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时——剪我玫瑰【完结】
时间:2024-05-06 14:48:26

  ……
  “你好,我想找竺萱。”
  “啊?你说小竺老师啊?她离职了。”前台小妹错愕的声音,看着眼前一米八几的大帅哥。
  周重宴听了,两道剑眉拧到了一块,“她去哪了?”
  前台小姐对他为难地摇了摇头。
  此时正好有学生过来,整个人趴在前台,“前台姐姐,我看下周的课没有小竺老师,这是怎么了?”
  看来真没骗他,周重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站在原地,这几天打竺萱电话都不通,他以为她在生气,看来她真的不要他了。
  周重宴去竺萱家里也一无所获。
  家门敞着,房东找来的清洁工在里面大扫除,正擦桌子,抬头见有个颀长英俊的男人进来,以为他是来看房的,让他自己转转。
  “先前住这里的女人走了?”
  清洁工表示不清楚,展开抹布给他看,“不过蛮讲卫生的,到处都干干净净的。”
  周重宴有机会重新看看竺萱住的房子,一房一厅,人去楼空,以前她住的卧室,空荡荡,只剩下床和衣柜桌子孤零零,她的床垫还在,被收走床单,他突然感觉有点累,坐了上去躺下。
  他枕着手臂往天花看,房子破,天花板也奇怪,可能楼上漏过水,染上深一块浅一块的黄渍。
  周重宴心想在竺萱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是不是也这样看着天花板沉思,想着压人的债务,也想着他。
  他好想她。
  ……
  南市警察局的刑警办公室里,周重川移动鼠标,查询页面刷新,“没有交通出行的记录……诶,有了。”
  周重宴催促,“快说。”
  “五天前,竺萱过关去了香港。”
  “她去香港干嘛?”
  周重川看热闹不嫌事大,耸了耸肩,“不知道,也许坐飞机走了呢。诶,她那男朋友哪国国籍来着?”
  周重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竺萱真走了他怎么办,他烦乱地耙梳头发,“不行,她不能走。我不让她走。”
  周重川说起风凉话,“腿长在人家身上,走还用跟你报备?”
  周重宴挑眉,“哥,敢情不是你的女人跑了?”
  竺萱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因为她刚入职林先生的公司就遇上香港的日用品博览展,她前脚把东西搬进公司宿舍,后脚就收拾行李准备出差。
  竺萱结束了为期八天香港博览展,过关的队伍排得很长,披星星戴月亮地才回到南市,一开手机,全是来自周重宴的未接电话,她犹豫了一会儿摁下忽略。
  刚出口岸,竺萱就被周重宴拦住。
  十分钟前,周重宴接到周重川的电话,说竺萱在香港入关南市,他顾不得加班就开车飙来了。
  周重宴站在离竺萱不远的地方,看着刚入关的她摁亮手机,对着屏幕好一会儿,果断摁灭屏幕,把他气的不行。
  明知道他在满世界找她,竺萱却这么轻飘飘、若无其事,周重宴就气得牙痒痒。
  竺萱没见过这样的,刚忽略他的未接来电,这人就出现在眼前了,“诶,你……”
  周重宴兴师问罪,“你至于躲我躲成这样吗?”
第12章 你就没老实过
  “我躲你干嘛?”竺萱老调重弹,“要写欠条没有,直接报警或是告我。”
  “你去哪了?去香港干嘛?”周重宴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我多怕找不到你。
  “和你有关系吗?”
  周重宴的耐性算是被竺萱练出来了,“你补习社的工作不做了吗?现在在哪上班?”
  怕竺萱又一句‘和你有关系吗’给堵回来,周重宴伸手捏住竺萱的脸,让她嘟成小猪嘴,“不要再说跟我没关系。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好,别惹我。”
  竺萱撇开眼睛,不理他。
  周重宴眼尖看见竺萱手上提着的硬纸袋,里面装着几本展册,“裕丰?你去姓林那个老色狼那里工作?”
  谁是色狼还不一定呢!竺萱无奈,“他的分公司缺个翻译,我去了,半个月了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你别胡说。”
  周重宴很怀疑,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竺萱,“现在你住哪?”
  竺萱怕他又生事,“你别问。”
  某人被堵得心口疼一下。
  那天两人不欢而散。
  ……
  这边因为刚入职的关系,竺萱工作日加班加点是常事,原本和束南定下的补习课程只能推到周末。
  林总分公司租下的公司宿舍在附近的小区,栋数偏里,最近小区修路,掘开的路面坑坑洼洼,回家的路实在难走。
  竺萱下班得晚,穿着高跟鞋,一手抱着文件,一手伸着保持平衡,在路上费力地走着,还没走一会儿,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她一个没留神,细细的鞋跟磕上石头,她的身子一偏,整个人突然一歪,右臀跌坐在泥路,撑地的手肘被石角重重撞了一下。
  看清来人后,跌坐在地的竺萱没好气,“重宴,你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吓我!”
