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酉荨【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4:48:26

  天生赤瞳者,凌朝之内唯有宣王一人,就是原书那个残暴不仁、杀人如麻、顶级法制咖女主凌陌玦。
  他手一松,只听着“吧嗒”一声,那支苕荣蜀葵步摇落在地上,断成两截。
  听得那声音,宋杬卿才如梦初醒,脸色发白,转身就跑,没看到身后那人刹那间黯下来的目光。
  看着他眸中骤然闪现的惊恐,凌陌玦只觉呼吸一滞,浑身血液都像凝固了一般。
  他对她,避如蛇蝎。
  『我的爹啊,这宋小郎君怎的突然跑了?』
  符竹的心声不断窜入凌陌玦耳中。
  『殿下容貌俊美,身姿挺拔,武艺超群,家财万贯,洁身自好,可谓是万中无一的良配!宋小郎君怎么就跑了?难不成是害羞了?』
  符竹心里想法不断,又抬手杠了下迟方的手臂,眼神问她现在怎么回事?
  迟方瞥了她一眼,摇摇头,心里却道:『殿下天生赤瞳,诸多部下初见时尚且会心生畏惧,更何况宋家郎君这位体弱精贵的公子?』
  迟方觑了眼凌陌玦的背影。
  『殿下或许需要先解决京城于她不利的传闻。』
  凌陌玦垂下眼帘,瞥见左手拿着的、还未送出去的莲花灯。她将其递给身后之人,自己蹲下拾起那断开的步摇,手指摩挲着上面娇艳欲滴的蜀葵。
  红色真的很衬他。
  凌陌玦又带上面具,转身望着荣清湖中寥寥几盏花灯,正散发着盈盈烛光,很漂亮。
  半晌,她才道:“迟方,你去吧。”
  迟方恭敬道:“是!”
  符竹移到凌陌玦身后,瞥见自己手中的花灯,一脸唏嘘。
  『今夜殿下的花灯,怕是放不了了。』
  『诶,殿下难得碰上个心仪的小郎君,人还给吓跑了。』
  『殿下为何不直接上门提亲?想那宋相不会不识好歹。』
  『要不我去弄些话本来给殿下瞧瞧?小十七那儿肯定有。』
  ……
  无人瞧见,凌陌玦面具下的赤瞳像滴了墨一般暗沉沉的,晦暗又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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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没过所以颓废了几天,不过我又重新爬起来了,一定要坚持!
第15章 第十五章
  青栀提着两盏小巧精致的莲花灯,正打算去找宋杬卿,却看见他慌乱地跑过来,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公子,怎……”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宋杬卿抓住手腕,拉着一起跑了。
  宋杬卿一路跑到丞相府大门前才停下,松开拉着青栀的手,气喘吁吁地为自己顺气,一旁的青栀倒是没有他这般累,喘了两口气又过来为他整理微乱的发丝。
  门口的侍卫见他这般模样,立即上前询问情况:“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虽然二人带了面具,可她俩是看着宋杬卿出门的,自然认得他的衣裳。
  宋杬卿一面回头看后边有没有人,一面摆摆手道:“没事,你们不用管。”
  两位女侍对视一眼,道了个“是”便将信将疑地回去了。
  “公子,发生了什么呀?怎么跑的这么急?”青栀不解地问道,又瞧着手中的莲花灯,幸好没碰坏了。
  宋杬卿深吸口气:“随我回屋,我再同你说。”
  青栀见他神色严肃,也不说笑,认真道:“是。”
  二人径直回了晚厢阁,绿芮坐在灯下做针黹,红玉在整理床铺。二人见宋杬卿回来了立即掌灯,屋内更亮了些,青栀又唤红玉沏茶,绿芮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宋杬卿取下面具扔在一旁,脱力地坐在软榻上,捞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紧拧着眉,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他真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墨小姐”是宣王。不是说他是煞神,冷血无情么?不仅救了他一回,还借他钱,甚至还让人给他送小郎君喜欢的东西!
  这人设差别也太大了吧?
  “公子……”青栀眼巴巴地瞧着他。
  沉思良久,宋杬卿只得说出这句话:“那墨小姐……是宣王。”
  “什么?!”青栀惊呼道,眼眸瞪得老大。
  他极为不解:“那墨小姐看着文质彬彬,温和有礼,怎会是宣王呢?”
  宋杬卿比出两根手指来:“你家公子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那人面具下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凌朝之内,天生赤瞳者,除了宣王,还有谁?”宋杬卿依旧是心有余悸。
  唔……虽然她的眼睛挺好看的。
  “也是,”青栀点点头,下一瞬脸色巨变地却扑过来,“公子!那宣王没对你做什么吧?!”
