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贺在川并没有让他多等,他进来之后看到霍飞白正用两只大手将祁宁紧紧的禁锢在沙发上,洁白的手腕此时已经出现了瘀红色,可见祁宁挣扎的有多厉害。
祁宁身上的礼服还算整齐,可是她不断地挣扎,到底有些移位,贺在川将目光避开,看着霍飞白道:“恐怕现在去医院也来不及了,这只酒杯里的东西只怕不简单,看她这样子,分明是欲火焚身的。”
贺在川尽量将话说得委婉,祁宁目前的状态,已经算是欲求不满了,可是她本人并不清楚。
“说明白点,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霍飞白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他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敢在这场宴会上算计她想让她难堪。
祁宁此时的模样已经神志不清,问也问不出来半点结果。
“目前知道的是一种催情剂,带着一种特殊香味,之前别人送到我面前一份,要不是看过还真不好确认是哪种东西,这次宴会上的人多,谁知道是冲着你还是冲着她来的,方才我也没看出谁是特意拦着你的。”
贺在川眉心锁的死紧,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祁宁没在那做什么出格的事,都能用喝多
了解决,至于身上的东西,和霍飞白睡一觉就能解决干净。
而他没想到霍飞白听到解决的方法之后会第一时间将祁宁拖到卫生间去。
“老白,你做什么?”
霍飞白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他的意思很清楚,既然是中了那种东西,就用冷水泡着解决,干净利落。
贺在川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压了压心里的想法道:“冷水对这东西没用,祁宁和你都不是第一次了,再睡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戴套,或者明天吃避孕药就行。”
“为什么没用?”霍飞白并没有回答,反而问了这个问题。
“这个药的机制就是这样,发作快,效果强,就算是禁欲的大男人也不一定能够经受诱惑,给她下药的人明显是想毁了她,无论是你还是她的敌人,心都脏,你现在开车送她去医院也来不及,你喝了酒,外面还有记者,但凡拍到一点,她都得毁了。”
任谁在自己姐姐的订婚宴上发情,这事说出去都不好听,之前祁宁的形象刚刚挽回,再来一次,只怕她真的除了死,没有退路。
霍飞白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倒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查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
贺在川抿了抿唇:“恐怕查不到,酒水的颜色和它很像,现场人多眼杂,又是霍家老宅,并没有装太多监控,杯子上也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指纹。”
贺在川看过,除了祁宁的指纹,就只有他捏着
杯子时留下的了。
霍飞白的脸色阴沉沉的,贺在川识趣地退了出去。
第113章 黑与白
卧室的床头上还贴着囍字,当初他们差点办了婚礼,霍家老宅自然也要准备好,以免被人说闲话。
只是他们之间的婚事到底没有办成,这间屋子是霍飞白的,自然也不会有人过多干涉,这张红色的囍字便一直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谢允贤故意恶心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贺在川将房门带上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霍飞白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祁宁。
之前在酒店他并没有真的碰她,毕竟是仇人,他没有必要,也不想跟祁宁有过多的牵扯。
他对于祁宁只是想要报复而已,他并不喜欢麻烦,自然也不会对祁宁产生感情。
可是这次的意外来的猝不及防,霍飞白突然想起祁宁那天小心翼翼地试探他是想要一个儿子还是女儿。
其实祁宁心里的想法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她更想问的只是如果她真的怀孕,他会不会对她负责,是不是真的因为爱而留下孩子,而不是不得不留。
当初她是怎么回答的?霍飞白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他最后让爱丽将祁宁从餐桌旁带走,没有留下一丝半点的机会让她继续咄咄逼人。
那时候他也在心底问过,要是祁宁怀孕,他会不会让她留下,只是这件事并没有答案。
霍飞白的目光放在了祁宁的身上,她正不断在浴缸挣扎着身体,礼服已经因为她的动作脱落了大半,细腻的肌肤在黑色的礼服下白的晃眼。
她身上裹
着一层薄粉,好看的唇上颜色更加的深,似乎是被人狠狠用手指擦过留下的胭脂色。
鼻子里更是不断呼出略粗的呼吸,似乎是被身上的灼热折磨的不轻,双眼迷离不已,没有半点焦距。
“热~~”一声轻轻的娇喊让霍飞白瞬间回神,只是喉咙间的痒意让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应该是药效已经顺着祁宁的血液流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她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冷水所带来的舒适感。
