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还有谁会来帮我们?”温晚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贺澜琛紧紧握住她的小手,虚弱地开口,“别担心,我找了蒋天誉和蒋勋,他们俩会把我们安然无恙地送出去。”
温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所有的希望确实不能放在这群警察身上。
丁确没得到警察的决定,他又挥舞着手里的手术刀。
“这件事只要你们点头,贺澜琛就能及时得到治疗,再犹豫就是他的声音多拖延一分钟。最后结果,你们可想而知。”丁确继续和警察谈判。
贺澜琛的大手重重的垂下,温晚察觉到他晕过去了,赶紧朝着手术室外面的警察高声大喊道,“不好了,贺澜琛晕过去了。他受了伤,估计是伤口失血过多造成的。”
有了温晚对贺澜琛的伤势描述,医生很快准备好急诊室和医用移动床。
丁确就在等一个契机,同样警察也在等。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蒋天誉和蒋勋赶到。
“丁确,丁晓茹和丁夫人现在还留在派出所,关于你建立的非法售卖广告已经被我攻破,瞬间告诉你一句,要是你不愿意自首。丁家所有人会以你为耻。”蒋天誉掏出手机,他在来的路上联系了丁家人。
当丁确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的脸上原本浮现的戾气,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确在走神的时候,警察上前把他按在地上,顺便用手铐把他铐住。
“你们是抓不住我的。”丁确被强制压在地板上的时候,对着那群警察挑衅地威胁了一句。
女人趁乱逃跑,有几名警察追出去,根本没找到她的人影。
医生扛着担架进入手术室,贺澜琛被带走,温晚也一起坐上救护车离开。
一路随行的还有蒋天誉,蒋勋去警察局处理后续事宜。
医院。
贺澜琛被送到手术室进行手术,早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温晚联系了贺老夫人。
和她说明了丁确的事,以及贺澜琛受伤的事,贺老夫人和她的通话草草结束。
温晚猜测贺老夫人是去准备行李,今天飞来沪市探望贺澜琛。
几个小时的等待,贺澜琛的手术终于结束。
蒋天誉陪同温晚,在医生的安排下,贺澜琛住进了VIP病房。
“温晚,关于丁确的事有一半的原因出自蒋勋那个臭小子,你放心,发生这次的事,我们家会好好教训那个臭小子的。”蒋天誉向温晚做出保证。
蒋勋要是没帮助丁晓茹,就不会招惹丁确这号危险人物。
温晚听完蒋天誉的话,她摇头做出结束,“丁确这个危险人物与任何人无关,他就是一条失控的疯狗逮住谁就紧咬着不放。蒋勋在工作上有一些事确实与我有意见不合,不过丁确不是他招来的。”
蒋天誉听完温晚帮蒋勋的开脱,他摇头失笑,“这些话不要当着他的面说出口,他会在我面前嘚瑟的。”
温晚认同蒋天誉的意见,“我保证。”
有了她的同意,蒋天誉走出了病房,他打算先去买点日用品,以及吃的东西。
此时的病房很安静,只剩下手术后还没醒来的贺澜琛和温晚二人。
她坐在贺澜琛的病床前,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你这么做以为能得到我的原谅吗?贺澜琛,你受了伤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听到没有?”
温晚的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昏睡的贺澜琛听。
想到和贺澜琛结婚的三年,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就算他付出再多,她都无法原谅过去的他带给自己的伤痛。
“贺澜琛,你要是不快点醒过来,我会马上回去工作室上班。”温晚继续威胁他。
贺澜琛原本想多睡一会儿,听到温晚的喋喋不休,他真的好想把她这张小嘴给亲烂。
“温晚,你好吵。”
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说话的声音轻得似乎好像没说过。
温晚听到贺澜琛的声音,紧悬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
“既然你醒了,那我出去透透气。”她说完连忙起身跑出了病房。
贺澜琛的嘴角微微上扬,温晚是在担心他。
跑到走廊上的温晚,她低着头,眼眶变得湿润。
刚才要是没听见贺澜琛说话,她这一整天都会坐立不安。
听到贺澜琛说话的声音,温晚才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温晚,你怎么站在这里?”采购回来的蒋天誉看着她的背影。
温晚急忙擦掉脸上的眼泪,转身看向他,“贺澜琛醒了,我出来透气。”
蒋天誉一听好友醒了,他马上朝着病房走去。
温晚眼看他要进入病房,马上追去,“先别进去,他醒了一下又睡着了。”
