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爱妃在开挂——遍地黄金【完结】
时间:2024-05-03 14:35:22

  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府衙,侍卫们退去,富贵把她送至房间门口,才听到她说上一句:“谢谢富贵哥。”
  富贵便笑了笑,说道:“你既唤我一声哥哥,便无需如此客气。”
  白玉笙点点头,她今日实在是太累了。
  富贵打小离了父母亲,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人情冷暖看多了,反倒是冲淡了他的恋家情绪,虽然知道此时她的情绪,但也无法替她感同身受什么,便招呼着丫鬟为她打上一盆热水,让她能睡个好觉。
  忙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去把刚刚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向沈思渊汇报,沈思渊听后并未多说什么,让他回去休息。
  回到顺南府的第一夜算是安稳过去。
  第二日申时,负责押送齐慎言的队伍安全进入顺南府地界。陆燕率领一队人马亲自迎接,场面十分高调。
  齐慎言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窝在囚车里,接收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目光的洗礼。关了这么多天,顶着太阳曝晒,风霜侵蚀,他早已没有原来的傲气,起先看到那些人的目光他还是胆怯不好意思的,如今再看,倒是麻木许多,左右受的屈辱也不差这一回。
  囚车一路从城门口路过最繁华的街道,最后到达顺南府衙。
  沈思渊本想着等他到了之后就去审他,但顾潇潇去了齐府未归,想等着她一块,就让陆燕先把他押进大牢。
  谁知陆燕押解的过程中,正巧赶上顾潇潇回来。
  顾潇潇跳下马车,负责押解的士兵都冲她行礼:“见过美人。”
  “不必多礼。”顾潇潇摆摆手,让他们起来。看到押解的犯人是齐慎言,便问陆燕:“这是把他弄哪儿去?”
  “回美人的话,皇上说先把他押进大牢。”
  顾潇潇点点头,目光落到齐慎言身上,他早已没了在渭河的神采,整个人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她想起刚刚在齐府的境遇,忍不住想要试探他一下。
  她走上前,却被陆燕拦下,虽说齐慎言现在带着手镣脚镣,但毕竟是习武之人,顾潇潇说到底不过一介女子,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以皇上对她的重视程度,陆燕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他不敢拿我怎么样。”顾潇潇之所以这样说是赌定了他还没觉得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虽这样说,陆燕还是站在她旁边以防不测。
  “我刚刚从齐豫尚府中回来,齐府女眷甚多啊……”顾潇潇说道,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的微表情当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他也只是轻轻的抬起头,眼睛看了顾潇潇一眼,旋即又低下头继续发呆。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可能是吧,毕竟这个想法还挺荒唐的。
  顾潇潇这样想着,吩咐陆燕赶紧把他押进大牢。
  顾潇潇回去之后把自己今天的经历和沈思渊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说,想要找他讨论一下,沈思渊也觉得杨江开如此,齐慎言也是如此,太过巧合,只是现阶段这些都是猜测,还没有证据。
  顾潇潇又问给袁素衣安排的事情,她调查的怎么样,说不定可以一起解决,也算了了白玉笙一桩心事。
  沈思渊却说那件事情牵扯重大,设计诸多朝臣,不宜在此解决。
  两人又把这段时间以来得到的线索整理一下,把思路理得十分清晰,可保明日朝堂能一举拿下他们。
  这段时间的断案判案,让沈思渊觉得他有了另外一种生路。
  天刚亮沈思渊就已经睡不着,本想悄悄的下床去走走,不料刚一动,顾潇潇便睁开眼睛。
  “你怎么醒了?”顾潇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从沈思渊落水之后,她的睡眠变得很轻。
  “我出去走走,你再睡会儿。”沈思渊轻轻说道。
  顾潇潇却再无睡意,她昨日夜里听到沈思渊捂着被子躲在里面咳了好几声,她知道他怕自己担心,所以她也装作不知道,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顺南的事情能够早日结束。
  一大早陆燕就已经把负责审案的前厅收拾出来,又派人去大牢里把齐慎言提出来,齐豫尚目前来说还算是正儿八经的顺南府丞,故而,陆燕亲自去请来的。
  沈思渊和顾潇潇到场的时候,陆燕已经把一切收拾妥当。
  本来就是一个密审,所以到场的人不多,外面重兵把守,其余的各司官员都在偏厅等待。
  齐慎言一直保持着半死不活的状态,倒是齐豫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有些吃惊和慌乱,但旋即又恢复正常。
  他以为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但都被屏风后的顾潇潇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他们两个人昨日商量好的沈思渊负责在前面陈述事实,而顾潇潇在后面盯着,看看是否有漏掉的蛛丝马迹。
  沈思渊坐在殿前慢悠悠地喝着茶,却在喝茶时忍不住咳了几声,一杯热茶尽数泼在他月白的长袍上。
  众人手忙脚乱,急着去看沈思渊,无人在意堂下跪着的两人。
  沈思渊去偏厅换衣服,屋子里就剩他们二人,和躲在屏风后的顾潇潇与白玉笙。
  两人躲在事先布好的洞口,观察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但两人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顾潇潇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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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反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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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门的仇人就在眼前, 顾潇潇很怕白玉笙会情绪失控,早在之前就不想让她过来,但她偏要跟着。顾潇潇想, 可能她也想为自己的家人做一点事情,便让她跟着。
  白玉笙也有自己的考量, 此时齐豫尚就在她眼前, 她忍不住地直犯恶心, 血液里奔腾的恨意,让她想生吞活剥了他!她极力压制自己的愤怒, 若是让他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要让他身败名裂, 为了亲手把他揪出来,还是仔细观察。
  陆燕一大早把齐慎言从大牢里提出来, 又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带他来到这里。齐慎言被抓的事情并未告诉任何人, 所以此刻他还是渭河府的主簿。
  他与齐豫尚并排而立,在沈思渊去换衣服的这会儿工夫,二人并未有任何交流。
  顾潇潇看的眼疼, 正巧这时沈思渊换了身新袍子从外面过来,她们二人便可以歇一歇, 白玉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瓜果点心放在桌子上,两人就在屏幕后面静静的听沈思渊审案。
  沈思渊坐稳了,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们兄弟俩叙旧叙的如何?”