霍飞白的神色十分复杂,如果他现在抽身离开,随便找一个男人进来,第二天他都可以顺势做出文章,又或者他可以视而不见,任由祁宁被这东西折磨,到最后和贺在川说得一样,或许她会因为太过兴奋而死亡。
霍飞白不是圣人,祁宁的模样已经勾起了他最本能的欲望,如果换一个人,他都不会继续忍着,可面对祁宁,他犹豫了。
祁宁只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火炉里,她迫切的想要人来救救她,可她挣扎了很久,除了灼热逐渐又一股麻痒,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意,让她敏感至极,而方才的清凉感,已经随着时间变得滚烫。
她睁开眼睛不断搜寻能让自己凉下来的物品,却与一双带着冷意的眼睛对视。
这双眼睛让她觉得无比熟悉,可是她并不能看清他的脸,她近乎本能地想向他求助,可是眼睛里的冷意让她无比难受,只能抱紧自己,希望自己能够舒服一点
。
身体里的热意一阵一阵地涌上来,她又开始难受了,水带来的凉意,已经不再有用,她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控制住自己,说出了心里的难受:“你能不能救救我?,求求你,我好难受……”
祁宁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祈求不会得到结果,她更努力地将自己沉到水里,最后连整个头都沉了进去。
霍飞白的脸色变了又变,可看到祁宁一直没从水里出来,到底是没有忍住,上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祁宁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没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咳咳!”神志不清的祁宁呛了几口水,却在被拽起的瞬间,身上的灼热再次涌起,并且比上一次更加猛烈,而礼服已经被水泡的很重,又因为之前的挣扎而彻底散落,祁宁赤身裸体地站在里面。
霍飞白先前放水时身上也已经湿透,又站在门口被没有关闭的窗户风吹了很久,现在身上已经是一片冰凉。
祁宁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顺势抱了上去,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冰块来为自己降温。
药效带来的不仅是灼热还有口渴,最终她吻上了霍飞白的唇,连同敏感的喉结也没有放过。
霍飞白的眼神变得幽深。
“你知道我是谁吗?”低哑的声音连同胸腔也在震动,祁宁趴在他的身上,觉得自己被震得发麻,此时她敏感的不像话,却没忘记回答面前人的话。
祁宁睁开眼看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很久,
之后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你是霍飞白,我喜欢你,你救救我好不好~~”
后面的话与其说是求救倒不如说是在撒娇。
而霍飞白也想清楚了,他还有第三个方法,那就是将祁宁当做一个泄欲工具,这和报复她的心,并不冲突,至于孩子,他会用很好地理由让祁宁乖乖的吃下避孕药。
祁宁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不说话了,可是她很难受,霍飞白的身上已经不再如刚才那么凉爽,祁宁不想再等,她要自己去让寻找舒服的冰块。
祁宁挣扎着往外走,不断念叨着不要了她热,但已经撩拨成功的男人哪里会轻易地放弃,霍飞白不过轻轻一拽,她便落进了他的掌心。
霍飞白将她抱起,又将她丢进了纯黑色的床上,黑与白的反差美,在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
炙热的吻星星点点地落下,从上到下无一被放过,直到猛烈的痛感让她僵硬了一瞬,祁宁似乎是生气了,笨拙地一口咬在了霍飞白的喉结上,却没发现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祁宁笨拙的动作代表她对这方面的无知,可是霍飞白却没发现,他的心底划过一丝满意,他只是一次又一次不知节制。
而祁宁知道怕的时候,已经晚了,霍飞白炙热的手掐住她的柳叶般的腰肢,不断将人拽回原位。
门外的贺在川想了很久,霍飞白或许不会真的去那么对
祁宁,正在他抬起手想要敲门进去时,里面传来了一声咔哒声。
门被反锁,这代表什么……
第114章 余韵
太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偷偷钻进来时,霍飞白正靠在床头,指尖处的猩红火光不断闪烁。
他的眼神并没有一夜未睡的疲惫感,相反里面的餍足明晃晃地盛着。
祁宁正背对着他,裸露出来的一部分背上,细腻的皮肤已经不见昨夜的白皙,反而遍布着青紫的痕迹。
他已经不记得要了她多少次,只记得结束时,祁宁已经晕了过去。
有贺在川在,昨夜祁宁的异样应该不会传出不好的言论,只是他们不传,他便不好继续往下查。
还有一点就是这满地狼藉,霍飞白颇有些头疼,现在的时间点,底下的宾客已经离开,但总会有人注意到他们还在这里,而这是霍家老宅。
霍飞白将指尖的烟掐灭,起身走进浴室,祁宁的礼服此时还躺在浴缸里,已经没办法再看,打开喷头后走进水幕中,背上的划痕已经见肉,可见昨夜的状况有多激烈。
水声将床上的祁宁惊醒,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一瞬间的怔愣,她惊慌地坐起,又被身上的痛扯下了身子,无助的躺了回去。
祁宁掀开身上的被子,尽管已经有了猜测,却还是被身上的痕迹吓到,她的脑海里乱糟糟的,她对这间房子很陌生,陌生到没有半点印象,她不断去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剧烈疼痛的头让她无法接着往下想。
浴室不断传来水声,祁宁突然有些惊惶,如果她真的饮酒误事,又发生
了和之前一样的事她该怎么办?
