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峥将她锁好,才起身去了浴室,再出来时,身上冒着些冷气。
他躺回女孩身边,重新将人圈住,察觉出怀里的人温度不对劲,他低头看。
她潮红的脸颊冒着虚汗,唇瓣被蹂躏红肿,眉尖蹙起,就算睡着看起来也不太好受。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灼烧手背,眸底猛的一沉。
这边正准备睡的家庭医生接到电话,着急忙慌的提着箱子立刻赶来,她住的在楼下的房间,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命令在岛上守着。
可是又没有病人,岛屿只是冷清清的,直到前几天,直升机降落,雇佣兵排列在岛屿各个角落,围绕成一座无形的栅栏,让人无处可逃。
回想起那天见到的娇美人,柔柔弱弱的依偎在祁爷怀里,有不安和害怕,却无从抗拒,只能任由男人抱进这座,为她精心准备的牢笼。
美人与疯子,只能有无尽的痴缠。
李雯雅赶到房间时,敲了敲门,听到动静,祁砚峥操纵了下,门自动弹开。
她一走进去看见里面的装饰,震惊的腿都迈不动了,下一秒,镜面渐渐变成冷色调的壁画,房间的阴森才消退些。
李雯雅低着头走向病人,全程不敢乱看,凌乱的被子盖住女孩的身躯,她脸颊有不正常的红润。
给她测了体温,果然高烧了。
…39.8
她又检查了下女孩身上的痕迹,眼睛不敢有丝毫不对劲,因为男人晕着寒光的刀眼冰冷扫视她,让她局促紧张。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也大吃一惊,尤其是大腿侧和腰上的痕迹,被摧残的不忍直视。
她都不忍咂舌,太狠了。
这是把人往命z呢。
“祁爷,先喂池小姐吃颗药,还有…身上需要涂药。”
她将药膏递给他,这是特制的,对这些痕迹有很好的效果,他之前就拿了几支走。
这会看女孩身上这般,估计那些也用完了。
“待会我过来给她上点滴。”
说完,她低头收拾东西,就要走时,听见男人淡漠的声音。
“是祁夫人。”
她脚步一顿,目光诧异望过去,男人正圈住女孩的手,很是怜爱的亲吻她的发丝。
偏执的宣告:
他怀里的,是他的妻子。
第133章 混蛋
医生走后,祁砚峥将怀里的人衣衫褪去,指腹沾着药膏,呼吸沉重,克制的给她上药。
即使他的动作很轻,女孩还是不舒服的皱着眉头,每触碰嘴里都会有嘤咛,看起来很是难受。
还在睡着,这会的痛,是身体本能反应。
祁砚峥眸色浓郁,涂到大腿和臀部,呼吸有些炙热。
良久,总算完成这件磨人性子的事,祁砚峥将她的衣服重新穿好,拿起那颗药,看着眼睛紧闭的女孩。
李雯雅算着时间也十分钟过去了,想必交代给他的也做完了,门没关半开着,她刚想敲门。
就看见男人将药片含在嘴里,俯身给女孩渡过去,这样不仅惊扰了她的睡梦,也将人给唤醒。
池哩睁开眼有点懵,感受到舌尖有很苦的东西,刚要反抗,就被硬生生渡下这口药水。
她被放开后,蹙着眉,鼻子也皱着,很是生气,扰她睡觉就算了还给她喂苦药。
祁砚峥真不是东西!
她脑袋晕乎,愤愤瞪着他,趁着这点迷糊劲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混/蛋”
刚想踏一只脚进来的李雯雅都不敢去看祁砚峥的脸色,赶紧退出房间。
祁砚峥听她这声骂,哑哑的,漂亮脸蛋上泛红,眼睛瞪圆,唇边挤出的声音软绵绵,又没有攻击性。
就像小猫刨土,闹了半天只有自己乐在其中。
池哩只是觉得身体轻飘飘,疼痛都麻痹了,脑袋还晕乎,嘴里还是苦的,眼前还是个危险如恶狼的男人,一瞬间觉得自己到了地狱。
简单骂了这么一句后她缓过点劲,眼睫垂下避开他冷沉的眸,扯下嘴角。
凶谁呢?以后揍得你喊爸爸!
池哩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不舒服的努下嘴,怪不得这么难受。
现在好了,脑袋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哪哪残废。
“刚才说了什么?”祁砚峥低声问。
房间的灯很亮,那些镜子已经被灰白调的墙面代替,都是可操控的,看着就很高科技。
但谁这么变态设计这种构造,房间装镜子,脑袋长泡。
池哩听见男人的发问没好气的偏开头,他害她成这样骂一句怎么了?
她要是有力气就…
系统好奇眨眼,“就什么?”
它家宿主又要放豪言了吗?
