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巫溪面前下马,轻声问:“他死了?”
她曾收到过信,巫溪喜欢上了不太合适的男人。
巫溪脸色苍白点头,摸着铃铛:“断气后我才下的马车。”
安然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抱住她拍了拍背。
“溪溪,今年我给你堆个最大的雪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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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巫澜和裴澄静(强取豪夺版)
这是有姐妹要的番外点菜,(非正文)
点烟,误会的姐妹太多了,解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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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澄静拒绝了巫澜让她嫁入东宫的提议。
她还是决定要遁入空门,常伴青灯古佛。
说干就干,裴澄静准备再去大相国寺一次,问问出家需要准备什么。
可今日东宫的清风又来了,裴澄静不懂这次他来是为了何事。
“你怎么又来了?”
“殿下在马车上等您。”清风退后一步,让她看见了东宫的马车等候在国公府门前。
裴澄静不是第一次坐这个马车了,她爬上马车,果然就见巫澜端坐在中央,他拿着书,裴澄静眯眼看了看。
是心静。
“是有什么困扰着太子殿下?”裴澄静点了点他手中的经书,虽然两人成不了夫妻,可总能称一声朋友。
巫澜抬眼望着她,那凤眸中似流光闪过,快的令人抓不住。
“闲来无事瞧瞧,常静心,方能得偿所愿。”
裴澄静听着他的话有些奇怪,但很快她就抛之脑后了。
“表哥,今日我就不先同你闲聊了,我要去大相国一趟。”
巫澜捏住经书的指骨发白,但面上依旧从容不迫。
“是去了解如何出家吗?”当说到出家之时,他的声音放低了许多,缠着几分莫名意味。
“你怎么知道?”裴澄静对于这人的料事如神是服气的,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对了,表哥将无慧大师引见给我好么,我想让他做我的引路师傅。”
若是同旁人相处,裴澄静再心大,也定能发现此刻的异常气氛。
可是巫澜,她毫无防备,错过了那双隐匿在暗处迸发偏执的眼眸。
过了良久,终于听见了巫澜答应。
“我今日休沐,同你一起去大相国寺。”
当裴澄静转过头的时候,巫澜已经恢复到往日淡漠出尘,不染尘埃的模样。
那些偏执如被压制的岩熔,面上却显得安静无比。
一路上裴澄静心情都非常好,巫澜不着痕迹的端详她,最后得出结论。
自己靠爱留不住她。
既然留不住心,那人他势在必得。
也就是今日至此,他手中的心经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天日。
裴澄静到了寺庙中,她等候在大殿中,仰头望着那佛。
这时候门口有人,她偏头望过去,巫澜逆光而立,可身后却没有无慧大师。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踏进大殿。
裴澄静有些奇怪,“无慧大师没有在寺中?”不然为什么没有同他来。
“裴t二,是不是再没有办法让你扭转心意。”只听见他声若雾,缥缈散开。
裴澄静一愣,看着他走近自己,随后寺门彻底关上。
她这才意识到问题,退后几步,皱眉问道:“你要做什么?”
巫澜紧盯眼前人,爱生恶,这是他的劫。
他不答,上前拥住她,紧扣她后脑勺,吻住裴澄静。
裴澄静瞪大眼,他疯了?这是佛祖座下!
可巫澜犹觉不够,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撬开贝齿,更深入下去。
突然裴澄静尝到了一抹甜腻,她熟读医典,几乎瞬间就品了是什么。
金樱子,主催情。
她挣扎剧烈,可怎么抵得过内力浑厚的巫澜,她的挣扎对他犹如蜉蝣撼树。
佛像眉眼低垂,垂怜世人,悲悯众生。
大殿中气温上升,莲花灯数次摇晃,仿若下一瞬熄灭,可终又燃起。
裴澄静已经睡着了,她盖着巫澜的外裳蜷缩在他怀中,鼻尖冒汗,薄唇嫣红微肿,露出那截玉颈上全是欢爱痕迹。
巫澜将头碰在她额上,浓烈的偏执和占有欲终于不再掩盖。
心如欲壑,后土难填。
……
十日后,巫澜抱着恹恹欲睡的裴澄静回到东宫。
清风紧紧低着头,不敢看一眼。
欧阳恭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整整十日,大相国寺被东宫的银羽卫围得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进。
眼看着巫澜朝着随园而去,欧阳恭硬着头皮道:
“她会恨你一辈子!”
“恨也好,我们注定是要纠缠不休。”
……
第十日时。
事后巫澜点了三炷香,这是他入佛门中后第一次敬香。
“你只能嫁给我,替我绵延子嗣,与我白头偕老。”
番外点菜 巫澜和裴澄静
京城中的第一场雪下的突然,裴澄静睁眼后便瞧见窗外白莹莹一片。
她有些兴奋不已,因为她的故乡从来不曾下过雪。
“快起来,快起来。”裴澄静转身便扑在仍然闭目的巫澜胸口,然后摇晃着他。
“快醒来陪我去堆雪人。”雪人,冬季最佳单品。
巫澜揽住她的腰肢,“别晃了,我头晕。”
裴澄静将他的脸朝着两侧扯。
“少装,够了啊,最近装晕几回了,还没享受够我的贴心服务?”
