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亭盛竖起大拇指:“六少大手笔。”
安若琳倒是笑着把盒子盖上,“我们光收你的可不行,什么时候你让我们送你一次,有来有往才好嘛。”
她这话意有所指,眼神在游逸生和解言握在一起的手上停留,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说是吧,解言。”
解言脸通红的低下头。
游逸生看着她这副模样道:“你别逗她,她还小呢。”
安若琳挥挥手赶他走。
真是见色忘义,不过开个玩笑,他就巴巴来护着。
她哄莫华晖都没他这么哄。
腻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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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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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卧的浴室淋浴过后蒸腾起满室氤氲热雾, 因为解言的恳求他特意没剃须。
开了门让她钻进来,在水雾腾腾中他弯腰低头,任由解言给他涂上泡沫, 然后拿一把锋利的剃须刀给他刮着那一点短短的胡须。
很显然她是新手, 刮的很缓慢, 但动作神态很认真,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到他。
她动作慢, 他闭着眼反而很享受,享受她在身边的宁静感, 享受那一点轻柔的抚蹭。
像小动物亲密的抚摸。
刮完胡子后, 他洗完脸, 她给他涂上须后水,轻轻打旋按摩,从下巴一路摸到喉结处, 好奇的盯着那团凸起, 忍不住捏了捏。
喉结忍不住吞咽翻滚, 他说:“言言, 别调皮。”但脸上挂着的却是纵容宠溺的表情。
她好似得了鼓舞,认真凝视他, 很快搂过他的脖子, 踮脚亲了上去。
她的唇贴在他的唇上,感受到须后水留下的淡淡的薄荷味, 又因为他把她搂紧拥入怀里, 觉得两个人滚烫的融为一体。
她没接过吻自然也不会接吻, 傻站着和他贴了几分钟后就打算离开。
他却不准备放她走, 先她一步轻轻含住她的唇瓣, 柔柔且暧昧的动作着。
他教她换气, 让她张开口,抚上她带着一丝猩红的眼尾,那里一滴泪珠滑过,他伸手抹去。
放开她之后,说:“别哭,我会难过。”
她摇头,无师自通般主动再贴上他的唇,这一次她伸出舌与他纠缠。
两条蛇在洞穴里纠缠,明明在夏季,却春情萌动。
干柴遇烈火,她身子都软了,被他托住腰抱在洗漱台上继续吻。
贴的越近,两个人身上的香味就越明显,玫瑰味缠住木橘香,钻入她和他的每一寸皮肤。
她明明没喝酒,却感觉自己醉的不轻。
整个人晕乎乎的打转,路都走不动了,由他像抱小孩一样将她从浴室抱回卧室,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她像美丽海妖一样散乱一头海藻般的长发。
他单膝跪在床上,替她把头发仔细梳理好,然后躺在她身边,她钻到他怀里躺到臂窝上。
整个人柔软的像只猫。
他拥着猫对猫说:“乖乖睡一觉,我知道你很累了。”
贪爱的小猫不愿意睡,她生怕他再离开,她迫切的需要亲密的行为证明他是存在的,她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最后滑到他的喉结。
小猫舔舐那一块,完全没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暗色。
他把她拉开,告诫他:“不要随便亲一个男人的喉结。”
她疑惑比划:我没有随随便便亲,我只亲你一个人。
他捧住她的脸认真说:“我也不行,我是个正常男人,喉结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
解言不是真正的纯情小白,想起了朋友们给她科普过的性教育。
懂了,原来这是他的敏感点。
她甜蜜的笑,放过他的喉结,却搂他搂的更紧。
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任由她亲的。
解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原本一直绷着的心情自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才真正放松,他说让她睡觉,她也没强撑,很快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游逸生也不轻松,他坐飞机的时间不比她短,确认她真的睡着后他才放心,就这样与她依偎着休息。
游逸生再醒来已经是晚上,睁开眼就看见她在看他。
与其是看,不如说是一种审视。
他声音有些哑,问:“看什么?”
