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灭世魔头少年时/我不会再试图拯救邪魔—— 妙岁碎【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6 23:04:36

  重回灭世魔头少年时
  作者:妙岁碎
晋江VIP2023-12-22 完结
总书评数:107 当前被收藏数:3545 营养液数:125 文章积分:54,542,376
  
文案
  阴暗偏执天生坏种×人间清醒小太阳
  隔壁新文《春夜妄想》连载中~
  Wb:小长衿
  文案:
  宋徽月是仙山掌门的女儿,自小温柔娴静,怕冷怕黑。
  她同情门派一个被欺凌的小弟子,在他舔血时赠药,孤寂时送桂花糕,也背奄奄一息的他走完了本不属于凡人的问药路。
  春台染血,对方却全然不知。
  宋徽月本想渡他走过这一生最艰难的日子,可他终究堕入邪魔道,当了闻风丧胆的魔王。
  很长一段时间,修真界传闻他天生自私冷漠无同理心,在他踏平修真界,长剑刺穿她肩膀的那一刻,宋徽月信了。
  她笑着捏碎他曾亲手雕的玉,自刎祭阵,尸体沉入世间最寒冷的无妄海。
  再睁眼,她竟回到年少时。
  彼时路今慈还只是受尽欺凌的孤儿,咽下了满口腥甜与折辱,跪倒在血泊中。
  望见她,他掩下瞬间流露的惊喜,转为敌意。
  宋徽月垂眸看那双与前世魔王一模一样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我放弃你了。”
  前世劝他心向正道无果,今生便杀了他,死不足惜。
  只是这一世路今慈依旧入魔,横扫剑道,围上仙山。
  宋徽月拔剑打算与他同归于尽时,这叱咤风云的魔王却放话威胁:“把掌门的女儿交出来,孤便放过你们所有人。”
  他贪婪的目光追逐着她,像是宝物丢了几千年,自挖魔骨,万剑穿心,只愿换回她浅瞳中的一丝同情。
  *
  听闻前世我死后,人间再无人敢用月字为他们儿女命名。
  人人谈之色变的魔王在那日悔得肝胆俱碎,又哭又笑连剑都拿不稳,摸着修补好的玉,守了无妄海几千年。
  ——“月月,我不恨他们了,你醒来,我好后悔。”
  ——“月月你最怕冷了,我陪着你。”
  ●双重生/追妻火葬场/SC/HE
  ●女主前世凡人,重生后修仙,欲扬先抑
  ●男主有缺点,不要抱有念想,会为女主改变
  ●反转极多,猜不到剧情,邪魔挖心可活与百煞封魔榜设定灵感来源《封神榜》,有私设
  ●文案修改于2023.8.6
  预收:《还魂》
  我死的那年雪下的很大。
  那时恍惚看着蜡烛灯芯好像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是回到出嫁前,我最爱他的年岁。
  那时我还是京城名门闺秀,很容易撞邪。少年修士怀着满腔热忱敲开门。至此我也能春夜平安出游,挑灯看尽人间烟火。
  要是梦停留在这就好了。
  我无数次想。
  这样就能忘了婚后所受的冷落。
  即便我拖着缠绵病体走到炼剑的火焰旁,期待少年能挽留一声:阿铃,别向前了。
  别向前了。
  他会的吧。
  可我纵身跳下去,也没听见他开口。
  死太早就不知道,真正的少年其实早死在了我出嫁那年,我嫁的根本就不是他。
  我只记得那天蜡烛在哭,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满屋子的雪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也见过的。
  在我死后大雪不停不休,有一只魔发疯似地找我,将我那夫君丢进万魔窟化成血水。
  少年回来了,却早已物是人非。
  他坐在万千尸骨上抱着我流下血泪。
  他说阿铃别向前了,别向前了,再向前过了奈何桥就会忘记他了。
  *
  这第二梦就是我出嫁那天了。
  我恍惚间看见那连绵十里的红妆,我的花轿曾与一名少年的棺材擦肩而过。
  那时纸钱满天飞。
  我什么也不懂,还为这战死在魔手中的少年惋惜,那么年轻,徒留满纸荒唐。
  听闻这段风月往事我也曾随他们一同叹息。
  那时我已将泪水还给人间,白日飞升成仙。
  #听说后来,人间最阴暗的魔抱着我的尸骨,日日夜夜为我还魂。#
  温柔名门闺秀×赤诚少年仙君
  ●正文第三人称,女主没失忆,跳火为渡劫,看似很BE实则HE,梦幻的奇幻童话
  ●设定灵感来源《红楼梦》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轻松 追爱火葬场 救赎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徽月;路今慈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来日大杀四方的少年被我踩在脚底
  立意:心向正道
第1章 噩梦
  黑云阴影之下血雨蒙蒙,从中透不进一线光。
  宋徽月在血雨中狂奔,衣服被血雨浸透也浑然不觉。
  “爹爹!”
