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岁见
时间:2024-04-17 14:4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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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知是不是裴识星的出现影响到了梁望舒,他沉默了一会才重新开口:“你还记得温钰吗?”
  裴识月愣了愣,说:“记得。”
  在八中借读那一年,裴识月和温钰的相处时间最久,关系自然也是最好,只是当时车祸发生得突然,等她从噩梦中醒来,已经无暇顾及过去的一切。
  “她一直都挺挂念你的。”梁望舒试探道,“她今天跟我说下个月有空会来趟和城,你要跟她见一面吗?”
  比起见到温钰,裴识月更惊讶的是梁望舒和温钰竟然一直有联系,在她印象里,两人似乎都没说过几句话。
  梁望舒怕她有压力,又道:“你要是不想见也没关系,我还没跟她说过碰见你的事。”
  “没有不想见。”裴识月笑了笑,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和温钰还会有联系也不知道她见了我,会不会想揍我。”
  毕竟当初她离开的突然,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有这个可能。”梁望舒说得半真半假,“她每次跟我吃饭都会聊到你,还说有机会见到你,一定要狠狠骂你一顿。”
  “……”裴识月沉默了几秒,问,“你什么时候跟温钰关系这么好了?”
  “她外公外婆家在和城。”
  裴识月点点头:“以前好像听她说过。”
  梁望舒避重就轻道:“我在这边读书,一来二去地就联系上了。”
  听得出他不想说,裴识月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口问道:“那温钰现在在哪儿读书?”
  “在平大。”
  “这么厉害。”裴识月才夸完,忽然想到什么,“平大的分数线不是比和大还要高吗?我记得你二模三模的成绩明明是可以上平大的,怎么最后来了和大,而且温钰那时候的成绩好像还没你好。”
  她们虽然跟梁望舒不是同一届,但同是理科生,分数之间还是有参考性的。
  “英语差了点。”梁望舒语气自然,“我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平时小考都没问题,但一碰上大考就容易出意外。”
  这确实是梁望舒的通病,可裴识月清楚地记得,当时考完试梁望舒忙着回老家看望病重的外婆,是她在电话里帮他对了答案。
  她没记错的话,梁望舒的六科成绩,不算上语文作文的分数,都已经过了平大上一年的录取分数线。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梁望舒又解释道:“英语大部分都是填涂答题卡,我可能涂串了选项,最后总分比你当时给我对的要少了很多。”
  裴识月叹了声气,“那好可惜。”
  “没什么,都过去了。”梁望舒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上楼吧,我们也该回医院了。”
  “不用,我就几步路。”
  裴识月坚持不用送,但梁望舒还是陪她走到电梯口,替她按好楼层,手却按着外边的键不松。
  “裴识月。”
  “嗯?”她茫然地看向电梯外。
  “我走了。”他声音格外温柔。
  裴识月心跳很快,只知道说:“……好。”
  梁望舒隐约笑了一声。
  裴识月听着电梯门慢慢阖上,她侧身贴到墙壁,脑袋抵着冰凉的壁面,心情很复杂。
  好像每跟梁望舒见一面,多说一句话,她心里筑起的高墙都会松动一点。
  裴识月心不在焉回到家,才坐下没几分钟,梁望舒又打来电话。
  她听着铃声,总觉得手机像潘多拉魔盒,却又不受控制地伸手接通电话:“梁望舒?”
  “嗯,你到家了吗?”