  “你们小区修路,我的车开不进来。”周重宴半蹲在地,连抱带扶地把她弄起来,察看她的手心,“你疼不疼?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竺萱拍了拍擦伤的手掌,她现在能勉强站着,只是脚踝火辣辣地疼,对上周重宴骤然幽深的眼神,连忙去看他看着的地方……她的半身裙侧边居然裂开了,只剩下腰间一点地方的几条线牢牢地‘坚守阵地’,大半的腿和内裤都露出来。
  原先补习社有请煮饭阿姨,工作餐也算荤素搭配干净,加之工作久站。现在翻译的工作久坐不说,在写字楼点的外卖来来去去就那几家,赤油浓酱。
  竺萱疑心自己胖了,现在不用怀疑,是真的胖了。
  “啊啊。”竺萱护住裙子,懊恼地对周重宴嚷,“你别看!”
  “又不是没看过。”周重宴倒是沉着,长指搭在衬衫纽扣上,一颗一颗解开扣子。
  “你要干嘛?”
  竺萱有时真摸不透周重宴,上学时候他背单词的水平忽上忽下时她就看不懂了,现在怕他又发疯对自己做点什么。
  他的外套放车上了,只剩下一件背心的周重宴脱了衬衫丢在竺萱的怀里,“遮上。”他蹲下来,“我背你回家。”
  竺萱老老实实展开他的衬衫系在自己腰上,调整着遮住自己的侧边,“我自己走。”
  周重宴不给她机会,“快上来。”
  竺萱动了动脚,一阵剧痛袭来,幸好周重宴蹲着没发现她疼得龇牙咧嘴的表情,形势比人强,她乖乖趴在他的背上。
  小区的路灯亮着,矮矮的灌木被光照得油绿,周重宴不和竺萱靠近还好,她软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背上,两团柔嫩的丰盈正磨蹭着他,他咬了咬牙,真是圣人才能忍受了。
  竺萱没注意到身前男人的异状,看他轻车熟路地拐弯,看来他知道她住哪了,不过没他也出不了这事,“你来做什么?”其实更重要的她没问,他怎么知道她住这的。
  “问你们林总的。”周重宴知道她要问什么,挺背把竺萱往上抬了抬,不让她往下溜,他声音低低,“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
  周重宴没听见竺萱说话,问她,“你还疼不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
  月亮明亮的夜晚,小区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竺萱趴在他背上。周重宴直视前方,不知道为什么,这四年里,他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内心平静。
  竺萱两手抚着他的肩膀,“重宴,你以后别来了。我不想看见你。”
  “……为什么?”
  “我不想看见你。”竺萱盯着他肩膀的一点看,搬出另一个挡箭牌,“束南也不想。”
  “可是我想见你,想知道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无时无刻。你知道的,我还爱着你。”
  竺萱只有不断忽略自己内心的声音。
  到了楼道门,竺萱在提包里找出门卡递过去,周重宴刷卡进门进门。
  竺萱还是住七楼,周重宴打了三年篮球,这几年看来没少锻炼,身体素质更好了,爬起来大气都没喘。
  以前放学的时候,竺萱没少让周重宴背,双腿夹着他的劲腰,偶尔说嗲话勾引他,双手趁机轻薄他的胸肌腹肌,还对着他的耳朵模仿床上的轻喘。
  周重宴一下子就硬了,威胁她再不老实就收拾她,把她绑起来弄。
  竺萱知道他真会这样,一听就怂了,连忙收手。
  这下周重宴又不肯了,逗她让她接着叫,还美滋滋地提要求,“要又甜又骚那种,还要叫我主人,要把你弄得受不了的那种声音。”
  那时校服,这时西装和裙子。
  竺萱晃神的功夫,到了七楼,她给他钥匙开门。
  周重宴开门,公司宿舍比竺萱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客厅里她的宿友正在跟着电视跳操,看竺萱被一个大帅哥背进来,嘘寒问暖了几句。
  去到竺萱的房间,清丽的装修,有个卧卫和小阳台,周重宴把她放在床上,她把包放在凳子上,硬下心来逐客,“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周重宴不为所动,去客厅倒了杯水回来给她,拿开她的包坐在凳子上,“竺萱,我们谈谈。”
  竺萱脚疼得没有心情,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下次再说。你找我之前跟我说一声,还约在咖啡厅。”
  既然她这么说,周重宴起身,“你好好休息。”
  房门被关上,房间里的竺萱试探性地挪了挪脚,结果疼得直抽气,伸手脱掉高跟鞋,果不其然,她的右脚踝肿得像馒头,红得不像话,活脱脱一个寿桃。
  装着活络油的药箱好像放在衣柜上面,竺萱抬着一只脚,一蹦一跳地去拿,她还没碰到,房门这时突然被敲了几声,周重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竺萱,你疼不疼?我不放心,我要带你去看医生。”
  竺萱愣神的功夫,右脚落在地上,她疼得哎哟一声,周重宴听到径直推门进来。
  在竺萱死活不愿意去看医生,并且再三保证下,周重宴给她擦药油,他的语气很不好,“明天晚上还这样,绑也绑你去看医生。”
  卧室里没有小凳子,周重宴索性坐在地上,拧开药油的瓶盖,边揉边说她,“受了伤直接和我说会掉块肉吗?忍着显得你牛.逼是不是?我他妈跟个年轻的抢你就算了,现在又加上个老的,你就没老实过。”
  他老大不爽的口气听得竺萱憋笑,脚上又被他故意捏了一下,疼得哎哟一声,竺萱疼得眼角含泪,“你捏我干嘛呀!”
