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柳鱼鱼【完结】
时间:2024-05-12 14:38:33

  一旁候着的人急忙上前,池哩被吓的不轻,坐在椅子上只知道哭,脖子上的血好不容易被止住,上药时她痛到蹙眉,大颗的泪珠滑落。
  李雯雅被一道令人窒息的目光盯着,后背都濡湿了,只好将力度放到最轻。
  给女孩贴好纱布,她走过另一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声问,“祁爷,需要我给你包扎吗?”
  祁砚峥喉结下的纽扣解开,露出嶙峋喉结,吞云吐雾间添上性感,轮廓凌厉的面庞深邃阴郁,却彰显着睥睨傲然的气场。
  运筹帷幄,凶猛暴戾。
  “东西留下。”
  李雯雅看了眼他的伤口,没说什么,将药箱放在他身边就出去了。
  客厅里,女孩在椅子上为自己失去的自由哭的梨花带雨,沙发上的男人指尖夹烟吞云吐雾。
  气氛很是沉闷,被雾沉沉的阴霾给笼罩。
  重逢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抽烟。
  祁砚峥给自己处理好伤口,没去抱她,就这样看着女孩一抽一抽的哭,泪珠子啪嗒往下掉,不知道停。
  床上也哭,下床也哭。
  哭包。
  谁也没说话,从他抽烟的动作不难看出,祁砚峥还是在生气,只是无处发泄。
  他以前对她好,她弃之如敝履。
  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给抓回来了,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她!
  说好的,相守一生,永不背言!
  承诺许下,她就该遵循!
  生生世世,就算下地狱也得绑在一起!
  祁砚峥屈指掐灭了烟,浓雾中隐约透出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庞,幽沉的黑眸翻滚逼亾的阴暗,令人窒息。
  十分钟后,门外传来动静,几个穿着正装的人搬着一块红板,摆放在客厅。
  一切准备好,祁砚峥才起身,一步步朝池哩走去,她见他过来,下意识往后缩。
  这会也哭够了,祁砚峥拿毛巾给她擦干净脸,而后将她抱起,从始至终脸色都很冰冷。
  这次池哩没在他怀里坐着,他将人放在红色椅背上,对面是一架被调控好的摄像机。
  她看着有些不明所以,湿润的黑睫震颤,对面的摄像师看着相机里的画面,男人俯身将她放下,侧脸轮廓锋利,那双黝黑的凤眸沾上病态的欲光,炙热到令人胆颤。
  而被他放在椅子上的女孩,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一双被雾水蒙住的柳叶眼,宛含秋波,却又妩媚似妖,勾魂嗜心。
  疯批与美人。
  -偏执狂与金丝雀。
  “咔嚓”
  他一不小心按下暂停键。
  祁砚峥直起身斜睨过去,他大惊失色,“我马上删除。”
  他没有怪罪,看了眼照片,只是淡淡说:“留着”
  就在池哩不明所以的时候,见祁砚峥手里拿着件女士衬衫向她走来。
  摄像机,红底布,白衬衫…
  这是……
  拍证件照?
  祁砚峥站在她面前,宽肩窄腰,能将她完全给遮住,只露出一双细嫩的小腿在两腿间。
  她坐着,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吊带裙,妖艳的红将精致的锁骨衬的愈发亮眼,嫩滑的肌肤让人想好好爱抚。
  见他抬起她的手穿那件衬衫,有些抗拒的缩了下,她仰着头看他,“你又要做什么?”
  哭过的嗓音沙哑,见他神色冷俊骇人,尾调不由弱下来。
  祁砚峥将她的手扯过,强硬给她套上白衬衫,是她的尺码很合身。
  修长冷白的手将纽扣一个个扣好,屈起的指骨抵在柔软处,似无意陷的有些深。
  池哩握紧的手指在掌心掐出月牙印,此刻有些忐忑不安。
  纽扣扣好,他将她的头发整齐捞出,靓丽的卷发扑撒在脑后。
  她如今是黑发,散发出的清纯更重,融合的媚态也愈浓,直勾勾的瞧着人,难抵撩拨。
  他喉结上下滑动,低声说:“少了张照片,现在补上。”
第140章 不乖…
  他松开了她,坐在另一边红椅上,在她不解的目光下重新握住她的手。
  “什么照片?”
  池哩心跳在此刻放快,预有所感般,之前结婚时她特意留了个心眼。
  哄着祁砚峥说婚礼结束再去领证,所以,他们现在只是办了婚礼却又无法律上的牵扯关系。
  祁砚峥现在是想,和她领证?
  下一秒,祁砚峥的声音响起,“结婚证上的。”
  池哩惊颚,握紧的手指松开,眸底划过一丝茫然,而后被困惑占据。
  她在婚礼结束后逃婚,还说了一番刺心的话,让他失了面子还把一颗真心给踩碎,那样狠狠伤害他,祁砚峥怎么可能还会想和她结婚?
  这年头,被囚禁的金丝雀也得有个身份?
  “你要和我领证?”
  祁砚峥转头看着她,弧度好看的薄唇轻扯,一字一句,“我们已经领证了。”
  “?”