她摇摇头,只是看看而已,看见你心里才安稳。
他们起身,游逸生换上女佣送过来的当季服时装,对解言说:“走,我们离开。”
解言不问去哪里,她知道自己只要相信他就好了。
他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载她去唐人街,莫亭盛的车,既张扬又出众,他一向低调难得开一次。
可莫亭盛当时指着车库道:“六少,这已经是我最低调的一辆了。”
游逸生没法,只能开了这一辆出门。
到唐人街,他像是有目标一样,带她进了一家灯牌璀璨的茶餐厅,自然而然坐在了靠收银台的一张桌子。
他跟她说:“从前在剑桥读书,每次来伦敦都会过来这边,那时候老板和我关系很好。”
正说着话满头银发带圆眼镜的老板就走过来,给他们点完菜后把游逸生打量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游逸生主动说:“祥叔,不认得我了?”
老人如梦方醒,立马上前拍着游逸生的肩膀道:“逸生啊,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
又看看解言:“这位是?”
游逸生说:“是女朋友,碰巧来伦敦,所以带来给您见见。”
祥叔夸赞解言道:“好漂亮的妹妹。”
解言不好意思笑,看向游逸生时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眼底是不一样的情思。
祥叔乐呵呵的看着他们,拿着菜单就到后厨去安排。
解言扭捏比划:我们什么时候就是男女朋友了?
他“唔”的一声点头,“的确,我们现在还不算男女朋友。”
毕竟他都还没有正式的征询过她的意见,说她是他女朋友实在太冒犯了。
她却没懂他的心思,听见他这话还以为是他在撇清关系,一下子急的眼睛都红了。
又不愿意被他发现,一个人低着头在那里生起闷气来。
他好像还没注意到,祥叔上完菜之后他还劝她吃东西:“之前若琳就和我说你中午没吃什么,现在再不吃点等下半夜胃又痛。”
她身体弱,从小就是精贵养着的,这种养不是说生活要有多奢靡,而是身边要有人时时照顾着她。
不然就她的体质,三天两头不是感冒就是胃痛。
看着她在那里闷闷不乐的喝着汤,他微微一笑,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吃完晚饭,带着她在唐人街逛起来,这里热闹的气氛一下子驱散了她心里的不悦。
像个小孩子一样,她会驻足在精致手工艺品的推车前久久不走,也会盯着卖糕点的店铺可怜兮兮的看着游逸生。
她心软,他心也软。
两个心软的人临走时手上都提了沉甸甸的东西,一股脑都被塞到了车后座。
已经晚上十点钟了,他开车载她离开唐人街。
她记忆力好,认出这不是回圣詹斯公园的路线,疑惑看向他。
游逸生一接触到她眼神,就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一边开车一边开玩笑:“别担心,难道你还怕我把你拐走吗?”
她当然不怕,甚至喜滋滋想,最好他一辈子把她拐在身边。
或者,她拐她也可以。
车子到另一片住宅区停下。
一条街的联排别墅,不比他们在唐人街的喧嚣热闹,这里是一种沉默的静。
他带她走上一栋没亮灯的房子前,她听见隔壁在练钢琴,是贝多芬的《a小调巴加泰勒》。
当然,它还有另外一个被大众更为普遍熟知的名字:《致爱丽丝》。
“在想什么?”游逸生好笑的看着她,“还不开门?”
她开门?
可这是他的房子,她没有钥匙怎么会开门?
她也没学过开锁的技术啊?
她看着他认真比划:我没有钥匙。
“真的吗?”高大的男人弯下腰低头笑盈盈的问:“言言,你真的没有钥匙吗?”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在港城的时候史蒂文交给她的那封信里,是有一个钥匙的。
她脸霎时红了,谁能想象到他那时就把自己家钥匙交给她了呢。
她着急忙慌的从包里面翻出信封,从鼓鼓囊囊的信封里倒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趁着她去开门的功夫,他多看了那被她握在手里的信封一眼。
他记得当时他把这封信交给史蒂文的时候没那么厚的。
里面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她开了锁推开门,他先她一步找到开关亮了灯,站在玄关处他笑着道:“来吧,进来我们的家看一下。”
我们的家。
他真的知道说什么话让她高兴。
进了别墅,他一下子把灯全都打开,精致的巴洛克风格装修映入眼帘,璀璨的长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
她学建筑学专业,自然感兴趣,不由自主抚上刻着华美浮雕的墙面,然后是宽大的壁炉,亮眼的胡桃木家具,柔软的红丝绒沙发。
有一副巨大的宗教油画作品让她痴迷。
解言拿出手机拍照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悄悄到另一个房间,等她关掉手机转身过来他已经出来站在她身后。
手上拿一个红丝绒盒子。
她惊讶的看着他当着她的面打开盒子,是一枚与她手上那枚相似的戒圈。
他温言说:“和你那枚是一对。”
“但觉得一直没到合适的时候,所以也没戴过。”
他把戒指递给她,解言接过后听见他说:“如果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可以帮我戴上。”
她用力点头,她当然愿意。
把丝绒盒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她认真把戒圈套进他的左手中指。
刚刚好,就像她把他套牢了。
他执起她那只戴上戒圈的手有些遗憾道:“只可惜我没有亲自帮你戴上。”
这有什么难?她眼睛闪亮的把戒圈捋下来交到他手上。
他神色动容,然后笑着把戒圈重新套回她手指上。
她比划问:现在我们是在谈恋爱了吗?