  昔日繁荣的长衡仙山沦为废墟,风声尖锐嗡鸣,电闪雷鸣,山门残缺了一半,到处都是尸体,找不到一块能下脚的地方。哥哥和娘亲临别时的背影仿佛近在眼前。
  他们很久之前就死了。
  徽月双唇颤抖。
  “月月,快跑!你回来做什么!”
  掌门在巨石下大喊,他脸上的沟壑被血填满,淤黑血块难掩连上的伤痕。
  他撕心裂肺道:“月月别管我。你为什么要要回来?魔王马上就要来你还不快跑?跑啊!你在外面千万不要说是我女儿,找个没有邪魔的地方好好生活。月月,爹爹很舍不得你。”
  火焰缠绕着断木,爹爹虚弱的身子也如柴火般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让大家一起走。
  “爹爹,我不要……”
  徽月当即跪倒着扑进他怀中呜咽,两人哭得泣不成声。
  掌门低声呵斥:“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千万不能落在魔王手中!”
  宋徽月执拗地想要将他从巨石下救出来。
  可她不仅是掌门之女,还是整个长衡仙山唯一没有修为的人。一个凡人,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挖着碎石。
  她指尖连着血,很绝望:“哥哥娘亲都走了,我就只剩下爹爹了……爹爹别抛下我啊,我害怕。”
  掌门苦笑道:“是爹爹没能力才没能保护你……”
  徽月温柔一笑,哽咽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爹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爹爹,月月这就带爹爹走。”
  她红着眼,心想着能带走一个是一个。因此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机会,黑雾窜出来都浑然不知。
  所幸掌门将她推到一边,怒吼:“跑啊!”
  已经来不及了。
  徽月膝盖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眼前被黑雾遮挡仿佛没入了永夜。黑雾扩散速度很快,几乎吞天蔽日。
  这就意味着它主人来了。
  “丢人现眼。”
  黑雾中传来的讥笑很冷,像是巴不得这里的人全部死光了。
  她忙从地上爬起来,望着黑雾的方向。
  有一名少年从中走出,不知是魔王还是别的邪物,他黑袍飘动各式珠砾发着莹莹的光,连起来一起可见星盘的影子,大拇指上的扳指也是由千年难得一见的宝玉所雕,玉面宛若新生婴儿的肌肤般富有光泽,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路今慈…魔王真的是他……
  徽月浑身发颤。
  或许从年少雨夜那一瞥开始一切都是错的。
  那年路今慈还是宗门中的小弟子,一穷二白,在仙山饱受欺凌。奄奄一息蜷缩在血泊中,她不禁心生同情。
  给他赠药,送桂花糕,伴他度过这一生最艰难的日子。
  见过他脆弱,也见过他恶劣又想求得关注的模样。
  要是那时知道他在未来会叛逃宗门入魔就好了。
  徽月腰间挂的玉发着温润的白色光泽,上边白色的兔子栩栩如生,这是路今慈曾亲手雕给她的。她轻嘲,如今怕是他早就忘了。
  她没想着跑,而是伸手护着众人与他对峙。
  路今慈年少时就长得很好看,长大的他身姿越发挺拔,束着高发,黄金龙犄冠与之很是相配,发尾飘荡着火星。
  矜贵,再也没有当年影子。
  他慢悠悠扫过在场之人,咬着指节冷笑,唇红齿白,眼中满是恨意。世人都知道,他恨修真界,更恨整个长衡仙山。
  额间的魔王印似一团在燃烧的火焰,刺痛了她的眼。
  徽月捏紧玉,轻声说:
  “路今慈,收手吧。”
  凡人之躯根本扛不过魔王的威压。她却一步一步走过去,就像当年一样,温温柔柔地笑着。实际每一步她都像走到刀子上,没有说疼。
  魔王看见了她,这眼神好陌生。
  众人都来不及反应,黑剑就率先刺穿徽月的肩膀。他的主人曾在剑身上刻着世间所有的禁咒,感受到主人身上的杀气就会主动飞出,很漂亮的剑弧。
  吸饱了她血液的诛仙剑魔气缭绕,仅一瞬的功夫,五脏六腑堪比凌迟。
  徽月疼得眼睛眯起,视野模糊。
  血液飞溅在路今慈脸上,滚烫又妖艳,盘旋在仙山上空的乌鸦惊得发出凄厉惨叫。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语调都有些刻薄:“宋徽月?”
  徽月想,他会后悔吗?
  路今慈好像的确是后悔了,托住她的身子,动手拔剑。风声听在徽月心头都如针扎一般,好疼,很多短暂的美好在脑中划过。
  一轮血月高挂枝头,她似乎看见了死去师兄师姐的笑脸。仙山曾是热闹的仙山,诗词歌赋中的人间至乐也不过如此,瀑布论剑,春笛引兽,哥哥时常带她去镇上看花灯……
  好像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
  徽月手中的碎玉落地,眼角划过一行泪,听见爹爹撕心裂肺:“路今慈你这个畜牲!把我女儿还回来!就算长衡仙山欠你良多,我女儿何时欠过你!你说话啊!”
