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丞:【视频哪里来的?】
糖糖在美国:【谢嵘的一个室友发我的,丞丞你跟他分手之后的两个月,他在宿舍成天魂不守舍,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所以室友们就联合别的宿舍给他办了个庆生party。】
糖糖在美国:【这个视频,谢嵘的室友联系不上就发给了我,当时我考虑到丞丞是下定决心分手就没有发出来,一直保存在我手机里。】
方医生陪你玩:【……】
方医生陪你玩:【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我觉得谢嵘和小说里的霸总渣男还是有本质上区别的。】
方医生陪你玩:【我同意糖糖说的,把话说开,你俩要是不在一起,我是真的不相信这个世上有爱情了呜呜呜。】
同一时间,另一边,谢嵘在床上也是坐立不安,辗转反侧。
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点开了吴雪莱的头像。
谢嵘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吴?:【社死啊谢大少爷,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嵘:【呵。】
谢嵘:【我要是知道会问你?】
吴?:【两个方案。】
短短三秒就想出来两个方案,谢嵘不太相信。
谢嵘:【说说看。】
吴?:【方案一,不管对方说什么,做什么,多生气,要知道女人往往都是感性的,他们生气可能并不是你欺骗她,而是你不去哄她。】
谢嵘:【你没谈过恋爱还这么懂女人?】
吴?:【。。。】
吴?:【谁说没碰过女人就不能了解女人?你不知道在学校时大家都是怎么称呼我的,妇女之友!!!】
谢嵘:【行,妇女之友,怎么做。】
吴?:【你不是说她把门关上了吗,冲进去,说你爱她,最爱她,不是故意骗她,骗她也是为了能够跟她在一起,怕她离开你,然后抱她,亲她,干|她,做所有你想对她做的事……后面你自己发挥吧,我这边就不细说了,嘿嘿嘿。】
谢嵘:【不准意|淫她!】
吴?:【……我就说说嘛,这么护短?】
谢嵘:【?】
吴?:【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谢嵘:【方案二呢。】
吴?:【方案二,你怒其不争,任由矛盾僵化,没事也被你等成有事,眼看着自家媳妇被别人拐跑,徒留你一人悲伤。】
静默半晌。
谢嵘抓住重点:【什么叫被拐跑,谁是别人?】
吴?:【……】
谢嵘:【你是不是看了周司丞的调查文件?】
吴?:【哈哈哈,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嗝。】
谢嵘:【?】
吴?:【再见,我要洗澡了,祝你好运。】
谢嵘脸上的表情凝固,手机差点揉碎在手里,心里一直回荡着吴雪莱的那句:媳妇被别人拐跑了。
拐跑了。
跑了。
谢嵘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脚底板升上了头顶,怒气在胸腔里翻滚,像个行走的炸药包,随时可能爆炸。
两个方案只在脑海里过了两秒,谢嵘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方案一。
谢嵘开门出去,外面黑洞洞的,他开灯,缓步走到周司丞门前。
抬手。
想了想又退回去,从酒柜里拿出来一瓶葡萄酒,掀开瓶盖就往嘴里灌了一瓶。
周司丞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她眯起眼睛跻着拖鞋走到门边,打开房门。
谢嵘满身酒气的站在门边:“……司丞。”
周司丞有点惊讶:“你喝酒了?”
所谓酒壮怂人胆,谢嵘喝了整整一瓶酒,终于鼓起勇气:“司丞,我有话对你说。”
周司丞看着他红晕的脸,有点说不出话来。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喝成这个样子怎么还这么……好看?
半晌才反应过来:“呃……你要说什么?”
谢嵘双拳紧握,眼睛紧闭:“司丞,我爱……”
周司丞看着他,心里忽然起了一丝慌张,她想起那次在车上他没说完的话。
掌心潮热。
他要说什么?
周司丞竟然有点期待。
那个字在嘴里蠕蠕了几分钟,谢嵘睁眼:“那个,我能进去说吗?”
周司丞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路:“……嗯,进来吧。”
擦身而过的时候,谢嵘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桃子的香味,清新的,让人心安的。
“我有话对你说。”
“我有话对你说。”
床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同时开口。
“你先说。”周司丞道。
“你先说。”谢嵘道。
自从看了那个视频,周司丞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她抬头看着谢嵘的眼睛:“好,我先说。”
周司丞道:“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谢嵘回:“宴会那次。”
就是宴会摔倒那次?
