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徐助理呢?——江曲峤【完结】
时间:2024-04-08 14:45:11

  何嘉屿:【他有。】
  何嘉屿:【虽然我不豁达,但我还有点儿节操和底线。以后,不会再打扰。】
  -
  车子停在西山,私人园林别墅的停车位上。
  徐鏊褪笔婊氐讲嘣海他本就话不多,他这一路比平常还要更沉默一些。
  入户门的换鞋处,时舒先进来。
  徐龈在她身后,顺手关上门。
  门声在耳边,轻轻一声“砰”,他的情绪不明。
  时舒还没来得及低头换拖鞋,高大的身影便落下来一片光影。他在他自己创造的光影里,双手捧着她的脸,亲上了她的唇。
  他长直的手指嵌进去她的头发里,手指一抬,拨散了她插在发髻里的黑色发簪。
  发躺在他的手心里,他将它放到一旁。
  一头丰厚浓密的乌发散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遮住了他克制隐忍在青筋里的的情绪。
  哇哦。
  沉稳而内敛的小男友,主动发起了一个缠绵却失控的吻,还挺刺.激。
  时舒抬手回应了他,两条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手腕在他的后颈处交缠。
  他就顺势握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坐到入户门的柜子上。
  他捧着她的脸,继续亲吻她的嘴唇。
  带了情绪的吻,有些急迫,他很快轻车熟路撬开她的唇,探入她的口腔,但他仍旧亲吻得温柔,在她的口腔里书写他的炽热与诱惑,他似乎并不愿意在任何时候带给她不好的体验。
  舌尖的艺术盛宴。
  他的轻舔慢咬,唇舌缠绵中,时舒问:“还在吃醋?”
  “不是吃醋,是嫉妒。”津液贪婪,他的声线低哑克制:“刚才那漫长的十五分钟里,我心里面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他喜欢冰美式。”
  “他过了这么久,还随身携带着你常用的品牌的纸巾。”
  “你们一起冲浪、攀岩、跳伞、蹦极。这些,你们美好而难忘的体验,我们都没有做过。”他不肯停下来亲吻的动作,他的声音喘着,语气里却充满着委屈:“他叫你舒舒。”
  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没见过乖顺的他,被逼得急了失控的模样,他克制不住他的克制,他身体的每一寸肌理,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声张着,他们替代他,向她索取,一个公道,一个正义,一个她对他的偏爱与特别之处。
  时舒哄着:“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那你喜欢什么?”
  “喜欢……你叫我时时。”
  语言能有多大效用呢?
  时舒以为,她的话就只是一段苍白而短暂的安抚,没有多大作用的。
  他却因此平静了下来。
  对他来说,足够受用了。
  只要她一句甜言蜜语,他的情绪便得到了平复和缓解。
  他的吻慢了下来。
  轻轻地抿吮,品尝着她的香气和味道。
  只是彼此的呼吸仍交织得深入,气息交缠得厉害。
  在他即将结束他的吻的时候――
  时舒的手从他的后颈处向前滑动,手指落到他的衬衫扣子上,指尖一挑,扣子滑开。
  院子里寂静无声。
  夏荷开了整片池塘。
  月明星稀。
  “我不准备停在这儿了。”漆黑的视线里,氤氲着缺氧的烫意,时舒在他饱满的唇珠上抿吮,啜吻,她的声音低柔,带着浅淡的笑意:“请问,我的男朋友,你做好准备了吗?”
  徐龅亩作就没有停下来。
  他离开她的唇,亲了亲她的唇角。
  他用行动回应了她。
  他准备好了。
  他开启了新一轮的探索。
  他的唇开始游离到她的脸颊。
  她的鼻尖。
  她的眼睑。
  他想起――
  黑色翅膀的蝴蝶混入那片粉色银河里,变成大颗流星,在漫天璀璨中,在低垂着的震撼里,就坠落在眼前的一瞬间。
  他的唇停留在她的眼睑处,湿意和温热包裹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可以摘你眼镜吗?”
