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这要怎么解释啊!
“好了,我们爬山吧。”闻桑招呼几人登山。
闻就和谢纯这小模样,别不是真在谈恋爱吧?怎么看,也不像是协议。
闻就拄着登山棍一马当先,一个劲儿往山上冲,兴高采烈冲他们挥挥手。
“咱们来比赛!你们来追我啊!我要当第一名!”
谢纯轻笑出声,宠溺道:“你慢点。”
慢点儿?怎么可能慢点?
闻就走得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快,比赛只是烟幕弹。
真正的目的,第一是要甩掉三人,第二是要早点去布置布置,给男女主独处的空间!
“这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爱闹。”闻桑无奈摇摇头,看他一溜烟人影子都不见了,像是想起什么,“我先去追了。”
恐怕闻就是希望给谢纯和闻衡留点空间,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该好好聊聊。
既然如此,她也不当电灯泡了。
闻衡讶然喊了声“姐”,倒没想到他们两溜得这么快。
这么一着下来,就只剩下他和谢纯,他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没赶紧离开的谢纯,又升起点希望。
谢纯被闻就踩了两脚,那是真没客气。
这会儿脚趾脚背疼,没法走快,这才滞留下来,没法跟上闻就。
闻衡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望着她挺拔的背影,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欲言又止好半晌没蹦出一个字。
约莫走了半小时,他捏着背包袋子看她始终拿着柠檬水没喝,娇羞开口:“你怎么不喝饮料啊?”
谢纯懒得搭理他。
这话茬没挑起聊天兴致,闻衡被冷落下换了个话题道:“前段时间谢伯母在医院生了个孩子,是你小堂弟呢,是个男性Omega,很可爱的,过几天满月酒,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谢纯顿下脚步,眉峰微微蹙着。
闻衡见她终于有点反应,眼底闪过几丝得意,杵在她身后道:“是啊,谢叔叔给他取名叫谢熙,谢伯母可喜欢了……你不是一直都没兄弟么?以后谢熙也是你亲弟弟了。”
这些事情,闻就可不知道。
谢纯冷冷瞥了他一眼抬脚朝前走,薄唇轻启:“这些,与你无关。”
“……”闻衡被那眼神看得脊背发凉,可又不甘心她这么对待她,也知晓机会难得,跑过去绕到她前面堵住人道:“谢纯!你别走!”
谢纯绕行。
“谢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闻衡满脸愧疚,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都:“可是我那时候也是被逼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每天都在后悔一开始欺骗了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对我。”
谢纯嗤笑了声,这种话她前世可听得太多了。
像闻衡这种人,爱情绝不是他的首选,他可以为了登上更高的位置不遗余力,权衡利弊。
即便前世相互利用时嘴上口口声声说爱惨了他,可这人但凡有更好的选择绝对会抛弃她,他们之间更像一种合作关系,为了利益博弈,谈喜欢未免太将这关系当回事。
“别演戏了,”她眼神讥讽望着他,像看不遗余力表演的小丑般道:“对于我来说,你连闻就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你看上的不过是谢家豪门的身份,看上的是我打下的商业帝国。”
“谢纯……我不是……”
闻衡被她眼神羞辱得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又冷又慌,眼泪滚下来抬手笨拙揩了揩,辩驳道:“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误会我了……”
“误会?”谢纯斜唇一笑,摸了摸下巴挑眉道:
“这些年谢家继承人的未婚夫身份很好用吧,用全新科技总裁的未婚夫身份更好用吧。”
哭?
她前世今生可见过太多闻衡掉眼泪了。
美人落泪固然令人心疼,可惜她不是。
她只心疼闻就,只会害怕闻就掉眼泪,至于其他人伤心难过,跟她有什么关系?
闻衡呼吸微紧,像被看穿了般慌了慌:“我……我本来就是你的未婚夫。”
这些年他确实靠着谢家继承人未婚夫的身份在圈内混得风生水起,是小圈子里的领军人物,更遑论近些年谢纯崛起的商业帝国,多少人艳羡他,一旦他嫁给谢纯,那么从今以后他的身价只会水涨船高,他所担心的一切将会高枕无忧。
“如果我再听到这话,”
谢纯唇角在笑,眼神却冷得似冬日寒冰,浑身信息素像暴走般席卷周围三米,那嗓音又轻又凛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论心机,阿就绝比不上闻衡。
但阿就不需要那些,他只要开开心心就好,她会将一切阻碍全部扫清。
Alpha的信息素像尖刺般疯狂朝闻衡席卷,似一根根冷冰冰的触手强势霸道撕扯着他的神经。
闻衡四肢百骸发凉发寒,神经像要被捏碎般,似刻刀在他灵魂里刻入恐惧,凌虐着他。
他顷刻间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翻滚着,疼得眼泪扑簌簌滚落,颤抖着手去扯谢纯裤脚,脸颊憋得通红痛苦窒息道:“我……饶……饶了我……我……我不敢了……”
谢纯抬脚顺着山路走,不再理会他。
看来得再回一趟谢家,亲自了结谢闻两家搞出来的婚事,不然阿就误会就不好了。
正在半山腰的闻就躲开朝前爬山的闻桑,从树丛里跳出来。
其实他的计划很简单,让谢纯滑倒受伤,同行的闻衡绝对会细心照顾她,到时候互诉衷肠,增进感情还不是杠杠的!
