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骨焗【完结】
时间:2024-04-06 17:12:52

  就看看已经枯萎,不再人世的盛华。看看那身骸骨皆烂,扶郅就会清醒吧。
  无再动,万江海惊愕不已,棺材里只有衣冠,没有骸骨。
  盛华的尸骨没有了。
  “怎会如此?”扶郅冲到棺材前,梦里种种破碎,没有什么血衣,连骨灰都没有。她姐姐什么也不曾留下。
  “是那个时候?”白骨想起,她醒来时,看到师傅在山间撒灰。那时她以为师傅在撒土,还兴冲冲跑过去帮她一起撒。
  师傅那时看着白骨的脸,“随风而去,今生就去,莫将困执带于来世。”
  原那是盛华的骨灰,师傅让她随风而去,万怨消散。
  “大漂亮,我师傅说人心所见,皆为自己。莫再困执,你所见不是盛华,是你啊。”白骨晃晃大漂亮,求她醒醒。
  大漂亮赤目不消,人显呆滞,“知道我为什么不裹脚吗?是我姐姐烧了裹脚布,她说裹脚好疼,她经历过不想我再经历。”
  大漂亮合起棺木,重新填好盛华的墓,无人知她醒是不醒。
  她跟着白骨回到玉和山庄,仍然说,“我要一把剑,我要变得更强。”
第53章 大结局上
  大漂亮要一把剑,一把自己打的剑。谁都不知道那是一把什么样的剑。
  “我要变得更强,我要所有软弱离我而去。”大漂亮就像入了禅定,她敲一下功力震一下,吹得火蹭蹭往外冒,人被包裹在火光中。
  随着打铁声越来越大,功力波及范围渐广,山庄的半边天像火烧云一样。
  白骨冲入其中,被功力弹出。
  熊孩儿快风卷来,挥动着一张秘籍残页,“是第三册,第七千八百四十三页。我之前撕下来问表姐是什么。”
  白骨看完,不再阻止。
  只是新王疯魔叫人感到害怕。乌浩楠更无比恐惧地站在火光前,“别打了,你只会越来越成魔。”
  白骨飞向山庄之顶,头戴面具亦如鬼魔,“我大漂亮不是魔。恶人入魔杀别人,好人入魔只杀自己,那叫魔吗?那叫太老实。”
  乌浩楠呆了片刻,朝白骨伸出大拇指,“我悟到了。”
  “悟到什么啊,你们嘛呢?”
  屋顶下,乌兰贺双眼憔悴,人像被吸干了。杜志恶中箭没醒,这里又炸开锅,他的生命有点太折腾了。
  “小黑,打剑而已。”白骨手中纸飞落直下。
  秘籍残页落入他手,其上记载:身入魔,拿玄铁,滴血入铁,注魔功。剑是人,人是剑,天地万物皆可斩。
  这一页一笔一画,都带着扭曲。
  乌兰贺划遍重点,从未见过此页。这是什么邪功?!老爹怎么写了这样的东西?难道他干过!
  老爹竟不出声,还转头望天,“看,怪物!”
  “爹,解释下。”乌兰贺压低了眉。
  “啾啾啾!”天空飘来怪响。
  生命总是出其不意,是真的有怪物。天上飘着好些个大风筝,风筝下是一团又一团的毛状人形物。
  他们盘旋而来,朝玉和山庄扔下一物。
  “嘭!”一袋怪东西落地,渗出滩血出,袋子还在扭动。
  众人不敢上前,猜测是何物。
  “咯咯咯!”袋开,一只大公鸡蹦出,随它翅膀挥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苦味。随风吹散,到这头到那头。
  人人摇摇晃晃,眼神迷惘。
  “这是迷药?”白骨揉揉眼,从屋顶摔下。
  乌兰贺接住她,也不住揉眼,“不是迷药,好像是毒药。”
  不是迷药,但闻了头晕,视线望出去像蒙了一层薄雾,总觉眼睛脏了。
  且不止是玉和山庄一处,空中大风筝横穿蜀阳,不停地朝下扔大公鸡。
  “没事没事,地影术主打防御。你们跟我走穴入脉,调功驱毒。来,一二,”才抬手一下,“噗!”鲜血从乌浩楠口中喷出,在场之人无一幸免。
  “爹,有没有可能,不是所有毒都能防。”乌兰贺已躺地,虚弱地擦擦嘴角。
  乌浩楠陷入沉思,“这什么毒?”