  池哩皱眉,他们什么时候领证了?莫非是祁砚峥趁她睡觉给她迷的昏昏沉沉领到民政局了?
  禽兽!
  不经她人意愿强迫领证,蹲大牢!
  祁砚峥一看她就知道在胡思乱想,将她脑袋扳正,一同对着镜头。
  “咔嚓”
  在池哩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摄影师迅速抓拍,他洗出照片递给祁砚峥。
  照片上,背景是喜庆的红色,穿着板正白衬衫的俩人直视镜头。
  俊男美女,本就是极为养眼的画面,略显诡异的是那两道被纱布遮住的伤口,落在颈动脉,像专属彼此的烙印。
  他紧张看向一言不发的祁砚峥,“祁爷,要重拍吗?”
  祁砚峥抬眼,“不用。”
  再拍她就不老实了。
  一眨眼的功夫,照片就拍完了,池哩站起来想瞅一眼,就见他把照片放进了口袋。
  佣人已经把餐桌的狼藉给收拾好,祁砚峥的情绪很淡漠,却在看向她时眸底是一滩死水。
  那种眼神让她一秒就避开,站在原地也不敢动,仿佛在接受凌迟。
  发泄过后的冷静才是最难熬的,她知道刚才很冲动,可是真的压抑太久了,外面随处可见的光明,她站在这,只要走一会就能拉开那扇门去迎接光亮。
  可那是扇牢门,困住她翅膀的牢门。
  而祁砚峥就是掌箍她的那只手,把她逃离的想法扼杀掉。
  池哩自认为是个接受环境很强的人,她可以做到在豪门享受生活,也可以在现实世界里接受清贫的日子。
  可唯独受不了,被关在一座美丽的小岛上,被人当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照顾,被当金丝雀圈养,被锁链烤住。
  甚至活动范围只有床。
  这种压抑的生活简直要把她给逼疯了,她是人,就算犯法了她可以去坐牢,而不是被当宠物囚禁在这,受他欺辱。
  不就是玩弄他的感情吗?
  她也不想啊。
  池哩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渊,好像永远也踏不出去了。
  止住的泪水似乎又要决堤,女孩的双瞳布着赤裸的绝望。
  祁砚峥扫视她脸上的各种情绪,眸底晦暗阴沉,她就这么不愿意留下!
  他忍着情绪等池哩吃饭,祁砚峥指腹不断摩挲大拇指的板指,像在极力压抑即将失控的暴虐。
  很安静,坐在对面桌椅上看着池哩,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阴恻恻的可怕,她浑身战栗,像有几条小蛇在身上爬。
  察觉出这份危险的池哩慌的不行,头也不敢抬,只能低头默默吃米饭。
  动作放的很慢,一小碗白米饭让她磨了半小时。
  祁砚峥也不急,指尖轻敲桌面,不轻不重的击打声却使心房跟着骤缩。
  池哩小心翼翼瞥了眼他的手指,是好看的,却很恐怖。
  这节奏像是把她的命门捏在手上,只等着时机狠狠捏断。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男人突然起身,她猛的挺直腰板,随着他的靠近遮住了她眼里的光。
  主卧。
  池哩被丢在那张床上,墙壁上俨然浮出冰冷清晰的镜面,屋内视线很暗。
  “啪”
  他把床头柜的两盏暖灯打开,靠着丝缕光线她看清男人锋利的下颌微动,接着,她手里被扔来一个红本。
  池哩打开看,眸底震惊。
  这是张结婚证,她和祁砚峥的,上面的照片是刚才那张。
  登记时间是11月16日,她离开的那天。
  女孩处于惊愕中,猝然,下巴被男人掐住抬高,她被迫对上一双凛冽的黑眸,“你是我的新娘,能逃到哪去。”
  在她逃婚那天,不需要本人在场,具有法律认证的结婚证就到了祁砚峥手上。
  系统默默咂舌,“真刑啊。”
  池哩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红肿的眼尾被他摩挲,而后指腹流连在女孩颤抖的脖颈。
  大掌轻轻握住,只要他狠下心,这只不听话的小雀,就会丧命。
  就在池哩以为他真要做些什么,已经认命的闭上了眼,见她这般,祁砚峥眸底涌动的暴虐彻底释放,扯住她的后脖把人提到眼前。
  他双眸血红,目眦欲裂,嘶吼着,“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池哩睁开眼,不同于他,她很平静的说:“不愿意。”
  这种时候说这话无疑是在找死,可池哩颤抖的眼睫暴露出她的紧张。
  就在他即将发怒时,她小心翼翼的指了下脚踝上的锁链,“你如果不锁住我的话,我可以愿意。”
  她眨下眼睛,乖乖软软的话让男人的怒火消了大半,他掐了把她的脸颊,“想都别想。”
  闻言,池哩失落的低下头。
  一副惆怅的模样,眉尖拧住,红嫩的唇瓣抿直。
  祁砚峥视线留至她脖颈的伤口处,眼眸愈发沉戾,手臂上肿胀的青筋高高鼓起,他的指腹在微微泛红的伤口处顿住。
  他都不舍得伤,她倒是狠心。
  忽而,男人勾唇冷笑声,坐在床上把住她的小腿,温热的手血色尽褪,冰冷的触感让她心尖一颤,抬头看去。
  “哩哩”
  “我有没有说过不乖的惩罚?”
