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撩!缠宠吻!被岑爷暗诱攻陷——幼一栗【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2 14:39:27

  有时候她经过时,还看到他握着漂亮姐姐的手哭得很伤心,像是一颗颗散落在地面上的珍珠一样,捡都要捡不完。
  “嗯。”
  岑昼抬了抬头,一双早已被泪光湿透的双眸深情缱绻地落在病床上的女孩,轻声,“是我生生世世都非她不娶,最爱的人了。”
  这般炙重的情深,饶是还不懂得大人情爱的小女孩也不由有些触动。
  “大哥哥,你听说过千纸鹤传说吗?”
  她举起了手中的玻璃瓶,童声稚嫩,“我妈妈说了,千纸鹤是能带给人希望和好运的,只要折够一千只千纸鹤,我的奶奶就能醒过来了。”
  奶奶应该是她最爱的人。
  一提起,小女孩也不由红了双眼。
  亲人面临生死这个课题,永远都像是一道跨不去的难关。
  不管从什么时候提起,都会像一场潮湿般令人生痛。
  “大哥哥,你看!我现在已经折了快有五百只了,今天医生叔叔跟我说,奶奶的病情已经开始稳定下来了,叫我不用担心。”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重新扬起天真灿烂的笑容,“所以折千纸鹤真的很有效哦,大哥哥你也可以试试。”
  “我这里还有很多好看的折纸,喏。”
  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叠五颜六色的折纸,穿着雪靴的双脚哒哒哒地走了过来,往岑昼的手里塞去,“我分给你一半。”
  “所以大哥哥不要哭啦。”
  她轻歪了歪脑袋,笨拙又稚嫩地安慰他,“不然哭多了变成丑八怪,漂亮姐姐就不喜欢你惹。”
  岑昼低头看着手中的折纸,唇角轻弯,声音沙哑,“谢谢。”
  自此,病房里的桌子开始有一个大大的透明玻璃罐。
  罐子里随着时间,开始一点点堆满折叠得漂亮标准的千纸鹤。
  “漾漾,今天外面还在下雪。”
  今日岑昼将一只粉红色的千纸鹤轻轻地放入玻璃罐中,垂眸望着病床上女孩恬静的面孔,修长的指极其温柔地撩过她的碎发,然后低头,轻柔地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你不是最喜欢滑雪和堆雪人吗?”
  “等你醒来后,我们一起再去堆一个好不好?”
  他轻勾唇角,眸光温情缱绻,每一个字都凝满了极深的爱恋,“你先前不是说我的雪人堆得没你的可爱,所以等宝宝醒来后,教一下三哥怎样才能把雪人堆得可爱好不好?”
  躺在病床上的乔知漾像熟睡般,依旧双眼闭着,面容安静。
  整个室内,回应他的只有旁边输液瓶里滴答滴答的药水声,还有其他仪器运作着的声音。
  岑昼喉咙苦涩地滚了滚。
  “漾漾你看,我为你折的千纸鹤已经快有五百只了。”
  像是献宝一样,他拿起桌上的玻璃罐,通红的双眼微弯,低沉的嗓音又再次升起了股沙哑的语调,“我知道还没有够五百天,但我真的等不及了,所以我没忍住折多了一点,想让我的漾漾宝贝能快点醒过来。”
  似乎像是被自己的举动逗笑了似的,岑昼弯了弯唇,却像是哭了一样,“很傻是吧?这样没有科学理论的东西,我竟然真的相信了.....”
  相信它们真的有神力,可以听到他心里千千遍遍的愿望。
  “可是漾漾,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岑昼咽了咽像是被刀片刮过的喉咙,通红的眼酸涩得厉害,这个向来顶天立地的男人,再次为她折下一身傲骨,承认自己的无措,“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寄托这些了.....”
  “漾漾。”
  岑昼握紧她的手,固执又深情低声,“不管时间有多长,三哥都愿意等你,可是宝贝要答应三哥,不要将三哥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又流下一行泪,“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因为她不在的世界。
  那便是无望的地狱了。
  —
  又是新的一天。
  外面的天气停了雪,温度缓和了不少。
  徐康拎着早饭,再次准时来到医院。
  “岑总,今天......”
  但等他来到病房,就发现自家老板的身影不见了。
  一直放在桌面上的玻璃罐内的千纸鹤又多了几层,快要填满了。
  找了一圈都不见岑昼的身影,徐康着实的慌了。
  卧槽!
  岑总呢?
  他这么大一只的岑总跑哪里去了?
  现在夫人又陷于昏迷,一直寸步不离守着她的岑总突然不见了。
  不会是想不开要去做什么傻事吧!
  徐康越想越慌,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岑昼的号码,很快对方就接通了,伴随着外面阵阵的风声,他第一句便是焦急问道,“是不是她醒了?”
