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蔡逯成了她的另一个挚友。
他跟阁主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还能跟她睡。
原先她要去哪,都是阁主陪着她,来一场又一场的两人行。
现在,多了个蔡逯,成了三人行。
混得熟了,爱情渐渐被交织的亲情与友情掩盖。仨人形影不离,过得相当自由。
暮春时节,他们仨一道穿梭在山花烂漫之间。
灵愫难得隆重打扮,戴着簪钗,掂着缭绫,像只炫耀光洁羽毛的小鸟。
她很自恋地朝阁主和蔡逯说道:“喂,你俩各自来给我画一幅画,把我和风景都画进去。”
阁主与蔡逯一起应下。
俩人默默在心里较劲,势必要碾压对方的画作。
不远处,她在鲜花地里自由奔跑。
阁主提笔,描摹她的笑颜。
他对蔡逯说:“我自小就陪着她,以后的年年岁岁里亦是。你一个后来者,就算成了她的挚友,又有什么优势。”
蔡逯满不在意:“我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把你熬到死,到时,就是我和她的二人行。”
阁主笑得礼貌又疏离:“是么,那就看看,谁会比谁更长命百岁。”
蔡逯画的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穿梭在林野间,衣袂飘扬,潇洒自由。
风流和要强是她的性格底色,自由亦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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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福利番外要等文章结算后才能发,等能发了,我会在围脖上面说一声。
下周四标完结,届时全订读者就可以给本文打评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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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蔡逯单人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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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番外
《蔡逯日记体·有性无爱十一年》
“吾爱,此前我们饱经风霜。
但在这一晚,我们越过蹉跎岁月,再次结合。我听到‘啪嗒’一声,原来是你在我的灵魂上扣紧锁圈。
我俯身臣服,一如从前。
彻底结束有性无爱的十一年。”
***
景佑元年春三月初五
这日,与你在马场初遇。
为了自家老爹能顺利晋升,我不知交了多少个“兄弟”,拢了多少层关系。
盛京的关系网当真复杂,推杯换盏与所谓的“兄弟”应酬,使我心力交瘁。
今日我原本打算歇在私宅,但,不知从哪冒出一群小弟,硬是走关系把我拽到了一家新开的马场。
他们气势汹汹,仿佛是抱着别样目的来接近我。
讲真的,我对他们很眼生。
我有交过这么一群小弟吗?
然而我还是握紧了鞠杖,挂起微笑,享受奉承吹嘘,在溜走的时间里感到莫大的无趣。
马球打得也很无趣,直到一个赌注被提出。
我很自大,自以为球技高明,输球的绝不会是我,被看笑话的也绝不会是我。
但,我被狠狠打脸。
我输了。
而你,就在这时出现。
你很独特。
大多平民遇见贵胄,先想的不是如何攀高枝,而是如何避免被贵胄盯上,当成一个“乐子”。
而你,在听见我无礼的口哨声,目睹我嚣张的行径后,竟能面无波澜地全部应承下来。
小娘子,我就这样,在无趣的时间里交付了我的初吻。
初吻来去匆匆,等我再去回味的时候,只能嗅到你身上的冷香。
我给了你拒绝的机会,但你没有拒绝。
而我因你的不拒绝,竟感到日子开始变得有趣。
当夜,我把那群起哄的小弟与那个临时加注的小哥暴揍一顿。
我感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仿佛是有人在暗中指使这群人,故意来给我下绊子。
不论如何,我仍以为,与你初遇,如梦境一般,意外,却又来得刚刚好。
春三月廿三
不怕你笑话,在与你分别的翌日,我就荒唐地翻起渣斗,试图翻出你留下的痕迹。
但,始终没能翻到。
突然就很想你,想见你,想面对面坐下说话了解你。
这算是“一见钟情”么?
我居然在想,你就那样游刃有余地夺走了我的初吻,难道你不该再次出现,对我负责?