第81章
  她的眼镜被他摘下来。
  整齐地摆放在玄关处镂空的置物台上。
  金丝方框眼镜和她的黑色发簪收纳在一起, 手指的动静擦过玻璃花瓶,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轻轻回弹,半截桃枝, 献身给夜的松软与甜腻。
  他亲吻她那双漂亮、妩媚的眼睛。
  眼周、眼睑, 长长的睫毛。
  卷翘的长睫毛轻抖一抖,颤落她的柔情与满地湿意。
  窗外猫儿扭腰绕树,迈着轻盈的舞步,蜻蜒落在树叶上, 与她共跳一支仰望的合舞。
  -
  卧室里没有开灯。
  月光被浓重地遮在了外墙,只有书房里漏进来几分流动的光,光线迷离缱绻, 衣裙在斑驳的夜影里, 摘取、揉碎。
  他有一双练过琴的修长而灵活的手。
  那双手在月亮的花丛里, 在白色纱幔的翩跹里, 他独自专注地完成了一场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演出, 音乐和指尖共舞,完美糅合, 朦胧又唯美。
  他那双演奏钢琴的手, 白皙修长,清瘦薄削,手指匀称,灵敏度极高。
  清洗过后,佩戴着透光的橡胶手套, 愈加气质纯净,如清泉流水, 涓涓洗礼过。
  他那双演奏小提琴的手,每一根穿着橡胶手套的手指, 指根关节都赋有无穷的力量感,精确的灵敏度、和强大的掌控力。
  他因此很快适应了在新的领域里,从试探,到发现,到探索,到熟稔,到游刃有余。
  到――
  接纳,融入。
  冰与火的碰撞与契合。
  他将自己置身在那场深海的浮潜旅行里。
  他的手指擦碰过美丽而敏感的珊瑚,他知道如何快速地找到手指的抓力、握力和控制力,在那片敏感却充满活力的美丽的珊瑚丛中,拨开迷雾,寻找,分辨出,那一朵娇软的、梦幻的粉色水母。
  指尖轻轻一碰,爱意在指尖溶解,漂亮骄傲的粉色水母便化成了清澈又透明的水,沉默在广阔的海洋里。
  他那双漂亮修长的手。
  手指吸附住钢琴琴键,其中最为瘦长的那一根手指,最为优先主动,观赏性和表现力最为出彩。
  钢琴曲演奏,在缠绵的气氛中达到高潮和顶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首婉转悠长的小提琴曲。
  指尖勾挑,指腹研磨,手腕抚压着琴颈,手指指根放松,随后,手腕的肌肉力量放松,揉弦换把。
  指与指、指与琴之间的力量,逐渐收紧。
  收紧。
  探入更深奥的音律。
  过于紧密。
  过于紧密。
  他的动作一停。
  怔怔地望着她。
  旖旎的夜。
  船与渔火,在墙边,影影绰绰。
  他眼里的情绪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
  最终――
  所有的情绪都凝结成了眸中一层粉色的雾。
  粉色的霜。
  粉色的水汽。
  他的动容。
  他的爱意与珍惜。
  时舒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时舒很轻地回应了他,无声的询问。
  “嗯,没做到这一步。”
  徐鼍统沟足读俗 
  眼睛红红的。
  他有些无措。
  他并不知道,她其实和他一样,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如果他知道,他会再更正式一些的。
  而不是――
  因为她一句不想停下来。
  他便没有停下来。
  但现在,他舍不得往下继续了――
  在这样一个缺少了仪式感的平常的夜晚。
  会被她遗忘在时光里的。
  又或者,被她记住。
  但她记住的,会是并不美好的疼痛。
  时舒原本其实不太在意这个,所以,她并没有刻意对他提起过,或者交待过什么。
  在爱情里,她随性恣意,因为喜欢他,也的确喜欢他的身体,所以……她做了主动的那一方。
  但此刻看他的反应,他大抵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
  最好的热爱方式――
  是尊重。
  是顺其心意。
  时舒无奈地笑了下:“你还可以反悔。”
  是可以反悔。
  但到了这一步,他停下来,她不会觉得扫兴吗?
  她一定不会觉得美好的。
  他不想给她带来任何不美好的体验,他也不想让她觉得扫兴,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
  漫长的沉默之后。
  也许并不漫长。
  因为――
  她还在兴致之上。
  她还在等着他的答案。
  时舒看见他,他看着她。
  耳尖染上缠绵的绯色,眼睛也红红的,他的喉结慢慢滚动着,嗓音低灼涩哑,他问:
  “我能不能,用嘴?”