  还好还好,岑总没做出什么事。
  徐康松了口气,然后难过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孩,低声,“还没有,岑总,我是见您突然不在,就.....”
  “我知道了。”
  岑昼握着手机,因为不分昼夜在病房守候,整个眉眼间肉眼可见的疲惫憔悴。
  听到另一头对方的回答,刚才那一抹跃起的激动瞬间化为乌有,如同被凛冽的寒风吹散的烛光。
  他交代了几句然后结束通话。
  重新裹着漆黑色的大衣,踏向荒芜的风中。
  岑昼想起他们以前一起放过花灯,当时小姑娘在一众各式各样的花灯里挑选了一个蓝色的花灯给他。
  她说这个花灯上面印有了她想要给他的祝福——
  春祺夏安,秋绥冬祺。
  愿他四季每一天都能平安喜乐,万事如意。
  因为现在是冬天,不是放花灯的时候,所以岑昼找遍了许多地方,中间还因为路面潮湿,不小脚步踉跄了一下。
  直到在一家杂货店里终于买到了一盏小小的花灯。
  像是一场宿命般的缘分。
  那一盏小小的白色花灯跟她当日捧着的一模一样,就连她当初送给他的祝福词都是一样的。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下雪了。
  有一面没有结冰的湖水在微弱的光线折射下,透着干净清澈。
  就跟寻找花灯一样,岑昼走了许久才寻到了这一块完全没结冰的水面。
  因为这里靠近藏区。
  在他的身后,都是一大片由当地人编织的各种五颜六色的经幡。
  在还带着冬日凛冽的寒风下,扬起了一道道寓意着各种祝福的声响。
  “你们看——”
  “这个男人好奇怪啊,怎么大冬天突然来这里放花灯了?”
  “现在不是放花灯的时候,他这个花灯肯定很难才买到吧?”
  天气终于好转了,不少当地人还有些旅客都停留在附近挂着经幡,洒下隆达,这时都被个身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吸引了视线。
  他身影挺拔,面容清隽。
  像是有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俊美的眉眼凝满了很深的倦意,金丝边眼镜内的双眸裹满了血丝。
  但尽管如此,他周身依旧涌动着与生俱来强势的气场。
  一看就是一位百无禁忌,手段狠辣,生杀予夺的狠角色。
  但此时他手捧着花灯, 穿过一条条随风飘动的经幡,还有漫天飞舞的隆达,低眸垂目,俊容虔诚,缓缓来到了河边。
  像极了一个位高权重,权势滔天,目中无他物,却能为了心爱之人甘愿来到这里 ,卸下一身傲气的暴君。
  因为寻找花灯的途中走了太久,岑昼的双腿已有些酸麻。
  但他就这么行走在河边上,不顾会弄脏他身上昂贵的黑色大衣蹲了下来。
  然后动作小心翼翼地将燃起烛光的花灯缓缓放入了湖面。
  很傻是不是?
  又是听信童言去折一千只纸鹤,又是在这样的季节和地方去放不适宜的花灯。
  他当然知道这样很傻。
  真的很傻。
  但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尽力将能带给她祝福的方法,都做了一遍又一遍。
  岑昼注目着慢悠悠随风飘荡在湖面的花灯,听着耳边经幡飘动的声音,眼睛再次慢慢一点一点变红。
  恍然间,他的脑海里缓缓浮现出当日他们第一次来到寺庙的情景。
  晒得小脸红扑扑的小姑娘兴奋举着平安符,“看,这是我为你求来的平安符。”
  “怎么只有一个?”
  他问,“你自己的呢?”
  她哎呀一声,拍了下脑门,“我忘了。”
  “不过没关系。”
  她重新扬起笑容,“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就够了。”
  岑昼心口一窒。
  湿润的泪光再次无声地浸满通红的眼眶。
  当日她顶着毒辣的太阳,排了几个小时的长队伍,面跪佛前,满怀真心为他祈求能一生平安。
  现在他舍弃所有傲骨,想尽办法,虔诚敬重为她积攒许多祝福,让她能顺利度过这个难关,从此一生平安。
  “叮铃铃。”
  无数随风飘扬的经幡发出清脆的铜铃响,像是在对他的回应。
  “先生,要买一个吗?”
  一个身穿着藏服的老者说着并不流利的普通话,对他掏出由经幡制作而成的五色手绳,“保平安,很灵的。”
  岑昼只买了一条。
  还是挑了他家小姑娘最喜欢的颜色。
  见他只买给了其他人,没有考虑自己,老者不由奇怪问道,“先生您自己不需要吗?”
