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夫人问您后悔了吗——拿麻袋捡钱【完结】
时间:2024-05-13 14:42:42

  霍飞白给的十万几乎全部给了祁乐,现在租住的地方算是城中村,虽小了点,却也干净整洁,装修很有80年代的风格。
  祁乐一点一点的收拾自己的物品,这里算是她短暂的家,而一旦回到祁家,就不可能再回来。
  房东是个善心的老奶奶,当时见祁宁一个人在外面坐着,邀请她到自家吃了顿饭。
  “小宁,这就走了?”原本上楼让祁宁下去吃饭的奶奶见她收拾东西,惊讶地问道。
  “家里人喊我回去,租金不用退给我,算是耽误你时间的补偿。”奶奶看她可怜,没让她交押金,现在她住了几天,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房租便当做补偿也算是一点心意。
  “傻丫头,我不缺这点钱,家里人找你就好,我还以为……害,瞧我这个老婆子说什么瞎话。”奶奶以为她是家里人全部死了,这才一个人游荡在外面,毕竟当时她的面色不算好看。
  “嗯,一会我就搬走了,奶奶,你照顾好自己。”祁宁知道两人的缘分到此为止,也感谢她对自己这段时间的照顾,让她不用被人用看待猴子的眼神对待。
  奶奶点点头慢吞吞的下楼,等祁宁拎着行礼下去的时候,奶奶拎着一只袋子走了过来,“我看你年岁不大,这里面是我前些年给孩子织的围巾,他们在外地用不上,送给你了,别嫌弃。”
  祁宁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出门时,她在袋子里发现了几张红色的钞
  票,她知道这是奶奶的好意,“奶奶,让我抱你一下吧。”
  奶奶有些惊讶却没有拒绝,揽着她的身子跟她想的一样温暖。
  祁宁将手收回,笑着冲奶奶告别。
  祁家的车等在外面的公交站边,祁宁顿了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风景越来越眼熟,祁宁将东西收好,以免触到几人敏感的神经。
  初冬的阳光落在身上尚有一丝暖意,祁乐坐在圆桌旁品茶,落在祁宁身上的眼神仿若针扎。
第10章 离婚
  “不久之后就是霍家人,用不着再去学校抛头露面丢人现眼,办理退学怎么样,对你我都好。”祁乐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啜饮道,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
  “是否退学是我的选择,先前我给你的九万多块足够我的学费。”祁宁没想到短短几日的安宁是在这里等着她,当初私自更改她的志愿,现在又要她退学,凭什么?
  “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祁宁,别太幼稚。”祁乐说这话的时候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予。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大可以登报将我驱逐出祁家。”祁宁从未这般恨过,她宁愿自己从不属于祁家。
  “与霍飞白的事但凡你查过就知道非我本意,为什么你一定要觉得我心思恶毒,为此不惜毁了我,做一个仰人鼻息的废人。”明明还有三年她就会毕业,到时离开祁家,天涯海角她都可以去,偏偏出了这件事,偏偏被谢允贤盯上。
  “够了祁宁,这是你欠我的。”祁乐厌恶的看向她,多说一个字都让她觉得恶心。
  “我会和霍飞白离婚,我会把他还给你!”祁宁面色涨红,猛地上前一步,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非她所愿,但是她确实欠她祁乐。
  祁乐的眼神因她的离婚二字发生变化,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同意,一道冷厉的声音已经从祁宁身后响起。
  “我不同意。”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祁宁冰凉的手心,
  将她周身的冷意全部融化。
  “飞白。”祁乐面色苍白地看向霍飞白,只两个字似乎说尽了心中的愁绪。
  霍飞白拍了拍祁宁的脑袋,安抚好她的情绪之后才看向她道:“大姐。”
  “你真残忍。”祁乐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哑着声音控诉道。
  “残忍的不是我,宁宁的户口我会转走,她的问题就不劳烦祁家了。”霍飞白眼底一片寒凉。
  祁乐还想说什么,看到霍飞白眼底的冷意时整个人僵在位子上。
  正在这时,林丽芳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护犊子地双手撑开挡在两人面前:“要来欺负我的乐儿?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祁宁怕林丽芳牵扯到霍飞白身上,急忙走上前道:“母亲,这和他没有关系,没人欺负——。”
  “啪——”
  清脆的响声响彻在耳旁,面上火辣辣的痛意撕扯着祁宁的神经,要让她记住此时的屈辱。
  祁宁愣在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霍飞白将她护在身后:“伯母这是何意?”
