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黑衣和白衣的小白为白夜的两极分化性格在精神世界的具象,占据阴阳两面,阳面的白衣更强。现实中的小白就是他俩在脑海battle后的最终体现。但归根结底,黑衣白衣最本质的部分都是差不多的,尤其黑衣,因此他只是个性格扭曲实际上不会伤害封灵的嘴强王者。(黑衣小白:闭嘴!刀作者这事我还是干得出来的!)
【小白意识中】
(被吻之时)
黑衣小白:可恶,我也要把她摁在墙上亲!
(接吻之后)
黑衣小白(怂):要不就照她这样亲回去?
白衣小白(更怂):我觉得……还是她主动亲过来比较好。
【现实】
小白(脸红心跳):(那个,我……想亲回去又不好意思,可是这是我的,嗯,是爱人对吗,能不能大气一点啊白夜!明明是正当关系,灵儿都吻我了!嗯,就轻轻吻她一下,太霸道的事还是做不出来啊……)
【小白意识中】
黑衣小白(捂脸):亲都亲了顺水推舟把她摁在墙上亲也没什么吧!咳,算了,感觉我会被反压……
白衣小白(掩面):总觉得我过于主动多少显得不太正经……
【现实中】
灵儿:blabla……叫“爸爸妈妈”也可以哦。
【小白意识中】
黑衣小白:爹!娘!儿子给您二老拜年了!从此你们闺女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对她的!
白衣小白:没有领证的时候叫“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太合适,“岳父岳母”也得订了婚吧,“叔叔阿姨”显得生分……
第39章 挚爱卷 第十六章 狼血(下)
楼道声控灯仍未修好,不过封灵双眼已能看清黑暗中一切,不必再摸黑。想起近乎一天未看消息的她拿出手机,发现贺天山已打来过四个电话——下午打了两个,五点以后又打两个。她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回拨他的号码。
“喂,封灵,早上的事情对不起……我想……你可不可以来看看我......现在就来可以吗?”贺天山急促声音在接电话的第一时间响起。
“那事没什么啦。我就要到家了,这么晚家里人应该等急了,要不我吃过晚饭再去看你,或者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再去?”封灵说着,从口袋掏出钥匙。
违和感,到处都是违和感。
“你先去一下人多的街上,拜托……”
封灵已站在家门口。
门上猫眼中并未透出光来。
白夜忽然抓住封灵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封灵家里没有亮灯。况且,天已黑透,如果封灵父母等急了,他们会给她打电话,然而封灵的“未接来电”中只显示着贺天山的名字。另外,如果贺天山只想她去看看他,他不可能这么急;按他的性子,他更不可能用这种恳求般语气对封灵说话。
同一时间,封灵也意识到这些问题。贺天看完姐文就来气俄羣八一丝八咦陆酒刘三山从来都只给她发短信的,随便她回不回复,然而这次他选择了打电话。为什么?因为......封灵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理由:他要她必须、立刻作出回应!他要确认她还活着!
封灵只觉身体窒息心跳骤停。
“喂?封灵?喂!不要回去啊!”贺天山吼得声嘶力竭,可电话那头陷入死寂。
如果门的另一侧有人,他们必定已经听到封灵声音。想到这里,白夜迅速抱住封灵从楼道窗口跃出,拉着她向小区外街道上跑去。封灵不敢想象家中发生了什么,全身冰凉,面无血色。
二人冲上一条灯火通明的街,路人虽少,但店铺里都有人。白夜这才停了脚步,提醒封灵:“这里还是不够安全,叫你哥过来!”
封狼却迟迟没接电话。
白夜相信封狼在确认封灵平安之前不会轻易被灭,何况那边还有阿斯尔和塔拉,他现在一定是在对付麻烦。白夜知道封狼住地,于是搂着封灵,尽可能从大路过去。
封灵忍住泪水,再一次拨通贺天山电话。
“贺天山,我已经在街上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封灵故作平静问道。
电话那头,少年沉默不语,喉咙梗塞般疼痛,发不出声音;指甲随便找了处伤口深深嵌入,暗红色血液渗出绷带。
“告诉我吧。” 封灵哀求道。
贺天山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压制所有情绪,“好……我告诉你,现在我这里还算安全。我可以给你准备车票,你去北方,越冷的地方越好。待会我把医院地址发给你。你最好打车过来,钱不够的话镜在医院外等你,她会帮你付。把另一个人带来更好。其他人……已经无能为力了。”
封灵据此猜到亲人结局,只是在没有完全证实之前,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她不知如何回应,沉默一阵后,再抬头看看这个世界。
一切截然不同了。
“封灵,你还在听我说话吗?喂!”
“你的家族,到底是什么立场?出于家族仇恨?可是我的家人早已不属于巫狼族了,他们在通灵者面前毫无抵抗能力,他们根本不知道两族的任何事,也不可能伤害得到你们。即便如此,灵蛇族也要将这一支赶尽杀绝?”
