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无奈地看着对他张牙舞爪的女人,大手一把抓住她的两只细胳膊,轻而易举就把她制服了。
温时悦瞬间就被他双手压着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但她还不死心,拼命挣扎着,嘶吼着:“你放开我。”
温时悦的小脸涨得通红,长发散乱,情绪极其不稳定,陆燃摁着她,都出汗了,比他工作一天还累。
“温时悦,你接受现实,你妈妈已经走了。”
“是你杀了我妈妈。”
陆燃无语:“我当时正在揍你的出轨对象程十堰,哪有空杀你妈妈?”
见他死不承认,温时悦气得五脏六腑都疼:“我亲眼看见你把我妈妈推着撞到了墙上,你怎么还敢为自己狡辩?我要杀了你。”
她这么激动,倒真让陆燃怀疑是自己推了她妈妈。
难道他出现幻觉了?
“悦悦,你先冷静。”
“我要见我妈妈。”
陆燃无奈,只能带她去见她妈妈。
在温时悦抱着妈妈哭的间隙,陆燃打电话问了今天跟他去酒店的那几个保镖,保镖反应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推了徐影蔓。
陆燃问是谁,想要把人揪出来,结果被告知推徐影蔓的那个保镖好像不见了,陆燃当即就表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找出来。
那陆燃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温时悦会认为是我推了她妈妈?”
保镖:“因为从二少奶奶当时的角度看过去,像是你推了。”
陆燃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是有预谋的?
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找到那个推徐影蔓的保镖。
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陆燃再看着温时悦,那是相当的理解她。
“悦悦,你真的没有出轨,对吗?”
这个畜生,又给她乱扣帽子。
温时悦无心自证清白,既然他这么想让她绿了他,那她就满足他:“不对!我出轨了!只要你不离婚,我就要一直出去找男人,找很多男人,送你很多顶绿帽子,让你绿的彻彻底底。”
她这么说,让陆燃又想起了她和程十堰没穿衣服躺在一起睡觉的场景,陆燃顿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眸底结了一层寒霜,一把把温时悦扯过来。
徐影蔓嘭一下落在了坚硬的床上。
陆燃撕扯着温时悦的衣服,要检查她。
温时悦看母亲摔了,情急之下,一口咬住陆燃的手,死死咬着。
陆燃瞬间感受到了钻心的疼。
但他好着的那只手还在撕温时悦的衣服,他要检查了她和别的男人没染才放心。
这个禽兽,她的妈妈都成这样了,他还想着那点破事。
陆燃手背瘦,骨头硬,温时悦很快牙就酸了,但她还是不松嘴。
陆燃快疼木了,他真怕温时悦把他手上的肉咬下来,便松开了她,嗓音极冷地警告她:“悦悦,你以后要是再敢找别的男人,你找一个,我就杀一个。”
他舍不得伤他,但那些敢和她纠缠的男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温时悦满嘴的血,不屑道:“看把你给能的,你以为自己是法外狂徒啊?小心英年早逝。”
第259章 嫌脏
温时悦气陆燃的本领可谓是见涨。
陆燃最终在她面前败下阵来t,不和她争执了,也不对她动手了。如果他还想要挽回温时悦,就不能在她这么脆弱的时候再火上浇油。
毕竟温时悦现在认定他是凶手。
妈的,到底是哪个傻逼想挑拨离间他和温时悦之间的关系?竟然想出了这么阴毒的招数?
忽然,陆燃的脑子里蹦出了两个人。
陆淮初和陈桉染。
只有这对狗男女才如此丧尽天良,禽兽不如。他应该留着力气去对付这对狗男女,而不是去刺激刚刚因为失去母亲而崩溃的悦悦。
看着她这么伤心,陆燃也很心疼,弱弱地说:“宝贝,去看你妈妈吧,我不惹你了。”
温时悦瞪着他。
以为说一句好话就能抵消杀死她妈妈的事实?
温时悦不领情,又跑回去抱着妈妈哭。
陆燃只能在旁边默默陪着她,等她一会儿要是哭晕过去了,他就再抱她去找医生。
她哭得撕心裂肺,因为失去母亲而伤心欲绝,陆燃也跟着难受。为了转移温时悦的注意力,陆燃打电话给温庆贺说了徐影蔓的事。
温庆贺在听到妻子死亡消息的这一刹那,脑子嗡愣一下,空白了几分钟。
直到陆燃叫了一声他,他才回过神来。
“悦悦妈妈现在在哪里?我去看她。”
陆燃说了个地址,温庆贺立即就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段妙仪见状,不想让他出门,便佯装关切地问道:“老公,你去哪里呀?不吃晚饭了吗?”
