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夫凶猛》作者:蘅芜月白
本文文案:
拽天日地帅小狗心甘情愿作她裙下臣 披着娇软假面的清醒表妹XA爆了的狼系美少年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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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雪第一次见到表哥江淮的时候,唇红齿白的表哥正和一群人斗蛐蛐儿,蛐蛐儿输了他便一抬脚狠狠将蛐蛐儿踩死。看得她当即惊呼一声,而他却突然抬眼,和少年那阴鸷冷凝的目光交错的刹那,吓得她连连后退几步。
表哥江淮天生贵胄,江南出生,京城长大,生着一副比女孩子家还俊秀几分的好皮囊,出手打架时却比谁都发狠,久而久之人们都知道小侯爷脾气极坏,切莫招惹!
林若雪更是暗下决心要远离此人,天知道自己这条命,在那好勇斗狠的小霸王眼中,能比一只蛐蛐儿值几块钱!
于是后来人生的无数次,乌发雪肤的少年半倚假山,眯眼瞧着表妹再次见他如见鬼,冷笑一声,心绪却莫名躁动,五指不觉间收紧,狠狠捏碎了手中给她买的桂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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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雪觉得奇怪。明明前一天还和自己谈笑风生争献殷勤的师兄师弟,怎么第二日便十分忌惮她似的见着就远远绕开,有的脸上还会挂点伤,见着她就连连摆手恳求:“师妹师妹,求您以后就当不认识我,切不要再来找我,放过我!”
她心中不解,也就没有看见,独坐高墙远远地盯着他们的小霸王,嘴角的笑容愈甚。
终于有一天,她明白了是谁在背后捣鬼!鼓起勇气便去为那些挨揍的师兄师弟讨公道。
而彼时,眉眼清隽的少年,却一改往日的阴戾霸道,蹲在她的裙下,拉着林若雪的裙角神色可怜:
“求求表妹,也偶尔回头看一看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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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纵然他已成为了京城贵女口中炙手可热的玉面小将军,却还是提着一把长枪,她走到哪他跟到哪,粘人得像胶赶也赶不走。
她随口一句东市新上的胭脂好看,他面色阴冷把剑架到掌柜脖子上:“这家店我要了,再敢卖给旁人,本侯带兵把这里变成十八里铺!”
上元佳节,左相家的儿子在街市上多瞧了她一眼,他单枪匹马拦住瑟瑟发抖的小公子回府的车驾:“听闻表弟素来有眼疾,出来,让兄长帮你好好修理修理。”
“江淮我问你,和我哥哥起冲突那日,你让我补偿你,到底是想我赔给你什么?”
江小侯闻言,只将脑袋在她怀里埋得更深,像个赌气小童一般瓮声瓮气。
“想让你赔,,赔,,陪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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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高士,妙若金堂。都不落她怀中,我偏偏去闯。
“曾是惊鸿照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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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清醒早慧冰美人X混世魔王小侯爷)
PS:侯爷是世袭爵位,将军是职务名称(是同一个人啦)
本文主角年龄时间跨度十年左右,欢喜冤家的青梅竹马到共历风雨的将军夫妻。
前期主青梅竹马情愫暗生纯恋爱,中后期成长线会有部分权谋战争和大场面,男女主共同成就志向。
男主肤白貌美少年将军,武力值Max,主打一个反差。
前半部分两人属于少年时期。
女主心空似雪也抵挡不住貌美如花的小野狼。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若雪 ┃ 配角:预收姐弟恋古言《也无风雨也无情》 ┃ 其它:预收年下文《长姐您插翅难逃》
一句话简介:混世魔王拜我裙下
立意:双向奔赴 互为救赎
第1章 楔子
月色静谧,端河流淌。
云都城在一片夜色安宁之中静静睡着。
几条披着黑色大氅的身影从城外驰马飞靠向城门,守城的护卫抱着刀正迷迷糊糊打着哈欠。
门环扣响,铜铁轻撞的声音像划破静夜的一阵钝痛。
守门的护卫醒了。
城门从里面“吱呀”一声开了,一只手举着油灯探出半个身子。
“夜半扣门,来者何人!”
门外高坐在马上的几道黑影没有接言。
为首的身量颀长,大氅将他上半张脸遮得完全,微低着头,只露一道锋锐的下颌,犀薄的唇紧闭着。
他胯下一匹高大健硕的白驹也和所有人一样地默着,静静地伺在那里。
见没有人回话,那护卫怒了:“聋了还是哑了!几个不长眼的竟敢……”
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很突兀地断了。
一道寒光从为首的那人腰间乍然亮出。
守城护卫的头猛地飞了出去,轨迹像是击穿夜空的一道漂亮弧线,飞了好久才一声闷响摔在地上,又骨碌碌滚了好远。
断了头的身子在原地立了半晌才轰一声直直倒下去,手中还紧攥着未灭的油灯。
为首的黑影高坐在白马上,将遮住头脸的黑色风帽拉下去。
露出了少年冷冽若寒星的一双眼。
身后的几人从衣袖中掏出几面焰黄的军旗,高悬在马上。
城楼上的军卫全醒来了。
看见军旗上的一个“江”字,瞬间惊慌失色。
仓皇的呼喊声沸腾而起。
“是江家军!江家军杀来了!”