周司丞:“第二个问题,那你是真失忆?”
谢嵘立刻:“是,那场车祸之后卧室真的失忆了,但是后来我又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失忆中的那段。”
周司丞一梗,第三个问题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失忆中的事情也记得,那不是知道她曾经抱着他告白,还……还亲了他?
救命!周司丞真想找个地缝藏起来。
她抓起被子罩在脸上,脸红成了虾米。
谢嵘以为她在哭,一下就慌了神,这一刻他想起了吴雪莱的话。
冲进去,说你爱她,最爱她!
说不是故意骗她,骗她也是为了能够跟她在一起,怕她离开你。
然后抱她,亲她,干|她……
做所以你想做的事……
谢嵘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晚无意间瞥到的曼妙,她今天也是穿了件吊带,丝绸的垂坠质感,薄而透的材质……
谢嵘气血上涌,忽然坐的笔直。
周司丞闷在被子里,有点不敢面对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谢嵘:“我……”
冲啊!上啊!
堵住她的嘴!让她臣服于你!
罪恶的因子在谢嵘的身体里叫嚣,他抬手,掀开被褥,在周司丞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抱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他很渴求,也很用力,像是要抓住点什么。
周司丞只觉得口腔被人席卷,到处都是酒精和他的味道,挣扎着想要推开,然而手却比脑子更快。
她抱住了他的后背,用力的回应着。
不知道亲了多久,两个人都是呼吸急促,脸上潮红一片,衣服更是皱褶的不成样子。
“谢嵘……”周司丞轻轻张口。
“嗯?”谢嵘抱着她纤细的腰身,贪恋的亲她的脖子,留下一串串红痕。
“谢嵘,做.吗?”
谢嵘怔了一下,酒醒了大半。
半晌没有回应,周司丞红着脸有点难堪推了推他,让他起来。
谢嵘没看到她的表情,误以为她在无声催促。
念头一起就开始刹不住,谢嵘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想要她,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被点燃,叫嚣着,沸腾着。
喉头滚了滚。
只有一个字。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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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鞠躬再鞠躬。
第16章
谢嵘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他不是个重.欲的人,但是大学室友有一次围坐在一起看片时邀请他,他曾礼貌性的过去瞟过一眼。
但也仅限那一次。
没什么印象,更称不上什么感觉。
谢嵘一双手撑在周司丞的头顶,但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他面对的是周司丞的身体。
空调冷气呼呼的往背上吹,周司丞鼻尖的潮热呼吸喷在手腕上,谢嵘的酒醒了大半。
他毫无经验,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只能维持着撑在他身上的动作,动都不敢动一下。
好半天都没动静,周司丞睁眼:“你……怎么了?”
谢嵘浑身僵硬,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摇头:“没事,我在……思考。”
“思考?”周司丞也脸红的不行,对于这种事情她更是一窍不通,不知道他说的思考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思考等会要用怎样的姿势?
“你不会吗?”周司丞的睫毛迅速眨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搅动着谢嵘的心湖。
谢嵘一怔,耳尖潮红一片。
他确实……不太会。
静默半晌,周司丞红着脸道:“不然,我们学习一下?”
“什么?”
周司丞闭着眼睛才有勇气再说一次:“……就是那个小……小电影。”
谢嵘蹙眉:“你看过了?”
周司丞:“当然没有!”
谢嵘的眉毛舒缓,轻轻搂了她一下:“没有就好,这是男人的事。”
“啊?”周司丞不明白。
还没开口说话,脑袋上就被罩上了一张毯子。
怎么又来这招!
周司丞把小毯子扒拉下来,就看到谢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坐在床沿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会是在学习吧?
一想到清贵高冷的谢嵘为了她去学那种东西,周司丞的脸又不受控制的红了,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不消一会,床动了动,谢嵘上来了。
“这就学习好了?”周司丞背着身不看他。
“嗯。”背后轻哼。
“啪”的一声,灯被关上了。
周司丞回头刚要说话,身体的某处就被握住了,手法熟练,跟刚才完全不同,她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猫叫一般,抓的谢嵘心下痒痒。
手下又不自觉带了几分力道。
“你别使坏!”周司丞软着嗓子喊。
“这就坏了?”黑暗里,周司丞听到他喉咙里的滚出来的笑意。
“我觉得我学有所成,你检验一下?”