我在马场蹲点,提供仅有的消息,让下属去调查你。
你没有出现,恍若那天从马场离开后,直接人间蒸发一般。
你的身世信息也没能浮出水面,而我对你的认知,仅仅是你身姿高挑,脸庞素静,看起来年龄不大。
“那个有趣的马场妹妹”,我开始这样朝别人形容你。
我做事素来高调张扬,所以在旁人来打探时,我总直接承认:是的,我对“那个有趣的马场妹妹”有意思。
如果这就是“喜欢”,那么我想,是的,我喜欢。
冬十月初六
再一次拗不过朋友,我去了稻香坊。
我讨厌看见一些男女公然牵手拥抱、凑在一起腻歪说情话,甚至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
情情爱爱真有那么好?好到甚至能让人丢掉所有羞耻心与自尊?
我绝不会变成他们那样。
朋友劝我来这里看看,万一你会在此出现呢?
拉倒吧!
我对朋友说:她很穷的,她怎么可能进到这里?
结果,倒是真的在这里与你遇见。
你说你姓冯,让大家叫你小冯。
那你的全名呢?我如是问你。
你淡淡一笑,说你生性爱自由,全名“冯自由”。
这当然是你应付我的说辞,但我没有戳穿。
好像我狩猎时的“游刃有余”,总是在你面前相形见绌。
能说么,我深觉你不简单。
你可能会是谁?
我暂时猜不到。
冬十月廿一
每次见面,我都谎称是“偶遇”。
小冯,请允许我暂时这样称呼你。
你不会知道,这从不是偶遇,而是我的心机。
提前蹲点,摆出潇洒的姿势,捏出轻松的语调,问你过得可还好。
你总是笑嘻嘻的,说我是个好人。但在夸赞我一番后,又会告诉我,让我与你保持距离。
小冯,我明明是在追求你。
只是,我怕吓到你。
你的眼里总倒映着皑皑白雪,纯真得毫无杂质。我怕吓到你,故而把最渴求的欲望隐埋,只留一声“好巧,偶遇。”
你又在骗我。你明明没住在学堂,你明明没珍藏我送你的那把伞。可你说是。
算了,无伤大雅。
你很有趣。
冬十月廿五
忙完公务,我连忙赶去你的住处。可邻居说,你搬走了。你也辞了稻香坊的位职,再次消失,就在我忙公务的那几日。
小冯,我以为我同你很熟。可你要走,居然都不肯同我说一声。
冬十一月十二
我去了趟北郊,这里太荒凉。
在一片百废待兴的枯败景象里,我看到一家美食铺。店铺简陋,但,它让我想起了你。
料峭寒风里,倔强屹立,如你一般。
我认识了个叫“谢平”的小伙子,也迎来一个意外之喜。
那个“易老板”是谁?
我猜你一定就待在这家店铺里,毕竟你调的酒香不会骗人。
你依然神秘、有趣。而我,依然想了解你。
冬十一月廿一
我们的小别再重逢,依然美得像一场虚幻缥缈的梦境。
小冯,原来你就是易老板。
原来你是易灵愫。
那么,请允许我,称你为“小易”。
一场荒谬的接见,使我更加了解你。我成了店铺的东家,而你改了口,叫我“承桉哥”。
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易老板,合作愉快。
冬腊月初二
早先我向谢平打探你挑选情郎的喜好标准。
今日,谢平把这个标准复述给我。
晚间,你错喊一声“沉庵”。
易老板,我很聪明的。我一下就联想到,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标准,完全是根据“沉庵”制定的?
但我立即否认掉这个猜想。
易老板,你看向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很暧昧。
我相信你的眼神。
冬腊月初八
今日是谢平的生辰,不过他不重要。
我想此后数年,我都会把这个日子记得清楚。
在这一晚,我们来了一次酣畅淋漓的亲吻。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而是……
怎么办,我竟然不好意思把细节写出来。
你是甜的。
小易,你是甜的。
在你吻我那一刻,我好想哭,因为我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
情绪上头那一刻,我在想,恐怕我要纠缠你一辈子。
冬腊月十二
好丢人,我用很老土的话,匆忙向你表明出心意。
“我们要不要试试?”
老天爷!这年头谁还用这种话表白?!
这一次,似乎没办法在你面前佯装“游刃有余”。我像个缩头乌龟,竟不敢与你再相见。
但,又无比期待你的回应。
你会像我喜欢你那样,来喜欢我吗?