池哩没理它,感受耳垂被男人揉捏着,她轻声说:“没说什么。”
女孩偏着脑袋不肯看他,侧颜绕着股浓烈的怨,娇娇弱弱的却有些倔强,无声抗议他的粗暴手段。
祁砚峥敛神,捏揉她耳垂的指尖顿住,目光落在她抿直的唇瓣上,饱满泛着光泽,却被蹂躏的红肿,滋美的甜依旧很好亲。
他滚下喉结,让医生进来。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女医生提着东西进来,给池哩打吊针时发出的一点声音。
将输液仪调好,医生退了出去。
房间又只剩下俩人。
池哩依旧是靠在他怀里,腰间那只手滚烫灼热,就是不肯放开她,连同这个人变态的性子。
她吃了药,精神萎靡,眼睛一眨一眨的,缓缓合上。
迷糊间,她还在想,该怎么脱离这个地方。
祁砚峥好像,彻底疯了。
她该怎么办……
怀里的女孩陷入熟睡,祁砚峥轻柔将人放下,让她睡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他走到阳台,垂眸点上了根烟,夜晚的风是暖的,吹不散他身上浑发的颓。
额头的发丝被吹乱,直到指尖的烟灼热肌肤,祁砚峥曲指掐灭,他倚在墙,隔着玻璃门,侧身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
即使他在这里守着,却还是怕女孩突然又消失,只能靠最蛮横的方法,把她锁住,就不会离开,就会愿意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人,怎么可以逃离。
漆黑的眸暗沉如墨,翻滚着炙热的晦暗,心底的那些阴暗,从池哩离开时就已经彻底迸发。
这个岛屿是专门为她打造的桃源,超市商场,这些应有尽有,就像一个崭新的城市。
她要是乖点,可以带她去岛上游玩。
要是不乖,祁砚峥眸底浮现冷光,那就只有在床上渡过。
乌廉和几个不值班的同伴去酒馆喝了圈,正准备回去睡觉。
远处隔着窗,就看见祁砚峥坐在大厅沙发上,手肘搭在敞开的长腿上,喉结下的两颗纽扣被解开,微俯身手里捏着酒瓶,暴起的青筋浑发着野性。
桌上已经有好几个空,该说不说,都是一些珍藏酒,他卖醉喝的都是人民币啊。
乌廉眼眸一转,离的近些,祁砚峥听到动静,锐利的目光直直扫来,看见他又改为一片淡漠。
“坐。”
乌廉坐在他对面沙发上,也是不客气,直接拿起一个空酒杯倒起了酒。
他比他小三岁,八岁那年就跟在祁砚峥身边,对他而言没有外面那些人那样杵,更多的是尊敬。
他是见识过他一路爬上家主之位的不易,祁家家业繁华,一路上的豺狼虎豹不知道有多少。
祁砚峥跟在祁朔身边变得沉默阴翳,年仅十五岁就有超于常人的认知,比那些成年的男性还显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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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他爸是老爷子司机,乌廉又常喜欢来祁家老宅玩,哪里都好奇。
直到有天他在地上捡到一把枪,丝毫不惧的拿起,误打误撞就落在了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榕树上。
恰好吵到老爷子,本以为会受罚,结果祁朔带他去见祁砚峥。
正在训练的他,不算粗壮的身子对上的是比他高出几个头的大人,在擂台上对打。
可他却丝毫不怯场,跌倒就继续打,撑着一口气也要站起来, 那股独属于强者的傲劲就注定他未来的不凡。
之后乌廉跟着祁砚峥,俩人一起在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也是默契的伙伴,现在他也是祁爷的左膀右臂了,在缅国驻守的瓯海混了个理事。
忙完手上的任务也很久没接单了,他就回到港城休息一阵。
那阵池哩了无音讯,他酗酒和烟是最严重的,好几次喝到胃出血,出了医院还敢喝。
池哩出事那段时间,奚园的医生晚上就没睡过好觉,生怕这位爷给自己折磨死。
据说他一把自己灌醉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池哩离开时穿过的那件婚纱,自言自语。
简直疯魔!
后来他担心就陪着一起喝,反正有好酒不喝白不喝。
但让他敬佩的是,第二天他喝的昏迷不醒,这位爷还有精神去公司。
这条命是挺硬。
现在人回来了,乌廉还以为他不会再折腾自己了。
“祁爷,人都抓回来了,你还在颓什么?”
第134章 你别碰我!