  周重宴想起她冷硬地和他划清界限,又想到她身边还有个束南,还在那个色.狼的公司上班,他面不改色地揉她的脚揉得更用力,“我气头上,你别惹我。”
  揉完药油,周重宴对她的伤脚端详许久,“不行,你明早请个假,我带你去医院。”
  竺萱拒绝,“我刚入职,怎么好在这时候请假?”
  “工作重要还是你的脚重要?”周重宴不和这个倔强的女人掰扯,“我跟姓林的说一声。”
  “你敢!”竺萱生气了,“凭什么你去给我请假?”
  两人又吵了一会儿,直到她的宿友小许来敲房门,隔着门板,“竺萱,我要休息了。”
  房间的气氛这才缓和,竺萱答应周重宴明天下班一定去医院,他不好多留,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竺萱脱裙子换衣服准备睡觉,洗澡时不由自主地弯腰摸了摸自己抹过药油的脚踝,她的内心悸动,分不出是被他触碰过的脚踝烫还是心口烫。
  ……
  周重宴开车回家,还想着竺萱,刚才关上她房门的一刻,她以为他关门了,开始脱衣服,背对着他,她的长发蓬松曼丽,衣摆上提,后背肩胛骨上两条细细的文胸肩带,往下不盈一握的腰肢收紧在裙子里,她的窄裙侧边裂开,松散地卡在腰间,一条腿露在外面,黑色的小内裤裹着白翘的屁股。
  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滑过,握着方向盘的周重宴,想要忽略那一幕拉回注意力开车,还是难免想起来,她的右手臂上有个细小的痣,不知道还在不在。
  到家洗完澡,周重宴把自己扔到柔软的床上,对刚才那一幕念念不忘,解开睡裤的系带,脑海里放飞的都是竺萱。
  黑漆漆的房间里有着男人性感浓重的喘息声,周重宴半闭着眼睛,怀念着竺萱的种种媚样,精瘦的小臂一上一下地动作,直到低吼着纾解出来,他在这样的夜里莫名有点感伤,他摸不清她的想法。
  她爱不爱他?事到如今,他依旧爱着竺萱,依旧为她蠢动,依旧为她意乱情迷不减当时。
第13章 我宁愿这样
  ……
  竺萱伤了脚上班一瘸一拐的,走一会儿就得停一会儿,平常走到公司十分钟的路程,她预计今天自己得提前半小时出门。
  她才出楼道口,周重宴已经在那等着了,说车停在小区门口,他先把搀她出小区,送她到公司楼下,把她扶上电梯,直到把她送到工位上。
  他很无奈,“你非说刚入职不能请假,我只能来送你上班。今晚我带你去看医生,你要记得。”说着,他蹲下去要背她。
  竺萱不肯,周重宴用起老一套,“上来,不然就在这里亲你,很疯狂那种。”
  竺萱怼他,“你就会这个!”
  这是以前两人的惯用对话,好多次他威胁她都这样。
  不过,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竺萱只能趴在周重宴的背上,他背她的时候,恍惚间她想起以前的事来,刚刚他又叫她小马儿了。
  真讨厌,竺萱暗想,下次他要再叫,她一定不许,不许他这样叫,没关没系,叫什么叫。
  车停在公司楼下,周重宴要和竺萱一起坐电梯,把她送到十二楼的公司里。
  竺萱死活不让他送了,“到这里就行了,我自己坐电梯上去。”
  周重宴挑眉,“我很丢你的脸?”
  竺萱坚持,“我自己上去。”
  “行吧。”周重宴给她摁电梯,看着她进电梯门。
  电梯门关上,隔绝她和他,电梯门里映出竺萱失落的脸。
  竺萱一瘸一拐地进了公司,刚把包放在工位上,听见前台小姐说有她的快递,又出来前台拿。
  隔着公司的落地玻璃,竺萱讶异看见周重宴颀长的身影,正站在外面等电梯,从十二楼下去。
  前台小姐把快递拿给竺萱,和她挤眉弄眼,“帅哥都是什么怪癖?我觉得他在尾随你,和你坐不同的电梯上来,看你进了公司门,这才要走。”
  竺萱暗骂周重宴听不懂人话,她都说自己能行,情不自禁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百味杂陈。
  ……
  竺萱下班的时候,写字楼楼下停着两辆轿车,束南来接她,周重宴也来接她。
  竺萱对站在车前的周重宴说,“不是让你别来了吗?束南带我去医院。”
  周重宴擅用的反客为主,“他一起来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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