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被5t5厌恶以后——为何不放弃治疗【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01 23:08:20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宣布了我的死刑:“这里面是离婚申请书,我已经签字了,你可以等你能接受的时候再签。”
  “轰——”
  我想:一定是我出现了幻听。
  他在说什么?
  那个幻觉一般的五条悟还在继续说:“附件是离婚协议,五条家超过半数的产业、不动产和流动资金归你所有,我为你寻找了专业的经理人,你不用担心如何运营。
  “我为你申请了东京大学,专业暂定经济学,校长我已经打过招呼,你随时可以更换专业。学校旁边我为你置办了房子,也为你安排了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如果你不满意可以自己换掉。
  “夏夏,你自由了。”
  “……”我浑身都在抖,我的脑子一片混沌。
  我除了发抖作不出其他的反应。
  我很怕,即将失去一切,连未来都不知道要如何走的害怕。
  我绝望地和他对视着,绝望地问:“你要抛弃我吗?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我甚至舍弃了自尊,拽着他的袖子卑微地求他:“悟,你不能抛弃我,我哪里做得不对我可以改,我求你不要这样……我什么都能改,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对。我知道我的性格不招人喜欢,是你一直在迁就我;我知道我恶毒、自私,不愿意听你的话去保护普通人。这些我都可以改啊。我求你了,不要这样,给我一次机会……”
  五条悟有一瞬间移开了视线。
  刑讯犯人时连情绪波动都没有的五条悟,居然也有避开“犯人”视线的时候?
  他在我崩溃的神情下直白道:“五条这个姓氏,如果你想,你可以继续冠着;只要我没死,五条家会一直庇护你。如果你不愿意,你随时可以改。在你愿意签下离婚申请书之前,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我会为你准备好咒具用于自保,如果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危险,你可以使用咒具传送到咒术高专。”
  “哈……”
  我笑了出来,眼泪却争先恐后涌出来。
  我彻底确认了,五条悟下定决心了。
  他不要我了。
  我抬起头,让他能看清我神情中逐渐升起来的癫狂与狂躁:“五条悟,你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
  五条悟平静地将我散乱的头发拨弄到脑后,他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擦干我眼角还在不断滑落的泪水。
  可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五条悟,我跟着夏油杰去救你的那天,我在路上像是一个古人。我不知道他们聊的电视剧是什么,不知道他们敲敲打打的一块板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手机居然变了款式。我和社会外界完全脱离,你在这个时候,说我自由了?”
  我惨笑着指出现实:“我是一个被拔除了利爪的家猫,你给我的不是自由,是遗弃。
  “你赶我走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我瞒着你我觉醒了咒力吗?可我下定决心接受你的囚禁,下定决心绝不踏出五条家一步。一个被关起来的金丝雀,有没有咒力有区别吗?
  “还是因为你觉得我罪大恶极,你为什么不让咒术高层来处置我,他们才有执法权不是吗?你一边想要维持你的清风霁月,和我这个罪人划清界限,一边又不舍得杀我是吗?”
  只是为了这些人,五条悟便弃我于不顾。
  那何况是全世界是砝码的时候?
  我的隐瞒根本没有错!
  我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事情就是在五条悟身上找安全感,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没有信任五条悟!
  我发誓,我就算是死了,我也绝对不会让这个世界得到丁点的好处!
  我不服!我不愿!
  五条悟对我的宣泄置若罔闻,他轻易地镇压了我全部的反抗,伸手覆盖在了我的额头上。
  他念出一连串奇怪的咒语,细细密密针扎般的痛楚从我的指尖通过神经传遍全身,我闷哼了声。
  一朵朵蔷薇花纹从我的手腕处向内蔓延,在手腕内部形成了一个极小的圈,圈中刻着一个“悟”字。
  而后,蔷薇花的藤蔓顺着胳膊向上,一路来到我的脖颈。
  荆棘绕着我的脖颈转了一圈,一派触目惊心的狰狞。
  “咒术界高层放你一命的条件:给你下个封印。如果发现你有威胁,我们随时可以切断你的脖子。”
  他一松开手,我就虚弱地摔回了病床上喘息着,额头密布着汗水。
  “我们”。
  五条悟这个词用得真好。
  真的太好了。
  “夏夏,给你一个忠告:只要狱门疆还在你体内,羂索和杰就不会找你麻烦,我不建议你想办法摆脱狱门疆,至少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一定很丑很疯狂。
  “五条悟,刚刚我求你的话都是假的。我告诉你。”我恶狠狠地冲着他咆哮,悲凉得像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丧家之犬,“我——没有错!我——绝不认错!”
