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安安的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14:48:26

  姜听雨点头应了一声:“嗯,放我下来吧。”
  她被男人缓缓放进浴缸里,没有放水的浴缸有些凉,好在她的身体足够的热,触到这一丝的凉意反倒觉得舒服。
  耳畔没有听到脚步声,姜听雨双手扒着浴缸壁,仰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谢霁淮,你还在吗?”
  这里实在是太黑了,她有一点点害怕。
  还没听到男人的回复,她便急不可耐地伸出了手想要去探查。
  “我在。”谢霁淮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渡到女孩的手背,他陪了她好一会儿,等到她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才开口道:“乖乖扶好,等我把灯打开了再放热水。”
  他耐心而温和地叮嘱她,每一个细节都在为她注意。
  女孩年纪太小,许多事,他都要为她着想。
  姜听雨很乖地点了点头,“好。”
  她那只被男人擒着的手慢慢地落在浴缸壁上,面前轻拂过一阵风,轻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啪嗒一声,灯亮了。
  晃眼的光线刺得女孩眯起眼睛,死死抓着浴缸壁的手渐渐松弛。
  眼睛适应光亮后,她才慢悠悠睁眼,纯白色的浴室太过明亮,灯光打在白瓷地砖上反射出来光线,照得整间浴室犹如白昼。
  “咚咚――”
  轻而短的敲门声响起。
  姜听雨雾气朦胧的眼凝望过去,只听见门外的人说:“我就在门口,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叫我。”
  姜听雨心上涌过一股汨汨暖流。
  浴室离床塌也不过就几步路都距离而已,但他却寸步不离守在门口,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件事,还是叫她有一点感动。
  浴缸里放了一半的水,身体浸润在热水中,每一个毛孔都舒适地打开,热气蒸腾,熏得女孩脑子开始晕沉,洗到一半,就昏睡了过去。
  浴室外,谢霁淮随意地搭了一件浴袍,靠着墙壁等待,身体的欲、望还未完全消减,隐隐又有卷土重来的倾向。
  眼睫低垂,他哂笑了声。
  他大概真的是被她勾住了魂,上了瘾,否则怎么会半步也不想从她身边离开。
  女孩洗得慢,谢霁淮没催她,一直耐心地等在外面,过了大半个小时,浴室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谢霁淮凑到门边敲了两下,无人回应。
  “眠眠?”
  他低哑着嗓音唤了声。
  门内还是一片静谧。
  谢霁淮伸手握住门把手,打开前,他顿了顿,抬高了声音:“眠眠,我进来了。”
  回应他顿只有无尽的静默。
  谢霁淮脸色一沉再沉,心里忽然一阵恐慌,他怕她出什么事。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疾步迈进去。
  还未走近,就看到女孩头发挽起,红扑扑的小脸靠在浴缸壁上熟睡的模样。
  女孩锁骨半露,皮肤牛奶一样雪白,再往下就被浴缸遮掩住,不得窥视。女孩半分警惕性也没有,他都走到她面前了,还是睡得娇憨。
  谢霁淮心一软再软,淡笑了声,把人从水里抱出来。
  他的手勾着女孩的后背与腿弯,湿答答的水珠蹭到他的身上,黑色的睡袍晕湿了一大片。
  走到长凳上坐下,他扯下毛巾为女孩擦拭。由上至下,不过才擦拭到锁骨下方,他的眸便已经凝了层难以忽视的欲。
  女孩被热气烘过的身体宛如剥了壳的鸡蛋,没有一处不细腻,他稍稍用点力怕就要碎了。
  谢霁淮捏紧了手里的毛巾,极力克制自己。
  今晚他已经要的足够多,再继续,怀里的人根本承受不了。
  唇边溢出一丝轻轻的笑,他低叹了声。
  半个小时前连灯都不肯开的女孩,此刻却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明早醒来,怕是羞得不肯见他了。
  给女孩擦身体并不是件轻松的活儿,尤其是于谢霁淮而言,折磨不已。
  一点点擦干后,他抱她上了床,给她盖好了被子,俯首在她唇上轻啄,才带着一身燥热回到浴室,淅沥的水声持续了许久,夜都快亮了才停下。
  淋了冷水的身体压制住了燥热,这一宿新婚之夜也就快要结束。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大手一揽就将背对着他的女孩抱了过来,她睡得极深,身体被拨弄翻转也不过是呓语了一声,一点都没有挣扎。
  许是谢霁淮身上冲了冷水,体温冰凉舒适,女孩又凑近了贴紧他,不肯离去。
  谢霁淮抬手,指尖勾起女孩脸颊上散落的发丝,弯唇低笑:“晚安,我的眠眠。”
  此刻,她是只属于他的宝贝。
  -
  新婚夜,姜听雨睡得很沉,但睡得却并不好。
  梦里,她被扯进深渊里,在无尽的黑暗中下沉,拼命地想要逃离,却怎么也逃脱不了。
  睡醒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昏暗的,只隐约看到天花板上吊灯的轮廓。
  思绪渐渐回拢,她才想起来昨晚自己是在浴室里睡着的,可现在她却躺在床上,身上也都是干净的,她就算不去想也知道是谢霁淮抱她出来的。
  那他是关了灯才进去的,还是没关灯?
