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人他会喜欢我?
为什么他这么喜欢我?
想了很多问题,结论最终落在一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实际发生了的答案上。
刺铭喜欢她,就是喜欢她。
唐灵眸光有点散开了,迷离像月亮的光晕,“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的魔力,轻飘飘的,却很空灵柔媚。
刺铭表情淡淡的,却情不自禁地缓缓伸出手。
唐灵目光下垂,看着他摸她唇瓣的手指,再慢慢抬起眼,接着说,“这么好看,居然是我男朋友,好神奇…”
一张一合,手指有被她抿住,指尖没入湿软。
刺铭蓦地倾身逼近。
用拇指撬开她的齿缝。
舌头接着添填而入,腥烈的尼古丁漫开于舌尖,狠狠剐蹭到她上颚和舌根。
他的手隔着厚厚的棉衣搂住她的腰
压抑不住的情愫与欲望就像烟火刹那爆开。
小区里寂静无声。
保安大爷在倒茶,学生们在背对他们的网吧座椅上打游戏。
吻从唇啃咬到下巴。
她凉凉的耳垂一瞬,被浓厚的湿润包裹。
唐灵脖子一缩,偏着头。还是能听到他的声音,就贴着耳廓,粗重呼吸打在鼓膜上,热热痒痒。
脸颊烧烫,热意冲到天灵盖的唐灵知道了,在寒冷的冬季,原来吻可以取暖的。
尤其是刺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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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凤鸾》by枕风宿月
沁雨是个没有过去的女人,她在边疆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养父母苍老的脸。
后来她在死人堆里捡到个同样失去记忆的男人,取名唤做逢生。
他眼神茫然无助,一如沁雨当初。
她心软地央求养父养母将他收留。
他们在沙丘骑马,在雪山采药,在冷凛的寒夜互许终生。
沁雨掰着指头数,想把攒下的钱拿来置办婚礼。
他揽着她,说:明天我就求阿爹阿娘把你嫁给我,此生此世,永不负卿。
然而,比明天更先到来的是外敌。
那一日,铁骑踏遍,火光连营,她在一片狼藉中遍寻不到自己的逢生。
漫天火光里,她灼焦了发、熏红了眼,仍固执地冲向他们的家,却在多日之后才终于得知,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早就穿上敌军的甲、登上敌军的马,变成完全陌生的样子——她听见有人唤他“三皇子”。
重逢之时,他向陈家独女提亲,她被许给富商陈氏做妾。
男人高高在上,沁雨跪入尘埃。
她终于读懂别离时他的眼神——那是看着草芥的不屑一顾,亦是终于摆脱烦恼的松一口气。
哀莫大于心死,沁雨终于答应坐上小轿,被抬进侧门。她坐在床上等啊等,挑起盖头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掐住她的下巴,笑容阴冷:
“还想嫁给别人?”
“就算我不要——你也永远是我的妻!”
*
传闻南国新帝李锦治俊美非凡,却暴戾狠辣,不仅弑父杀兄,还在宫里囚禁了个柔弱女子,只为日日折磨,以泄心头愤恨。
人人都道,皇宫最冷清的地方,锁着李锦冶最恨的人。
可后来有一天,冷宫里的人没了。
那是梁国大皇子迎接公主回朝的日子。十里红绸锦缎,百里敲锣打鼓,唯有李锦冶眼眶通红,声哑泣血:“沁雨,你不要后悔。”
沁雨头也不回,比李锦冶离开时更决绝:
“绝不。”
-李锦冶只想沁雨做自己的掌上娇雀
乖顺,听话,此心为他
可沁雨一身反骨,从未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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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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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C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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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抢到春运回家的车票。唐灵的爸爸唐志大年初四才到家,回家时是凌晨两点多。
方丽华提前给他打了电话,确认了火车到站的时间后,卡着点先睡了一会,睡到约莫两点钟,就起来给唐志准备一些吃的。
唐灵在房间里也听到了妈妈和爸爸打电话。放假的时间,她一般是晚上一点前睡,因为听到唐志要回来,心中莫名挂着一口气,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撑到了两点半。
外头飘着透白晶莹的雪绒花,把黑色的幕布装点成梦幻的仙境世界。
唐灵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着架,听到门廊渐有皮鞋磕在地板上和行李箱的滚轮在滑动的声音。
她揉揉眼睛,手撑着床头坐起来。