  可我可悲地明白,对于五条悟来说,我所认为的对错并不重要。
  对错在他的一念之间,我没有判定的资格。
  我听话地服从他的安排,顺从他的囚禁;
  我理所当然地嫁给他,如果他需要,我便会做好受孕的准备。
  夏油杰说得没错,原本该成为最强的我早已失去了“自我”。
  如今,他要抛弃我、驱逐我,曾经高高在上的我只能变成丧家之犬。
  他甚至不屑于回答我的问题:抛弃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五条悟拿起床头的纸巾细心地为我擦拭汗水和剩余的泪水,又拉过我的手,重新为我扎上了针。
  他抚摸着我手背上的青紫,客观道:“夏夏,身体养好后就搬出去吧。你的身体不好,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我宛如寒冬之中又被置入了无尽的海底深渊。
  好冷好冷。
  他起身离开。
  当他的手触碰到和式门框时,我一字一句地说:“五条悟,我爱你。”
  五条悟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看我。
  我一字一句、宛如诅咒:“我恨你。”
  【第一卷:破裂——完】
第15章
  我的两年!
  两年后。
  东京大学有几道知名的风景线,其中有三个最为瞩目。
  网球部天团、绘画社天团……和一个奇奇怪怪的总是穿着和服的女子。
  近些年来,日本网球异军突起,世界瞩目的天才如同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冒头。东京大学作为日本最高学府,囊括了在世界网坛出尽风头的天才选手——幸村精市、手冢国光、越前龙马、真田弦一郎。
  而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在国中时便大放异彩的几个人也随之一起进入了东京大学修习:柳莲二、不二周助、菊丸英二……
  曾经和这群怪物们比赛的学校感慨道:这简直就是立海大和青学的最强合体。
  万幸的是,大学的全国比赛规定,禁止正式参与职业赛事的选手参加,否则其他学校根本没有活路。
  这群人个个网球打得风生水起之外,更重要的是长得一个比一个帅,以至于每每出现,都能惹来阵阵欢呼。
  网络上和校园论坛里甚至有每日打卡去偶遇他们的帖子,后面由于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被学校强行制止了。
  绘画部之所以能和网球部齐名,主要是因为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两个蓝颜祸水打球打累了,便会去绘画社里陶冶情操。
  每次被这两位大爷虐得怀疑人生,又看见这俩在绘画社里假装岁月静好、温柔贤良,心理状态总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抑郁。
  至于第三个人,那位总是穿着和服的奇怪女子——名为五条夏。
  这位姐在网络上的知名度没有网球部那群人高,可也不差了。
  她出名的地方在于格格不入,无论是穿着、行为处事等各个方面,都格格不入。
  她穿着拘谨的和服,踩着木屐,脖颈上戴着纬纱,哪怕是酷热的夏天,她全身上下也包裹得严严实实,举手投足间一看便知是贵族出身——来自古老封建的那种。
  不是一个现代人。
  据同班同学所说,她很是沉默寡言,拒绝和他人交往,小组作业从不参与;
  下课时,会有人立刻上前来为她打着伞、开着车带她离开学校。
  与其说是保护,更像是监视。
  本来还有些小混混看对方长得好看想试图勾搭,还有些人带着摘下高岭之花来炫耀的心思接近对方,可全都折戟而返。
  甚至有人想过动粗用强,然而第二天要么鼻青脸肿地来学校,要么直接被送进了监狱。
  有同学好奇地将对方的照片发到网上,本来是聊八卦,结果提到名字后,就有人扫兴地说“什么嘛,御三家啊~”。
  当大家好奇地问“御三家”不应该是日本的那几个顶尖财阀、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五条”时,这些人却全都绝口不再多提。
  没多久,相关帖子便会神秘消失。
  她入学年龄超过了其他人很多。正常而言,学生们17岁高中毕业,进行一年的修学旅行,18岁正式进入大学,而对方进入大学时已经快22了。
  当学生提出质疑时,校长的答复是“特殊通道,无可奉告”。哪怕投诉到了上层,得到的结果也是“特殊通道”。
  不是没有人试图在网络上掀起舆论,可就像是有无形的力量抹除了一切。
  除此之外,对方的学习成绩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身体也肉眼可见地差,她的周身总是环绕着淡淡的药味。
  久而久之,这位名为五条夏的女生就和另外两个部门一样,成为了东京大学的一道风景,揣测对方的来历成为了论坛经久不衰的话题之一。
  .