  碎玉陷入泥地里埋葬了她最天真的时光。以为救他,关心他,尽力所能让他过得好一点他就不会入魔了。
  她错了。
  路今慈抬手掐诀,却被徽月掰着手打断。她指尖掐进他掌中。
  他怒喝:“宋徽月,松手!”
  见徽月不松。
  路今慈粗暴地捏住她下巴:“孤再说一遍,松手!”
  看她肩膀吓得发颤,他路今慈力道不由松了几分。诛仙剑飞回手中,他黑沉的眼眸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宋徽月直接抓上了诛仙剑。
  咬着牙,是一刻也不肯松!
  曾听爹爹提起过一个上古杀阵,需要人祭才能开。只是祭阵者,生生世世不得轮回,永远沉沦在这世间最寒冷的无妄海。
  可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路今慈都始料未及。
  她抬脸笑容破碎:“路今慈,我曾以为自己是那个例外,让你走向正道……但现在我好后悔,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你了……”
  路今慈突然发觉什么:“你敢!”
  要推开她。
  路今慈话都没说完徽月就撞上了剑。
  谁也没想到,仙山最弱的掌门之女会比她爹爹先殉道。
  这一次,溅到他脸上的血红艳似火,遮盖住了他的视线,后悔的机会都没给他就消香玉陨。
  杀阵开。
  从未有这样的一片腥红。
  对不起,爹爹。
  若有来世,还是不要再那么傻了。
  闭了眼,自然就看不见掌门巴不得将路今慈生吃的眼神。
  邪魔瞬间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人人谈之色变的魔王当场悔得肝胆俱碎 ,拍碎诛仙剑,浑身颤抖地抱着她逐渐消散的尸体,几乎要疯魔。
  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
  鼻尖弥漫的血腥气久久不散,她眼睁睁看着一张又一张熟悉的脸在面前消失,无能为力。
  又梦到前世的事了。
  宋徽月梦醒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听着床边静心铃悦耳的声响,缓缓靠在床边闭着眼,不知不觉重生都一个月有余了。
  门外的敲门声将她思绪拉回来。
  “小姐,该上药了。”
  鸢儿推开门,一身青裙如水中荷,双丫鬓被外头枝丫落下的雨水打湿。
  她脸虽然很圆,但眉毛比较粗浓,说起话来凶巴巴的,对徽月却是分外柔和。
  鸢儿从小跟她一同长大,最后为她寻找能修炼的法子死在了天山。
  现在他们都还活着。
  徽月望着鸢儿发愣,眼见两只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噗嗤一笑。
  “小姐你笑了你笑了。”
  “原来小姐总不爱笑,笑起来可真好看。比那什么修真界第一美人好看多了!我家小姐才是天下第一。”
  徽月点了点她鼻尖:“就你机灵。”
  她拉下衣服一头青丝垂落在肩膀,露出背上像蜈蚣一样狰狞的疤痕,可惜只能淡化,很难永久消掉。
  是为路今慈受的。
  重生回年少,路今慈最落魄的时候。
  这年他还只是宗门内受尽欺凌的小弟子,被罚去寒冰窟受过,同时生了很重的病。
  她实在于心不忍,服了易容丹替他受过,留下了困扰她半生的寒毒,时不时发作,钻心刺骨地疼。
  就连鸢儿都以为只是普通的伤。
  她不禁想之前也真傻,对这样一个人掏心掏肺。
  鸢儿将药膏涂抹在背上:“小姐,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宗门发生了件事。事其实也不大,就是外门的小弟子受罚回来后发了很高的烧,不知得罪了谁给人从屋里揪出来打了一顿,听说骨头都快被打碎了,他却一声也不吭。”
  徽月抓紧被褥:“那弟子可是从寒冰窟受罚回来?”
  鸢儿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怪就怪在之后执法堂的人去询问那名弟子,他也是一句话也不说,此事就不了了之。”
  这可不就是路今慈。
  前世他也是高烧不退给人拖出来打得半死不活,骨头硬得连她过去看他也不告诉事情原委。
  怎么能把他忘了。
  徽月支开鸢儿,从梳妆台下找到了一枚锦囊,拿出一张叠好的符纸。
  这七邪诛心符能保命亦能杀人。
  她捏紧,这辈子没按前世的时间给他赠药,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那种邪魔,最好死了。
  长衡仙山对不同身份的弟子管控不是很严,只要是一个峰的无论内外门都可以住在一起,只是路今慈被排挤不想别的弟子住在各自的峰上云端,他虽属于问剑锋,但住在主山的半山腰与之相隔数里,这里因背阳在宗门传说中属于闹鬼之地,浓雾弥漫,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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