听到温晚的话,蒋天誉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迈进。
“他的命真够硬的,受这么严重的伤,刚手术做完没多久就醒了。”蒋天誉说道。
他感叹贺澜琛的好运。
“是,这次全靠侥幸。”
温晚也认同是贺澜琛的好运气救了他的命。
现在丁确被警察抓住了,希望能够早点下判决。
第195章 不要再动手打人
蒋天誉把生活用品拿到病房里,刚放下,贺家人赶到了医院。
贺老夫人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贺澜琛,她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松懈。
庄静娴对温晚就没有好脸色相待了,她走上前,扬起手臂就要打下去。
“住手。”贺澜琛沙哑的嗓音立刻制止了庄静娴的动作。
温晚闭着眼睛,准备接受耳光的疼t痛,结果巴掌没落下来。
“澜琛,你就这么护着她吧!一个害人不浅的祸害,你何必为了她掏心掏肺?”庄静娴恨铁不成钢地望着病床上的贺澜琛。
她以为他们离婚,儿子就能彻底放下这个女人,结果他们依旧在藕断丝连。
贺澜琛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呼吸着,“母亲,我希望你不要再动手打人,尤其是对温晚。”
这是温晚第一次听见贺澜琛和庄静娴为了她起冲突。
要是三年前,他也能够像今天这样护着自己,也许他们不会离婚。
“澜琛,你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一心一意地向着她?”庄静娴气得攥紧了拳头。
贺老夫人听完他们的谈话,她走到温晚面前,“这对母子,儿子不懂事,当妈的也一样幼稚。晚晚,你累吗?累的话,我带你先回去休息。”
庄静娴不敢惹怒贺老夫人,她听到婆婆说她不懂人情世故,心里就烦躁。
贺澜琛听到贺老夫人要带走温晚,倒也不着急阻拦,“晚晚,我现在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温晚原本想着留在医院里照顾贺澜琛,方便他有事的时候可以找。
现在被师父打乱了计划,她又不能明确地表示想留下来照顾贺澜琛。
他们已经离婚了,有些事可以去做,嘴上说出口会显得不够矜持。
“她走什么走,你现在受伤严重,她得留下来照顾你。”庄静娴马上反驳贺澜琛的提议。
婆婆她不能说一字半句,儿子她还不能说吗?
闻言,贺澜琛急忙打断她,“母亲,你闹够了没有?温晚她遭到了丁确的绑架后惊魂未定,我这里不方便可以请护工,她得回去休息。”
贺老夫人听到孙子的解释,心里对他和温晚离婚的气稍微减去了一丁点。
他能懂温晚的付出,说明他还不是榆木脑袋。
“你差点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再说,她现在不是毫发无伤吗?留下来照顾你有什么不对的。”
她气得想打贺澜琛。
这儿子简直是讨债鬼,她处处帮他,他却一直拆她的台。
温晚听完庄静娴的怒骂,想回去休息的心思最终还是改变了。
“师父,我留下来照顾他,您先回去吧!”她语气带着浓浓的歉意。
贺老夫人瞥了一眼贺澜琛,紧紧握着温晚的手,“又不是你让你过来照顾,只不过晚上你不方便留在医院里,你们离婚了。再说,贺家有钱能请护工照顾他。”
温晚的话到了嘴边一个字也吐不出口,她认为贺老夫人说得也有道理。
庄静娴听完贺老夫人的话,敢怒不敢言。
原本儿子有温晚照顾,她能够安心回去,现在看来她恐怕想得太美了。
蒋天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医院,他刚出去就接到了警察局那边打来的电话。
说是贺攰去见了丁确。
他握着手机走进病房,把手机递给贺澜琛,“澜琛,警察有话要和你说。”
贺澜琛一听是警察,以为丁确的事有了新进展。
“喂,我是贺澜琛。”
警察连忙喊道,“小贺先生,你父亲贺先生现在在见丁确,我们局长说希望你能够来一趟。”
贺澜琛大概猜到贺攰去见丁确会有什么后果。
他从小到大很少见到贺攰,只要有人对他不利,贺攰直接把对方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我这就来。”贺澜琛挂完电话后,把手机丢给了蒋天誉,“你送我去一趟警察局。”
庄静娴一听他要出院,马上阻止,“不行,澜琛你的伤口刚缝合完毕,不适合出院。”
温晚也想劝他,这次贺澜琛心意很坚定。
“我陪你一起去。”她换了个思路劝他。
贺澜琛要做什么,温晚不知情。她就是不想他动怒,以及去做危险的事情。
“好,你陪我一起去警察局。”他同意了她的想法。
贺老夫人和庄静娴无法理解,贺澜琛坚持要出院去警察局的想法是为了什么?
警察局。
丁确缩在墙角,他原本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此时被贺攰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你放心,从此以后江城不会再出现丁家这个姓氏。”贺攰蹲下来,大手朝丁确的脸上拍打着,“谁借你的胆子敢动贺家的人?嗯?”
