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柳鱼鱼【完结】
时间:2024-05-12 14:38:33

  到了池家大门外,池哩看着他半边身子有些微微诧异,裸露出的手肘上晶莹的雨珠翻滚,让肌肤愈发冷白,她又偏头看下偏出很多的伞檐,下意识握住杆往他那边推去。
  “你怎么不给自己打好。”
  边推还嘀咕着,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笨蛋,伞都在自己手上,还能给自己淋湿了。
  他头发也在滴水,捂嘴猛烈的咳了几声,池哩忽然想起之前乌廉说他病了半月都没好的事,刚才瞧着不像个病人,可别淋个雨又让病复返了,“你没事吧?”
  她轻声问了句,眸子里有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祁言峥只看了她一眼,偏着头还在咳嗽,撑伞的手都在细微的发抖,离的近的缘故,池哩耳边充斥着他的咳声,伸手在他背上轻拍,让他好受些。
  为了送她回家又感冒了,她可担不起责。
  祁砚峥声音沙哑,淡淡的回,“没事。”
  将人彻底送到大门,祁砚峥也没多留,只是叮嘱了句,“早点休息。”
  说完就要走,池哩看着他肩膀上湿的那块,又看下雨夜,拽住了他的手。
  祁砚峥脚步顿住,然而还没欣喜,温滑的触感就消失了,池哩抿了唇,“车坏了,你要不在这换身衣服?”
  湿湿的在车上等半小时,也不太好受的,怎么说也是为了送她才淋湿的,让他收拾下等拖车的到了再走,也算有点人情味。
  池哩把自己给劝服了,点点头,她真善良。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昏昏欲睡的夫妻俩正等着池哩回家,这回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去迎接了,却没想到看见了一同回家的祁砚峥。
  池哩是上午去领的证,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俩人也不知道情况,见祁砚峥淋成这样,急忙准备好干净的衣服给他换。
  等他从客房出来重新回到客厅,就见池州和方慧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热情,想必是知道了他们离婚的事情。
  不管原由是什么,他们都是站在哩哩这边的。
  “爸妈”
  祁砚峥放下擦毛巾的手,他喊了这一声。
  “我和哩哩离婚是我的问题。”
  他坦然认错,看向在沙发上盖上毯子已经睡着的女孩。
  淡薄的粉晕染在脸上,曾经的触手可及却让他不能肆意靠近,他声音轻缓,坚定有力,“哩哩说会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改变,会努力让她喜欢上我。”
  “或许我不是世界上最适合哩哩的人,但我能保证,我会是全天下最爱她的人。”
  坚定不移的话,坦率的底气,这一刻,他收起所有的孤傲清冷,只为一个承诺,连同最宝贝她的父母,信誓旦旦的说:“会爱她,一辈子,下辈子,很久很久。”
  一开始,他性格使然,想拼命占有。
  现在,他妥协,想被她占有。
  祁砚峥走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良久,响起几声叹息。
  被毛毯盖住的女孩,眼睫有细微的弧度,指尖捏紧了毯子。
第202章 想念你
  雨水洗礼过的夜晚,滴答的溅落声却是几个人的失眠,风吹夜落,白昼清明,天空渐渐归于破晓。
  清晨,池哩睡饱了才醒,刚拿起手机就有一条信息划过,是曲之意的,扣她起床没,出去玩。
  一看地点是爬山。
  该说不说,这女人浑身一股劲,昨晚喝了这么多还有力气去爬山。
  曲之意:【凌华山爬到山顶就是旅游景点,还有个童趣的民宿,专门给我们这种可可爱爱的大朋友们玩的。】
  曲之意:【对了,上面还拥有百年历史的寺庙,可以为爱的人求无灾无难,也可以为自己求姻缘财运哦。】
  她一连激动的发了好几个摇头晃脑的表情包,看出来是很想去了。
  池哩眼皮困倦的耷拉下,刚准备回她,屏幕里一个电话闪来。
  看着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池哩曲起手指,犹豫着要不要接通,大概过了十秒,她划开。
  “起床了?”
  池哩看了眼还在床上轻晃的腿,“嗯”了一声。
  “哩哩”
  女孩回的依旧是一个细微的上扬气音。
  他笑了声,嗓音低缓,“早安。”
  她眼睫颤下,“早安。”
  祁砚峥没有说多余的,只是叮嘱她一定要吃早餐,最后,喉间滚出一句喑哑味道的粤语,温柔裹着醉意,“今天也很想你。”
  之后就挂了电话。
  卧室恢复了一片寂静,池哩看着屏幕已经暗掉的手机,吞咽下,表情不太冷静,揉了下脸,耳边似残留他最后一句的话音,她咬住唇肉,将手机丢在一边。
  “铃..”
  一道铃声打破寂静,池哩拿起来一看,是曲之意的,急忙划开。
  “喂喂喂,池哩哩你怎么回事,聊着聊着人不见了,电话还占线,给谁打电话呢你?”