祁砚峥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低声,“不喝就滚。”
乌廉咂舌,果然男人就会对女人温柔,对他这个陪了十几年的人一个笑脸都不舍得给,啧。
他起了酒盖子,刚想倒在高脚杯里优雅一点喝,余光瞄到桌子上有一个红色的东西。
摊开的是两本结婚证,新娘名字那栏都被摩挲的泛黄了。
他望过去,就见祁砚峥对着那片红色,黑瞳幽暗。
乌廉叹了口气,这场景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他站起身,对着瓶口灌,迈着虚浮的步子,嘴里懒长着调子唱着,“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察觉到后背一道刺利的目光扫来,赶紧收敛,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别墅门,开上车回到另一座三层洋房里,停好车,他手上还拿着那瓶顺来的酒。
侧头看了下旁边那栋房子,目光落在一间只有微光的卧室里,看样子她是睡了。
祁砚峥在客厅又抽了半盒烟,才放过自己,站起身回到楼上,路过主卧时脚步顿了下。
门板能看见里面微微的光亮,此刻他很清晰的知道,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被他绑回来的。
他眸色晦沉,拉开主卧对面的那扇门,进去洗了个澡,确定身上没烟酒味道,才拉开主卧的门。
轻声走到床边,就能看见女孩很安静的睡颜,被子遮住下巴,暖色调的薄光洒在那张精致的侧颜。
很乖巧,不是梦。
祁砚峥上床,小心翼翼的将人搂进怀里,没有惊醒她。
他半阖着眼,盯着她看,只有抱着她,他才卸下那些沉重,下巴枕在她肩膀,贪恋她身上的气味。
翌日,池哩醒的时候感觉脑袋清爽很多,烧已经退了,只是被抱的很紧。
她眯着眼抬起头,看着箍住自己的大山,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嗓音哑哑的,“放开我,难受”
箍这么紧是想闷死她吗?
祁砚峥见人醒来,从她肩膀抬起头,池哩动一下腰都是疼的,本来还想抱怨几句,可在对上男人眼底的青色时,噤了声。
他憔悴的神色有一瞬的低颓,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
祁砚峥松了些力度,炙热的目光深沉的望着她,像是要望到人心底。
池哩不自在的躲开,拿手背量了下额头,确定烧是退了,不过还是不怎么舒服。
“饿吗?”
池哩刚想说饿,但脚一动,就能感觉到脚踝处的冰冷。
她低头看过去,果不其然,她的脚又被锁住了,祁砚峥真的是变态,为什么会有把人锁起来的特殊癖好。
她闷闷的瘪嘴,躲开男人摸她脑袋的手,赌气说,“不饿,我饱死了。”
祁砚峥动作一顿,眼底一片阴霾,却还是将手放到她肚子上,淡声道:“刚才什么东西叫?”
池哩耳根冒红,愤愤的鼓了下嘴,闭上眼不理他。
突然,她感受身后的人坐起身,下了床,将她脚上的锁链摘掉,感觉那点冰冷抽离,池哩心动了一下,她迅速坐起,双腿就要下地。
男人却没给她机会,拽住她的手腕,手穿过她的膝窝,将人抱起。
看向她的眼底浮现冰冷,劝告着,“收点劲。”
他在洗漱台上铺了块毛巾,将人抱在洗漱台上,轻缓的给她梳头,刷牙,洗脸,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
洗漱完,祁砚峥将毛巾挂好,看着那张白里透红的脸颊,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将人抱回床上,一言不发就要扯她衣服。
池哩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衣领,“你住手!”
还是白天呢,祁砚峥是见不得自己有半点舒坦是吧?才舒服一点,还肿着,他又要开始,他是想痛死她吗。
把她锁着羞辱她,还要让她每时每刻都是痛的,这种凌迟身心的行为倒不如给她一枪来的痛快。
池哩的力气哪里抵挡的住他,身上的布料在男人手中轻而易举就撕碎,曼妙精致的身躯裸露在空气中,“祁砚峥!”
女孩嗓音嘶哑,鼓足力气喊了这么一声,男人的动作顿住,低睨着她。
手里准备给她上药的药膏,在指尖转了半圈。
池哩眼圈红红的,眼神却倔强带着悲愤,她捂住胸口处,由于气恼胸脯起伏着,看着她这副模样,祁砚峥却是笑了。
很好,要向他伸爪子了,至少,这会的情绪是鲜活真实的。
“你别碰我!”
“离我远点!”
见他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味,池哩瞪大眼眸,几乎要被气炸了,你变态你有理是吧。
把她这样这样之后,还要这样这样。
“我不就渣了你一回吗?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把她弄了这么久,这些天她过的都是什么辛酸日子,耕十亩地都不会这么累!
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结果带她来到这座古堡,诡异的卧室,又继续,还把她弄发烧了。
她现在不止身上疼,心也疼,他就是个爱发情的顶级禽兽,她现在清醒了又要来。
精虫上头吧,这么爱发情就去蹭墙,实在不行,嘎了吧!
腹诽一番后,池哩心底那股气更顺。
她看着祁砚峥,带着股傲气,“是,我是渣了你,玩过火了,我承认。”
看她傲气巴巴的样子,祁砚峥直起身,漆黑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池哩坐在床头,扯过被子盖住身上露出的肌肤,对于她多此一举的举动,祁砚峥淡淡看了眼。
她现在怒火占上风,怎么想自己怎么有理,就算欺骗感情的人是她又怎么了,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不允许她是一个渣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