“对不起,我……”贺天山多想拼尽全力阻止这一切,却又彻底明白,他有几条命都干涉不了家族的疯狂。前不久还沾沾自喜的宏图大业,已在那绝对不可抵抗力量之下化作焦土;所说的话和所作努力,到头来是一触即溃泡沫。
“感谢你为我们双方和平所做的一切。我代我哥向你道歉。因此,无论如何,我不会为复仇伤你一分……”
但是,我要赌上这条命,清算参与这场屠杀的所有人!
少女未将这话说出口,但此时此刻,少年分明听见了她内心蜂拥而至的嘶吼,感受到她极其克制语调下破土而出的痛楚。他仿佛看见这长久孤立黑潮中的美好灯塔,被暴风雨拍打得玻璃碎尽,行将崩塌,却要以熊熊烈火对抗绝望。
封灵眼中凶光毕露,刺青滚烫,灵力在压抑中不断四溢,击裂脚边石砖。感官前所未有地敏锐,挂断电话后,她很快锁定封狼位置,然而正要与他会合,四面八方不详气息包围而来。
“蛊师,十人……看来街上也不安全,决不能让他们靠近!”白夜拉封灵入小巷,正要背起她爬上楼顶,却见封灵的灵力充斥全身,轻盈跃上二楼窗台,再翻至建筑顶部,便紧随其后。
封灵停步背对白夜,生怕他因与她对视而不舍离开,“夜,这是巫狼族和灵蛇族的战争。你……”
“不久前,我的天使还为了我下地狱呢,那么我为她永世不得超生也很合理吧,”白夜直接抢答,“哪怕前面死路一条,哪怕嘴上说没关系,灵儿心底也是,不想孤零零走向终结。所以,你的爱人白夜,将会陪你到最后一刻。”
冰凉少年上前,紧紧拉住少女滚烫的手。
封灵冲他微微一笑,随即换上肃杀神色,“好,接下来请你帮我个忙。我们先把他们引离居民区,找到能够制造一对一机会的无人场地占据先机……我记得有座废弃工厂可以利用。你用我的身体快速接近敌人,让他们丧失行动力,接着我直接攻击其精神,确保废去他们战力。至于他们的头领,我们就抱着杀了她的决心死战到底好了,若我身死,她也会折在我哥手里,结果都一样!”
封灵言毕,白夜附身,带动这轻灵躯体快速穿越建筑群,直奔近郊废弃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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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崽(手动再见):**这届**灵蛇族太拉了,带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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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灵差不多一章一个加强本的原因是她在逐渐接受自己身份和巫狼族,底子就很好(否则不会被选中)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接受这些能力,算不上开挂。
然后关于灵蛇族近代以来为什么这么拉,屠杀巫狼族不说现在还相当于屠杀平民,一方面是他们骨子里就挺嗜血(巫狼也半斤八两吧,灵蛇手段上更阴恻恻,他们都类似于站在食物链顶层的捕食者),但这不足以让人失控,只能说偏向守序邪恶,会构建基本规则;另一方面也是直接原因跟家族统治阶层有关,近代统治阶层引导加蛊术使用可谓将家族的嗜血激发出来了,在这帮子人领导下,这个家族开始对于杀戮无所顾虑。
但是统治阶层到底包括谁以及为什么抽风,更多涉及前传内容;之后会出的一条分线,分歧点也在于主角团是否在决战前(下个番外之后)了解到灵蛇这边的历史真相。分线就是各男主线路HE的言情兼设定进一步补完人物进一步立体化,会在前传之前公开。
当然如果对分线和前传无兴趣,只把这部当作少年少女互相救赎的独立故事看就好,不太影响主要剧情理解。
第40章 挚爱卷 第十七章 孤岛(上)
戴着黑色罗刹面具的贺兰吹响短笛,屋里黑压压一片吃饱喝足蛊虫朝她爬来,自脚踝而上,藏匿深紫长袍下。很快,她全身被蛊攀得满满当当,因此臃肿;还在外头的小家伙们转而没入她身旁面无表情贺天龙的裤腿。
贺天龙咬牙忍受着身体逐渐被它们挂满的恶心感,无论睁眼闭眼,前方浮现的都是不久前血淋淋场面,自知已经回不去了——这就是大哥每一夜、每一天都在承受的痛苦啊,可他面对他们时永远只有温柔目光,永远都在说,“放心大胆去做你们喜欢的事吧,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想到这里,贺天龙又不停向大哥道歉,因为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脱命运,就这样看着两条生命消逝,连阻止母亲的勇气都没有;而这位往日里慈祥、和善、对他十分关爱的母亲,恐怕已经准备将继承人,由完全无法与地王相容的大哥,改为与地王相性良好的他。
“罢了,只要大哥你能自由自在活着,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来继承家族也挺好……反正我不像两位哥哥那样想做治病救人的医生。我什么理想都没有。”贺天龙心里自言自语。
二人身旁盘了条巨型眼镜王蛇灵体,吐着信子,上下打量贺天龙,感受到他强装平静下的焦虑不安,再度兴奋。无奈他是合作伙伴的儿子,就算只为不久后的好戏也动不得他。
贺兰款款走向屋门,转动把手,“可惜,那条小母狗,没能见她爹娘最后一面……我还特地给她留了他们的头颅,现在她可什么都见不到喽。地王,追踪一事还是您在行,趁一队人马拖住那条大狗,我们先把小的捉了吧。”
眼镜王蛇立起身子,似笑非笑道:“贺兰,这可多亏你的好太子,既然他下定决心背叛你了,你是不是应该早点决断,把他一身能力废了,打断双腿,关在寨子里?对族人就说他为了保护家族残疾,但这身子已担不起族长之位,因此大家要好生供着他,族长就由三子继承。”
贺兰心下一沉,嘴上仍是轻松语气:“天山毕竟是好孩子,只是被小母狗勾引去了,回头我让镜好好管教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从来都杀伐果断,怎么,舍不得了?”地王游去她前方,见台阶上落了只小巧首饰盒,“呦,她还掉东西了。新买的。”
贺兰走过去,慢慢捡起,回想之前所读情报,不甘浮上心头,“她娘生日快到了,这肯定是礼物。天山却从不给我礼物,也许他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因为我也从不给他过生日,这些日子有什么意义,我只要他给我好好做功课,我要把他培养成独一无二的继承人!所以他从来不问这些!”