  堂下二人俱是一惊,透过眼睛看到了齐豫尚不自觉地握住了拳头, 而齐慎言则是明显抖了两下。大抵是后者还没怎么经过审讯, 所以动作才会稍微有点大, 而前者已经被陆燕旁敲侧击盯了很久,所以立场十分坚定。
  最先镇定过来的是齐慎言,他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罪臣不知,竟与何人成了兄弟?”他语气铿锵有力,态度也很坚决,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沈思渊恐怕就被他这坚定的态度恍了去。
  沈思渊脸色阴沉没有说话,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大胆!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可是欺十柒饿裙八幺四叭以6久刘.散广播剧小说漫.画都有哦君之罪!”站在一旁的富贵,看到沈思渊的脸色,马上说道。
  两人应声跪地。
  “罪臣确实不知道皇上所言何意,还请皇上明示。”
  富贵正想呵斥,沈思渊招手停了下来。这两个人明显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思渊说道:“你们一个顺南府丞,一个渭河主簿,同朝为官,见面不打招呼,又没有客气寒暄,不为仇敌,便是避嫌。”
  他今日让陆燕给齐慎言好衣服,便是想最后再试探一下。正常来说两府本是紧邻,有政策上的往来是常有之事,况且渭河赈灾大多经由顺南,两人不可能不熟悉,但他们在这里这么久却没有说上一句话。如果说当初是因为沈思渊这个皇帝在场,他们两个不好说话,那么在沈思渊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说一句话,岂不是很可疑。还装作不认识,这不就是在欲盖弥彰吗?
  “所以两位大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结的仇?又是因为什么而避嫌?”沈思渊语气和缓,像是在给他们讲故事一样,把他们的种种罪证罗列出来。
  这几句不轻不重的话恰恰像是千里长堤下的一个蚁穴,无足轻重,却又让长堤倾塌。
  稳如泰山的齐豫尚心里也开始打鼓,他从前只觉得他做的事情滴水不漏,并且他还想好了很多退路,每一条退路都能够让他全身而退。是以,无论当初沈思渊找到了什么证据,他都能够按照计划把一个又一个的人推到自己前面,把一个又一个证据罗列出来,证明与自己无关。
  他今日听到沈思渊这般说,没有明挑,但也是给他一个警示:证据我已经找到,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齐豫尚瞬间有些泄气,直挺挺的背也佝偻起来,这个皇帝果然还是太小瞧他了。
  旁边的齐慎言却想做最后的挣扎:“此事不关齐大人的事,都是我一手操持。”
  沈思渊冷笑一声,兀自拍起巴掌来,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唯余他的巴掌声回响。
  “当真是兄弟情深,连朕都要为你们舍己为人的感情赞叹。”沈思渊站起来,掌声停止,但底下二人心中的鼓点却未止息。
  齐豫尚面如土色,咬着牙试图掩饰自己因心虚而狂跳的心脏,仍然坚持原来的计划,上述陈情:“罪臣与这位主簿并无任何关系,还请皇上明鉴。”言毕,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大礼,此时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委屈。
  沈思渊第一次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证据都快糊到他脸上了,他仍然死不承认,有这心理素质你说干点什么不成,偏偏干些祸国殃民的事情。不过转念又想,也不怪他如此抵死不认,若是认了,贪污受贿不说,光是弑君这一条罪行,足以诛九族,在有退路的情况下,还要承认,岂不真成了傻子?
