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姐。”赵文安笑着应道,然后就提着装着折好的空心菜的桶来到厨房门口,开始洗菜。
赵婉晨则来到灶台旁,手伸到油锅的上方,感觉不到腾腾的热气,才拿出装猪油的瓷缸放在灶台上,再将已经捞起来控油的油渣放好,这才开始往瓷缸里装猪油。
这炸油、蒸饭、红烧肉,每一样都很费时间,赵婉晨估摸着,她们家今天要到两点才能吃午饭,好在她买了肉包子,给家里的人都垫了肚子,不至于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才有饭吃。
最后,赵婉晨只留了一匙羹的油,就又让赵文平烧锅了:“文平,烧火。”
赵婉晨的话刚落下,赵文平就把火烧了起来,待锅开始冒白烟,锅底的油也滋滋响,赵婉晨便将砧板上切好的五花肉倒进锅里,‘滋’的一声响,锅里的滋滋声越来越大。
把五花肉都倒进锅里后,赵婉晨开始翻炒,待五花肉都翻炒出油,才让赵文平不要把火烧那么旺,直到五花肉全部下锅,赵婉晨才想起,家里连声冰糖都没有,更不要说沙糖了,看来今天的红烧肉是泡汤了,好在六个弟弟都没吃过红烧肉。
等姐弟七个围坐在矮桌旁吃饭时,村里却传起了赵婉晨姐弟偷草药去卖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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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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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赵文顺就带着几个小的出去玩了,赵婉晨收拾碗筷,赵文平帮着擦桌子,刷锅,赵文安主动给爷爷奶奶喂饭。
因活着有了希望,两个老人又积极配合,现在两个老人已经能坐起来自己吃饭,赵婉晨也就由着赵文安去了。
只是赵婉晨的碗还没洗完,就听到院子外响起小孩子的哭声,边哭还边叫嚷:“你姐姐就是小偷,专门偷人草药的小偷,小偷,哇——你打我,我要回去告诉我爹,让我爹来打你!”
起初,赵婉晨只当是小孩子间的打闹,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那个哭声伴随着男人的叫骂声进了她家的院子,赵婉晨才知道,是赵文顺打了人,而那个孩子口中的小偷竟然是她自己。
“赵文顺,你个兔崽子,马上给老子滚出来。”听到这一声叫骂,赵婉晨连碗都来不及收,就立即跑了出去。
院子里,一具身体强壮的男人拉着一个抹眼泪的男娃,正在四处寻找着。
看到赵婉晨,立即骂道:“晨丫头,你三弟呢,快叫他滚出来,敢打二狗子,今天老子非得打断他的狗腿。”
“文顺不在家,树才叔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赵婉晨淡淡地说道。
“你是聋子啊,老子刚才都说了,是你家文顺打了我家二狗子,既然你是做姐姐的,都说那长姐如什么的,你弟弟闯的祸,就是你这个做姐姐的错,那赵文顺闯下的祸,就由你来担好了。”赵树才大声叫嚷完,就扬起大手向赵婉晨扇过去。
“姐——”站在一旁看到赵树才真的要打自家姐姐,赵文平吓得大喊一声,人也像火箭头一个冲了过去。
姐姐那么瘦弱,哪里经得起树才叔的大耳刮子啊,他是家里的长子,这个责,理应由他来担。
本想躲过去的赵婉晨,无法,只能先拦住这个二楞子的弟弟。
“文平,你冲过来做什么?”赵婉晨一个转身,便跑到赵文平面前,将他拦下。
“姐,你没事吧?”见赵婉晨竟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赵文平关心地问道。
“没事。”赵婉晨摇头说道。
而在另一边扑了空的赵树才,因为惯性使然,差点没摔了个狗吃屎。
看着和赵文平淡定说话的赵婉晨,赵树才有种自己大白天见鬼的恐怖感。
他挥手的时候,明明晨丫头还在的,怎么他眼睛都没眨,她就不在了?
拦住赵文平,赵婉晨才转过身冷声道:“树才叔,二狗子今年多大?”
“十岁,你个鬼丫头,别想转移话题,今天要么把赵文顺那个免崽子交出来,要么你就替他受着。”赵树才恼怒道。
“既然树才叔那么健忘,我就提醒你一下,文顺今年才八岁。”赵婉晨说完,冷笑一声,然后看向二狗子说道。
“输给比自己小的人,丢脸,输了只会回家找爹娘,无能!”
听到无能二字,二狗子眼泪瞬间停下了,怔了一秒,就立即嚷道:“我不无能——”
“你能,你能你爹怎么会站在我家院子里?”赵婉晨再次冷声打击二狗子。
“我......”二狗子想反驳的话,在看到他那气势汹汹的爹时,顿时熄火。
“说,文顺为什么要打你?还有,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小偷?你亲眼看到我是偷草药了吗?偷的又是谁家的草药?你今天要是不拿出证据来,我就到村长那里告你污蔑!”赵婉晨不给二狗子喘气的机会,步步紧逼。
听到赵婉晨说要到村长那里告他污蔑,二狗子彻底慌了,虽然他不知道有没有污蔑这个罪名,但他不想在祠堂被村长公审,那样好丢脸。
“不是我说的,是,六婶婆给了我两个铜板,让我在村子里这么说的。”二狗子摆着乌黑的双手慌乱地说道。
听到二狗子的话,赵婉晨小脸更加冷冽,好你个六寡妇,明抢不成,就来个污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你个兔崽子,竟然瞒着老子藏钱,那两个铜板呢,快给老子拿出来。”赵树才的注意瞬间就被两个铜板给吸引了。
“文平,你进房里......”赵婉晨在赵文平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见赵文平进了她的房间。
再次看向赵树才父子时,赵婉晨的脸色瞬间缓和许多。
“树才叔,你也不要打二狗子了,想来他那两个铜板应该已经买糖吃了。”
“你怎么知道?”听到赵婉晨的话,赵树才父子同时转头看向她问道。
“猜的。”赵婉晨耸了耸肩说道。
二狗子抬头看向他爹,只见他爹也是同样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父子俩还没想明白赵婉晨是怎么猜到二狗子拿着两个铜板买糖吃,就又听到赵婉晨说道。
“树才叔,你想不想挣钱?”