  脖后针入,白骨飞撒银针,将众人扎了一遍。以针暂封气血流动,缓毒攻入。
  白骨正欲打落一只风筝,上空大风筝却自己落下。在不太清晰的视线里,闯入一团乱毛。
  白骨眯着眼,忍了又忍,看了又看,从那形状来看,她基本确定了,是野猴子。
  野猴子的目标只有一个,拿出画像对着白骨,然后点头,“九条铁棍。”说罢,就把白骨拖上风筝。
  乌兰贺扑上去抓白骨的脚,“一出接一出,敌军和胖头龙肯定串通好了,他们联合要先把我们吃掉。”
  “那我们得吃掉他们。”乌浩楠也扑了过去。
  白骨脚下更重,一个扑一个,小红豆,熊孩儿,山庄人……风筝下卧着长串人,野猴子的风筝飞不起来了。
  “说,你们放了什么毒?”白骨抓紧野猴子。
  众人齐力大甩特甩,野猴子们东倒西歪,一会儿撞这儿,一会儿撞那儿。在经过四面八方甩地重击后,几滴血落地,随后匕首落地,野猴子们都割喉自尽了。
  “如此之狠,定有阴谋,”小红豆掐掐手指,凭多年搜罗情报,他想起了件偏门事,“传闻鄂古王好制毒,爱以剂小毒大取胜。按投毒之法,可能是千锤百炼消魂散。”
  这名字花里胡哨,乌兰贺只抓了一个重点,“鄂古王都来了?”
  其他人的重点却是,“这是何毒?会死吗?”
  “不会死,会傻。此毒从尸体里提取而出,再经活物投放。专毒人脑,能使活物如魂魄消散般听话。”
  “那他们攻城,岂非能不战而胜?”白骨心想这可大为不妙,“可知解药是什么?”
  “只有鄂古王有,他有一个毒库锦盒,随身带在身边。”小红豆道。
  也就是要找解药,就得去找鄂古王。可鄂古王躲在何处?白骨只能去问俘获的三殿下了。
  然当白骨与山庄人赶至牢笼时,只有死尸一片。
  “没经住酷刑,”白骨捶了下铁门,还真后悔莫及,“杀早了。”
  乌兰贺拎起只滴血的大公鸡,“是鄂古王怕他们泄露。”
  “敌军定在等待一个时辰后攻城,不能坐以待毙,”白骨毫不停歇,从玉和山庄出来,就见满地毒公鸡。只有一个时辰,必须拿到解药,“他们要抓我,我去引出他们。”
  乌兰贺追上,从怀里掏出他给自己打的白骨面具,“我都已决定和你做雌雄双煞,绝不再留你一人。”
  白骨顿了顿,没想到小黑也要变魔头。
  两人之间钻出乌浩楠,“你们成亲的时候再玩这个好不好,现在能不能想个靠谱的对策。”
  二人相视,片刻后,异口同声重叠在一起。
  乌兰贺道,“不想成亲。”
  白骨道,“没有对策。”
  说罢,二人对彼此之言惊诧。
  换了众人沉默。
  白骨先走,乌兰贺跟上白骨。他面具撞入余光,白骨灵光闪现,把自己面具摘了,扛起乌兰贺冲出城门。
  “九条铁棍在此!”
  白骨在城门外举着乌兰贺,来回上下举了三次。
  白骨的灵光就是装作投敌,潜入敌营,拿到解药。
  现实和想象毫无差距,真的把敌军引出来,而且是一大群。
  “抓那个女的。”敌军直接指了白骨。
  乌兰贺当即跳下,“不对劲,他们怎么知道你是九条铁棍?”
  “谁是九条铁棍?”乌浩楠抓了个敌军,因为玉和山庄再次遭到敌军偷袭。
  敌军依然带着画,目标依然是九条铁棍,可还是不说话就自杀。
  直到敌军掉下的画像被风吹开……乌浩楠往后大退,“她有多少条?”