唐志和方丽华不同,他不喜欢唠叨,是寡言少语的人。因为常年在外面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所以每次回家都很愿意满足唐灵的一切愿望。
他不是死板的人,很开放且温和。没有像方丽华一样的控制欲和坏脾气,但却因为是个耙耳朵,怕老婆,所以经常会服软地跟着方丽华的要求走。
就比如,唐灵做练习生这件事,他虽然会担心,也有怀疑。但只要唐灵喜欢,真心愿意去做,他也不会阻拦什么。
可方丽华一反对,再把他越发不好的身体状况,和家里的经济状况,以及唐灵高考得事情扯出来一通说。
他的立场就会开始摇摆,甚至退一步不再插手,把事情完全交给她们两个决断。
唐灵从床尾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看着被子上复古老土的奶奶风花纹愣神。
她不会直接出去跟一年不见的爸爸亲亲热热打招呼,这种事明天做也一样。
她只是好奇,方丽华会在这个时候跟她爸说些什么。
最近吵架的频率太高。
特别是方丽华的经典语录:你去找你爸,我没钱,你爸在外面工作这么辛苦…你不会替他想一想吗…他一年才挣几个钱…
诸如此类的话,近来出现的次数也格外得多。
免不了,她妈要跟唐志念叨她的不懂事。
唐灵抱着被子,懒散疲倦地抬手使劲搓了几下耳朵和脸。听觉系统渐渐重新启动。隔着隔音效果极差的门,她听见外面两人的声音。
方丽华从微波炉中取出一盘热好的饺子,放在桌上:“你回来待几天嘛…”
唐志捏起筷子。他高挺的鼻梁和轮廓清晰的骨线隐隐约约和唐灵有几分相像。
他是工程队的货车司机,多年岁月消磨,皮肤被晒得枯槁黝黑。一天一夜的旅途更添疲意,他眼下的眼袋重得像两只蚕茧窝在眼睑。
“暂时回不去,这次的工程刚结,下一次还不知道…”
简而言之,公司没有包新工程,就没有工作做,没有工作,就等于暂时性失业在家,没有工资领。
方丽华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几年前的经济形势都不比现在,如今实体经济逐渐缩水,房地产败落。面对如此情势,总要有一批人要成为这下滑产业里的无业流民。
唐志就要成为其中之一。
方丽华坐在他对面,眉间的皱纹可以夹牙签,想说话,一声叹息先溢出唇齿。
“这怎么搞哦?”
唐志:“先在家里待一阵吧,老杨他们也回来了,公司总要接活的。实在不行,我就在南城找点儿事做,做的士司机也可以。”
方丽华满面忧愁,“…只能先这样了。家里现在这么困难,你姑娘(女儿)还跟我倔,硬要当什么鬼练习生,一星期四天都在公司里待着,学都要不上了。”
唐灵手指捏着被子,本来听了爸爸的话,是既心疼又担忧。
怎么方丽华一讲话,就喜欢夸大其词,颠倒黑白。
她没有不上学,她甚至为了维持和方丽华的约定,很努力的去学了。
唐志:“…那学还是不能不上,我们单位多少小年轻,一到公司,只要有学历,老板直接提拔到干部级,一年十几万。像我干了二十多年,还在底层打转,学历很重要,哪怕是个二本,好歹说出去也是大学生。找个工作,也稳定。”
方丽华:“那你回头自己跟你姑娘说道说道,练习生那事,趁早别去了。”
唐志用夹着筷子的,干燥的手掌来回摸着额头,低着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抬起脑袋,发出闷闷长长的嗯声,“她自己说的,做练习生就不上高中,不考高考了?”
方丽华听他抠字眼,斜瞅他一眼,“高考肯定还是要考啊,我就是说她沉迷在那件事上,上学的时间都没了。”
唐志:“哎,话说回来,她那个样,本来成绩就不怎么样。真有点影响也没什么,高三的时候努努力能上个二本,我就知足了。”
方丽华显然是知道唐灵有能力考得比以前好,于是就希望她更好,当然这仅限于学习成绩。
因此,她才想让唐灵舍了那些花花心思,既然能学好,就干脆一门心思好好学。
方丽华替他收筷子,眼风薄利,没有说话,“…”
唐灵等了半晌,直到外面客厅的声音都没了,才睡下去。
她睁着眼,那些话语还在脑袋里单曲循环。
眼前的黑暗里好似在孕化一只形状丑恶的怪物,一步一步朝她逼来,让她惧怕,不安,惶恐,僵硬,想要逃跑却找不见方向,迈不动脚。
唯一幸运的是,怪物只是逼来,还没有将她吞噬殆尽。
搁置,无视,周旋,坚持,她只能做好她现在能做的所有事。
唐灵心口闷闷的,困意都没了。她从枕下摸出手机,打开朋友圈浏览了片刻。都是一些过年回老家后的饭桌展示,或者是游戏排位,电视剧电影截图。
她更觉得心里空落落,点了右上角的加号,发了一条朋友圈。
没有图,只有一句话。
——我好想开学啊。
然而时间属实是太晚了,临近三点。不睡的人也都是游戏党,哪顾得上刷朋友圈。
一条动态发出去,不像平日,一小时几十个赞。
现在,半个小时都没一个赞。
朋友圈里没有人应,唐灵就想着给刺铭或者吴如仙发消息,聊聊天。可转念一想,朋友圈他们都没看见,发消息应该也一样吧。估计都睡了。
她不自觉地撤了动态,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喜欢麻烦人,
不喜欢招惹人,
凡事按平衡原则算账,
她其实太适合刺铭这种人,厚脸皮,又死皮赖脸的社会哥。
………
——
唐志回来的第三天,
公司恢复了练习生训练。
唐灵拎着行李箱到公司时,正是周五的晚上七点钟。训练正式开始是第二天,她走进宿舍,和将近半个月没见的宋阮拥抱打招呼。
公司开了新的自助食堂,宋阮迫不及待拉着她去。
唐灵看着她经过一个年头大鱼大肉的洗礼后,越发肉乎乎的小脸,笑个不停。
新开的食堂在十一层,很大。各式各样的餐品和甜点,饮料玲琅满目。
宋阮看花了眼,拿着盘子满眼兴奋地到处转,夹菜。
唐灵刚从家里出来,却没什么食欲,随便拿了一些东西,还没坐下就看见对面的沙发散座上,坐着一位熟人。
黑色吉他包,高瘦白,手戴腕表,举止绅士。不是康宁还能有谁?