赵树才:“......”
“晨姐你是说,要带着我爹去偷草药卖钱吗?”二狗子不怕死地问道。
赵婉晨一个眼刀飞了过去,二狗子立即被吓得把脑袋缩了回去。
“树才叔,我给你六个铜板,你让二狗子给我做证人。”赵婉晨说道,她从赵树才的眼中看到了对钱的渴望,才说出她的目的。
“十个铜板。”赵树才还价。
“成交,现在就去。”赵婉晨的话刚说完,赵文平就回到了赵婉晨身旁,将拿出来的十个铜板当着赵树才的面递给她。
看到赵婉晨真的有钱,赵树才立即转身对着儿子凶狠地说道:“你不想被村长打板子,就好好说话。”
只要有钱挣,他才不管,是非对错!
“文平你去和爷奶说一声,我先和树才叔过去。”赵婉晨对赵文平说完,就转身对赵树才父子说道:“树才叔,咱们现在就去村长家。”
赵树才拎着二狗子的后衣领就往院门走去,赵婉晨紧跟其后。
村长的家在村子的中部,离赵氏家族的祠堂不远,而每当村里发生纠纷时,村长就会在祠堂进行公审。
一行三人,一路走去,还是引起了一些坐在家门口摇扇子的村民的注意。
“树才,你拎着二狗子去哪儿呀?”有村民好奇地问道。
至于走在这对父子身后的赵婉晨,村民就没有多想。
“去村长家。”赵树才答复很干脆。
“去村长家?你这是要拎二狗子去打板子?这狗孩子,是犯了什么错?”村民震惊地站了起来,连扇子都忘记摇了。
村民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赵树才是真的拎着二狗子的后衣领,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要教训孩子,又说要带到村长家,除了打板子,村民不作他想。
赵婉晨听后,差点没笑出声来,看来到把孩子交给村长打板子,是深入人心啊!
“不是,是去告状。”赵树才摇头回答。
“告状?你一个做老子的,要告儿子吗?可你儿子今年才十岁。”村民这下被赵树才给整懵了。
“不是我要告二狗子,是晨丫头要告六寡妇。”赵树才纠正道。
“晨丫头要告六寡妇?哪个晨丫头?”村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噶,就是她。”赵树才这才停下脚步,指着走在自己身后一直不吱声的赵婉晨说道。
“这不是英文家的大孙女吗?”村民更加震惊了:“她一个小女娃子,怎么就要告六寡妇了咧?”
“树才叔,咱们到村长家再说吧,这件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赵婉晨低下小脑袋,双手握着衣襟,轻声说道,但声音却足够让那个村民听到。
“行,咱们到村长家再说。”赵树才抬头看了看天空后说道,再耽搁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就这样,赵树才话只说了一半就走了,留下一半任人猜,就在赵婉晨三人来到村长家时,赵婉晨要状告六寡妇的消息就传遍了半个村子。
到达村长家的赵婉晨,也说明了她的来意,说到最后,眼眶都红了:“村长,虽然我年纪,但也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可是现在六婶娘在村子造谣我偷草药,这样我怎么活啊!”
听完赵婉晨的陈述,村长看向一直乖乖站在赵树才身旁的二狗子问道:“真是你六婶婆让你乱说的?”
“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村长你不要打我板子,我怕痛。”二狗子重重点头说道。
“树才,你去把六寡妇叫过来。”村长对赵树才说道,只是村长的话是说了,赵树才却是站着不动,村长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叫人?”
“村长,你也知道她是个寡妇了,我一个大男人去,不合适。”赵树才挠着后脑勺说道。
村长无法,只得喊了自家的闺女去把六寡妇叫来,村长闺女出去不一会儿,就把六寡妇叫来了。
“好你一个贱丫头,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跑来这儿告状来了,村长你千万别听她胡说,她这完全就是污蔑。”六寡妇一进院门,不等村长问,就指着赵婉晨破口大骂。
看到六寡妇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赵婉晨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六寡妇一到他家就指着赵婉晨破口大骂,这完全是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家,这一点村长很是不喜。
沉声问道:“你说晨丫头污蔑你,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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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明天休整一天,星期四再更新。
第12章 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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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是咱们村的郎中,这个贱丫头偷的就是郎中家的草药,村长要是不信,可以让郎中来作证。”六寡妇眼珠子一转,底气十足地说道。
哼,贱丫头欠郎中那么多银子,她就不信,郎中会帮着贱丫头。
听到六寡妇竟然说自己偷七爷爷家的草药,赵婉晨整个人都震惊了,但随即一想,整个半月村,除了她那已经死去的便宜爹,就只有七爷爷识草药了,六寡妇说她偷的七爷爷家的草药,理论上也说得过去。
据她所知,六寡妇的经济条件是比她们家好,但也还没好到能花重金收买七爷爷吧?
她行得正,坐得端,她这些天挣到的银子都是凭借她和文平的辛苦劳动得来的,如果村长这里不能还她一个公道,她就告告到镇上,镇上再不行,她就到告到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