  池哩捏住那边结婚证的手都在抖,盯着男人笑容妖冶的脸庞,昏暗的灯光下,他眼角挑动的那颗黑痣显得格外诡异。
  她喉间干涩一片,想抽回腿却被大掌掌控着。
  不乖…锁金笼。
第141章 乖一点
  池哩忍不住蜷缩起腿,可在她往上爬快抵在床头时,祁砚峥猛的将她往下拉,单手将她抱起。
  突来的悬空让她有些晕,为了维持平衡只好环住他的脖颈,“你要带我去哪?”
  明亮的长廊是弯曲线的,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只能见到深处没有光亮的漆黑。
  祁砚峥抱着她,冷厉的下颌紧绷,没理会她的话。
  池哩落在他脖子上的手握紧,穿过一阵盏盏明亮的壁灯,他停在一张漆黑的古檀色大门,上面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睚眦。
  怒目而视,红色的眼珠似要裂开。
  池哩盯着门看,只觉得里面会有不好的东西等着她,她握住男人想推门的手,低柔哀求道:“砚峥哥哥,我们回去好不好?”
  听到小姑娘软绵绵的叫这句熟悉的称呼,祁砚峥指尖一顿,掀眸看她几秒,毫无波澜。
  他圈住她的手一起搭在门把上,门打开,池哩扭头看去,眼眸陡然放大。
  这一刻,她的双腿开始发软。
  他们一走近,被聚光灯笼罩的红布缓缓被抬高,那是一个巨大的笼子,硕大却只余留一张床。
  笼身布着鲜艳的玫瑰花,垂挂的黑色雾纱带着隐秘的美感,轻轻摇曳,难掩诡暗。
  这个较为昏暗的房间,画风诡异,无处不透着阴寒。
  池哩背脊发颤,脸上血色全无,感受到他一步步往那个金笼走去,她害怕,“不不…不要过去。”
  甚至嗓音已经带着细软的哭腔,她哀求着男人,哪有刚才的半分傲气。
  女孩顶着让人心怜的眼眸望向他,眼眶红润,只有乞求。
  可全然无用,他不会再被她给骗住。
  他径直的将她给抱进那个金笼子里,拷住了她的双腿,从后环抱住她,嗓音低哑,“这个笼子没有尖锐东西,你伤害不了自己,也离不开。”
  他感受到女孩下颌滑下的泪珠,轻轻捻破,手抚摸她的脸颊,“哩哩,你乖一点。”
  男人伏在她的肩头,贪恋她身上的气味,忽而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吮吸,占有。
  ……
  迷糊间池哩嗓子哭哑,无望的看着头顶的灯光,眼睫垂下,就看见正前方挂着一张巨大的婚纱照。
  女孩依偎在男人怀里,笑容莞尔,紧拥住他的男人则是侧头看她,满目阴鸷。
  记得那时就因为她对摄影师笑的太开心这个男人就醋了,当晚,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恨不得将她揉碎。
  时过境迁,她扭头看着势要将她给撕裂的男人,瞳仁里的光被他覆下的阴影遮成晦暗。
  女孩身上那件被扯的破碎的裙子悬落在腿边,后腰覆上的大掌温热,让背脊发软,整个人似漂浮在无边暗海。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落在盈亮纤瘦的下巴。
  窗户并没关紧,外面下着暴雨,依稀可听见雨滴溅落的声音。
  彻底分开后,池哩脸颊陷入棉被里,眼神迷离,酡红的脸色带着魅惑,红肿的唇瓣轻吐气息。
  祁砚峥剥开贴在她额角的湿发,亲啄她的眼皮。
  她身上冒着薄汗,脖颈的纱布看起来有些潮,他盯着那处看了几秒,起身。
  金笼并没被合紧,在床上躺着的美人累到筋疲力尽,没半分能逃离的余地。
  只是用渴望的目光盯着那处缝隙,伸手,直到看见男人周而复返的身影,无力垂落。
  他提着药箱走近,关上了笼门。
  彻底决绝掉她的念头。
  男人半跪在床边,将她脖子上的纱布撕开,换了药。
  全程都是他在动,他被刺的伤口已经渗出血,纱布被撕扯开,池哩盯着他比自己不知道深多少倍的伤口,移开了眼。
  疯子!
  祁砚峥没放过她,将她拉起靠在自己胸膛上,把粘上药水的棉签塞进她手里,摸了摸她的发尾,“帮我涂药。”
  池哩就算有心也无力,经历刚才那遭,手现在还是软的,勉强握住棉签,却抬在半空就跌落。
  他低嗤,发丝从指缝溜走,圈住她的手腕往自己伤口上涂抹。
  一分钟能完成的事他硬是要花十分钟来。
  池哩被他磨的不行,给他贴好纱布又被他抱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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