为此,他专程跑到小区附近杂货店花了100XB,买了一升“滑了一跤”胶水。
闻就把“滑了一跤”湿滑的路边一倒,涂抹均匀,抱着胶水罐罐发出恶魔般嘿嘿嘿的笑声,脑补了一出谢纯摔倒闻衡辛苦照顾的画面,自恋道:“我真是个恋爱小天才!”
他还没笑完,道路前后就出现四个壮汉将他给围住了。
四人眼神活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般,面目凶神峨山,显然来者不善。
等等,他得罪人了?
他低头看看“滑了一跤”,恍然大悟,糟了,把其他路人登山的路给堵了!
他忙从背包里掏出鸡脚,一人塞一根道:“大锅,吃鸡脚,吃鸡脚,我就借用这路一会会。”
鸡脚被推了回来。
刀疤脸恶狠狠靠近他,凶凶俯瞰他,发出似猛虎般的声音,吓得闻就缩了缩脖子,塞了两根鸡脚给他,心疼道:“那要不,两根?”
刀疤脸跟光头对视一眼。
刀疤脸:确定是这人?
光头:老大没说是傻子啊。
“去死吧!”
在他们眼神交流的瞬间,闻就抓紧手机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砸向光头,一脚踹上刀疤脸□□。
这四人绝不是什么好人,他前世可遇到过太多这种不怀好意的人,一眼就能判断出那些人能直接上手揍!
刀疤脸捂□□:“嗷呜!”
光头捂血流如注的头:“啊啊!”
突然变故让后面的矮子和瘦子扑了上来,闻就拽着背包瘦子砸去,那瘦子一把抓住他背包拉扯。
“快抓住他!”瘦子爆呵了声,冲矮子狂递眼色!
刀疤脸和光头冲过来,一个没注意地上的胶水,哐当一声摔倒,顺着山道“啊啊啊”鬼叫着滚了下去。
矮子见状扑过去从后面抱住闻就,可他只有闻就腹部这么高,抱也只能抱住他大腿,瞎嚷嚷道:“快点动手!”
闻就跟瘦子扯背包扯得烦了,从里头把那袋鸡脚扯出来,眯着眼睛对瘦子露出坏笑:“拜拜。”
瘦子:“???”
瘦子:他给我打招呼!
还没等他搞清楚怎么回事,猛然拉扯的背后一松,他朝后倒去,跟刀疤脸和光头一样顺着山道朝下面滚,“啊啊啊啊”叫得别提多凄惨了。
闻就扭头看抱着他的矮子,看看他身高再次震惊:“!!!”
矮子:“!!”
矮子:“??”
闻就:“!!!”
矮子:“!!!”
“小朋友,吃鸡脚么?”闻就掏出鸡脚。
矮子一头雾水,觑见滚下山路的兄弟,十分有骨气:“不吃!”
闻就把鸡脚爪子往他鼻孔狠狠一塞,看他眼睛越等越圆,双腿被抱得更紧:“说吧,是梅建忠派你们来的对吧?”
“谁是梅建忠?”矮子拼命呼吸想喷出两只鸡脚,可徒劳无功,憋得脸颊通红,怒目圆瞪着他。
闻就用鸡脚对着他眼睛,好奇问:“那是谁想迫害我?”
这倒稀奇了!
矮子趁着他不备,一嘴咬上他手腕,眼神凶得好像要把人生吃。
“靠靠靠靠!”闻就被咬得手生疼,死活挣不脱,几巴掌拍在他脸上,“你松口!”
矮子不松口。
矮子变本加厉。
闻就发狠一脚往他脚上踩。
“喔!!”矮子脚趾疼得脑仁疼,松手松口抱着脚趾单脚蹦蹦,一个打滑朝山道上滚去。
闻就甩甩手,望着一群往山路下滚的凶徒龇牙咧嘴道:“疼疼疼疼!”
他略微松快三分,把鸡脚袋子往肩上一甩,大拇指擦过鼻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得意洋洋道:“跟我斗!老子当年为了保护菜,可打退过不少次的偷菜贼呢!”
他转身心情愉快朝前走,骤然意识到不对,朝下低头一看:“!!!”
滑了一跤:!!!
“啊!!”闻就滑倒,胡乱挣扎下偏离山路,朝山坡滚了下去。
他拼命抱住头,天旋地转,地转天旋,石头、草木、沙土划伤碾过的肌肤,疼痛感几乎将浑身都席卷了。
滚了约莫三分钟。
他脑袋一下撞上一块石头,额头血液汩汩汩淌了下来,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晕倒前他忍不住咒骂:淦!我的鸡脚!