一支泛着冷光的长枪从为首少年的袖间亮出,白马上前几步,枪尖拖在地上划出长长一道血痕。
手指比在唇边轻吹一声,白马长嘶而起,几道人影疾驰冲破了城门。
而他们身后,四面八方从黑暗中涌出了更多骑兵,数百杆高悬的“江”字旗迎风招展。
云都城的宁静平和被打破了。
密集的铁骑踏着青灰砖石爆出哒哒脆响。
屋檐悬挂的灯饰被疾驰的铁骑流光一般抛在身后,铁蹄踏过砖瓦迸溅出长长一溜火花。
黑色的大氅飘飞,数百匹骏马飞驰而过,闪电般穿过云都的街市,向高台之上的都尉府而去。
都尉府的火光在不远处依稀亮着,守着数百精兵的高台迎面而来。
一溜马闪电般的速度踏上府邸的石阶。
少年银白的长枪一马当先,挑翻无数兵卫的尸身沿路而上。
身后的高举着江字旗的飞马跟着最前方疾驰的白马挥舞着刀枪,连带着守府士兵的哀嚎声和一具具肉身的翻飞声连响不绝。
无数士兵的倒地声中,为首少年带着江家军一路冲上了高台。
都尉府的奴仆家丁作鸟兽散。
一片混乱的火光声,林若雪的身体紧贴着地面,一只手正死死地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她的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虚汗。
她看见为首的少年跨下白马,提着长枪正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捂着嘴的那只手将她的面部勒得更紧了。
少年边走边卸下连接着衣袍的风帽,与他杀伐果断的气质不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绝俊美的脸。
她没忍住颤抖了一下,却被敏锐的少年捕捉去,他俊秀的眉峰跳了一下。
长枪在他手中握得更紧了,蓄势待发,走近的步子缓慢了下来。
身后的人动了。
少年的目光立即锁定她所处的方位,长枪脱手而出,紧紧擦过她的面颊向她身后飞去!
是锐器埋入皮肉的一声闷响。
身后钝钝地哼了一声,捂着她的那只手立即松软地垮了下去,有滚烫的鲜血迸溅在她的面庞。
身后的人倒下了。
少年离她越来越近。
她听见自己心擂若鼓。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绝望地阂上了双眼。
“阿雪?”
她身子一颤。
身上没有预料中的尖锐刺痛感,反而听到陌生的少年音色唤她的小名。
她试探着睁开眼,黑衣长枪的少年在她面前立住,满目欣喜之色,寒星般的眸子亮着惊喜的光芒。
“过来。”
他朝她伸出手。
“你…..你是….”
她缓缓抬眸,望着陌生玉立着的少年。
尚自犹疑着,身子还是不敢动弹。
那少年见她不动,似是不耐烦地挑挑眉,朝她走近。
她惊呼一声,下一瞬,自己居然已被他打横抱起….
她的脸紧贴着他挺阔的胸膛,他抱着她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双漂亮眉眼略有不悦地望着她。
“笨丫头,又发什么呆?”
第2章 混世魔王
“嘶!”
她轻轻呼痛一声,一个没留神,针尖穿过布料时扎破了她的手,瞬间便渗出一层浅浅的血珠。
指尖的刺痛兀得将林若雪的思绪从昨夜的梦中拉了回来。
从搬入安平侯府以来,她便总是一遍遍遇见这个梦,陌生的小将军唤她“阿雪”,她又总在这时惊醒过来。
“那个混账,又跑去惹祸了!”
薛氏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有下人低声附在薛氏耳边说了些什么,引得她猛得一拍桌几,声音徒高了几分。
“跟他说了多少遍侯府人多眼杂行事切要稳重,我们家落败了,好不容易才投奔来这一处安身之所,你爹若还在世我怎对得起,,,”
薛氏说到伤心处,双肩耸动,垂下头去掩面而泣。
“切莫太伤怀了,身体要紧,娘。”
林若雪放下手里的绣活,起身走到薛氏旁,将半开的窗棂掩上,挡住屋外OO绵绵的雨丝。
一只手拿了帕子为母亲拭去眼泪,另只手绕过去轻抚她的后背。
“哥哥虽顽皮莽撞些,但心地是不坏的。这么些年了无非是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顿了下,“再不济,我再出面去跟人赔不是也就罢了。”
薛氏听了,这才止住了哭,拈了帕子转过身握住她的手,“你哥哥白大你两岁,若是有你这般懂事,为娘何至于操劳如此啊!”
