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原神]转生成海獭,然后碰瓷大书记官——诳言【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4 17:15:26

  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哈?”
  清闲的文职工作、带薪休假、初次见面……不是假话?
  老实说,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这人就是紧密监管十星慕的头目。
  莱欧斯利摩挲着下巴。
  姑且不去深究须弥的书记官为何突然暗中拜访枫丹,也暂且按下他真正意图是否真的是度假不谈。
  ——刚来一天就混进地下组织的拍卖场,并且悠哉悠哉地与一位涉世未深的少女牵扯不清。
  而如果从行踪轨迹来论断,这两人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初次见面。
  莱欧斯利沉默片刻,然后问:“这就是须弥人的风情吗?”
  特巡队队员绷着一张严肃的脸道:“初步推测艾尔海森先生的动机,大概真如他所说是度假放松身心。接触过的须弥学者也纷纷表示过教令院课业繁重,作为书记官,可能一定的放松是必不可少的。”
  “奇特的癖好。”莱欧斯利评价道,“可能这就是智慧的国度与我们普通人之间的不同吧。大概等你我同样到了那种境界,或许一切匪夷所思的艺术表演,例如锯腿先生的锯腿表演,都能看出其中蕴藏着的关于预言末世的隐秘。”
  特巡队队员:“那样的智慧实在过于超前了,公爵大人。”
  莱欧斯利:“很明显是玩笑话。”
  “还有一件事,公爵大人。”特巡队队员语气郑重起来,“这个拍卖场流入了过多的可燃物,比如蜡烛和燃料,比如灯盏和炉火,都不是正常的规格,超出了使用范围。请注意安全。”
  莱欧斯利轻声笑了一下,站起来,烛火打在他的灰狼面具上。今夜他打扮得文质彬彬,仿佛收起利爪,潜伏月色之下的野狼。
  他拍了一下特巡队队员的肩膀:“不必担心我,你们也保重。”
  *
  赌场兑换的礼品厅在二楼。
  十星慕扶着栏杆,走在旋转扶梯上,水蓝色的长发蜷曲地散在肩头,纯白色的蓬蓬小礼服跟随着她轻快的步子,一下下地绽开。仿佛无忧无虑的岁月。
  意识到艾尔海森没有跟上来,她回头。
  “怎么了?”十星慕皱着眉问。
  “抱歉,女士。”侍应生欠身道,“这位先生的邀请函等级并不足够前往礼品厅。”
  艾尔海森被拦在一楼的通道,倒是很平静,开口说:“你先去吧。我在休息室等你。”
  言语间毫无窘迫,泰然自若地推开一间空闲的房间。
  十星慕记下门牌号,有些狐疑地跟着侍应生上楼。
  礼品厅不大,墙壁上高高悬挂着一簇一簇的蜡烛,松香浓郁,光线明亮,映照着斑斓的展品。
  “这是雷穆利亚时期流行的陶釉,据说当年的贵族喜好用青白色的杯子装酒。”
  “这边摆放着的是一副壁画的复制品,影印着曾经盛极一时的名叫伊黎耶的歌者最受欢迎的曲目,名为诸海的后嗣。”
  “这块蛋糕……呃,是芙宁娜大人最喜欢的口味。”话说到最后小了下去,侍应生悄悄抱怨道,“该死,谁把它放到这儿了。”
  十星慕的眼神却盘桓在那块蛋糕上许久,蠢蠢欲动。
  这时一道风吹拂过,叮咚的陶瓷片碰撞。
  角落里,落满灰尘的五孔骨笛发出悦耳的声音。
  “啊,那是从优兰尼娅湖捡到的,盗宝团声称它具有一种魔力,会在月夜的湖光下响起清幽的旋律——不过并不可信就是了。”侍应生介绍道,他注意到十星慕的眼神,“并没有多少价值,女士。我建议您选择雷穆利亚的陶釉。”
  “不用了。”十星慕指向五孔骨笛,“我就要它。”
  “好吧。”侍应生无可奈何地叹气,“我去为您登记,请在此稍等片刻。”
  侍应生离开了。
  十星慕拿起那个骨笛,顺便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从外部上锁的房间,位于地下,没有窗户,也没有侧门,透过石壁能听到哗哗的水声,嗅到泥土的味道。
  ——等等。
  潮水涌动间,蒸发的水雾升腾。
  房间外响过几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惊呼着:“存放拍品的柜子起火了!快来人啊!”
