥外所忌惮的太宰治更是已经叛逃离开了港/黑,那么用织田作之助此月津他们来平衡太宰治的立场也就根本没有必要。
  空气静默半晌,一直保持安静的艾丽斯不耐烦地叉腰对着森鸥外大喊: “林太郎是大笨蛋,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这些事情,再不带我去买小裙子那家店就要关门了!”
  穿着白大褂的港/黑首领立刻弯腰双手合十向自己的可爱小萝莉道歉: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一定不会错过的,我亲爱的艾丽斯酱,这次我们买蓝色那件……”
  大厅正门围得密不透风的黑/手/党们让开来一条道,捂着手臂的此月津在森鸥外哄小萝莉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太宰治那个家伙居然跑路跑这么快,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早就知道了什么,说不定跟那个当了港/黑首领的太宰治已经有了联系。算了,跟她也没什么关系,这边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前往东京确认另一件事。
  此月津正在回咖喱店的路上,她在想织田作回去没,自己手臂的伤要怎么解释,还有后续织田作离开港/黑的事……
  夜幕低垂,远远望去一盏盏的路灯明晃晃地如冷冷珠玉缀在海岸线上,侧边的海面在风的玩闹下荡起层层迭迭的浪花,仿佛要伸出手将挂在天际的弦月勾入海中。
  独行的路上,此月津忽然有一点点累了,想念的阀门只要松懈一点点,那些沉重的无人可告的思念就会一拥而上让人窒息。
  她想那只大白猫了。
  时间倒放到此月津打那通电话的时候。
  伏黑惠打开老师公寓的门就发现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放下手中购置的食物材料,先一步按下接通键位,走到卧室门口。挂着一个猫猫头玩偶的房门并没有锁上,虚掩的门可以看见卧室里一片昏暗,拉上的窗帘将窗户遮挡的严严实实。
  还未叫醒五条老师的伏黑惠听到手机里发出枪响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就中断了。
  奇怪,自从几年前天元大人的结界消失后,咒灵大幅度减少,所有人的工作量也变得非常轻松,就算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也会直接找夏油老师,而不是找半摸鱼的五条老师。
  这个号码在伏黑惠的记忆里毫无印象,他站在床尾看着床上仿佛睡死过去的人,面无表情地告诉五条悟刚才电话的事,然而即便如此床上的人也没有丝毫动静。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五条老师自己会心里有数的,伏黑惠心里叹口气推开门,把手机放在墙边的桌柜上,又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放回床上。
  伏黑惠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有光从客厅的方向投射过来,落在伏黑惠的身上,他蹲下身从摸了摸自己的影子,随着咒力的波动,一个长着眼睛的正方体被他从中取了出来。
  夏油老师在摧毁一个诅咒师团体后,发现这个团体和咒术界高层残存的烂橘子勾结一起,建立了一个针对他们的计划。不,主要是针对五条老师的计划,他们找到了一件特级咒具——狱门疆,希望用这个封印五条悟。
  两个最强太难对付了,只剩下一个平民出身的夏油杰也就不成什么气候。
  当时听到这里被小瞧的夏油杰神色不为所动,笑吟吟地让人继续招供,但对夏油老师还算解的伏黑惠心里暗戳戳的吐槽,搞死你们御三家的主力是夏油杰老师啊,你们关五条老师真的没什么用。
  大概是真的被逼急了,他们那边也没什么人,夏油老师抓的那个人身份很高,不仅狱门疆从他的手上缴获,有关的阴谋也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夏油老师说狱门疆就交给五条老师你保管,另外,夏油老师还说你应该回去上班了。”
  伏黑惠将狱门疆放到桌上的手机边,确保五条老师起来后看到手机就能看来狱门疆。
  当他转身离开经过房门的时候,右手臂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只毛茸茸的雪白猫猫头玩偶,猝然顿足,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一道细小闪电钻进褪色的回忆里,微不可见的光照亮了脑海某处被人遗忘的角落,只是稍纵即逝。