  “我教训我的女儿还要跟你霍总请示不成?”林丽芳与霍飞白对视,她决不允许自己的乐乐受到一丁点伤害。
  “教训女儿的方式有很多,伯母似乎下手太重了。”霍飞白拧眉看向林丽芳,祁宁脸上一片通红,此时已经肿胀起来。
  “她不知廉耻抢走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如今又带着人欺负自己的姐姐,这一巴掌还算是轻的。”愤怒冲昏了林丽芳的头
  脑,她似乎忘了祁氏还要依托面前男人。
  林丽芳还想再说什么,被外面进来的何叔打断:“夫人,老爷请二小姐过去。”
第11章 祁东阳的嘱托
  卧室在二楼,屋内的窗帘拉的严实,床头亮着一盏灯,将屋内照的昏黄,连同躺在那的男人都没了以往的健壮。
  祁宁将窗户拉开,昏黄的光洒进屋内,即使没有那么明亮,也比床头的光好的多,面前的人颧骨凹陷,一双眼睛占据了面庞的大半位置:“父亲。”
  “回来就好,让你受苦了,当年把你接回来的时候,你就乖巧,跟你姐姐小时候没有一点相像的。”祁东阳的声音无比嘶哑,像是许久没有说话,又像被砂纸打磨了无数遍。
  脑出血让祁东阳丧失部分行动能力,即使进行康复治疗,一时半会并不能恢复,较为庆幸的是,他的语言能力几乎不受影响:“父亲,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病了一场看开了一些事,宁宁,很多事我现在已然力不从心,祁氏由你姐姐代管,你的路也需要自己去走,和飞白的事既然木已成舟,就别和你姐姐闹得太难堪,一方面是有愧,一方面有娘家帮衬,你在霍家我才不会太担心,你懂吗?”祁东阳每说一句,胸膛就会剧烈起伏,往日宽阔的胸膛瘦弱的能看清根根分明的肋骨,与记忆里的人根本无法重合。
  儿时她和祁乐起争执被罚时,他总会听她们分辩,最后给出一个最为公道的处理方法,现在躺在床上也依旧如此,祁宁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本就是我欠她的,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不会跟她争
  执,也不会去招惹她。”
  祁东阳眼底有些湿润,伸出的手有些颤巍,祁宁将他的手放在未受伤的脸颊边,心里酸涩又强行忍住。
  “这几天我又想到你小时候了,总在想要是当初没把你带回来,你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您不把我带回来,我还怎么做您女儿?”祁宁知道他还是在担心,他在尽量让她不要计较祁乐说的话。
  “和你姐姐好好相处,别为了一个男人成了仇人,要是过得不好,父亲去接你回来,什么霍家咱们不在乎。”祁东阳摸了摸祁宁的头发,眼底满是慰藉。
  祁宁擦了擦眼泪强忍着哽咽道:“嗯,您要养好身体,您先睡一会,等醒了我让何叔给您送饭。”
  等他入睡之后,又将他身边的被角掖好才离开屋内。
  到了楼下,何叔正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熬煮的稀烂的粥,里面放了些爽口的小菜。
  祁宁看向这个在祁家待了大半辈子的男人,他总是能很好的处理家中发生的一切事宜,“何叔,父亲已经睡下了,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说的哪里话,二小姐能回来就好。”何叔将餐食交给一旁的佣人,又将手中的冰袋递给祁宁。
  他一生无子总是对她们这些小辈格外和善。
  “总要离开的,往后父亲就拜托您了。”她总会离开祁家,到时候想知道祁东阳的消息,应该只能通过面前的老人。
  “应该的,自从您走后老爷总
  是惦念您。”何叔看向祁宁脸上的伤,突然叹了口气:“二小姐这段时间留在祁家吗?”
  祁宁点点头,她答应了父亲就会尽自己所能去做到。
  “外面再好总是比不过家里,老爷这段时间总是担心您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您回来了他面上不说,心里却很高兴。”何叔听她说会留下,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祁宁点点头,何叔说得她都明白。
  何叔也明白她受了委屈,但有些事一旦错了就只能错下去:“霍总还在等您,二小姐先过去吧,免得落了口舌。”
第12章 不悦
  和初见时一样,月亮已经挂在半空,将霍飞白的身形拉的格外长,祁乐坐在他身边,两人的身形在地面重合。
  “飞白,这两年里,你的变化真大,和你第一次在酒会上遇见时,你还未曾坐上霍氏投资总经理的位置。”祁乐面向门口坐着,一眼便看到站在门口的祁宁,话里的怀念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浓厚。
  “以前的事多说无益,大姐让我留下,应该有别的事想说吧,比如宁宁的学业?或者是影视项目停摆?”霍飞白的声音依旧冷厉,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连一个眼神也不愿给予。
  “你说什么呢?要不是祁宁做出那种事,现在登记结婚的应该是我们。”祁乐敛下眼底的惊讶于不安,伸出手搭在霍飞白的胳膊上,挑衅地扫过站立在门边的人。
  “飞白的意思,大姐应该很清楚,另外家母曾经交代过,与一人成婚便要伴她白头要对她负责,霍某不准备违背,还望大姐早日忘记过往的前尘。”霍飞白将茶盏放在桌上,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回。
  “今日你能这么对我,往后会不会这么对我那个好妹妹?”祁乐似乎是被他的话伤到,眼底藏着难过与哀伤。
  “霍某说过,宁宁是我的妻子,大姐还是想想项目比较好,对了,当初大姐和谢君临合作时,用的手段也是装可怜?”霍飞白的声音流转在他与祁乐之间。
  祁乐眼神闪烁不定:“我听不懂你
  在说什么。”
  “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霍君临给了你什么条件,能够让大姐将自己的亲妹妹拉下水。”霍飞白微微靠近祁乐,吐出口的话却像尖锐的刀插进她的心底。
  祁宁站在门边,看着两人交谈,不知霍飞白说了什么,祁乐慌张的起身离开,连椅子都被绊倒,在地上发出巨响。
  “你和她说什么了?”等人离开之后,祁宁有些奇怪的问道,她被打的有些耳鸣,并不能听清两人的交谈。
  “没什么,伯父身体如何了?”霍飞白转身看到祁宁,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将身上的西装披在她的身上:“天凉,穿这么少会冷。”
  “好多了,谢谢。”身上的西装带着霍飞白的体温与体香,冷冽的气味包裹住身体,没来由的生出一丝安全感来。
  但她也知道霍飞白不想回答:“你今天怎么回去?”