被戳穿的巫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抱起她,然后替她穿好厚衣和加了一件孔雀羽织金白狐毛大袖。
裴澄静拒绝了他想给她脖子绕一圈毛绒围脖。
“我不要,穿着像个笨熊一样,本来最近就胖了许多,越发显得圆滚滚了。”
裴澄静挪到了铜镜面前,有些哀怨,怎么回事啊,不是夜宵都少了些。
胖的稳稳当当,一点没瘦下来。
“不胖的。”巫澜看着她的神色,坦然说道。
两人坐下用早膳,裴澄静端着一碗银耳汤,“感觉是不是好久没吃甜食,现在觉得甜甜的,润口的很。”
巫澜望着眼前的银耳汤,他感觉嗓子有点痒,干咳了几声。
“受风寒了?”裴澄静听着他咳嗽,随后风铃又端了点百合粥,巫澜只吃了一口便眉头一皱。
“有些反胃。”巫澜摇头,他门都没出,自然不可能受风寒。
裴澄静叼着鸡蓉油饼,她靠近巫澜,还没有走太近,巫澜便做出些反胃样。
裴澄静眼睛一瞪,这就有些奇怪了。她凑过去把了把脉,“你没事啊,身体倍棒。”
巫澜也敏锐察觉了身体异常,他这种症状其实不只出现在今日,前一段时间便有了。
“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异样?”裴澄静几口油饼下肚,巫澜身体一向康健,又正值壮年,刚才她把脉了也没中毒。
有些奇怪。
“你换个手我再试试。”裴澄静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技术不行了,上了年纪了。
随后她又否认,不可能,她正值青春年华。
“确实没问题。”裴澄静很负责任的下了决断,“是不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
裴澄静一眼扫过去,东宫的膳食一向是兼顾两人口味。
想着想着她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上,说起来许久没给自己把过脉了。
说干就干,裴澄静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她吃着油饼,摇头晃脑实时播报说道:“脉搏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润,典型的滑脉。”
只是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开始意识到问题,表情呆滞起来。
巫澜也听清楚了,他起身靠近裴澄静,“你有孕了。”
裴澄静被最后一口油饼呛到了,她干咳着,随后努力咽下去后,有些吃惊。
她连忙重新把了一次,果真是滑脉!
“我真怀孕了?”裴澄静有些不敢置信,随后又反应过来,她从未有过避孕,有孩子是早晚的事。
巫澜眉眼带笑,显然也是高兴的,他同裴澄静之间的羁绊越发深了。
……
裴澄静这一胎十分平和,她能吃能睡,毫无任何孕反。
但巫澜却“孕反”严重多了。
她坐在屋檐下赏雪,回头望着处理政务的巫澜,他还是时而有反胃模样。
裴澄静收回目光,笑吟吟道:“天选之人。”
番外 巫澜和裴澄静
得知裴澄静有孕后,欧阳倩等人齐聚一起,为了庆祝这样的喜事。
“乖乖,你真有崽了?”欧阳倩围着她转,像看什么稀罕物一样。
裴澄静翻着白眼,伸出食指推开蹲在自己腹部的巫溪:“如假包换。还有你起开,现在根本听不见胎动,谢谢。”
“注意表情,你那样不雅观,小心我侄儿学了去。”巫溪叨叨絮絮说。
“素素还没有从女学处回来?”裴澄静看着俩活宝,久不见罗素和安然。
“安然去接她了,你是不知道,我们罗夫子的威名可不一般。”欧阳倩叼着果脯,吭哧吭哧吃个不停,无视裴澄静盯着她。
巫溪从她手中抢了些走,不经意间还带着果脯路过裴澄静鼻子前。
裴澄静:“......”她眼巴巴看着,“给我吃一块。”
欧阳倩和巫溪异口同声:“不行!你今天的份额已经吃完了。”
裴澄静竖中指。
“素素是打算一直在那里教学?”罗素自从李元谨那事后,直接将自己塑造成了伤心欲绝悲情人设,再叠加生一场大病,前往书院疗愈情伤去了。
“要我说,为什么去女子书院,该去国子监多晃悠才是。”巫溪晃着脑袋,一个绝世馊主意就此诞生。
裴澄静和欧阳倩看着门口的罗素,不言不语。
“你们看,去国子监找找,再捞个李元谨这样的,又再来一次,过几年又重复。嘿,你说怎么着,素素获得克夫好名声!”
裴澄静:“不太好吧。”她憋着笑,看着罗素走近。
欧阳倩则直接埋头吃果脯,外加偷笑。
罗素站在巫溪身后,她气吐如兰,犹如幽灵般:“真的吗?这个办法是不是太损人不利己了。”
巫溪脖子一缩,跳开老远,她连连鞠躬:“我胡说的,请大小姐海涵。”
罗素靠近裴澄静坐下,“可有孕吐这些问题?”她从怀中拿出一个金环,上面挂着些小巧金饰。
她将东西挂在裴澄静腰间:“我听老人说,有孕带这个,可以防止孕后惊跳。”
裴澄静接过仔细看了看,有些像现代的压惊别针,意思差不多。
“书院还顺利吗?”罗素去的是一所新女子书院,罗素前往进行教习,她琴棋书画,甚至君子六艺都有涉猎,再合适不过。
“还好,就是顾长宁比较难以相处。”
“顾长宁?是不是林阁老那个长孙,我听说他性子极坏,现在连你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说难相处,看来传言不假。”
安然洗手回来了,她接着说道:“那人遗传了林阁老的风骨,我爹还提过他来着,说他适合生在我们家。这样我家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就有孩子可打了。”
罗素扑哧一笑,“还是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比寻常人要桀骜两分。”
裴澄静在旁边听着,她用手肘推了推三人,抬着下巴朝花架那里看过去。
花架上白雪皑皑,地上也铺了厚厚一层,巫溪正蹲在那里堆雪人。
然后她将铃铛包裹在雪中,将雪球越滚越大,期间还能听见铃铛声音清脆。
欧阳倩和安然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地上搓雪球,喊着巫溪转头,随后齐扔雪球正中巫溪脸上。
巫溪大怒,立马反击,三人笑闹着打起雪仗。
“时间总会让一切被淡忘。”罗素扶着裴澄静说。
裴澄静含笑看着她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