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分钟, 她才缓缓反应过来,想拽一下旁边陆言的袖子, “喂,阿言, 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了?”
结果这一下子拽了个空, 她扭头一看, 陆言眼尾已经压了下来,大步走了过去, 向来懒洋洋的情绪收了个一干二净。
陆言视线落在男人护在南星腰际的手掌,将小姑娘不盈一握的纤腰扣住得结实,声音冷得像是能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放开你的脏手。”
宋京墨弯腰扶着小姑娘站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为她整理了下耳边刮到鼻尖蹭得痒痒的碎发, 压根像是没听到陆言说的话一样,不搭腔。
赵阳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 他接触过各大家族集团信息多,一眼看出来气冲冲过来的那个是就是陆盛集团的少公子陆言,动不得打不得,偏偏那少公子的拳头看着都要挥到自家大公子头上了。
“不是,阿言,你别冲动啊。”张静瑶蹬着高跟着“哒哒哒”地连忙跑过来,“我知道你想弄死他,我也想弄死他,但是你忘记卓正的律师团什么个死德行,动他一下估计半个万隆都要赔进去。”
宋京墨蹲下来给南星将裙角压平,起身时正好跟小姑娘瞪得圆溜溜的乌黑眼眸对上。
嗯,还是醉酒了的样子乖。
平常让她乖乖呆一下都呆不得,小院都得被整得鸡飞狗跳的。
他弯唇时,正巧听见张静瑶当着他面说的这句,笑了。
真是师父和徒弟一个德行。
南星显然也听到了张静瑶的话,醉酒的鼻尖小脸红扑扑地,扭转过去,夜风细碎,少女明眸皓齿,面若桃花,像是不经意绽放的蔷薇,初次绽放,也是引人瞩目,无法忽视。
陆言一下子屏住呼吸,狭长眼眸里的阴翳消散。
醉酒带来思考缓慢,南星缓慢地眨了眨眼,才疑惑着开口:“师父父?陆学长?你们怎么.......来了?”
她说话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尾音拖着软乎乎地,有些咬字不清。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徒弟,不是你给师父发消息过来接你的。”张静瑶张开双臂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上下打量着,确认人有没有受伤,才老母鸡护崽子似得将人严严实实护在身后,她一米七的个子,又穿着高跟着,得一米八多,和现场两个人男人比个头儿都不逊色,将人护着,目光警惕盯着宋京墨,保护者姿态十足。
她做了美甲的手指又尖又长,直戳戳地指着面前的男人,警告道:“我警告你姓宋的,我会带她去做全身检查的,她但凡身上少了一根汗毛我都告你性.侵.!!!”
宋京墨站在风里,他长发在回北城之前就剪短了些,此时墨丝般蓬松散落下来,额前细碎刘海蓬松,多余发丝挽至耳后,衬得侧颜轮廓干净精细像是温润了成千上百年的玉石,多一笔少一笔都是艺术的残缺,怎么能有人长成这样。
男人看人时睫毛翘起弧度,眼皮很薄,眼尾敛下阴影,似乎总带着丝温和。
面对张静瑶的嘲讽陆言的挑衅,他事不关己一样摇摇头,没说话,只是垂眸时,目光温和地落在被张静瑶护在身后的小姑娘身上。
小家伙倒是找了个好师父,万隆出了那样的时还不远万里过来接她。
“喂,你看什么看?长得好看了不起啊?!我的小徒弟比你好看一万倍,敢把我徒弟灌醉了拐回去,你以为你们男的脑子里装得什么b玩意儿老娘不知道吗?你给我等着律师函吧你!”张静瑶看到男人的目光还敢往南星身上落,那目光属实谈不上什么清白,就她多年的经验来看,是特么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陆言在旁边本来想点头附和一下,听到张静瑶后半截话,皱眉了一下,怎么感觉把他也骂进去了。
真是队友急了敌友不分全地图开意大利炮,他这个做队友的就容易重伤。
宋京墨终于抬眼不紧不慢看了张静瑶一下,点头道:“好。”
淡定风雅得像是在挑衅了。
张静瑶咬牙切齿,整理了一下思路正准备臭骂他一通给万隆找回点儿场子来,被她护在后面的南星却脱离了她身边,几步一蹦地朝着宋京墨走过去。
南星走到宋京墨身前,才站定,背着手好奇地望着他。
月光落在他的墨蓝色衬衫上,长身玉立,像是古代的翩翩公子。
她醉得认不出人来,只觉得面这人熟悉,又......又那么好看。
“南星,过来!”张静瑶在后面叫她。
然而某人已经被美色蛊惑了,丝毫不为所动,站在男人面前,小狐狸似得眯着眼,舔了舔唇瓣,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然后伸出小手,缓慢地,落在男人胸口的衬衫处。
她坦荡清澈的眼眸看着他,小手往下移了移,隔着衬衫感受到男人的壁垒分明的腹肌,薄而有韧度。
后面的人一众下巴掉地。
张静瑶是拦都忘记了拦直接呆住了。
赵阳埋头装瞎往天。
陆言眉头皱得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
反观其中,心理素质最好的非两位当事人莫属。
宋京墨单手抄兜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躲的意思,甚至侧身都不带侧的,一副“任君非礼”的样子,桃花眼温柔地像是能蛊惑人心的男妖精。
感受到南星软乎乎的手掌还在往下探,像是要与这几块儿腹肌挨个打着照面似得,他弯唇笑了声,问:“好摸吗?”