  他有帮她擦拭身体吗?
  脑子里砰地一声,好似烟花迸裂,姜听雨把被子往上提了一大截,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身旁的男人没了踪影,也不知是在卧室外还是已经去了公司。
  最好是去公司了,姜听雨在心里默默祈祷。
  她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才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手机时间跳跃了一秒,正好到了中午十一点。
  女孩眼底浮现出诧异的神色,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大概是睡得太累,对于时间的流逝也没什么感觉。
  散落在地上的睡裙已经不能穿了,床的另一侧倒是放了一件新的睡袍,姜听雨没做多想,费劲地勾到面前,换上后才发觉身上睡袍和男人的是同款,只是她的这件是粉色的。
  浴袍有些大了,穿在身上松松垮垮,锁骨大片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活色生香。
  姜听雨光着脚丫走进浴室,休整了一夜的身体还是有些许不适,不过腿/间倒是清清凉凉的,没有昨夜那种犹如撕裂般的疼痛感。
  洗漱后,姜听雨凝视镜子里的女孩,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任何一个细微的片段都没有在她的脑海里消失,反而此刻愈发清醒,每一秒都在提醒新婚夜有多么的激烈。
  雪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就连瘦弱的肩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她的身体就好像一张洁白的画布,任由男人提笔作画,一幅妖娆妩媚的雪中红梅图跃然纸上。
  姜听雨盯着镜子看了许久,始终没能缓过神,直到镜子里突然出现男人的身影,她才惊得一颤,心跳都快要暂停。
  他穿着和她同款的睡袍,站在她的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像黑沉沉的乌云,强烈的压迫感叫人望而生畏。
  姜听雨捏着指尖,低垂的眼睫如同蝴蝶振动的翅膀,慌乱地颤动,脸蛋已是酡红一片。
  谢霁淮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忽地勾唇浅笑,他俯身压进,双手抵在洗漱台上,将女孩圈在怀里,“刚醒?”
  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女孩还在睡,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嗯。”姜听雨很轻地应了声,躲避的视线,不安的动作,都在诉说着她心里的羞怯。
  谢霁淮眼眸微暗,手掌抬起她的脸,让她转过脸面对着他。
  他比她高许多,略微低首,便从她琥珀色的瞳仁里看到了他的倒影,那双小鹿一般眼睛,灵动清澈,再纯洁不过。谢霁淮忽然有一种负罪感,然而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又消失殆尽。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定力可言。
  静谧的浴室忽地响起一声短促的咕咕声。
  谢霁淮看向姜听雨的小腹,唇角蔓延一丝笑意,眼里的晦暗消散不见,“饿了?”
  姜听雨羞赧得点了下头,闷着声音道:“嗯。”
  昨夜消耗太大,她确实饿得胃里发酸。
  谢霁淮攥着她的手带她往外走,“走吧,出来吃饭。”
  公寓里的饭菜意外地合她的胃口,她比平日在家里吃的还要多,肚子填饱以后,劳累的身体又开始犯困,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下巴看向谢霁淮,脑子困得犯迷糊,声音也软软糯糯:“你家里的阿姨手艺倒是挺好的,就是菜有些不新鲜了。”
  她的嘴巴被家里人养得刁,一点点微妙的口感都能品尝出来。
  谢霁淮手里的筷子停在瓷碗边,掀眸迎上女孩温软的目光,慢条斯理道:“不是阿姨做的。”
  姜听雨这才发现家里并没有第三人的身影。
  她忽地想起什么,悬在半空的心又落了下去。
  还好家里没有其他人,否则他们在房间里的动静一定会被听到。
  “是外卖吗,怪不得不新鲜了。”她淡淡地评价。
  谢霁淮放下筷子,拿了张纸巾擦拭唇角,浅声道:“是我做的。”
  “哦。”
  女孩随意地应了一声,待到反应过来时,唇瓣微张,惊讶不已,“你做的!”
  她眨了眨眼,努力地消化这个讯息,“你还会做饭?”
  她以为谢霁淮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呢。
  没想到他不仅会做,还做的这么好吃。
  谢霁淮起身收拾餐桌,认真而专注地清理餐盘,和之前在房间里欺负她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察觉到女孩的视线,他抬眸迎上,唇边勾起一抹笑,“很意外?”