这种想法充斥在她的脑海,让她无法冷静的去面对。
祁宁焦急的想找东西遮盖自己的身体,可是浴室传来的开门声让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直。
来人穿着浴袍,手中正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发,并不能第一时间发现是谁。
祁宁隐隐觉得眼熟,心里却更加惊慌,她并没有见过霍飞白赤身裸体的模样,难不成她真的做了错事?
祁宁更加小心地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不断思索她该如何面对面前的男人以及后面会发生的事,更甚者她该不该和霍飞白提出离婚。
霍飞白将头发擦的差不多时才发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他,他将毛巾拿下,这才发现祁宁已经醒了。
眉心的褶皱缓缓褪去,只是原本的痕迹并未消失,他没想到她会醒的这般快。
“醒了?”
霍飞白想,他该打声招呼的,毕竟昨天她应该很累。
听到熟悉的声音,又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祁宁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酸涩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是方才的惊慌与无助,在他出现之后全部消失了。
“霍飞白?”祁宁还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识地出声确认,心里的委屈也随着冒出。
霍飞白以为她是太疼而感觉难受,顿了顿之后将手中的毛巾放在一旁的桌上,大步走到祁宁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顶问道:“怎么了?疼了么?”
祁宁脸色顿时变得涨红,她
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以为不是你,我以为我又经历了和在酒店时一样的事,对不起,我不该喝那么多酒。”
祁宁怕他看不懂,又杂乱无章的解释着。
霍飞白的手顿了顿,之后又揉了下她的头发:“别瞎想,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没什么,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跟我说,我抱你去清理一下。”
祁宁点点头,又不好意思的下意识扯住自己身上的被子,可霍飞白直接将她抱起,被子到底是从她的身上滑落了。
赤身被抱住,祁宁有些尴尬,但霍飞白并未将眼神放在她身上,只是一步一步向浴室走,坚定地似乎不会被轻易影响。
祁宁松了口气,到了浴室之后要求自己进去洗漱,霍飞白将她放下之后转身退出,又贴心地将门关上。
祁宁看着浴缸内的礼服,眼底闪过一丝难受,她没想到这件他特地订制的礼服最终会变成这幅模样,明明她是很珍惜的。
她想伸手将它拎起来,可泡了水的礼服,她根本提不动。
她只能走到花洒下清理自己,将面前的礼服遗忘。
等到祁宁从浴室出来,屋内已经被霍飞白收拾的相对整洁,换下来的床单被套被他打包起来,地上的衣服等,也收拾在了一处,便也看不出昨夜两人所做的荒唐事。
“我……我该穿什么……”祁宁尴尬的开口问道,她在老宅并没有留过衣物。
“柜子里还有几件衣服,
你选一套,有些旧了,别嫌弃。”霍飞白已经穿戴整齐,此时正在将床上的用品换上新的。
祁宁想去帮忙,可是看到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之后到底是放弃了。
柜子里和他说的一样,挂着几件洗的发白的衣服,大多就是多年前的款式,以休闲装为主,祁宁猜到大约是他年幼时所穿,随手挑了一套尺寸相对合适的走到浴室换上。
祁宁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收拾完毕,霍飞白侧过身时,发现她穿着自己初中时所穿的一套运动装,尺寸相差的并不算太大,只是卷了卷,还算合身。
那时的霍飞白身形并不算太过高挑,被霍凛带回来之后,他的日子也并没有那么好过,他很缺钱,也很孤僻,被塞到陌生的学校之后,格格不入的环境让他被那些人欺负的格外惨,兴许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只是霍家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
“我们这么下去会不会不太好?”祁宁有些踌躇地捏着衣角。
“下去之后说你喝多了,这些东西是吐的,至于礼服,让佣人收拾就好。”霍飞白将东西拎在手里,包裹并不小,也十分惹眼。
祁宁光是想想就觉得尴尬,如果这是在自己家里,她并不会有这种感觉,只是霍家老宅,她并不觉得这是家。
“一切有我。”霍飞白示意她安心,又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现在还是冬天,只是参加宴会,外套都被放在车里。
冷
厉的气温包裹着祁宁,她知道,这是霍飞白在保护她,不让她暴露在目光下,毕竟脖子上的吻痕还很重,而昨天晚上她的失态一旦坐实是放荡,迎接她的绝对是毁灭性的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