首饰盒被狠狠砸落,她用脚跺了又跺,它便在她的嫉妒中化作垃圾。
地王难得见她失态,饶有兴致观望;贺天龙勉强走出脑海恐怖画面,默默感叹母亲可怜、可悲,似乎还有那么点可恨——
那时候他四岁,大哥十一岁,二哥九岁。他忘记自己从何处听来“生日”的概念,尽管大哥二哥对此缄口不言,但机智的他在族内上下打探,终于得知母亲的生日——那是慈祥的母亲、和善的母亲、若是学得累了只需好好撒娇就能妥协的母亲……也是对待大哥态度完全相反的严厉的母亲。
即便在她生日那天,没有人去她办公的房子祝福她,只有大哥因着修行时瞌睡的缘由被罚跪房外,淋着大雨。他知道大哥总在失眠与噩梦徘徊,白天困倦很正常,母亲却不愿通融。他想,也许给母亲送上自己亲手制作的生日礼物,她一定会开开心心,放大哥去玩耍。
大哥身子不好,在雨中瑟瑟发抖,可是拒绝撑伞,还想阻拦他去找母亲。他只好将伞放置大哥手边,捧着自己用草编的小蛇进屋了。
母亲正生闷气,接了他的小蛇,不冷不热叫来佣人进来送他走。大哥随即被叫进屋内。他以为自己多少令母亲开心了,以为这样大哥就能好好休息,谁知里头传出打骂声:“你现在心眼多了,还利用弟弟帮着你讨好我?!自己不好好练,出去谁也打不过,搞这些歪门邪道有什么意义!”
他甩开佣人胳膊,贴在屋门听着。
大哥没有辩解,只在抽泣。
是啊,每当这天塌下来,就算扛不动他也会去扛。
而自己,软弱卑劣的贺天龙,本来应当闯进门告诉母亲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却害怕得跑远了……留下大哥孤零零一个人。
也许大哥恨母亲,也恨他。他不敢问,只在兄长温柔目光中心虚不已。
而亲手葬送自己渴求之物的母亲,却在发现假想敌拥有她求不得的温馨面前破了防。
过去与现在母亲的形象渐渐重叠,黑暗楼道中,她碾碎那份嫉妒后,重回冷静、肃杀的族长形象,朝他伸手:“天龙,我们快点走,抓了小母狗,杀给那只大的看!”
“妈妈你的内心还是一团糟啊。”这话贺天龙只敢想想。他乖巧出门,礼貌关门,拉上母亲的手,这样就朝地狱更下一层楼了。
与阴暗楼道截然不同的明亮病房内,刘璃镜坐贺天山床边,轻轻抚摸着她那丑陋的破布娃娃说:“一切都是有生命有感情的,娃娃也是,所以我不会丢掉它的。你也不可以嫌弃它哦。”贺天山看看娃娃,再看看停驻自己指尖唱歌的阿朵。她们的心情似乎都挺好。
唯独他自己烦闷不已。
他想到山林中和蔼可亲的毒王。它从来不是家族的守护者,几千年来只守护它的山林,过着让他羡慕的与世无争的悠闲生活。
刘璃镜不知何时抱着娃娃自拍起来,贺天山看到她嘟嘴样子,抽了抽嘴角,一脸认真对她说:“镜,有一件事困扰了我很久。”
刘璃镜马上放下自拍神器,笑眯眯回应道:“说吧说吧,也许我能帮你解决哦。”
“为什么你都快二十岁了还装嫩?”
“你......混蛋!提老娘的年龄干什么嘛!再说我让你叫我大姐你真愿意?哼!”
“大姐。”
“啊啊啊啊!贺天山!老娘不扇你俩大耳光你就不爽是吗?”刘璃镜瞬间炸毛起身,仿佛一只保卫领地的母老虎。
“我饿了。”贺天山轻声道。
未婚夫的一句话让刘璃镜气势全无,她叹了口气,坐到他的床边,无奈地摇晃着腿,“唉......难得你有胃口,好吧这次放过你!要吃什么,我亲自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