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是碰碰脸，两个人都要做，她捏了熊鼻子，而他给她粘贴纸的时候，也碰到了她的脸。
回答完这些，越清宴还在下面写：我是不是很聪明？可以改名叫聪明熊了吗？
旁边画着了一幅小熊乖巧地弯下身子，洋娃娃赞许地摸着它的大脑袋的漫画。
宋殷殷打了个叉，在旁边画了一幅洋娃娃在阳伞下面喝果汁，小熊在她的背景里飞向空中的漫画，随手塞到了越清宴表演用的道具里。
越清宴取道具的时候看到了纸条，打开看完，唇角勾起，回到台上后，他给下面的游客表演折纸，他的熊掌笨拙，但叠出来的东西很好看，他抬手做出要往台下扔，送给观众们的时候，小朋友和家里有小朋友的观众都欢呼起来。
就是有一点，他很自恋，观众也没要求，他就说要在折纸里附上他的签名，和对他们的寄语。
听到他补充的这一点，有的观众露出了纠结是否还想要的表情。
这届观众的包容性很强，还是留了下来。
越清宴准备好了，在大家的欢呼声里，扬起手，把叠好的风车，小青蛙什么的都一批一批地丢下去，然后拿起了一个纸飞机，手腕抬起，往远处一掷，白色，带着折痕的纸飞机盛着风，从惊呼的人群上方掠过，正正好好落到了坐在后面休息的宋殷殷旁边。
粉色小熊握爪，庆祝自己做到了。
宋殷殷低眼看了看落到旁边椅面上的那只纸飞机，她对他的纸飞机不感兴趣，但她受不了乱丢垃圾的行为。
拿起那只纸飞机，那些观众又在她拿起纸飞机的时候，莫名其妙地鼓起掌。
都说了，她没有给他们表演，宋殷殷别开脸，不看开心的小熊和观众，带着十分冷傲的表情把纸飞机打开。
他也没写什么正经的东西，还是幅漫画，小熊捧着一束花，单膝跪下送给坐在月亮上的洋娃娃，旁边附字：Please make my dream come true.
下面签名：Mr.Bear.
dream什么dream，都说少dream了，宋殷殷对着他做了个别想了的手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是说不了话吗？非要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偷偷”传纸条，这是要甜死谁！！！】
【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宋殷殷没再搭理他。
陆笙新和秋水伊的舞台终于开始了，陆笙新也没再装什么绅士，说都没说，就抢先上台了，这次他如愿以最佳状态唱完了一首歌，台下观众反应也都很好，掌声很热烈。
陆笙新下来的时候，隐着得意看了眼秋水伊，怕她不敢在自己后面上台了，他还特意做了个请的动作，把观众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将她架起来，不得不上台。
秋水伊懒得理陆笙新这些小动作，她本来有些紧张，看到陆笙新这么得意，都不紧张了，只剩满满的胜负欲。
工作人员帮她台了架电子琴上台，秋水伊跟观众们鞠了一躬后，坐到琴后，她还穿着超人的肌肉服，坐到电子琴后面看起来有点不协调，台下有小朋友笑出来。
陆笙新已经预见到秋水伊要出糗了，他打算等秋水伊被观众嘲笑得灰溜溜下台以后自己上去救场。
秋水伊被小朋友笑得也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一下，但并未被影响太多，手指轻轻落下，音符穿成线缓缓汇出。
她随着自己弹的琴音轻声唱起来，她唱的是首她家乡的童谣，用的也是家乡话，如水般轻缓柔和的吴侬软语顿时就改变了现场的气氛，观众虽然很多都听不懂也被她的歌声静下心，认真聆听，就连刚刚笑她的小朋友也张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原本淡淡的人突然好像能发光一样，成了舞台上令人移不开眼的存在，陆笙新眼里也闪过一瞬惊艳，但很快便阴沉着脸盯着秋水伊熟练弹琴的手。
她会弹琴，而且还弹得不错，怎么就不能给他伴个奏呢？
如果刚刚他的演唱有她的琴声伴奏，一定能更突显他的歌声动人。
秋水伊唱完了，台下的小朋友却受到了冲击：“超人怎么会这么温柔呢？和我以前见过的超人不一样。”