  他顶着这张又乖又纯又欲又无辜的脸,问她――
  他能不能――
  用嘴。
  蝴蝶的翅膀在心尖上颤栗,蜻蜓在水中沉浮。
  荧火虫遇见了星光跳动,在风涌的爱意中释放荧光,微炬成阳。
  ……
  他的脑袋埋低。
  【cut】
  她因此对他,这一脑袋毛茸茸,膨松又柔软的头发,揉匀在她的指缝间的记忆,深刻。
  忘都忘不掉。
  ……
  -
  梅雨季节,依旧是和昨日一样。
  少见的阳光浓烈。
  艳阳天。
  一场海外电话会议前,徐鲈谑笔娴陌旃室,用纯正地道的英语,为她调整并测试好会议音频,才离开。
  时舒向他道了声谢谢,插上耳机,正式进入会议。
  “不客气。”
  等徐龀鋈ヒ院螅她掀起眼皮随意扫了眼,看见他从她办公室出去后,径直回到了工位上,他的视线专注地停留在电脑屏幕前,双手落在键盘上,不紧不慢地敲着。
  他像是在回复谁的邮件。
  又像是在写会议纪要。
  她这个距离看不清他的屏幕。
  但他落在键盘上的手指,还是让她恍惚了一瞬。
  感觉还挺好的。
  时舒:“……”
  时舒捏了捏后颈。
  白天,她倒也不该。
  时舒拎起一旁的保温杯,喝了口适口的55摄氏度的热水,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耳机里传来海外欧洲区域总裁主持会议的声音,时舒收起视线,专心地投入到会议当中。
  会议开了整整两个小时。
  徐鼋来一次,换了水、咖啡和点心。
  他没停留,没打扰时舒开会,很快就出去。
  时舒喝水的空隙,便会通过百叶窗的宽缝,看一看秘书办公室的动静。
  次数不多,她工作向来投入。
  三两次之后,倒也临近了中午。
  会议结束,解散。
  时舒摘下耳机。
  她原本打算起身活动一下,只是――
  视线一抬,她看见徐龌贡3肿鸥詹呕嵋榍暗淖姿,坐得端正笔直,肩背的线条因此拉得更加清晰有力,就……挺赏心悦目。
  他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
  他反复做了几次,双手握紧又张开的动作。
  不知是刚才,他的手指,打字打得有些累了。
  还是昨晚……他的手指受累了。
  总之,他在活动手指。
  阳光从窗边一探,他的手指在灿烂浓烈的阳光里,愈加显得白皙修长。
  他又双手合十,做了几次反向向外推出手掌的动作,感受着手掌的张力,同时拉伸指根。
  如果没有昨晚上的事。
  那他这些活动手掌和手指的动作,还是挺正常的,至少不会让人亮堂堂的白日,学会联想。
  但,总之――
  他这双手,用处挺多的。
  时舒想了想,给徐龇⒘颂跷⑿拧
  SS:【你在做什么?】
  徐龌疃手指的同时,视线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他原本在斟酌一封邮件的回复,这就看见屏幕的右下方闪烁着时舒的头像。
  她的会议已经结束了吗?
  他脑袋一偏,她好像还在工作。
  徐鍪栈厥酉摺
  他很快停止手中的动作,点开她的消息。
  她问他在做什么。
  徐鼍妥匀坏叵氲剑他点开她的消息之前,他在做什么,他在做手指操。
  他于是着手回复她。
  徐觯骸臼种覆佟!
  本来就因为他那些动作,进行了微量联想的时舒,揉了揉额角的位置。
  SS:【……】
  她想了想,还是很认真地规劝他。
  SS:【上班的时候,你要正经一点儿。】
  徐龆⒆诺缒云聊豢戳撕靡换岫。
  没明白。
  他是有哪里不正经了吗?
  SS:【晚上的事情,你不要在白天暗示我。】
  SS:【不可以通过动作暗示我,更不可以通过文字暗示我。】
  徐隹醋诺缒韵允酒辽希和她的聊天内容。
  有些无言。
  尽管他认为,他现在的接受度已经进步了很多。
  但――
  他的耳尖还是慢慢产生了一些烫意。
  徐觯骸啊…”
  他不知道要回复什么。
  但他不会让她在两人的对话聊天里,成为那个发最后一条消息的人。
  他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了一句。
  徐觯骸疚胰ズ缺水。】
  -
  茶水间里。
  徐龊攘艘槐水,缓和了一下情绪。
  他又倒了一杯水,他正准备离开茶水间,回去办公室,经过茶水间那面用于员工整理仪容仪表的镜子前,又遇到了高博董助。
  徐鱿乱馐兜乜戳搜劬底永锩妫自己的仪容仪表。
  高博却也在镜子前停下了步伐。
  还好。
  他比董助早来十分钟。
  他的耳朵已经恢复常色。
  徐鍪栈赝A粼诙朵上的短瞬目光。
  两人打了招呼后,徐霾淮蛩慵绦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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