真是看不出来,这小姑娘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儿的,真是醉了酒就成小色鬼了。
放在清醒的时候,是打死她都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南星歪着头抬眼看他,纤长睫毛颤了颤,点点头:“你多少钱一晚?”
张静瑶:......
陆言:.......
赵阳:......
赵阳没绷住,手里的文件夹差点掉地上。
没眼看,没眼看。
这段要是被媒体小报拍下来,那得一晚上上了热搜。
晚风微冷,吹动男人耳侧的碎发,有些痒,他喉结滚了滚,没忍住,笑出声来,半逗半认真地跟她讲:“我很贵。”
赵阳:......
赵阳:能不贵吗?卓正执行董事,北城宋家宋末认可的唯一继承人,这得身价几千个亿了吧?
这还只是身份价值。
至于宋京墨的才华,远远不止这个价。
岂料,南星听到他这么说,咧嘴一笑,踮起脚来,将自己手机壳后面夹带着的皱皱巴巴的一块纸币塞到他的衬衫领口处,还贴心地拍了拍,大气地一挥手:“姐有的是钱。”
说完,冲他嘚瑟似得扬了扬下巴,罪恶的小爪子往下落。
男人墨蓝色的衬衫下摆叠进西装裤里,纯黑色的布料一看就价值不菲,包裹着人修长的腿,腰腿比例极佳,像是裁韧修挺地雪竹。
南星醉了酒,没了意识层面的约束,目光跟随着心里的潜意识往下落,一副付了钱心安理得地样子,完全不害臊地往某个部位猛打量过去。
黑色裤子包裹着一团,看着鼓囊囊地,体积应该不小。
但是,是什么手感的呢?
她从没见过,于是,好奇心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宋京墨离得最近,小姑娘打什么鬼主意他能不知道。
他微微讶异了一瞬,随即四面不动八风不晃的样子,完全坦然受之的模样,甚至眼尾还好整以暇地弯了起来。
他现在有些想看到长庚清醒之后模样了。
张静瑶只觉得右眼一跳,意识到要出事儿,但是绝对没想到她这宝贝徒弟吃了熊心豹子胆,伸手探过去。
她只来得及骂了个“我艹”,拦都来不及拦,某个小姑奶奶手都要碰上去了啊啊啊啊啊!!!!!
(作者:亲爱的审核z小姐,这里女主的手并没有碰到男主的腿,连男主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别锁我)
敢情人家没吭声是因为弄反了啊!!!
这哪里是人家要碰她小徒弟,是她徒弟都要把人家吃了啊啊啊啊!
艹啊!!!!
这非礼了,对家不得把万隆告破产了?!!!!
张静瑶听到自己内心小人儿绝望地一个哆嗦,来不及拦了,堂堂万隆的领头人,北城知名的大律师,做事素来雷厉风行的她,竟然也有不想面对事实的时候。
张静瑶眼睛一闭选择装孙子。
陆言和赵阳只觉得眼前伤风败俗到无法直视,甚至觉得蛋蛋一凉,冷风吹过来一个哆嗦,两人皆是无语望天。
最风轻云淡的,似乎只有面前的男人。
宋京墨单手抄兜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躲的意思,甚至侧身都不带侧的,一副“任君非礼”的样子,桃花眼温柔地像是能蛊惑人心的男妖精。
眼角,眉梢,唇瓣,都带着让她胡作非为的放肆宠溺。
他在看向她时,眼里真的只有她。
第58章
南星醉了酒, 没了意识层面的约束,目光跟随着心里的潜意识往下落,一副付了钱心安理得地样子, 完全不害臊地往某个部位猛打量过去。
黑色裤子包裹着一团,看着鼓囊囊地, 体积应该不小。
但是, 是什么手感的呢?