  伏黑惠困惑地皱了皱眉,还是将房门带上离开。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玩偶自己也有一个而且…。。似乎是五条老师送的不对吧,总觉得五条老师不像是送这种毛绒玩具的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就是没有一点印象了,只记得那个人应该站在五条老师的身边,面容模糊始终看不清楚。
  床上的人以一种企图闷死自己的躺法脸朝下,直到房间重新变得安静下来,他才翻过身。手感极好的白色发丝乱糟糟地覆了半边脸,抬起手臂搭在眼睛上,被藏起的明亮苍蓝里尽是疲倦的阴郁。
  他又做梦了。
  很乱的梦,一觉醒来就会全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会格外的惆怅,甚至到了不愿醒来的地步。身体沉重如压了一块巨石,无法排解的疲惫堆积在大脑里,是反转术式也没法缓解的刺痛。
  即便是这样他也认为没关系,他是最强,总会有解决办法,他是这么对硝子说的。
  不是病痛,不是诅咒,他的身体明明完好无损。他的体内还流淌着摧枯拉朽的力量,他依然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的挚友还在并肩而行,他想要改变咒术界的想法已经实现。
  明明,他已经什么都有了。
  大家一切都好。
  可他梦里是的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答案他也始终未曾知晓。
  他为了那个答案,如鱼渴水。每一次意识下潜进入混乱梦境,总是会越沉越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有一汪碧绿的温润水泽在等待他,在那里他是脆弱的,沉溺其中的时候再多的疲惫也会被温柔抚去。
  无可救药的上瘾。
  这种饮鸠止渴的行为甚至让他每一次进入梦境都有一种隐秘的喜悦,以至于他后续向所有人隐瞒这件事。
  他的身体和精神正在背道而驰,而他放任自流。
  没关系,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反正其他事杰他们都能搞定。五条悟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身,背靠着床头的整头曲起膝盖,目光正落在放在斗柜上的狱门疆上。
  他不想回去上班,想找个地方睡觉。
  于是连续三天依旧没能见到五条悟来高专上班的夏油杰找上来门。公寓里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手机电话没一个能打得通的,卧室一片漆黑,连窗帘都没打开。
  前些天伏黑惠拿过来的狱门疆落在地板上,斗柜上的手机也放在原处,夏油杰拿起手机看了下发现上面覆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某种不好的预感让夏油杰黑了脸,他盯着地上那个狱门疆好半天,咬咬牙弯腰把狱门疆捡起来,试探观察这个特级咒物,果然上面有五条悟那家伙自己的咒力残秽。
  东京咒术高专教师办公室里,夏油杰随手把狱门疆丢到桌上,坐在椅子上的他郁闷地昂着头,手臂搭在额头上,听见有人进来办公室看也没看一眼。
  家入硝子在办公室门口撞见伏黑惠,让他不用敲门一起进去,一进来看见夏油杰瘫在椅子上生闷气。
  她没参与到上回夏油杰摧毁诅咒师团体那件事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关住五条悟的狱门疆。略带着些新奇的意味走到桌子边拿起狱门疆,看不出来有什么打开的法子,研究半晌后在手心里一上一下地抛着。
  夏油杰已经问完了伏黑惠上次去送狱门疆具体过程,一切正常。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玩了会狱门疆硝子才将话题转回到正题上,现在咒术界改革后正在逐渐走上正轨,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御三家这么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不是一时就可以清扫干净的。五条悟可以不干正事,但他要是不在还是会有些麻烦。
  夏油杰知道硝子为什么要这么问,抓起狱门疆往办公桌里一塞,砰的一下关上抽屉,笑得温柔: “让他们知道,没关系。”
  站在一边的伏黑惠觉得冷嗖嗖的,一股凉意往后脖颈钻,想也知道夏油老师找不到五条老师打架出气,就要开始钓鱼执法去揍其他人了。
  硝子倚着桌子无所谓地点了点眼下的泪痣: “那家伙怎么办不管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