  “那倒没有,”宋杬卿摇摇头,“我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跑,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
  “原来如此,难怪公子拉着我跑呢。”说话时,青栀不自觉地拿左手揉着右手手腕。
  宋杬卿注意到了,拉开他的衣袖一看,右手手腕处有淤青。
  “这是……”宋杬卿一愣,他抓人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把人伤了。
  青栀放下衣袖,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公子别在意,小伤而已,我回去抹点药便可。”
  “是我没注意力道。”宋杬卿叹口气,日后要更加注意才是。
  他温声说道:“快去用冷帕子敷一下吧,今夜就不必再来了,早些休息。”
  “公子,不——”青栀连忙推拒。
  宋杬卿推了推他:“青栀,去吧。”
  “……是。”青栀应了,走前嘱咐绿芮好生照看公子。
  这时红玉端着茶托进了门,放在软榻旁的小桌上,为他倒了杯茶:“公子,当心烫。”
  “好。”宋杬卿应着。
  他搞不懂女主在想什么,偷偷摸摸给他送东西,还是一些价值不菲的衣裳首饰,这是干嘛?对他有意思?
  宋杬卿想到这个念头,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虽然都是马车相遇,可他和女主初见的时候,她都已经成为宣王了,和原书轨迹不一样。而且那一次女主看起来对他根本就没想法好吗?不过是礼节性地提出要送他一程,他也拒绝了。
  哦……他记起来了,女主后来是戴了面具来着。
  宋杬卿有些懊恼地拍着额头,渟裳阁外面他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如果那时想起来了,知道她是宣王,他肯定不会向她借钱的,可能衣服都不要了直接跑路。
  他那么想逃离剧情,结果发现他怎么还是和女主纠缠在一处了?
  不行不行,那堆东西不能留了,一个也不能留!
  宋杬卿倏地站了起来,吓了二人一跳。
  红玉惊诧道:“公子?”
  宋杬卿快速说道:“红玉,绿芮,你们快把我梳妆台右手边的铁匣子里的东西通通包起来!”
  “是!”二人见他如此着急,动作也很迅速。绿芮离得近些,拿出一块青绸锦布,将铁匣子里的珠钗首饰放进去。
  宋杬卿记得还有衣服,继续说道:“还有左手边第二个衣橱下面,第二个柜子里的衣裳,也装上!”
  “是!”红玉依言将衣裳取出来,都是样式新颖、做工精细的罗裙,还是公子最喜欢的红色。
  绿芮虽心有疑窦却不曾开口,还是红玉忍不住问道:“公子要做什么?”
  “我去把它扔了。”宋杬卿拿过包袱,又掂了掂。说着他人往外走,留下一句:“我很快回来,不用跟着了。”
  宋杬卿抱着包袱,一路走到丞相府外的街道上,四处张望着,想了想后轻声问道:“有人吗?”
  躲在暗处的迟方:难道是在叫我?
  门口的侍卫又围上来:“公子在找何人?”
  “没事,”宋杬卿摆摆手,“我自言自语呢,你们回去吧。”
  宋杬卿缓缓蹙眉,难道真的没人?
  “宣……额‘墨’小姐的人,在吗?”宋杬卿又试探性地开口道,几息之后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离他三、四尺远,躬身道:“宋公子有何吩咐?”
  门口的女侍见此当即拔出腰间的刀,被宋杬卿抬手止住了。
  他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心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宋杬卿忍不住低声问道:“你武功强吗?有内力吗?”
  迟方面色不变,认真道:“小人武功不如殿下高强,内力亦不如殿下深厚!”
  宋杬卿微怔:嗯?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索性直接将包袱扔给她:“我不要她的东西,你拿回去。幸亏你在这儿,若不在,我就直接扔了。”
  话落他直接转身走了。
  迟方冷不丁被扔了个东西,发现是个包袱,又见宋杬卿走了,只得打开包袱一看,是衣裳首饰——
  殿下送的。
  “宋……”迟方想将人叫住,只瞧见丞相府大门处两个面色严肃地盯着她的侍卫,手都握着刀柄。好似一旦她有所行动,对方便要动手。
  迟方不愿闹大了,只得收好包袱,闪身离去。
  她本是宣王派来护送宋杬卿回府的,本来见人进去了她就该立即回去的,可她却莫名觉得该再待会儿,然后就拿到了这个包袱。
  迟方满心苦涩,她该怎么禀告殿下呢?
  宋杬卿回去后茶温正好,散发着红枣的香气和丝丝甜味儿,他一口闷了。
  “呼。”宋杬卿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宣王看到东西被送了回去,肯定会觉得他不知好歹,从而不再理会他。
  他揉了揉后颈,红玉很有眼色地蹿到他身后,为他捏肩。
  红玉见他心情不错,大着胆子问道:“公子,红玉斗胆问一句,我看着那些珠钗都精致无比,罗裙亦是公子喜欢的红色,公子为何将它们都扔了?”