作者有话说:
话说快过年了,渣我这本感觉要赶紧写完,如果写得完的话5。
过年写个十万字短篇文好了,可能写那本《请问你还清醒么?[女A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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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这甜言蜜语!
谢纯:“我爱你,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其他人,什么都不算。”
谢纯在半路撞见刀疤脸、光头、矮子和瘦子。
四人像遇到鬼似的心急火燎跑下山, 她在几人风风火火擦肩而过时停下脚步,从混杂浅淡的信息素里嗅到股玫瑰香味,抬手一把抓住刀疤脸胳膊往前推了回去, 抬眸时眼神凌冽:“你们做了什么?”
刀疤脸四人对视一眼,欲动手赶紧逃跑。
哪知跟前alpha在抬眼的瞬间,信息素铺天盖地席卷,压得他们直接跪倒在地上, 精神似被一根根冰锥刺透,锁链般紧紧桎梏撕扯,意识一片片遭撕碎,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高阶Alpha!
这里怎么会出现信息素如此强悍的Alpha?当真是遇到鬼了!
“饶、饶命”光头蜷缩在地上死死掐着脖子企图好受些,忍着痛苦拼命求饶。
谢纯一脚踩到矮子手掌上, 眼神一冷,含着愠怒低斥:“你抱了他!”
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沾着闻就的信息素, 绝对跟闻就接触过。
她敢百分之百确定,闻就出事了!
“啊!”矮子手指像要被碾碎般痛苦出声。
谢纯蹲下身压着怒意死死盯着他问:“闻就,在哪儿?”
刀疤脸呼吸紧蹙,慌张道:“他……他滚下山坡去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淦!遇到煞星了!
一遇还遇到两个!
谢纯又问了几个问题, 脸色越来加入小说群814⑧①6⑼6③会员,每天追问看漫画越难看,一脚一个往山坡下踹。
四个人跟球似的,在山坡上滚动, 一个个跟杀猪似的叫着。
谢纯跑着上山, 没过十分钟就看见地面泥泞地面洒落的十几个鸡脚。
她把袋子拿起来往背包里塞,顺着滚落的痕迹朝山坡下滑去, 脑子里禁不住冒出骇人的可能, 胸口似一刀刀被划着般不安, 不断大声唤着:“闻就……闻就……闻就!你在哪儿?你别吓我……闻就……”
没有任何回应。
“闻就……阿就……你在哪儿?”她继续往下滑着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树林里晕眩的闻就,觉得脚上有滑溜溜的东西,痛苦得闷哼了声。
他唇瓣苍白,勉力掀开眼缝,就望见一条红白相间的蛇咬了他腿肚一口,他被吓得差点没再晕过去,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惊叫出声:“啊!!!救命!!呜呜呜呜!”
他最最最最最怕蛇了!
滑溜溜、湿漉漉、丑不拉几的!
这叫声突破苍穹。
谢纯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顺着声源处跑,没跑几步果然望见狼狈不堪的闻就,见他正被毒蛇咬着,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扯过毒蛇往草丛里扔。
“呜呜呜……”闻就眼泪朦胧颤着身子,害怕得不行。
谢纯忙把他扶起来搂在怀里,耐性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我把蛇扔了……”
闻就心有余悸,脸色苍白的不行,揪着她衣襟,抽抽搭搭扬着哭腔道:“蛇,好、好可怕……呜呜呜……”
“乖,不哭了,”谢纯心疼归心疼,不敢耽搁处理伤口。
她撩起他裤管露出被蛇咬后留下两个牙印,流着些许血液,那块已然肿了,她脱掉外衣衬衫“刺啦”两声撕出根布条,皱眉道:“是毒蛇,得先处理一下。”
“嗯。”闻就抽抽鼻子,点点头,心里慌慌的。
谢纯给他捆扎大腿根部,又从背包里拿出早些时候准备的矿泉水冲冲伤口,清洗完四周脏兮兮的血液,她单膝跪地,在腰间拔出把匕首,眉头皱成“川”字,“你忍着点。”
“你……”闻就望见她手臂上那条狰狞的伤口,瞳孔微微一睁,望着谢纯眼神都变了。
那个伤口,跟梦里一模一样。
谢纯用匕首将伤口划开,继续冲洗。
闻就疼得思绪全无,死死咬着唇瓣,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五指抓着地面湿润的泥土,浑身发颤。
疼……好疼……呜呜呜……
混蛋,一点都不轻……好疼好疼好疼……
谢纯张嘴覆上伤口,吸了口毒血吐出,漱漱口,又继续吸。
闻就憋着声音哭着,察觉小腿被温热的嘴唇覆盖,微微撑着身子泪眼朦胧望见谢纯毛茸茸的头顶,看她一遍遍吸伤口,一遍遍喝水漱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升腾起来,像湖水里投入了一颗石子,一圈圈漾开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