  “到了。”
  “好,早点休息。”他很轻地笑了下,“晚安。”
  裴识月“嗯”了一声,等电话挂断,忽然有些气馁地趴在桌上。
  对于梁望舒,她总是不够恰当妥帖,以前是不该有的坚持,现在是不该有的妥协。
  她好像一直在做错误的选择。
  裴识月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等到躺在床上时,却没如意料中难以入眠,反而还做了个美梦。
  之后一段时间,因为周既的事,梁望舒开始频繁出入裴家,赔偿没谈妥之前,基本上都是他替周既来上课。
  但裴识月也不是每天都在家,她明年即将参加高考,暑期在盲校上补习班,而梁望舒好像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虽然离得这样近,但两人真正见到面的时间却不多。
  不过梁望舒每天都会给裴识月打电话,裴识月不喜欢接电话,准确来说是不喜欢接他的电话。
  因为在电话里,她说话没有思考的时间,也很怕他说了什么自己接不上的话。
  所以后来裴识月又重新把微信用了回来,让十分爱打电话的梁望舒换成发语音给她,这样即使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她也可以装作没看见。
  但梁望舒一直都很有分寸,除了刚重逢时喜欢语出惊人外,之后几乎都没有再说什么让裴识月不知所措的话。
  裴识月一叶障目地欺骗自己,也许梁望舒也会觉得他们做朋友,会比做恋人要好得多。
  八月彻底结束之前,周既兼职的黑心公司自觉理亏,提出私下和解,赔偿款给的还算合理,事情到底算是告了一段落。
  为表感谢,周既提出请裴家一家人吃饭,当然也叫上了梁望舒。
  裴识月不是很想去,但周既说她不来,他根本叫不动梁望舒,她进退两难,总不能真的去问梁望舒,只得答应下来。
  结果到了吃饭的那天,梁望舒却因为去见投资人缺席了饭局,直到临了才赶来喝了杯茶。
  散场后,裴父裴母带着裴识星先走一步,周既去结账,裴识月和梁望舒在店外等他。
  裴识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酒味,想到他去见投资人,问了句:“你投资谈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
  “恭喜。”裴识月笑笑,“周既说你现在自己在做游戏,很厉害。”
  “随便弄弄的。”梁望舒说,“有机会带你玩一下。”
  她一愣,却也还是附和道:“好啊。”
  梁望舒却突然认真:“我说真的,会有这个机会的。”
  裴识月有些分不清真假,也不知道怎么说,恰好这时候梁望舒的手机响了,他说:“我接个电话。”
  “好。”
  起初梁望舒一直站在裴识月身边接电话,大多时候都在听,很少开口,等到周既结完账出来,他才走到更安静的那边去讲电话。
  周既从店里拿了几颗清口的糖,问:“要吃糖吗,是薄荷味,我拿了好几个。”
  裴识月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周既自己剥开吃了一颗,陪着裴识月在原地站了会,忽然开口:“好像一直没问过你,你跟望舒是高中同学吗?”
  “不是,我比他低一届。”
  “但我记得望舒不是在平城读的高中吗?怎么你们现在都来和城了?”
  “我是高二才转去的八中,但后面发生了点意外,高二没读完我父母就带着我回了和城。”裴识月顿了顿,说,“不过我也没想到梁望舒会来和城,我以为他可以上平大的。”
  “这点我也没想到,以他那个分数,当初来我们学校确实有点浪费了。”周既咬碎糖。
  “嘎吱”一声。
  裴识月脑袋跟着“咯噔”一声,忽然抓住周既的胳膊,“你说浪费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他高考比我们学校分数线高了快七十分,报平大是完全没问题的。”周既说,“不过我们学校计算机算是王牌专业,他高分被录取,学校平时对他各种项目开发或是比赛都是大力支持的,要是放在别的学校,可能竞争压力会比较大吧,来我们学校,起码可以专心做自己想做的项目,也算挺不错了。”
  周既还在说什么,裴识月已经没上心听了,她想到上次,他平静坦然的告诉她都过去了。
  什么过去。
  他压根就没去。
  许是注意到裴识月的动作,梁望舒很快走了过来,眼神示意周既,像在问怎么了。
  “没事,就随便聊聊。”周既小声说,“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开学,我还有篇论文没弄完。”
  梁望舒点点头,周既又跟裴识月打了声招呼,才转身离开。
  梁望舒电话也讲得差不多了,关了麦克风只听不讲,轻声问裴识月:“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裴识月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凭呼吸,凭说话的语气去判断他当下的心情,是疑惑的,关心的。
  她回想起他通篇的谎话,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当朋友比当恋人更好。
  这是没办法比较的事情。
  “梁望舒。”裴识月努力抑制呼吸,清楚地明白自己不是自作多情,“你是因为我才选的和大吗?”
  “不――”梁望舒下意识想反驳,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抿着唇,说不上是松了口气更多,还是紧张更多。
  一个“是”字说得比“我喜欢你”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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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梁:想死: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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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个红包!