  宋杬卿微阖着眸子,缓缓说道:“我今天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送的,眼不见心不烦,我就全扔了。”
  那可是宣王送的,他怎么敢留下?
  “原来如此。”红玉点点头,止住话头不再问了。
  最后二人伺候完宋杬卿洗漱沐浴,便合上门离开了,屋内只留下一盏小油灯。
  迟方回去后,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告知,小心翼翼地觑着凌陌玦。
  凌陌玦沉默良久,最后道:“他既不喜欢,那便不送了。”
  迟方应下:“是。”
  迟方见凌陌玦浑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心中一紧,忙又补了一句:“不过,属下得知宋小郎君喜欢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女郎!”
  “殿下武艺高强,战功赫赫,能于千军万马之中取得敌将首级,普天之下,再没有比殿下内力更深厚的女郎了!”
  某些隐居山林的怪物不算。
  符竹连忙附和:“迟方说的对,再没有比殿下你更适合宋家郎君的了!”
  “不过,”迟方顿了下,郑重其事地说道,“属下猜测,宋小郎君应当是听说了京城中关于殿下的传闻,误解殿下是位咳……的人,才会仓皇逃跑。若他知晓了殿下的真实品性,断然不会如此了。”
  她提出可行性建议:“殿下也该多学学追求小郎君的法子,小十七话本多,让他给殿下准备些。”
  “实在不行,直接向宋丞相提亲!先把人娶回府中,再培养感情便是!”符竹脱口而出这句话。
  随后她见二人都看向他,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迟方知道她也是一心为殿下好,无奈道:“殿下既钟情于宋公子,岂会做出此等令其为难之事?”
  符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凌陌玦听得两人如此言语,忽然失笑,不过是一次失利,她怎么就灰心丧气了?她在战场上也并非常胜,只是越挫越勇罢了。
  失败不可怕,及时找出问题所在才是正解。
  她这么想着,便豁然开朗起来:“回府。”
  二人恭敬道:“是。”
  凌陌玦又道:“符竹,记得让松雨挑些话本。”
  她是该多学学,浑身本事也就在战场上使用了……
  符竹与迟方相视一笑,忙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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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玦才不会一蹶不振呢Q?Q
第16章 第十六章
  宋杬卿某日闲来无事,让绿芮裁了块一尺见方的素娟,他想自己绣张手帕。
  他用檎丹的线绣了一朵贴梗海棠,用鹅黄的丝线绣花蕊,用翠虬的丝线绣绿叶。
  好几日后才绣毕,他将竹绣绷放下,站起来动了动身子,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身体都僵硬了。
  许是坐的久了,肚子也有些不适。
  宋杬卿看着手帕面上娇艳欲滴的海棠花,忍不住勾起唇角。他的针黹很不错,被爹爹夸了许多回。
  九月十七是长姐生辰,他今年该送些什么呢?宋杬卿正思忖着,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青栀提着食盒进来,语气欢快道:
  “公子,我去王大娘店里买了刚出炉的绿豆糕和豌豆黄,而且还刚听到个消息,有关宣王的。”
  宋杬卿又坐下来,一手放在小腹上:“哦?说来听听?”
  青栀将食盒里的吃食一一摆在桌上,同时说道:“听说昨儿个康顺侯的嫡女广子怡当街纵马,差点撞上左都御史薛大人家的马车,里面那位可是薛家的金疙瘩——薛温玉。”
  “差点,那就是没撞上,”宋杬卿咬了口绿豆糕,“人没事儿吧?”
  青栀摇头:“据说是没事,就是被吓着了。幸好宣王及时出现,一脚将那广子怡踢下马去,夺了缰绳制止了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嗯,确实。”宋杬卿点点头,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忙道:“我猜猜,之后是不是薛公子出了马车向宣王道谢,表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不是。”青栀老实摇头。
  “难道是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愿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恩情?’”宋杬卿看着十分激动,瞳眸都是亮晶晶的。
  “也不是,”青栀又摇头,说道,“薛小郎君吓得不轻,是一位年长的男子站了出来,应当是他奶爹。奶爹感谢宣王出手相助,还说左都御史薛大人必有重谢。”
  宋杬卿一脸索然:“原来如此。”
  青栀轻笑一声,继续道:“我还听说今日朝堂上宣王主动请缨去临沂剿匪了,三日后便启程。”
  “嗯?”宋杬卿在脑中搜索了下记忆,原书里应该没写这个。
  此时红玉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酸梅汤。
  宋杬卿吃了绿豆糕后觉得有点腻,喝酸梅汤正好。
  只不过那汤入口时,他想着今日这汤是不是凉了些。
  白溪吟迤迤然走进屋,柔声唤道:“元元。”
  “爹爹。”宋杬卿忙放下糕点,用手帕擦了嘴角的碎屑,上前挽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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