  我沉默地坐在教室的角落。
  我大一的课一直没及格,所以大三了读的还是大一的课。
  学校果然被五条悟打过招呼,以我的表现本该被开除,可学校对我不管不问。
  教室里,眼熟的讲师正在讲解着微观经济学,小咒灵们来来回回奔跑着。
  学校是最容易出咒灵的地方,考试不及格、论文压力大、作业得分低……各种各样看上去稀松平常的事情都会产生诅咒。
  大部分的怨灵都是小小的没什么意识,只知道来回瞎跑。
  我手中搓弄着一个汤圆似的咒灵,来回翻滚着它。小咒灵眼角含泪,哭唧唧地抱住胖胖的自己,时不时发出“嗷呜嗷呜”的惨叫。
  其他咒灵被这幅“惨无人道”的场景吓得四处奔逃,可没有脑子的它们还未跑出教室便忘记了发生什么,撞到其他咒灵后又开始喜滋滋,继而再度被我吓得到处乱跑。
  这三年,每一节课我都是这样过的。
  围观着它们的闹腾,假装我的世界依旧是热热闹闹的。
  我不想听课,不想考试,不想毕业。
  我没有未来,没有梦想,没有目标。
  ……那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或许一死了之,反而能让五条悟不那么厌恶我?
  不,他厌恶不厌恶有什么要紧,我恨他!
  我才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
  大学没有下课铃声,我惯常等着所有人开始起身离开教室全部走光,才开始起身。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继续穿和服和木屐,除了御三家本家,很少有人会再穿这种传统的服饰。然而我的时间停留在了被五条悟囚禁的那六年里,在那段时光,我感觉我是被需要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有家的。
  现在没了。
  教室门口,五条悟安排的管家一如既往地守在那里:“小姐,您今天没有课了,您要回去吗?”
  “不。”
  管家怔了下,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些微的担心:“那您去哪?我送您过去?您的身体……”
  “不需要,死不了。”
  管家:“……”
  我的生命值如五条悟所说,夏油杰和五条悟不作死,足够撑到我长命百岁;两年里,我的生命值甚至反常地不掉反涨。
  可我是个觉醒的咒术师,体内被放了一个狱门疆,怎么可能好受?
  狱门疆时时刻刻让我的咒力归0,而我的术式偏偏是净化和治疗,一直不断地试图净化狱门疆。
  这两个东西天天在我体内你追我打,像是一对相爱相杀的鸳鸯,苦了我这个宿主时不时就被折腾得浑身发疼。
  不过也就是这样了,除非这俩玩意儿决一死战,不然我就是安全的。
  我的身体看上去再差,也比普通人强得多。
  这两年,为了刺激五条悟,我做了很多很多可笑的事情,自暴自弃。
  抽烟——但是实在不喜欢烟味,坚持了一个月放弃了。
  喝酒——难喝。
  夜不归宿——这个还行,挺痛快的。
  我甚至想过找个鸭排解一下,可那个鸭刚碰到我,我的身体便在叫嚣着抗拒。
  力道、触感、味道都不是五条悟,不是五条悟就不行。
  五条悟如他所说的那般,不会监视或者控制我,我做什么都是自由的。
  鸭子甚至没能碰到我的脸,我就吐得昏天黑地,鸭子吓得不轻,急急忙忙就离开了。
  等我脸色苍白地从酒店里出来,也没有人来阻拦我。
  我被抛弃得彻彻底底。
  我的叛逆期在无人搭理的情况下,很快就过去了。
  到如今,我每天都像个行尸走肉,不知道要做什么。
  正值午后,学校到处都很热闹,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玩着越来越先进的手机,互相拍照上传到网络。
  樱花树下,他们笑闹着吃着盒饭,面上洋溢着青春。我的年龄在大学里不算大,可我找不回他们如这般无忧无虑的笑容。
  我20岁的时候便嫁给了五条悟,想的便是什么时候调养好身体为他生儿育女。
  愚昧至极。
  我慢吞吞地在林荫小道间漫步,咒灵见着我便跑,周围风景如画,绿树如茵,我只觉得雾蒙蒙的。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栋偏僻的教学楼,一阵嘈杂的声音自女卫生间传来。
  “你以为自己很好看吗?成为网球部正选是想干什么?想勾引谁啊?”
  “进大学就在那里说什么要追上幸村君的脚步,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你也配?”
  “果然是孤儿,没爹没妈就是没脸没皮。”
  “怎么不说话?你以为你露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有人会来救你?”
  “……”
  好吵。
  里面传出了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伴随着女声的哭泣,诅咒的气息很浓,八成要产生新的怨灵。
  不过这种质量的怨气,顶多产生另一个Q版小怨灵,没什么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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