“谁检验你……呜……”
还没说完就被封住了嘴。
周司丞的两只手被控制着架过头顶,腿.也.被.顶开,没有任何前.戏,就这么直直进.去.了。
谢嵘看了三个视频,都是倍速,他一向天赋异禀,记忆超群。
于是,他在这个夜晚,把学来的招式在周司丞身上使了遍。
一直干|到半夜,周司丞实在撑不住了,哭着求他谢嵘才心有不甘的抱着她睡下。
第二天一早,周司丞是被闹铃吵醒的,她伸手按掉闹铃,困倦的睁开眼,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她觉都没睡好。
照了照镜子,果然眼底一片青黑。
浴室的门在这一刻被推开,谢嵘披着满身水汽的走出来。
全身上下只在下身随意裹了一件毛巾,光着健硕的上半身,头发还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看到周司丞醒了,谢嵘推门的动作一顿,原本高大冷峻的总裁像个巨型大狗一样的脸红了。
“你……你醒啦?”谢嵘别过脸,假装擦头发,耳尖发烫。
和昨天晚上欲.求不满的样子判若两人。
“嗯,”周司丞把被子卷起来盖住自己的上半身,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昨天的衣服散落一地,早就被扯烂了,内衣更是惨烈,背后的排扣都不知道崩哪里去了。
虽然昨晚上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周司丞还是做不到现在□□着上半身在他面前晃悠。
“那个……你能在抽屉里给我找件衣服吗?”
谢嵘微微一怔,随即嗯了一声,立刻转身去拿。
一共三个抽屉,谢嵘打开第一层,看了第一眼脸就红了。
那里面有个粉色盒子,盒子里整齐排列着周司丞的内衣,蕾丝的,纯棉的……谢嵘分不清好坏,随便拿了一只,又在第二个抽屉里取了套长袖睡衣和短裤。
东西递给周司丞,掌心还是潮热的。
相顾无言。
“那个……你昨晚上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的?”
周司丞穿好衣服整整齐齐的站在谢嵘面前,找了个话题,避免两个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谢嵘点头。
他迈开长腿主动走到周司丞身边,搂了下她的腰,在她耳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周司丞有点意外,但又有点惊喜,抬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谢嵘用力握紧双拳:“司丞,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周司丞强忍着笑意点头:“嗯,昨天你已经解释过了,没别的了?”
当然有。
而且是最重要的。
那个他一直耻于开口,差点让他们两个人做过的话……
谢嵘又一次攥紧了拳头,把周司丞按在墙上:“周司丞,我爱……”
咚咚咚。
一串敲门声。
周司丞往门口看了一眼,谢嵘皱起眉,不悦道:“肯定是sala,不用管。”
周司丞点头。
谢嵘酝酿情绪,再来一次:“周司丞,我……”
咚咚咚咚咚咚咚
周司丞忍不住笑了一下。
谢嵘一拳头打在墙壁上。
周司丞从他的怀抱钻出去:“我去开门,可能是sala姐把电脑买回来了。”
门被打开,外面站着一个陌生人。
不,应该说是两个。
周司丞怔了一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对面的女人约莫四十岁,穿着一件丝绸旗袍,手里拎着一个最新款的爱马仕包包,包养得当的面上滑过一丝诧异。
“您是?”
“我是谢嵘爸爸!”旁边的中年男人开口,语气严厉,朝着里屋喊了一声:“怎么是你开门,谢嵘那臭小子呢!”
谢嵘的父母?
不是说都在国外吗?
半秒钟后,周司丞满脸通红的让路,谢嵘爸妈怒气冲冲的进到屋里。
手里的行李箱滚轮拖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关门之前周司丞感觉谢嵘母亲的眼神好像还在她的睡衣上刮了一下。
周司丞浑身不自在的打了个冷颤,看了看自己暴露在宽大睡衣底下赤裸裸的两条腿。
心里懊悔难挡,早知道穿个长裤好了……
电视剧里豪门父母的狗血戏码在周司丞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心底一凉。
完了。
“谢嵘,你给我进来!”一道严厉的男性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