审讯室的门被锁得严严实实,丁确扯破喉咙喊,愣是没喊来一位救兵。
“把我杀死,你也得坐牢。”丁确靠着墙角,眼神失去了原本的戏谑。
贺攰的大手慢慢下滑,然后掐住他的脖子,眼神随着五指的收紧变得凌厉,“我想要一个人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尤其是命贱如蝼蚁的你。”
丁确对贺攰的印象并不深刻,听说过,却没记住。
“贺先生,你杀了我贺家的后代想要更上一层楼会很困难。”他搬出了贺家的子孙。
贺攰松开卡住丁确的脖子,站直后,一脚狠狠地踢上他的下巴。
“姓丁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威胁我?你那个没本事的父亲是我的手下败将,身为垃圾的儿子还想翻出我的手掌心吗?”他不顾一切地打击丁确的自尊。
丁确一向骄傲,又是丁家人马首是瞻的领头人,现在被贺攰各种语言侮辱,肢体上也受了不少痛楚。
一天之间,他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贺先生,你知道我握着手术刀刺进你儿子身体的手感吗?你要听吗?我给你详细形容一下吧!”丁确哈哈大笑,脸上表情狰狞至极。
贺攰想到贺澜琛被丁确刺伤,他举起凳子要砸过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父亲,不要把人弄死了,为了人渣脏了你的手不值得。”贺澜琛隔着门努力说服雷霆盛怒中的贺攰。
第195章 爱他就得吊着他
贺攰听到贺澜琛的声音,他整理着发皱的西装外套,重新扣上蓝宝石袖扣。
一切整理完毕,他又恢复了严父一丝不苟的形象,拉开了审讯室的门。
温晚扶着贺澜琛站在门口,他们的视角刚好能看清缩在墙角的丁确的惨状。
温晚看到一张脸肿得像猪头的丁确,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捂住了小嘴。
贺澜琛凑近她耳边悄声说道,“这就把你吓到了?胆子真小。”
他们俩动作自然的互动,落在贺攰眼里倒也能接受。小年轻热情一点没什么。
“我不是害怕,是觉得很过瘾。”温晚放下手,打从心底对贺攰感到崇拜。
她被丁确绑架时苦口婆心地说了很多劝说,结果他就是油盐不进。
果然挑软柿子捏是亘古不变的坏人法则。
“伯父。”温晚和贺攰打招呼。
自从得知儿子和温晚离婚后,贺攰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
“嗯,被绑架你受苦了,有受伤吗?”贺攰询问道。
贺澜琛原本还沉浸在被贺攰保护的惊喜中,听到他关心温晚不关心自己的伤口,心情一下子有了巨大的落差。
“谢谢伯父的关心,我没事。”温晚抬头望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贺澜琛,赶紧说道,“不过贺澜琛受伤了。”
贺攰眼神嫌弃地往外走,温晚和贺澜琛跟上他的脚步。
“一个大男人,受到皮外伤养几天就好能好。”他说得毫不犹豫,想到什么又停下了脚步,“不像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要是受伤肯定会留下严重的伤疤。”
贺澜琛有一种自己是捡来的错觉,温晚才是他父亲亲生的。
警察局这边处理完毕后,贺攰让司机送贺澜琛和温晚重新回到医院。
“你们上去吧!”贺攰说道。
贺澜琛站在车外,他望着坐在后座的男人,“父亲,你不上去吗?母亲也在。”
一听庄静娴也在,贺攰更是兴趣缺缺。
“我要去赶飞机,特地为了你的事来沪市,事情既然解决,我就不耽误行程了。”贺攰表示要直接回国。
温晚想到了贺老夫人,她开口问道,“要是师父也在,伯父愿意留下吗?”
贺攰一听母亲也来了,他瞥了一眼贺澜琛。
“我去贺家在沪市的下榻酒店,晚上我会单独请母亲吃饭。”他挑明了晚上的安排。
贺澜琛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要和奶奶吃饭,就是不愿意见母亲。
对于贺攰的决定,他毫无意见。
“好,我会把你的安排转达给奶奶知道。”他说道。
贺攰怕庄静娴听到,贺澜琛会难做,急忙打断,“不用,我会给你奶奶打电话告知。现在,你回去病房好好养伤。”
“父亲再见。”
“嗯。”
温晚扶着贺澜琛走进住院部,乘坐电梯后,他们回到病房。
庄静娴不在了,蒋天誉陪着贺老夫人在聊天。
“事情如何了?”贺老夫人关心地望着他们俩。
温晚和蒋天誉把贺澜琛搀扶到病床前,等他重新躺下后才开口,“父亲在警察局,丁确被他揍得看不出原来的五官。”
贺老夫人一听她倒是替丁确捏了一把冷汗,她生的儿子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