这时，陆笙新弯起手臂：“小朋友见到的超人是不是像哥哥一样？”
小朋友思考的时候，秋水伊拿起了话筒：“小朋友，超人不是因为有肌肉，长得高，不温柔，才能当超人的，他们是因为有善良的心才成为超人的，如果你很善良，愿意帮助别人，你也可以成为超人的。”
小朋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还是有点犹豫：“可是超人姐姐，你这样有力气拯救世界吗？”
陆笙新在旁边冷笑，她当然没有。
秋水伊想了想，让工作人员拿来了个木板，举起来，她调整了一下木板的高度，然后退开，一个漂亮的后旋踢把木板踢成两半。
听到台下有人惊叹，有些羞涩地抿唇笑笑：“拯救世界可能不太行，但我会力所能及地帮助身边的人的。”
她小时候学过电子琴，也学过跆拳道，她性格比较乖，妈妈爸爸给她报了班，就认真学，最后学得不算多好，但偶尔也可以拿出来秀一下，感谢妈妈爸爸。
小朋友哇了一声，看向陆笙新：“超人哥哥你也可以吗？”
陆笙新僵硬了一下，他可没学过这种东西，不过，秋水伊都能这么轻松完成，要么板子本身就不是很难踢破，要么就是工作人员偷偷做了手脚，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微微一笑：“当然，姐姐那么瘦弱都可以，我肯定比她更强啊。”说着他鼓了鼓肌肉，让工作人员也给他拿来木板的时候，给工作人员使了眼色。
工作人员拿了新的木板回来，陆笙新自信一笑，以最帅的姿势出腿，可只帅了一秒。
陆笙新咚地一声踢到木板上，木板没事，他却抱着脚单腿跳起来：“啊！”瞪向工作人员，“你们是不是拿错了木板？”
“没有啊。”工作人员很无辜，“就是和秋秋老师一样的。”
秋水伊证明，一个帅气的踢跳，将木板踢破。
小朋友崇拜地看向她：“超人姐姐好酷！”又看向陆笙新摇摇头，奶声奶气地语重心长，“你也不行啊，还是不要当超人了，不然超人姐姐还要去救你。”
陆笙新又疼又气，羞愤瘸着下台了。
秋水伊也不在意，坐回到电子琴前面，微笑问下面的观众还想听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不行啊，来自小朋友的锐评！】
【秋秋老师好强，会画画会cos走秀，唱歌好听弹琴好听，武力值也爆棚！上次的大鹅应该庆幸，秋秋心软，没有踢你，不然，鹅如木板。】
【又温柔又能打又漂亮又有才的小姐姐，陆笙新的粉丝还瞧不上，也不看看陆笙新配不配，还在那跟小朋友炫耀那几块假肌肉，瘸着腿快步冲下台的样子好超人哦~】
天色渐渐暗下来，店铺街亮起点点灯火，表演也临近尾声。
越清宴也没什么好表演的了，宋殷殷玩完手机看他的时候，他请了几个观众上台和他一起跳舞，说是跳舞，其实就是站成一圈，一会儿一起往左转，一会儿又一起往右转全网独家文，付费整理文，吃肉^文言情耽美全都有，搜索抠^群仪⑤尓二七无二八仪，没什么正经的舞蹈动作，观众们玩得开心也是因为粉色小熊蹦蹦跳跳很可爱。
真是笨蛋熊，连舞都不会跳。
宋殷殷看了眼时间，站起身，走向舞台。
粉色小熊刚把观众们请到台下，就看到了宋大小姐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里，他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不喜欢站到这么多人里面。
不需要她说，便向她伸出熊掌。
宋殷殷抬起手，很高冷地接受了他的邀请，越清宴带她走向舞台中心，轻声问：“宋老师这次想表演什么？”
“小熊跳得那么不好，别人会怀疑洋娃娃也不会跳舞的。”宋殷殷看向带她走向舞台中间的越清宴，“这种怀疑，不可以存在。”
她这么说，却不肯马上开始，一定要他主动：“快，说你要邀请我跳舞。”
越清宴轻声笑了，照宋大小姐的要求，低下胖乎乎的身子：“洋娃娃小姐，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吗？”
宋殷殷还是不满意：“没有音乐吗？”
“当然有。”越清宴走向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听了他说的，点头去准备。