  “不用了。”
  岑昼摇头,捂了捂当日乔知漾为他求来,尽管如今染了鲜血,但他依旧随身携带着的平安符,唇角轻弯,“我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平安符了。”
第174章 得偿所愿,他的漾漾苏醒了
  冬日的寒冷似乎散了一些。
  浅浅淡淡的阳光透着厚重的云层慢慢投射,将下方随风飘动的经幡折出唯美的光圈。
  不少人都捧着一叠写满祝福语的隆达,大声念着想要实现的事情,奋力往空中扔去。
  临走前,岑昼也跟着他们,边默念着心爱的小姑娘名字,也朝着外挥洒了一片隆达。
  “诶,妈妈你看,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哥哥。”
  前几天来过乔知漾病房的小女孩抱着怀中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罐,扯了扯身旁母亲的衣角,望着男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妈妈,你说大哥哥的愿望会实现吗?”
  刚收到医院打来,说一直陷于病情昏迷的奶奶终于苏醒的消息的女人激动捂住嘴巴,瞬间泪流满面。
  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唇瓣弯起,含泪笑道,“一定会实现的。”
  因为爱能迎万难。
  同样,万难也能迎来爱。
  —
  自家老板突然一声不吭,就这么急匆匆离开,徐康待在医院里哪也不敢去。
  生怕因为夫人一直没苏醒,他会伤心过度,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出来。
  比如冲动跑去剃一个光头回来什么之类的.....
  就在他满脸焦急,再次没忍住拨打对方的电话时。
  病房门轻轻打开,一道熟悉,风尘仆仆的身影走了进来。
  “岑总,您这是.....去了哪里啊?”
  徐康震惊地看着面前被寒风吹得额发凌乱,眉眼写满疲惫的男人,眼眸不由瞪大。
  “我没事。”
  虽然外面的温度比前几天缓和了些,但依旧风寒还重,岑昼停在病床不远处,怕自己把一身寒气带给她,“你先出去吧。”
  “.....是。”
  徐康纵然有很多想问,但还是将时间留给了两位。
  亲亲老婆就在眼前不远。
  偏偏这身寒气还在。
  为了能让身体赶快暖起来,岑昼想也不想,迈起双腿,径直走去暖气旁将身体烘干。
  冷热交替下,他不由轻咳了一声,脑袋很快隐隐冒出了些不舒服的闷痛。
  “漾漾。”
  等身体终于变暖和些了。
  他才轻脚走到病床旁,动作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布满疲劳的双眼荡开了片柔情,“三哥刚才为你去放了花灯,那里有当地的经幡,知道你肯定会喜欢这些,刚好有个摊主有这样款式的手绳买,所以我给你买了一条。”
  “看。”
  像是想要求夸夸一样,都快要到三十岁的京圈大佬一扫往日的成熟沉稳,像极个小朋友似的,边帮她戴上,边笑道,“还是漾漾宝贝喜欢的颜色,三哥记得可清楚了。”
  “戴上它,你一定能顺利迈过这个难关,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
  哪怕这个问题在这段守候着她的日子里,问了无数遍,但他依旧不厌其烦,温柔深情地望着她,“宝宝你说好不好?嗯?”
  病床上的女孩面容恬静,依旧像是熟睡了般没有反应。
  岑昼压了压喉间的涩意,艰难地扯了下唇,说话时都沾有了几分鼻音,“没关系,不管漾漾睡了多久,三哥都愿意等你醒来。”
  “漾漾,这辈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岑昼通红着双眼握住她的手,贴向自己有些苍白的脸庞,哽咽着的喉咙挤压出沉哑破碎的音节,“所以宝贝,你别想把三哥撇下不管了.....”
  .....
  乔知漾仿佛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在梦里,她整个人像是坠入望不到尽头的深海里。
  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就这么漫无目的地直直沉落下去。
  她眉心轻蹙,茫然地试图挣扎。
  却下一秒,就被迎面汹涌巨大的海浪无情扑打了过来。
  将她又往黑暗的深处拖拽了下来,困住了她的手脚。
  她再次挣扎往上游去。
  但就像跟她作对一样。
  不管她怎样想努力往上游,那些海浪总能轻易将她扑打,卷着她的身体。
  再次将她拖进无望的黑暗处,试图要吞噬她所剩的意识。
  一次又一次。
  很快仅存下来的一点力气,都像是快要失去最后一格电量的手机,快要支撑不住。
  她绝望地望着四周的黑暗。
  变得越来越冷的海水让本就疲惫的她更加痛苦,想要继续往上挣扎的双手渐渐慢了下来。
  好累啊....
  感觉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她双眼快要不受控制,要慢慢无力闭上时....
  耳畔猛地隐约传来了道熟悉暗哑的男声。
  正在染着哭腔,悲伤又绝望地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漾漾,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吗?”
  “不是说好了每一天,每一个节日都要陪着对方一起度过吗?”
  “漾漾,你不能失约.....”
  “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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