  池哩默默吐出一个字,“人。”
  曲之意干笑声,“你可真幽默。”
  她也没去追问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看了下墙上的钟表,走到镜子赶紧给自己扎头发,“凌华山暂时去不了了,姐临时接了个工作,回来陪你玩啊。”
  池哩笑着调侃句,“曲姐可是大忙人,粉丝都破百万了。”
  提起这个曲之意还是有些小骄傲在的,轻哼了声,“姐现在可是当红女主持。”
  她在校期间就闲的无聊去报了个主持人大赛,靠着中性风格吸引了些人气,之后上学就属于半工半读的姿态,粉丝就零星几个。
  主要主持都是游戏场,之前她去面试了一家综艺的女主持,小综艺预算少,但比较新颖,一经播出那些嘉宾绑定cp都小火了一把。
  而她也靠这个综艺,进入了大流视野中。
  现在工作安排一个接一个,虽然有时会推,休息几天又来活了,要不是有钱赚她才不死命干。
  “好了,不说了,要赶车去了。”
  挂断电话后,池哩躺在床上又窝了一会才下去。
  恢复到正常生活中,身心那叫一个舒畅,她洗脸都边哼着歌。
  但在家里待久了,又没事做,这样的日子虽然舒服但也不得劲,池哩寻思着也出去找个班上。
  见她有这个想法,池州立刻劝她去公司混个闲职务,总好过在外面受欺负强。
  “那我去给池郁做秘书吧。”
  她之前也给祁砚峥做过一段时间秘书,流程也相对熟悉。
  重点是,她了解现在公司的情况,池郁当了副总的职务,逐渐上手一些公司的事情,但公司很多股东对于他还是很不服的,过于年轻气躁,都不认为他能带领池氏走向更高的位置。
  池哩这次站在他身边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给他底气。
  公司。
  池哩这张脸大家都熟悉,也透过池氏的官方账号了解到消失半年的她完好无损的回回来了,在这周六还有一次为她而准备的宴会。
  当真人站在面前,除了惊叹还有惊艳,她莞尔一笑,女孩都移不开眼。
  到了池郁办公室的门,池哩轻轻敲了敲,得到里面一声应允,推开了门。
  看见池郁神色认真,处理着文件,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断,“新来的秘书是吧?虽然你是我爸介绍来的,但也别想有什么后台,你的任务不会比别人少,还有,告诫你最重要的一点。”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长着一张出众的脸,在工作中,禁止对我产生亵渎的想法。”
  “哥很帅,有人配。”
  他讲了这么大段,池哩听见最后一句话,背抵在门框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还是第一个敢在他办公室笑的这般肆无忌惮的,池郁拧眉,看见池哩的那刻脸僵了秒,想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尴尬的偏过了头,轻咳几声,“你来这干什么?”
  池哩晃了下脖子上的工作牌,“给这位很帅的哥当秘书啊。”
  她嘴角的笑意更盛,背脊挺直,一步步缓缓走过去。
  池郁收起那脸桀骜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寻思那老头也没说是池哩这货过来,他目光狐疑的落在她身上,“你确定是给我当秘书?”
  池哩真诚点头,手里的工牌扬了扬,“秘书小池为你保驾护航。”
  池郁眉梢挑起,双手抱怀,往后一靠,翘起了腿,“那什么,..小池啊,给你副总哥倒杯水来喝喝。”
  他伸出手指,特意点在那桌上那张刻着副总:池郁的标志牌上,脸上多了几分散漫,装起来了。
  池哩双手放在小腹上,礼貌的微笑,点点头,就在池郁享受到一丝快感的时候,就听见她幽幽开了口,眼神无辜,“哥哥,爸爸说了,我想的话这个位置就会是我的喽。”
  这话透着很浓的威胁,吓的池郁立刻挺直了腰背,一脸严肃的说:“你先出去,爱去哪玩去哪玩,给你算全勤。”
  池哩眨巴眼,歪了歪头,“那..咖啡还泡吗?”
  对面很果断的摇头,手指翻了一页,语调坚定,“我生来不爱喝咖啡。”
  他可是知道家里那俩把这女儿看的有多重要,要是副总真给了她,这家底不得败了。
  池哩似笑非笑的出去了,过了几分钟,门又被推开,池郁见到她又往返,瞬间警惕了起来。
  一杯黑咖啡放在他手边,冒着热气还能闻到香味,池郁一时间都不敢动,警惕的目光给池哩给气乐了,“你还怕我下毒啊。”
  “爱喝不喝。”
第203章 吊一辈子好不好?
  池哩说完后就去了自己的岗位上,池郁还有一个助手,要对接的事情都是一些专业内容。
  池哩的任务就是辅助作用,把要整理的资料列好,安排接下来的一些行程。
  到了下班的时间,感觉时间过的还挺快的,池哩捏揉下发酸的脖颈,拎着包下班。
  到楼下,池哩径直去了公司不远处的那个商城,给自己奖励买了个招财小猫娃娃,乘坐电梯去了三楼,打算给自己买杯奶茶。
  排队间隙,突然感觉身边站了个人,抬眼一看,对上一双深邃幽沉的凤眸,挑动唇角让这张本就妖孽的脸更具魅惑性。
  他的突然出现让池哩稍愣,呆呆的问,“你怎么在这?”