  祝宝宝们十二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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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因为情书事件,梁望舒在学校等同于空气,没有交好的朋友,也没有再对他抱有心思的追慕者。
  他像颗不定时会炸的雷,成了大家避而不及的存在。
  梁望舒的高中生活由此变得如同一潭死水,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他开始独来独往,与所有人形同陌路。
  直至裴识月的出现。
  她像一束光,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照过起伏的山丘,茂密的丛林,最后停留在他这汪平静的水面上。
  梁望舒没有接触过像裴识月这样的人,听不懂拒绝的话,看不懂不要的神情,执拗地挤进他的生活里。
  从秋天到冬天,他从一开始的回避到松动,默许她的靠近和示好,她的试探和关心。
  裴识月这个名字成了梁望舒平淡无奇的高中生活里的变数,并朝着无可预计的方向无限增长。
  梁远松的出现让这个变数短暂停滞过,甚至呈现倒退的现象。
  梁望舒不再抱有期望,理智上退回原点,但情感上却无法控制。
  他在网络发表求助,亲自跑去国外,找了以前比赛认识的人,甚至是对方的朋友。
  买到连裴识月父母都难以买到的药膏。
  梁望舒很清楚,裴识月不会接受他的示好,他搪塞回避,直到避无可避,但他没想到裴识月会迎难直上。
  她的坦诚和直率,让梁望舒不再犹豫,没有争取过的结果,对彼此也许都是一种伤害。
  当然,梁望舒也有自己的私心,被光照耀过的人,是无法再忍受黑暗的,他也想将片刻变成永恒。
  高三的最后几个月,梁望舒像活在一场美梦里,以至于意外发生时,他恍恍惚惚只觉得是场大乌龙。
  高考结束后的第五天,梁望舒的外婆病重离世,办完葬礼后,梁望舒搭乘父母的车回了市区。
  一路上,他无视梁父对他未来的各种规划,低头打开手机翻看消息,和裴识月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外婆去世前两天。
  当时外婆被下了病危,的他说接下来几天会比较忙,裴识月让他不要太着急,好好照顾自己,等回来再联系。
  这几天,她估计怕打扰他,也没再发消息。
  梁望舒点开输入栏,发了一条他已经回来的消息,之后很长时间裴识月都没回复。
  梁望舒也没太在意,回公寓睡了一觉,等到第二天还没收到回复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给裴识月的手机打电话,却被提示对方已关机。
  梁望舒听着系统提示音,心跳却突然加快,是那种很不舒服的频率,他匆匆赶回学校。
  高三的教学楼已经空了。
  梁望舒找到裴识月所在的理科三班,发现她并不在教室,当时还在上课时间,他等到下课,裴识月的同桌从教室走了出来。
  看见温钰有些发红的眼睛,梁望舒的心跳变得更快了,快得有些喘不上来气,他抿了抿唇。
  温钰哽咽道:“她出车祸了。”
  梁望舒感觉自己似乎窒息了一瞬,人往后靠着栏杆,即使被夏日的烈阳照着,后背也在一阵阵发冷:“她……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了。”温钰缓了缓说,“她爸爸前两天来学校替她办退学手续的时候我还在上课,也没见到他,我们班主任只说她准备休学一段时间,其他的也不让我们多问,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梁望舒有很多个问题想说,可他清楚温钰不会知道答案,最后只是道了个谢,转身去找了她们班主任。
  林茹英似乎早知道他会来,面对他的问题一点也不意外,却怎么也不肯回答,最后只是告诉他:“这些问题,你去问你父亲,比问我更合适。”
  梁望舒倏地反应过来,学生出了意外,校长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可在乡下这几天,梁远松偏偏一个字都没说。
  他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
  为梁远松的卑鄙,梁远松的自私。
  那年夏天,梁望舒和梁远松起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他用前途当筹码,梁远松气急败坏,骂他是扶不起的阿斗。
  可即使这样,梁远松也不愿意透露一点消息,梁望舒没时间伤春悲秋,到处搜寻消息,最后只得到一点模糊的消息。
  裴识月转去了她老家和城的医院,但具体在哪家医院,梁望舒也不得而知。
  他凭着这一点消息,不顾一切地将所有志愿填到了和城,跟梁远松也由此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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