  混乱中有人“砰”一声撞开门,十星慕警惕地望过去。
  莱欧斯利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十星慕,但时间紧迫,他左手半抱着一个小黑盒,随便找了个架子上的木箱就塞了进去。
  他好心地留下一句忠告:“狐狸小姐,如有可能的话请尽快离开吧。我刚刚调换了这个拍卖场最有价值的拍品,把赝品藏在这里,想必他们很快便能找上门来。”
  “本来是想找某个侍应生背锅的。”莱欧斯利怜悯地看了十星慕一眼。
  十星慕:“。”
  然后他动作相当利索,毫不留情地撑着门框就跳了出去。
  十星慕深深吸了一口气。
  *
  门外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艾尔海森听见隔壁房间的门被敲开,似乎有人在挨个问话。零散的词汇飘进耳中。
  “嫌疑犯”,“小偷”,“纵火”,“务必抓捕”……
  真是闹腾的一晚上。
  艾尔海森计算着时间,差不多应该结束了。他站起来,准备拧开房间的门——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高速旋转着进了休息室,“嘭”一声关好了门。
  水蓝色的发丝擦过他的手腕。
  艾尔海森的左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以一个类似环绕的姿势圈住这只自投罗网的小海獭。
  他并没有守株待兔,这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十星慕显然经过一阵紧张慌乱的奔跑,急促地喘了一口气,仰头看他:“虽然不清楚你从哪得到的消息……但你知道我是纯水精灵吧?”
  艾尔海森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即使十星慕不记得他,但依旧没有意识到这种过近的距离,她的眉毛紧张地皱起,用气音快速道:“我会幻化成不同的形态。”
  门外盘查的声音近了。艾尔海森明显感到怀里的人越发忐忑。
  他联系了一下现状,从十星慕的叙述中捕捉到重点:“在找的人是你?”
  十星慕眼神飘忽。
  她头疼地绕着头发:“确实是在找我……但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不幸地被波及到这种局面……哎呀!跑偏啦!”
  “总、总之,你得帮我掩护过去!”她气势很足,实则很心虚地威胁说。
  “哦?”艾尔海森反而从她身上抽离开了,坐回休息室的沙发,慢条斯理地问,“那我能有什么好处呢?”
  与这位不知名的先生相遇以来,十星慕便总有一种莫名的理所当然。
  关于信赖,关于依靠,关于托付——冥冥中仿佛被赋予了一种天真的直觉,让她笃定了无论做什么,面前这个人都不会伤害到她。
  可他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呀。
  十星慕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互通姓名。
  法庭的审判尚有天平衡量得失,而人类的交易则未必。
  十星慕苦恼地思索:“嗯……那你想要什么呢?先生。”
  艾尔海森:“我似乎没有特别想要的事物。我对我的现状很满意。”
  十星慕的小脸皱巴巴成一团。
  房门外,盘查的声音已经到了隔壁的那间。
  艾尔海森手里握着一个苹果,是从每个休息室为客人提供的果盘上拿的。他搓捻着苹果,没有看她,目光稍微有些暗沉,倒映着被烛光熏染的事物。
  片刻,他声音有点低沉地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蜡烛在燃烧。
  这句问话让十星慕感到一阵困惑。她不明白他明明可以提出很多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最后选择的却是这一个本应是初次见面便应该回答的问题。它甚至不值得一个摩拉的报酬。
  但这位先生的语气却很谨慎。
  烛光映照下来,铺陈在两人相隔的一段距离,像天空虚假的银河,又像一层命运决然的底色。
  “十星慕。”她说,“我叫十星慕。”
  似乎响起了短促的笑声。
  十星慕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她纠结的时候面前这人站了起来,走近了一点,又问道:“谁给你取的名字?”
  “不清楚了。”十星慕诚实地回答,“我从一张纸上得到的这个名字。”
  说着她掏出那张随身携带的小纸条,潜意识告诉她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一直贴身保管。
  “你要吗?”十星慕看他似乎很好奇的样子,友善地说,“我可以送给你。”
  说完都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那位先生周身的气场不知为何又萧索下去,语气有些凉凉道:“哦。随便送人。”
  十星慕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心情阴晴莫测的,好难懂。
  既然他不要,她也很乐意地把纸条收起来,继续严肃道:“所以,先生,我需要你帮我掩护过去。”
  “之前提过,我是纯水精灵,我能幻化成无数形态。”十星慕有些自豪地说。
  只有力量强大的一族才拥有这种能力。
  而人类永困在命定的躯壳里。
  但面前这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仅仅塘塞地点了点头。
  十星慕有点不甘心:“很厉害的哦!会变成很多形状,甚至模拟一些野外的生物。”
  艾尔海森提醒她:“再不快点,盘查的人就会来到这里了。”
  十星慕愤愤道:“我会变成小海獭!”
  那可是小海獭!