  祁砚峥面不改色,淡声说:“买奶茶。”
  他这种性子一点也不像是喝甜味奶茶的,霸总可都不爱喝这些,池哩看着他摇了摇头,想着,祁砚峥已经不算是合格的霸总了。
  她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他还杵在自己旁边,她蹙下眉,怎么回事,这霸总难道还想插队?
  池哩好心提醒,“排队去。”
  祁砚峥眼眸有了丝波澜,炙热的目光才舍得从她脸上收回,他转身去了后面,池哩往后瞄了一眼在队伍最后面,离她隔着些距离的人,欣慰的点下头。
  一分钟过后,她肩膀被轻拍,池哩回头,就见祁砚峥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而他身后那些人手上都拿着红钞,开心的嘴角咧起来。
  她与祁砚峥视线交汇,抿了下唇,就听见他说:“这样..不算插队吧?”
  池哩无言,默默将头转了回去,等她的奶茶好了,祁砚峥也跟着走了,她疑惑问:“你不是说要买奶茶吗?”
  “嗯,现在不想买了。”
  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目光,池哩憋住一个词,“败家。”
  祁砚峥看着她在咬吸管,眸色暗了一分。
  和她并排走着手背不经意触碰她落在腿边的手背,似有若无的触感让心痒难耐,他内心煎熬,真想不顾一切把她按在墙上亲。
  “哩哩”
  池哩抬眼看他,就听见他问了句,“今天有想我吗?”
  “没有。”
  女孩回答果断坚决,祁砚峥眼眸一暗,也没有表现出不该有的情绪,反而轻笑了声,惹的池哩看过去。
  “心理学上说一个人如果回答的很果断,那就意味她心虚想否定发生过的事情。”
  祁砚峥目光灼灼,滚烫热烈的柔意惹人沉醉,漆黑的瞳仁泛出的光点满是她,他低声喑哑,却又带丝笃定,“哩哩,你想我。”
  或许是被勾着沉浸在那双温柔到溺人的眼眸中,池哩呼吸一窒,直到窥见他眼底的愉悦,她轻哼声,移开眼,“狗屁结论。”
  “我才不想。”
  “嗯,我想。”
  祁砚峥很自然的接下这句,这句轻飘的话坠入耳中,让女孩纤长的眼睫轻颤,平浅的眼波漾起一丝涟漪。
  她定神,走进了电梯,开合间已经上来了不少人,男人站在她前面,伟岸的身躯足已将她遮挡,有意的将她圈在一个舒适地带。
  失神间,眼前突然暗了下去,接着是一阵急促的下坠,尖叫声充斥耳膜。
  池哩在一片漆黑中被一个怀抱圈住,她呼吸急促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的发抖。
  鼻尖是熟悉的冷檀香,在危险中下意识让她想到依赖,电梯还在不断下坠,她害怕的双腿发软,还是靠着祁砚峥掐着腰才站稳,后背上一只温热的大掌轻拍。
  男人在耳边哄,“不怕,有我在。”
  他低声重复着,将她抱的很紧,像极了之前他们无数次缠绵时的拥抱,只是这会不是让她恐惧,而是具满安全感,让她想靠近温暖。
  电梯停了,有一股后坐力,周围的人都慌的不行,按了紧急按键也没反应,瞬间,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响起,漆黑不见光,面对这种氛围,她都有点想哭。
  “祁砚峥,我们不会出事吧?”
  腰间那只手收紧了力度,他安抚着说:“李文海在外面,过不了多久他会找来。”
  “你不会有事的,哩哩。”
  他这个时候想的还是稳住她的情绪,池哩反驳他,“是我们不会有事。”
  “嗯。”
  祁砚峥轻笑,吐出的热气贴在耳廓,“我们还要复婚,谁都不会有事。”
  “谁要和你复婚。”
  池哩偏过头,嘟囔着,“我单身主义。”
  祁砚峥惩罚性的捏下她的腰,低声问:“打算一直吊着我?”
  她扬了下巴,回:“有意见吗?”
  傲娇又美又坏的小狐,惹的他心间发痒,想揉她的尾巴。
  他勾唇,妥协的语音透出丝丝宠,“没,我心甘情愿。”
  “吊一辈子好不好?”
  “咳咳咳”
  “咳咳咳”
  刚才的哭声都变成了接二连三的偷笑和咳嗽,偷听的人嘴角都翘的老高。
  对话被听了去的主角哩耳朵红透,手无处安放,好在电梯内没有灯光,谁也看不出她泛红的脸蛋。
  虽然这下丢了脸,但这一出让大家紧张的心都有所舒缓,池哩恨不得给自己找个洞埋起来。
  话是祁砚峥说的,偏他一点尴尬都没有,还继续在耳边问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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