林若雪只淡笑了笑,没言语,将杯中热茶又蓄满了给母亲递过去。
忽得又似想起什么,薛氏端茶抿了一口又放下,侧过脸对着她问道,“雪儿你年纪虽不大,今年却也一十有四了。明日起你去学堂就也要留意着,看有没有哪家合适的小公子,,,”
“娘您看我这朵牡丹绣得可还精巧?”
没等薛氏说完,林若雪便笑着不紧不慢打断她,将绣样端着凑到她眼前去。薛氏只得暗暗作罢:
得,这回又是说不成了。
林家原也是世代皇商,富甲一方。林老爷得罪了人说错了话一朝被贬抑郁而终,林家便迅速衰败下来。
林家和安平侯关系绝算不上近切,千算万算也就攀得上一房表亲。
安平侯重情义,落魄之下,竟是唯一肯接济他们的人。
大儿子林若风天生脑子不好使,从小便爱翘学惹事。好在小女林若雪倒是生来聪明剔透,事事周全不出错。
小到文礼女工,大到操持林老爷的葬礼,打点遗物家产,都行事妥帖到全不似一个十四岁的少女。
薛氏自是庆幸得女至此,却也总时不时觉得奇怪了些。
事事周全,事事得当。她觉得女儿全然不肖一个十四岁的女娃,有些过于稳重了…..
正如今日她又试探着提起姻缘之事,果不然又被女儿寻由头回绝。
若雪若雪,她不得长叹一声,竟好像真的如心空似雪一般。
“妹妹快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正兀自想着,就听门外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生得有些壮硕,浑圆饱满的脸上一个玉冠子斜斜地歪在脑后,小跑的步子因为兴奋而略显踉跄。
急匆匆地闯进了屋,一脸兴奋地把怀里的包裹堆到林若雪跟前。
她这才打量他一身华服上沾满了草屑,脸上脖子上也全是和人推搡间染上的泥污,一看就是吃了败仗的样子。
“孽障!还不跪下!”
薛氏见林若风一身狼狈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大声拍案而斥。
林若风闻言,悻悻地和妹妹对视了一眼,然后撅着嘴满脸不情愿地跪坐回地上。
“我问你,为娘平日千叮万嘱咱们家今不同往日,要你千万稳重,你听进去了没有!”
薛氏挑起一双凤目厉声问道。
“知道知道!”
林若风百无聊赖地应着,又忿忿不平道:“可是娘,有人要和我抢妹妹最爱吃的芙蓉云饼,我排了一上午,他却要插队,我怎能忍,,,”
“住口!”薛氏几乎要被气晕过去,闹了半天竟是为了一口吃的?!
说来也怪,林若风生来又呆又蛮横,唯独对这个妹妹倒是关爱有加言听计从。
甚至有时,连生母薛氏的话都不听,唯有妹妹林若雪能管得住他。
薛氏强忍住怒意,又试探着问:“今日和你打架的,你可知是谁?”
“不知是谁,但好像是姓江……”
听得一个”江”字,薛氏几乎一个没稳住。又深吸一口气极力平静问他道:“江什么?你可记得名字?”
林若风茫然地摇摇头,“只听见旁人叫他小侯爷,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小侯爷?
薛氏几乎眼前一黑:打得是那位千尊万贵的江小侯爷?
近乎颤抖着指着林若风:“你可知你今日打的,是安平侯的独子,,江小侯爷?”
“怪不得。”林若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是有些身手,一个回合就把我制住了…..”
薛氏再也忍不住,抓起个茶杯就要朝他身上扔过去。林若雪匆忙上前止住她。
“娘您切莫动气,哥哥也不是有意的。”
说着朝地上跪着的林若风使了个眼色,他吐了下舌头,便一溜烟儿地窜出去了。
“你还向着他!”薛氏扶着心口,愤愤埋怨。
“安平侯于我们天大的恩情,我们吃人家住人家的,那个混账居然打人家的儿子!”
“娘,江小侯爷是什么人,他哪里会吃亏呢。”林若雪一边帮薛氏顺气,一边宽慰道。
是了,江小侯是什么人呢,安平侯独子,单名一个淮字。
天生的玉叶金柯,天生的尊贵无匹。
却以其常年横行霸道欺负同门的劣性名号响彻京都高门。
京都世家子弟间常年流传着一首短诗:
江淮一声吼,同窗抖三抖。
江淮不高兴,亲友两行泪。
此诗出自踩了江小侯的贵足却没道歉而被其吊到后山树上的同门师弟。
此间也并非无人想制裁这个小霸王,只是想打主意制裁他的,最后的结果都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