越清宴回到宋殷殷身边，越清宴看着等了一秒就开始不耐烦的宋殷殷，为了活跃气氛，他对着她做了一些很可爱的动作，但目光一直停在她脸颊上的贴纸上。
宋殷殷瞪他：“你又在看什么？”
粉色小熊指指她的脸颊：“看月亮。”
月亮月亮，宋殷殷冷哼，突然问：“你还记得你喝醉了跟我说了很多月亮的事情吗？我还问了你问题，你到现在也没回答我。”
越清宴听到她说他喝醉说了月亮的故事，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问：“什么问题？”
“我问了，你会回答吗？”宋殷殷看他一眼，“喝醉了都不敢说，清醒了就敢吗？”
越清宴果然没再说话，宋殷殷正要问他音乐怎么还没弄好，他突然低下身，从小熊头套里平视她的眼睛：“如果宋老师真的问了，我会回答的。”
这回是宋殷殷没有说话。
越清宴也没有追问，小熊脑袋歪了歪：“宋老师真的不能抱抱我吗？”
宋殷殷侧脸：“不能。”
“拜托宋老师了。”越清宴很少会重复她已经拒绝的要求，但这次他重复了，声音很轻，笑意将他的恳切虔诚藏起来，“就让我做做梦吧，好不好？”
宋殷殷看回他：“你很烦。”
抱抱其实是纸条上写的指定动作，他在她给他传条的时候看到了。
好吧，就看在他这么想做任务的份上，宋殷殷松口了：“就一下。”
现在抱太突兀了，她打算跳完舞再说，越清宴懂她的意思，也没立刻就来抱她，正好音乐声响起，他向她伸出手。
宋殷殷把手给他，才听出来，他让工作人员放的是那天他在健身房里唱的《Fly me to the moon》。
宋殷殷捏他的熊爪：“你自不自恋？”一只手放在他的熊爪上，另一只手放在他肩上，让她蹦蹦跶跶地跳原版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她宁可去死，她只能接受跳华尔兹，“不许踩我脚。”
“嗯，我自恋。”越清宴含笑承认，虚虚地搂住她的腰。
他们有一段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在他的歌声里跳着舞。
越清宴突然笑了一下，宋殷殷皱起眉：“笑什么？”
“在这样的场合跳这样的舞有点奇怪。”
宋殷殷立刻停住：“那不跳了。”反正大家应该都看到她会跳舞了。
越清宴痛快地认错，轻轻拉了拉她的手：“我错了。”
宋殷殷瞪他一眼，勉强同意继续，过了一会开口问：“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月亮讨厌你？”
她刚问完，就感到越清宴僵了一下，他低下头看了她一会：“因为我不想她讨厌我。”
这是什么废话？宋殷殷没好气地说：“她谁都讨厌，这一点不可能改掉。你换一个想吧。”
“我没想让她改。”越清宴看着她，“我只是不希望她越来越讨厌我，有一天提起我的名字，都会觉得厌恶。”
宋殷殷有一会儿没说话，开口时还是冷冰冰的：“你想太多了。”
越清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宋殷殷看了看他，侧开脸：“她确实很讨厌你。”越清宴听她这么说，还是没说话，但握着她的熊爪稍微动了动，似是有一瞬在犹豫要不要放开她。
他没放，这让宋殷殷勉强有点满意，接着说完：“但比起讨厌别人，要少那么一点点。”
越清宴怔住，看向宋殷殷的眼睛，宋殷殷不看他，正好音乐也停了，她丢开他的手，示意他过来，越清宴慢慢地靠近她。
她张开手，带着嫌弃的表情抱了抱他胖乎乎的小熊身子：“脏死了。”
天黑下来，舞台附近都暗着，只有舞台上的小灯还亮着光，暖洋洋的光照着他们。
风吹来了游客打开汽水的声音，吹来了棉花糖的甜味。
越清宴抬起手，也轻轻抱住了她。
台下的观众忍不住尖叫起来。
第25章 好
宋殷殷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 向后退开，然而越清宴竟然没放开她，她仰起脸：“越清宴，你胆肥了是不是？”还敢抱着她不松手了。
越清宴力度很轻, 但就是没立刻放开, 轻声感叹：“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