她从没见过, 于是,好奇心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张静瑶只觉得右眼一跳, 意识到要出事儿, 但是绝对没想到她这宝贝徒弟吃了熊心豹子胆, 伸手探过去。
她只来得及骂了个“我艹”, 拦都来不及拦,某个小姑奶奶手都要碰上去了啊啊啊啊啊!!!!
(作者:亲爱的审核z小姐, 这里女主的手并没有碰到男主的腿,连男主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 别锁我)
最后一瞬间,手腕被男人的手掌轻巧捏住。
他缓慢地揉了揉她的腕骨。
南星不解, 抬头看他:“?”
满脸都是老娘付了钱就是要嫖你的高冷富婆模样。
宋京墨弯下腰来, 漆黑眸子与她的水润杏眸近距离相对,唇角弯了下, “现在还不是时候。”
气喘细细跑过来的张静瑶听到这句踏马眼睛都瞪大了。
什么叫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这是摆明了要睡她小徒弟啊!
陆言也听到了,毕竟是自家人理亏在先,他咳嗽了下,冷声道:“南星, 赶紧过来,我们还有事情。”
听到这句, 南星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临走前小爪子不老实蜷缩了下,到底是没敢摸。
耳侧忽然有风掠过,她一抬头,阴影蓦然落下,将她笼罩了个结实,嘴唇被人堵住,呼吸也一并被夺了过去,后脑勺被手掌扣住,男人钢筋般的手臂落在她腰上,将人提溜着转了个过儿,几乎是堂而皇之,故意为之,当着陆言的面,吻了上去。
恶劣,嚣张又挑衅。
庭院两侧种着泡桐树,粉白色的花打着旋儿往下坠,层层叠叠,松泥覆雪。
唇齿间的灼热温暖像是要把人捧在胸口细细温软地捂着,用尽了心思,精心呵护着,就算她想要天上星星,都要给她摘下来递到眼前。
南星大脑浑浑噩噩,却在这一刻,格外贪恋这里的温暖,在男人呼吸喷洒,稍稍推开时,她眼眸亮晶晶地,像是黑水晶,一副贪恋还不够的样子,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来,揪着男人的衬衫领口,往下用力一拽,迫使人弯下腰来,凑上去,反客为主,迫不及待再次吻上他。
真是醉了酒彻底撒丫子放飞自我,不害羞了。
她对于男女之情还青涩使然,只会胡乱地用唇瓣蹭他,湿漉漉地,像是哪家的小猫崽儿,乖巧到不行,也坦诚地可爱。
宋京墨被她逗得忍不住,眼尾都弯了起来。
他弯着腰配合着让她亲,“长庚,不是这么亲的。”
南星充耳不闻般揪着他的衬衫,将几万一米料子的定制衬衫揪得皱皱巴巴,有些急了,“那该怎么......怎么亲.......”
他手掌扣住她的发顶,缓慢地摩挲到发尾,允许她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瞎亲,却还是哄小朋友的语气,没有丝毫不耐烦:“下次,教给你。”
在后面正准备破口大骂的张静瑶:.......
已经攥拳下一秒就要挥上去的陆言:.......
默默观望敌情的赵阳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下他们不理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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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阳光明晃晃地洒落在床上,晒得眼皮滚烫。
南星猛地从床上坐起,脑子慢半拍地迟钝回过神来开始倒带。
她本来酒量好得很,小时候和老南他们吃饭局,时不时往老南的酒杯里搀点儿水,或者往酒瓶里吐口痰,当然吐痰的那次被打了,但她也成功借机把剩下的最后一瓶儿酒给毁了。
南峰酒量好,南星自然遗传了老爹,也偶尔喝过,半杯一杯都不带醉意的,她知道自己酒量好,一整瓶儿灌下去最多神志不清楚,倒是不至于醉到吐。
但是她没想到,她醉酒了不但差点非礼了人家当面儿表演一手隔空掏鸟。
而且还.....她记得最后急眼了把男人抵在墙上亲,要不是张静瑶陆言他们七手八脚把人拉开,她估计她最晚得在外面,野战,把让人给上喽。
南星到现在都记得宋京墨被她急吼吼地拽着衣服抵到墙上亲的样子,漆黑眸子的带着的笑,月辉落再他墨色的长发上,被她揪弯了腰的姿势有些落魄,却清隽到极致,像浸在清泉里的美玉,沾染上霞光,让人想一口含住撕碎,生吞活剥了进去,据为己有。
她已经被昨晚的记忆雷得外焦里嫩,刚想着要不要刨腹自尽血溅当场以证清白,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震了震。
南星拿过来一看,微信来电,显示一个字儿【鲸】
她一个哆嗦,潜意识理亏导致下意识一个抬手,把电话挂了。
“......”
得,更像心虚了。
妈的,她怎么就手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