  话刚出口祁宁有些后悔,这么问他,和赶他走有什么区别:“留在这也可以,有客房。”
  霍飞白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我以为你真的要赶我走,冰袋给我,我带你去医院。”
  祁宁的脸颊肿胀不堪,虽然有冰袋效果却并不好,还是去医院看过才能放心,另外检查一下她的耳朵。
  到医院之后,祁宁手上的冰袋已经到了霍飞白的手上。
  “把冰袋拿开,你这么黏着她我怎么给你老婆做检查?”医院并不大,并不认识霍飞白,兴许是夜间,女医生的语
  气并不太好。
  祁宁的脸颊好了一些,与之相反的是霍飞白的手被冰的通红,“她的耳朵被打到了,替她做个检查。”
  随着冰袋的离开,冷厉的声音传进耳内,带来的除了痒还有一丝丝的痛意。
  “现在的小年轻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动手这个毛病却不好,能找到老婆不容易,更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姑娘。”
  祁宁这才知道面前的女医生误会她的伤是霍飞白家暴,急忙劝解道:“您误会了,这不是他打的。”
  “做个伤情鉴定,这种渣男你还为他开脱,活该你被欺负。”女医生没好气的道,恨铁不成钢的甩给她一张单子。
第13章 医院
  被赶出诊室的祁宁踌躇地看向霍飞白道:“她误会了,你别生气。”
  “她说的没错,你确实长得漂亮。”霍飞白将她手里的单子抽出来,交给李礼去办理缴费。
  “你早点回吧,我一个人可以的。”祁宁坐在长椅上再次说道,她不想耽误他的时间,另外他在这里李礼也得跟着,怨念十足的强。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另外我想跟你商讨一件事,你在祁家生活的并不安稳,如果你想,我希望能够带你离开。”霍飞白顿了顿接着道:“要是介意的话,可以住在我名下的其他住处,我会让李礼安排。”
  他的提议十分突然,祁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和我的事会时刻牵动她们的情绪,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霍飞白又道。
  祁宁心里有些触动,可是错的是她,即使和祁乐争辩时振振有词,也不能改变她抢了他的事实:“做错事的是我,我不能逃避。”
  “所以你的处理方式就是跟我离婚?”霍飞白凝视着她的发顶,半晌不曾移开视线。
  声音里的质问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低着头又默默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浑然没有发现男人眼底的冷意。
  “我不会跟你离婚,我答应过亡母会对妻子负责。”
  “只是因为这个吗?”祁宁握了握手,他们之间只是意外,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但霍飞白的话勾起了祁宁心底的疑惑,她想知
  道他为什么宁愿娶不爱的自己,也拒绝离婚,那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她。
  霍飞白深深的看向她,正在祁宁以为会得到答案的时候,检查室的门打开,祁宁的名字出现在电子屏上。
  “进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
  带着满腔的疑问,祁宁走向检查室,而霍飞白坐在长椅上,拿起口袋里的湿纸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自己的手。
  “霍总,祁小姐要怎么安排?”李礼拿着缴费单过来,看到这一幕时眉心轻微锁了几秒。
  “她不会离开,找个机会送点东西到她手里,让她自己发现。”霍飞白将手里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眼底划过一抹恶意的光芒。
  他要让她知道被人背叛算计,失去庇护是什么滋味。
  等到祁宁出来,霍飞白已经整理好自己外露的情绪,他将祁宁送回了祁家:“时间太晚,我就不送你进去了,等你想好,随时给我电话。”
  祁宁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转身回去的时候,祁宁看到远远等在房檐下的何叔,像一个担心儿女的父亲,不断张望着院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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