温庆贺心里想着曾经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来由地烦躁,面色也瞬间变得不耐:“我有应酬,晚上不回来了。”
他口气明显不好了,段妙仪也不敢再问了,只嘱咐他路上小心。
一路上,温庆贺让司机加速再加速。等车停到医院门口,他虽说年纪不是特别大,但也不年轻了,十多年来头一次用跑的,等找到徐影蔓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
他一步步朝着他们母女走过去。
看见了徐影蔓安静地躺在那里,额头上还被撞出了那么大一个血窟窿。
有一瞬间,温庆贺都不忍心看了。
他的妻子怎么会是如此惨状?
相比起温时悦哭得惊天动地,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哭丧,温庆贺就显得平静多了。
因为他对妻子的感情很复杂,他还在慢慢消化妻子死亡的这个消息,以及他还在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的妻子今年也才四十九岁,早早就离开了人世,他还是挺惋惜的。
至少在这一刻,他不希望妻子遭受如此。
温时悦快哭傻了。
从小到大母亲一直陪着她,从不缺席她的成长,她和母亲的感情最为深厚,母亲走了,她的心也跟着走了。
那种失去至今的痛哭难以控制。
温庆贺很心疼女儿,蹲下来,爱怜地摸摸女儿的头发,温声说:“悦悦,让爸爸看看妈妈。”
温时悦这才注意到父亲。
看到父亲,就想起他在外面找小三,让母亲长期处在不良情绪当中。
她也讨厌父亲。
“你别碰我妈妈,我妈妈嫌你脏。”
温庆贺尴尬地收回手。
他对悦悦妈妈是有爱的,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他想在前妻入土之前好好看看她的面容,记住她,再抱一抱她,也不枉他们夫妻一场。
可是抱一下应该是不可能了。
温庆贺就站在旁边看着妻子的面容。
等温时悦快哭晕过去的时候,温庆贺把陆燃拉到一边:“陆二少,悦悦妈妈怎么死的,我现在没时间追问,我只想说悦悦总这么抱着她妈妈的遗体哭不是个事,你跟她说说,要把她妈妈找个时间安葬了。”
这种“送命”的活陆燃并不想干。
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拒绝。
温庆贺也不太敢,他怕女儿因此记恨上自己。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对视一眼,找到了合适的当说客的人选。
第270章 没有妈妈了
悦悦应该能听进去程十堰的话。
但是陆燃不想见程十堰,他让温庆贺去和程十堰说这件事,程十堰自然是不会不同意。
程十堰莫名其妙遭受了这么一劫,鼻青脸肿,手缠着绷带去找的温时悦。
两个人莫名变成了这样,心里对陆燃的恨有增无减。
经过程十堰几天的劝说,温时悦终于同意将母亲下葬。
冰天雪地里,温时悦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裙子,亲眼看着母亲的遗体被送去火化,又亲手捧着母亲的骨灰下葬,她全程眼睛通红,毫无灵魂地做着这一切。
葬礼仪式结束,温时悦站在母亲的墓碑前,一直盯着墓碑上正对她微笑的母亲的照片,心中万分酸楚。
她没有妈妈了。
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离开了,以后都没有人爱她了。
陆燃见她脸色冻得惨白,将羽绒服给她披上,弱弱地说:“悦悦,走吧。”
温时悦精神都恍惚了,她转头看着陆燃的眼神都迷离了。
令陆燃惊讶的是,她这次竟然没有拒绝他,陆燃更近一步,将人搂在自己怀里,搂着她离开了墓园。
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雪。
飘飘扬扬的雪花撒在了两人的身上,身后留下一串串浅浅的脚印。
陆燃带着温时悦上了自己的车。
今天他没自己开车,带了司机来,他则是坐在后座,陪着温时悦。温时悦一上车,脑袋就靠着车玻璃,一副了无生气、生无可恋的模样。
靠着车玻璃肯定不舒服,陆燃想把人抱在怀里,让她靠着他,可是温时悦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声道:“别碰我。”
陆燃伸出的双手僵硬在半空中几秒,而后尴尬地收回了手。
等找到凶手,他就能洗涮自己的冤屈了。
陆燃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车内气氛压抑至极。
陆燃没有让司机把他们送回陆家老宅,而是送去了他们曾经的那座花园洋房。
车窗外的景物逐渐变得陌生,温时悦扭头看着陆燃,大喊:“我要回家。”