  “那以你之言,齐家三子齐慎言现在何处?”沈思渊有时候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是不是太过仁慈又或是太过软弱,才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为自己鸣冤。他平常看那些电视剧的时候,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是常有的事情,皇上一生气,旁人只有求饶的分,怎么还能跟他们似的这般狡辩?
  “罪臣的三弟,早在十年前就因疾病去世,因是家事,故而未曾对外宣扬。”齐豫尚说的有表有里,似乎是连自己都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行!”沈思渊气结,“看来你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朕就成全你,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他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摆手让富贵下去。
  没一会儿,富贵回来,身后跟着个下人端着一个梨花木雕牡丹的托盘,上面还有个盛了半满的瓷碗。
  “滴血认亲听说过吧?”沈思渊端坐高堂,稳如老狗。
  他是现代人,就算不怎么看电视剧,也知道这种狗血的滴血认亲的戏码经常出现在宫斗剧里,虽然他知道这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加上昨晚顾潇潇给他讲解了这种方式有多不科学、多不合理,他现在深信不疑。
  “因为血液受到环境因素影响很大,比如空气中的碳氧分子,还有水里的水分子都是有空隙的,从物理角度解释,最后血滴都可以融在水中。”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顾潇潇还特地用银针分别在他们俩手上都扎了一针,让血滴到碗里,果然,没一会儿那两滴血就融合在一起。
  顾潇潇十分骄傲:“是不是我说的没错。”
  沈思渊充满疑惑:“或许是咱们这两幅身体本来就是一家人,只是我们俩的思想占用了这个身体,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罢了。”
  顾潇潇一副关怀傻子的眼神,狠狠敲了一下沈思渊的脑袋:“你脑子是不是上次进的水还没控出来?”
  “噢!”沈思渊吃痛,匆忙用手护住脑袋,揉搓着痛处,一脸委屈:“人家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嘛。”
  两个人对着案件一阵分析,室内气氛十分严肃,沈思渊想着逗一逗她,没成想算盘没打好。
  顾潇潇做事情总是这样,一旦认真起来,整个人都在绷着一根弦,时刻让自己保持满弓的状态,沈思渊很怕她这样累着自己,所以自从知道她这个习惯之后,总会是不是地搞一些小动作,好让顾潇潇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片刻。
  顾潇潇此时双手抱肘,静静地看着沈思渊,那表情大概是在警告沈思渊: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沈思渊自知无趣,急忙认真聆听起顾潇潇的解说:“大佬您接着说。”
  ……
  沈思渊想起昨夜种种,忍不住摸摸被顾潇潇敲过得脑袋,吩咐人赶紧动手,他有些迫不及待看他们二人计划落空,而心如死灰的表情了。
  果然,侍卫们刚刚钳制住他们,下人拿着匕首准备割破他们的手掌,一向波澜不惊的齐豫尚开始使劲挣脱,更别提旁边本就犹豫的齐慎言,于是大殿之上,两方使劲博弈。齐豫尚是个文臣,自然拗不过身经百战的士兵,倒是齐慎言一身好功夫,割起来费劲一些,好在陆燕在这,轻轻松松搞定一切。
  干净的碗里滴上了两三滴血,刚开始血滴分散在各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滴越靠越近,大殿之上安静至极,连沈思渊都忍不住探头去望。
  时间好像停止在这一刻,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每个人都听到自己的心跳,齐豫尚手心里全是汗液,混着刚刚被割开的口子,蛰的他混沌又清醒。他像渴求什么奇迹似的,虔诚祈祷,直到看到分散各处的血迹渐渐靠近然后融合,他的心陡然缺失一大块,整个人一下虚脱,摊到在地上,连身子也直不起来。
  完了,一切全完了。
  苦心孤诣经营这么多年,一切全完了。
  一滴清泪滑过他风霜历尽的脸上,十几年官场沉浮,没想到竟然栽在一个昏君手里,他苦笑着摇头,深深叹息。
  他不甘心啊,不甘心。
  他怎能甘心?!
  一定还有什么他没想到的办法,一定还有办法,他环视四周,除了身边的齐慎言,都是沈思渊的人,他无人可用。
  刚刚因为挣扎,毁了他一丝不苟的发冠,衣衫也有些凌乱,他匆忙整理好衣冠,他可是一州府丞,他不能如此狼狈。
  “就算我们是兄弟,但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呢?一切计划都是我背着哥哥施行的,甚至,连十年前我的死,都是我一手操作,哥哥并不知情。”如此混乱的场面下,齐慎言却比他更早地冷静下来,如果事情还有转机,那便是这唯一的一个理由了。
  齐豫尚看到了生机。
  沈思渊给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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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心死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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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书里的皇帝处理事情来雷厉风行, 怎么到沈思渊这里,就跟处理家长里短差不多了呢!
  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这种错觉,这种情况了还能如此讨价还价, 饶是沈思渊一个现代文明人,也想着用古代的刑罚去惩罚他们, 数罪并罚, 死他一个肯定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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