唐灵惊奇且怀疑地盯着那个背影看了许久。
怎么看,也是他。
她掏出手机给康宁的wx发了一条消息,
——宁哥,回个头。
散座上的人果真摸出手机看了看,而后四处环看几眼,扭回头,对上唐灵带笑的狐狸眼睛。
康宁温和又惊讶地圈手在唇前,笑了几声,接着他转过身,单手端着盘子,坐到了唐灵的对面。
康宁看看她的盘子,再看看她,起初不说话,过了片刻才吭声,温温柔柔的语调一如曾经,像浮在热咖啡上的泡沫,“在公司怎么样?你也待了快半年了…”
唐灵支着下巴,“还行吧。你呢?当伴奏当的咋样?”
康宁:“也还行,不过打算辞职了,回南城去学校当老师,稳定一点。”
稳定,又是这个词。
唐灵不动声色地俯低眼眸,拖着调子,“唔…”
康宁见她神色有异,轻轻笑了笑,“你还小,想做什么可以多试试。”
唐灵捏着叉子,叉中一块水果,手背抵着下巴看着他,“你以前不是也想组乐团,想编曲,想出道当明星的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这么年轻就想稳定,难不成,你有女朋友了?”唐灵挑眉,狡黠地娇笑逼问他,好奇之意都流露在目中。
康宁沉默盯着她看了几秒,双手交握也放在下巴底,缓缓摇摇头,“没,单身。”
唐灵切了声,失望地仰靠在椅背上,“哎,真无聊,最近的日子真是太无趣了。”
康宁宠溺地低笑,“我谈女朋友对你有什么好处?”
唐灵漫不经心地拨弄指甲,细细思量,“我就是好奇,你会跟什么样的女生谈恋爱。”
似乎,很小的时候,暗恋康宁的时候,唐灵就一直在好奇这个问题。
不仅是好奇,也是碾碎好奇心后的无边幻想,幻想自己会变成他的女朋友。
康宁别开脸,看着食堂大门走进来的几个人,淡淡地说,“…暂时没有遇到特别喜欢的。不过硬要问,我喜欢你这样的。”
唐灵蓦地睁大眼睛,正要说,我可是有狗的人,我男朋友他…
康宁转回眼,抿唇,闲闲地信口接道,“长相。”
唐灵松了一口大气,“哦…那你算完了,长得像我这么倾国倾城的人千里挑一。”
康宁指节扶住唇,笑出声,“噗…只是说类型。”
唐灵看着他的脸,那上面仿佛写着一句话,“这小姑娘,怎么越长大越自恋”
她摸了摸后颈,莫名有点尴尬地,“哦。”
——
食堂门口。
Jacky走进旋转门,一阵热风混着食物的浓香铺面而来,他看看身旁这位不请自来的小少爷,再一次不解地摸着后脑瓜子,问,“我说刺哥,你们家这几天应该伙食挺好的啊,怎么就想着到公司的食堂吃。”
还是在公司的训练生恢复训练的初日,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为和他马子来个浪漫邂逅才来的。
刺铭穿了一身深蓝搭纯白的冲锋服,运动裤的绑腿没在浅咖啡色的靴子中,衬得高瘦腿长,完全没有冬衣的厚重感,很合这几年hf男装流行的街头随性风,酷拽中透洋气。
他一手放在口袋里拨动Zippo打火机的金属盖子,漆黑眼神在食堂里有目的地扫看着,完全不理会Jacky的调侃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