陆燃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装不懂:“我们的家一会儿就到了。”
温时悦再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起身,跨过副驾驶,决绝地去抢司机手里的方向盘。
雨雪天气,司机开车本来就比较小心,温时悦又跟不要命一样,疯狂去抢夺司机的方向盘,可把司机给吓得不轻。
“二少爷,这……”
陆燃眼疾手快,抱着温时悦的细腰,强行把她抱回了后座。
她这么不要命地闹,他只有妥协的份,对司机说:“回温家。”
迈巴赫在前方掉头处掉头,朝着温家别墅的方向驶去。
母亲走了,温时悦再回到温家,心境悲凉不已,原来暖洋洋的别墅里,现在只剩下冰冷。温时悦双手抱臂,裹紧自己上了楼。
完全无视陆燃。
陆燃正郁闷着,电话震动了。
“二少爷,那个推您岳母的保镖找到了。”
陆燃瞬间欣喜若狂:“在哪?我马上过去。”
离开前,他给张慧琴交待了一句,让她照顾好温时悦,他去去就回。
……
温时悦上了楼,来到了父母的卧室。
说是父母的卧室,可是卧室里并没有多少父亲生活的痕迹,这么多年,只有她的母亲,为了她,可怜巴巴地守着自己早已经破碎不堪的婚姻。
要真追究母亲的死亡,好像她也是凶手之一。
要是当初她坚定一点,不那么花痴,不和陆燃纠缠,就不会导致母亲的死亡。
都是她的错。
温时悦目光巡视卧室四周,而后视线落在阳台上,母亲以前经常在那里读书晒太阳,她仿佛又看到了母亲还坐在那里,一步一步朝着母亲走去。
可是她走到跟前,眼前确实什么都没有。
她伸手去触碰,也只能触碰到一片冰凉的空气。
下一秒,她仿佛看见母亲的魂魄从窗户飘走了,她好像不愿意再被束缚在这里。
温时悦拼命想要抓住母亲,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寻找那一缕青烟而去。
结果一个不小心,脚踩空了,从二楼的阳台上掉了下去。
第250章 清白
温庆贺刚走进院子里,就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异常响动,
他快步走进客厅,让张慧琴去看看后院发生了什么。
“啊——”
张慧琴尖叫了一声,赶快跑到客厅跟温庆贺说:“温董,不好了,小姐从二楼跳下来了,浑身是血。”
温庆贺心脏疼,声音颤抖着:“快打120.”
陆燃抓着凶手来到温家的时候,张慧琴告知了他温时悦坠楼的消息,他又不停歇地赶紧往医院跑。
幸好,医生说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摔断了腿和胳膊,需要做手术,并且还要躺在床上静养一百多天。
陆燃和温庆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温庆贺看见陆燃手里押着的人,疑惑地问道:“这是……”
陆燃:“这是害死我岳母的凶手。”
反正现在除了等待,他们俩什么都做不了,温庆贺干脆问起了前因后果:“悦悦妈妈到底是怎么没的?”
陆燃:“被这个人一把推到墙上,撞到了头部。”
温庆贺:“他为什么要推?”
陆燃:“陈桉染指使的。”
具体原因t陆燃不敢细想,他怕自己会因此受牵连。
虽然他没有推徐影蔓,但徐影蔓的死跟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
陈桉染?
陆燃的前女友,陆淮初的妻子?
温庆贺对这个女人略有耳闻,他没亲眼见过人,但是能嫁给陆淮初,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是陆燃欠了悦悦,欠了悦悦妈妈的,温庆贺想讨要一个说法,希望陆燃别姑息。
陆燃当然不会姑息。
陈桉染的恶毒再一次刷新了他的底线。他当初肯定是眼瞎了,才会爱上陈桉染这个毒妇。
“叔叔,您放心,我肯定会替我岳母报仇。”
温庆贺得寸进尺,开始卖起了惨:“陆二少,当初我是特别支持你和悦悦在一起的,那时候你对悦悦很好,又是给她分财产,又是拿生命保护她,我很感动,觉得把女儿交给你我很放心。”
“可是谁知道你们结婚后,我女儿过得并不开心。这几年,我女儿接连失去了孩子和妈妈,很可怜,我都有点不敢再把女儿交给你了。”
陆燃唯独对不起温时悦。
他自己知道。
但他也知道温庆贺的心思。
“爸,我手上最近有好几个赚钱的项目,全都送给你,辛苦这些天你好好照顾悦悦。悦悦应该不想看见我,我不想让她再受刺激。”
温庆贺很满意他的态度和处理方式。
……
医生给温时悦做完手术,温时悦醒了之后,陆燃把凶手拽到温时悦跟前,跟她说明了一切,不过温时悦不相信。
他离开了医院。
虽说他贿赂温庆贺,让温庆贺先照顾着温时悦,但他觉得温庆贺不太靠谱。
陆燃又让张慧琴也去了医院,另外他又对温时悦的主治医生进行了一番嘱咐,才离开了医院。
他直奔陆淮初和陈桉染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