  艾尔海森敷衍道:“嗯。”
  艾尔海森又说:“其实拍卖场里混进一只小海獭也很可疑。”
  可恶的人类,居然对她神奇的力量无动于衷。
  现在她的力量只能支持她要么变成小海獭,要么原地化水。
  然而此处没有能够盛放她的容器。
  “你应该知道怎么对待一只小海獭吧。”十星慕说,“别露馅了!”
  像一只装腔作势,喵喵大叫,对人晃爪子的猫。
  艾尔海森想,他可太有经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专业对口
  感谢在2023-12-07 17:38:15~2023-12-08 23:39: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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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做掉他
  房间里空气湿度缓慢攀升。
  “请帮我保管好这个骨笛。”十星慕把五孔骨笛放在桌上。
  十星慕低头取下狐狸面具,这不是属于她的物品。
  遮掩住眼罩的红纱布被掀开,露出一双死寂苍白的瞳孔。跟之前所见到的没什么两样。
  “咔嗒。”
  艾尔海森手中的黄金怀表响动了一声。
  下一刻,白色的蓬蓬裙小礼服失去支撑,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堆在沙发上,火红色的狐狸面具搁在一旁,水蓝色的小海獭在小礼服里细碎地活动。
  这时,门打开了。
  两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扫视一圈休息室:“先生,抱歉,需要配合调查一下——”
  然后他们瞳孔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沙发并不朝向门口,所以他们只看到了大概的轮廓。
  桌上摆放着一个明显是女士所用的狐狸面具,白色的礼裙显露出一角,空气里弥漫着粘稠的水气。
  艾尔海森直起身来,沙发背面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声。
  “有事?”他语气冷淡地问。
  两位工作人员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其中一位艾尔海森还认识,是之前甜点酒吧的侍应生。
  那位侍应生拉扯了一下同伴的胳膊。
  他同样认出了这就是那位发表“情人事故”重要讲话的先生。
  “嗯,想问一下,有没有看到过一个抱着黑盒子,行踪诡异的人?”侍应生谨慎地问。
  “没有。”
  十星慕不是人。也不算假话。艾尔海森回答得心安理得。
  “好的再见打扰了您了非常抱歉请您继续祝您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侍应生麻溜地说完一长句,看着这个房间也不像能藏人的样子,拉一把同伴赶紧关上了门。
  玩得真花。
  这群人。
  门后,侍应生心有余悸地感慨。
  *
  等外面的脚步声远去,艾尔海森从蓬蓬裙里捞出了一只水蓝色的小海獭。
  裙摆传出一阵很淡的水生植物的清香。
  他把小海獭放到自己脖子上挂着,毛茸茸的小尾巴熟练地勾住他的脖子。
  即使记忆褪散退潮,时间也总会留下痕迹。
  他拾起散落在沙发上的小礼裙和狐狸面具,挽在手臂上。
  不能带出去,也不能留下。
  他开始思索妥善的处理方式。
  恰逢此时,艾尔海森听见门外的骚乱,烟熏火燎,呛人的烟尘窜了进来。
  失火了。
  想必是那位灰狼先生的杰作。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多添一把。
  艾尔海森从成簇成团的蜡烛中取下一根,火苗灵活地跳动着,十星慕紧张地扒着他脖子,生怕被烤到毛毛。
  脑袋蹭着他的脖子,爪子按压着肩膀,像在按摩。
  艾尔海森弯腰,从沙发的帐帘开始点起。那一点火苗蔓延得很快,灼热的高温舔舐着整个狭窄的小房间。热气腾腾,艾尔海森将白礼服和狐狸面具都丢进越来越声势浩大的火焰之中。
  然后他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扭头撞见了惊慌失措跑得快要原地起飞的白鸽面具绅士。
  艾尔海森礼让了一个位置,方便白鸽面具绅士原地起飞。
  “你不跑吗!”白鸽面具绅士惊惧地问,“火越来越大了。”
  “锁门。”艾尔海森简洁地说,“房间里也起火了。”
  白鸽面具绅士敬畏地看这个处变不惊的人,他甚至衣着不曾凌乱,还有闲心给房门上锁,脖子上挂了一只小海獭……
  ——等等,海獭?
  “这是……?”白鸽面具绅士相当迷茫地问。
  艾尔海森低头看了一眼十星慕。
  她正勤勤恳恳地装死。然而用力过猛,僵硬麻木得仿佛一根嚼不动的法棍。
  “过路,捡到的。”艾尔海森说话的语气总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泰然自若,他无波无澜地说完这句话,便从白鸽面具绅士面前走过了。
  甚至顺手还卷走了甜点吧台里幸存的几份杏仁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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