  此画实在画得拙劣,脑袋一张白骨面具,上半身肌肉雄厚,下半身长九条铁棍。正因为视线不清,画面看起来如轻纱遮住磅礴的肌肉,好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
  “九条!我就是九条,”九节鞭垂在脚边,周边兵马环绕,白骨和乌兰贺背靠背,视线已经变得昏暗了,“你们要抓就抓。”
  “不抓,直接大卸八块。”敌军长刀砍来。
  白骨持鞭抵上,看不清,听声挥鞭。
  “我们先走。”乌兰贺牵住白骨就往上空跳。
  二人一跳方知,轻功竟因毒药消减,才上几尺高人就坠下。
  敌军在下长矛相对,乌兰贺双掌运出气光,冲抵地面,将敌军散了一层。二人坠地免于被扎,可敌军很快围上,长矛已把二人压住。
  “我们中计了,他们的目标就是把你大卸八块。”乌兰贺未顾其他,把白骨护在身下。
  “小黑,这回若活着,我与你之间的婚事就好好谈谈。”白骨翻身反压,腿踢长矛。
  “这时候说这个,一向不吉利。”乌兰贺复压而过,踢开另一侧的长矛。
  此时马蹄震耳欲聋,从敌军左右穿刺而来。但见一群白骨面具,皆着白袍,如鬼魂横穿进来。
  这是什么?二人不敢信眼前之景。
  “上马,快。”对面兰花指勾起,拉来两匹马。
  是小红豆和玉和山庄的人!
  白骨和乌兰贺跳上马,隐入群魔之中。
  白袍铁鞭重重叠叠,骸骨面具随影随风,敌军没中毒,却看花了眼,“九条铁棍在哪里?”
  面具之下,多少人面色牵强,但都掷地有声:
  “这里!”
  “这里!”
  “这里!”
  ……
  人人都回应。
  这么多魔头都是九条铁棍,敌军疯了般扑杀而来。
  白骨与玉和山庄众人聚在一起,他们兵马就如聚在一起的巨石。敌军势如箭直穿而来,声至耳旁,尚约十人间距,白骨扬鞭打响。
  兵马分成两列,从敌军左右两侧穿杀过去。敌军除了往前逃,别无他路。
  他们逃,他们就追。
  可敌军方向是虎头山。
  乌兰贺对此总觉不安,“是不是又有诈。”
  白骨晃晃脑袋,视线更加暗了,“管不了了,一定要拿到解药。”
  天才微微亮,茂密深林,阴幽无光。敌军隐入其内,愈往而前,就见一座金像。
  谁想得到,敌营就在虎头山,还是当日建佛处。谁想得到,昔日金佛碎,今日九条铁棍的白骨石像被造起。
  一群白骨面具纷纷抬头看神像,无法接受这诡异之物。
  小红豆更深受刺激,“拜这种神,太监都没这想象力。”
  “吃了九条铁棍,就能有九条铁棍!”一大群野猴子兵跑出,将他们包围。
  乌兰贺深受震惊,敌军找白骨,是为了吃掉她,然后长出九条铁棍。
  也不知因药效还是他们的魔笑,他头疼得像炸开,“谁告诉你们有这功效?不是,你们为什么要有这功效?”
  说完,人摔下马,他的视线不仅昏暗,脑子还重了。
  随后人人倒下。
  白骨不禁质疑,“小红豆,不是说好一个时辰吗?”
  “此毒偏门,情报可能有误。”小红豆亦是彷徨。
  如果是这样,那蜀阳城岂不是更快要破?
  九条铁棍的魔头,再次被请入敌营,这回抓了一群。他们都倒在地上,一人叠一人,像任人捡的野果。
  而石像本人,正被猴子群架起。
  “吃掉吃掉!”猴子群抬着她喊。
  “我中毒了,你现在吃我,药效不好,得先给我解药。”白骨觉得就算吃掉,得吃干净的吧,那总得先解毒吧。
  猴子群继续抬着她,嘴角都快扬到眉毛了,“不,就这么吃。”
  这种笑让乌兰贺抓狂,他们说的吃和白骨以为的吃显然是两回事。
  “你们放开她。”乌兰贺气力全无,可他还能喊,已经是那群人里最有活力的一个了。
  “他为什么叫这么响?”猴子群直瞟乌兰贺。
  白骨急道,“他没有铁棍,是我宠物,不能给你们吃。”
  乌兰贺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面具下唇角耷拉,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感动。
  他身周人,包括老爹都似回魂般惊醒。无数张白骨面具注视着乌兰贺,乌兰贺不想说人话了,“呜呜呜。”
  “没关系,一起。”
  “什么?”所有面具静止。
  “嗷嗷嗷!”只有乌兰贺踢腿乱晃,这无疑是更大的打击。
  噗通,白骨被扔到大铁桶里,这是干什么?洗澡吗?
  又噗通,小黑也被扔进来。
  “为什么连宠物都一起扔进来,你们有没有人性。”乌兰贺现在只是一只宠物,宠物也要一起吗?
  白烟滚滚弥漫四周,冒烟了?怎么冒烟了?
  脚底还有点烫,水温正在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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