他失笑:“当然。”
虽在他们刚刚才确定恋爱关系,但他们其实一直在相爱。
他们相拥,隔壁的《致爱丽丝》早就曲罢,《水边的阿狄丽娜》十分应景的响起。
游逸生在她耳边轻声道:“也许我们也有一位陷入爱情中的邻居。”
她弯弯眼眸笑,在他手上写字:隔壁是谁?
他说:“是Dudley子爵一家,也许是他们的儿子在弹琴。”
解言继续写:很好听。
看出了她神态中的向往之情,他微笑:“你想学吗?”
她点点头微笑,抑制不住对动人音乐的喜爱。
他轻声道:“这里有琴房,明天我可以教你。”
她激动的环住他的脖子去亲吻他,恨不得就这样和他厮守终生。
她爱他,这一刻永远比上一刻爱他,下一刻永远比这一刻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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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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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解言睡在二楼主卧隔壁的房间, 她为了睡主卧央求了半天,却还是被游逸生送到隔壁。
他安慰她说:“白天的时候有女佣来打扫过,你不用担心卫生问题。”
解言气鼓鼓, 她是担心卫生问题吗?他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她的心思。
亦或者他明白, 故意装不懂罢了。
真奇怪, 明明他思想开明,在这方面却又严于律己。
总之她被他按到了床上, 他温柔的看着她:“床边有按铃,你有事情就摇铃铛, 我会过来。”
她当时就决定要按一晚上的铃铛, 可当他真走了, 她又泄了气。
算了,还是不折磨他了。
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从小到大也不是没一个人睡过。
原以为白天睡过晚上会辗转难眠, 但也许是因为坐飞机太累, 又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家”的缘故, 她竟然一夜好梦到天亮。
天亮, 就听见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从阳台那边传来。
又是昨晚上那个邻居,她翻了个身, 心想对方还挺全能的。
起床后她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上, 阳光明媚,与她房间离得很近的隔壁阳台上站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闭着眼正演奏小提琴, 他陶醉其中, 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站了一个女孩。
解言却认出他, 惊讶怎么这么有缘分, 演奏小提琴的是昨天在机场上碰到的英国人Konstantin。
原来他就是Dudley子爵的儿子。
对方睁开眼, 显然也看见了她,惊喜问:“Oliver,你怎么在这儿。”
解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是他拿过手机挥了挥,解言明白是让她用手机交流。
她进去拿手机找到他的电话号码,给他讯息:这是我男友家。
那边沉默了很久。
很久之后她等的都有无聊了,才收到对面回复:昨天你不是还没有男友吗?
她又想起昨天游逸生征求她的意见交往的事情就忍不住开心,脸上洋溢着幸福回答他:当时是没有,但后来就有了。
Konstantin看着她的答复,微微叹息,看来自己是迟了一步,叫人家捷足先登了。
但仍然大方回复她:祝你们幸福,以及在伦敦玩得愉快。
然后切换手机页面到草稿箱,把昨天措辞大半夜想要约人同游伦敦的讯息全都删除了。
这陌生人哪里知道,他不是迟了一步,他是迟了好多年,若是让他知道解言早在很多年前就芳心暗许也许他会好过些。
解言洗漱换好衣服后去主卧找游逸生,发现他早已起床不在,路上碰到一个女佣,告诉她:“先生在书房。”
并给她带了路。
到书房,解言敲着门,听他说请进后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