  姜听雨被他问得窘迫,不好意思地蜷起了手指,是她看人看得太片面了,以为出生于谢家的豪门贵公子也是养尊处优的。
  “有点。”姜听雨十分诚实地承认了。
  谢霁淮哂笑,看着女孩的眼眸透着温和,“我在国外的时候自学的,能得到眠眠的认可,说明我的厨艺确实不错。”
  他顿了下,又接着说:“菜不新鲜是因为放久了冷了,在微波炉里热过。”
  姜听雨怔在座椅上,耳里的那一声眠眠反复回响。
  这不是他第一次唤她眠眠,却是他第一次在只面对她的时候这么唤她。
  她与他亲密接触后,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悄悄改变。
  姜听雨躲开他的目光,起身帮着一起收拾,心里特别的不好意思。
  谢霁淮给她做饭她没有感谢也就罢了,还在那里挑剔,怎么想都很过分。
  餐桌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碟子需要她来收拾,姜听雨只是端起了自己的碗筷,跟在谢霁淮身后走向厨房,眼睫轻轻掀起,正对上男人坚实的后背。
  她的指甲似乎在他的背上留下了痕迹。
  想起这事,姜听雨脸一下子红了。
  到了厨房门口,走在前面的谢霁淮转过身,长指伸出,去接姜听雨手里的碗筷,“给我。”
  姜听雨很听话地递了过去,动作有一点忸怩。
  女孩透着红晕的脸乖得不行,在床上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乖,只可惜没开灯,他看不太清她动情的神色。
  谢霁淮的视线缓缓下落,直至在她的唇瓣上停留。女孩两瓣柔软的唇被吮得微肿,那双澄澈的眼睛也蕴着困意,好不可怜。
  终究是他做的太过了。
  谢霁淮吐出一口浊气,哑声道:“你回房间去睡一会儿。”
  姜听雨没答应,“我来收拾吧,你已经做了午餐,洗碗这种小事就让我来做好了。”
  她不习惯坐享其成,在家里是因为有佣人,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不用做这些,但现在公寓里只有她和谢霁淮两个人,她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活,那样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谢霁淮低笑,问她:“在家里做过吗?”
  姜听雨摇头。
  从小到大,她的一双手都是被精心养护的,连薄茧都没有,哥哥还调侃说她的手比钻石还要精贵。
  “眠眠。”谢霁淮敛了神情,正色看她,“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做家务的,明白吗?”
  姜听雨心跳陡然失了正常的频率,怔愣地望着他。
  谢霁淮心里失笑。
  女孩显然是不明白。
  他把手里的碗碟放进池子里,又迈步回来不紧不慢道:“你在家里怎么样,在我这里就还是怎么样,你不需要为任何事情忧心,也不需要做任何你以前不需要做的事。”
  他这一番话说得认真,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松懒。
第28章 28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
  姜听雨脑子有点懵。
  谢霁淮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懂了, 可是连起来,她又不懂了。
  他们不是协议夫妻吗,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女孩眼底里的迷茫没有逃过谢霁淮的眼睛, 他并不奢求她此刻就明白, 也知道感情的事急不来,总归她就在他身边, 徐徐图之就好。
  “别多想,去睡吧,等会过来陪你。”谢霁淮捧着女孩的脸低哄。
  听到陪这个字眼,姜听雨瞳孔震颤, 身体的记忆再次复苏,“不行, 今天是真的不行了。”
  她的身体是真的经受不住了, 腰酸软得都快要直不起来。
  谢霁淮哑然失笑,玉白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脸,“我可没想。”
  “……”
  姜听雨闹了个大红脸,窘迫得想挖坑埋了自己。
  回到卧室, 姜听雨躺在床上, 松懈下来的四肢瘫软, 整个人好似一滩水,凝不成形状。
  眼皮困得睁不开, 脑子却还是清醒的。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思绪越来越清醒,卧室里少了一个人后,那些细碎的声响便被无限放大, 空调的声音夹杂着落地窗外呼啸的风声, 吵得她愈发烦躁。
  姜听雨捂住耳朵强迫自己入睡, 反而适得其反。
  没多久,卧室门打开,收拾好厨房的谢霁淮走了进来。
  公寓里原本是请了阿姨每天固定时间过来打扫,不过今天他不想让人打扰,就给阿姨放了假,集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数不胜数,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陪她,明天,他就必须要去公司了。
  谢霁淮走进卧室,就看见床塌上的女孩。女孩侧躺着,面对窗户,长发柔顺地散落在枕头上,身体裹在蚕丝薄被里,安安静静的,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
  睡美人在等王子,而她在等他。
  这间空荡的屋子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女主人,往后,他也不再是一个人了。
  谢霁淮走近床塌,他没躺下来,就坐在床边,看着女孩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够。
  他虽算不上事光明磊落的人,却东来不屑用什么手段,唯有在她身上,他穷尽心思,引诱她上钩。
  被子里的女孩明显没有睡着,瘦弱的肩藏在被子底下细细发颤。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