冬腊月十五
小易,你那么乖,可你居然提出“只是玩玩”。
还提了个莫名奇妙的要求:分手不需我同意。
首先,你把我想说的话都给说了。看样子,“只是玩玩”明明是我的说话风格。
其次,就算分手,我也不会哭哭啼啼地来求你复合。
我了解我自己,我绝不是那样拎不清的人。
最后,我会记得在这一日,我们正式确定了关系。
你是我的初恋。
谈情说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日就会揭晓。
祝你好梦,我的……
小女友。
冬腊月廿六
这几日,我们共同创造出很多美好的记忆。
易老板,你很喜欢我送你的赤蔷薇花。不用感谢我,百般花样哄女友,是我应做的。
赴烧尾宴时,你把我抵在树上“乱啃”。
原谅我用“乱啃”这个词来形容。仿佛当着外人做这事时,你的兴致会更高。
我开始理解那些公然腻歪秀恩爱的男女。
原来,喜爱一个人时,真的会不由自主地丢掉羞耻与自尊。
我想与你亲吻。那些人,爱看就看去吧!
反正我很幸福,才不管碍不碍他们的眼!
也许是老天看不惯我活得那么幸福,所以散宴后,老天让我染了风寒,发起高烧。
小易,谢谢你肯真诚热烈地爱我,谢谢你肯全心全力地照顾我。
你说,你爱我。
“爱”这个字眼,太过炽热。
连我这个行事张扬的人,在说“爱”之前,都要斟酌几分。
但,你说你爱我。
你说爱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
仿佛我就只活在感受到被爱的几个瞬间。
你说你爱我,可我是胆小鬼,我并不敢说“我也爱你”。
只好把你抱紧,用我的心跳声告诉你:我亦如此。
你说,承桉哥,你的心跳声好响。
我说,这也是你的心跳频率。
从这时起,我开始对“呼吸共振”这件事着迷。
冬腊月廿七
我带你去了审刑院,本意是想让你看看我的上值场所,好让你更加了解我。
但,很抱歉。
这日发生了许多意外。
我与你,再怎么闹,那都是我们之间的事。蔡连凭什么插手置喙?
很抱歉,家族亲戚太多,不免会冒出来几个神经病。
我对蔡连此人完全没印象。此意外一出,我将他从审刑院撵走。
很抱歉。
冬腊月廿八
褚尧警告我,让我远离你。
他们都不了解你,只有我知道,你有多么多么好。
我警告褚尧,不要再插手我与你之间的事。
褚尧骂我神经。
我说他是嫉妒我有人爱。
小易,爱你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节奏。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些人诋毁你,可我比流言蜚语更早认识你。
所以,请捂住耳朵,继续向前跑吧!
冬腊月廿九
我很生气,你居然在跟一个陌生男人同居。
虽然后来你将此事解释得很清楚,但我还是介意。
我介意,我不是你的“唯一”。我介意,那男人比我更早认识你。
甚至,我嫉妒。
心里很是郁闷,可我怎么敢跟你发脾气。所以,我去跑到褚尧那里闹。
爱一个人,为什么总是患得患失,毫无安全感呢。我问。
小易,我们好的时候,你总让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但,每当闹出矛盾,我总会很心慌。仿佛你是个纸鸢,而我,总是无法紧紧抓牢你。
拜托,请对我再专注一点。
景佑二年冬正月初一
在旧年的最后一日,在一个热闹的除夕夜,我们做了。
易老板,你的喜好在我面前变得无处遁形。
你喜欢控制,所以控制我如潮水般袭来的灭顶反应。
得了你的命令,我才能释放。
“轰——啪——”
就如窗外的盛大烟火一般。
可惜,今晚是个暴雨夜。烟火易逝,而我们挤在一方逼仄的天地,共同破解潮湿的、未知的谜。
你喜欢施虐,所以你换不同的手法,把我的脸扇得有些肿。
在你的引导下,我不再缩在壳子里做胆小鬼。
我抱紧你,一遍遍诉说“爱”。
眼前白光不断,我想,我真该死在这一刻。
春二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