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云归不屑，推开程翌的头，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根，轻声嘟囔：“我知道，因为我去你一定会去。”
虽然这么说很自恋，但云归真是这么想的。程翌对她的安全一直很看重，从最开始插手江雅的事一直到现在，他一直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第一位，一个充满偏坦的词。
心里这么想，云归说出口的话却很轻，像童话里小妖精的羽翼撒下的粉那样轻。
她可不打算再闹笑话。
回去的路上，夕阳一点点沉没，月亮跃出洒下银纱，夏日晚风又暖又轻，吹拂每个人的脸，这样的天气与日子正适合走在路上闲聊，看风景。
云归有一颗八卦之心，有一颗少女芳心，在两颗心的推动之下，她附在江雅耳边私语：“你打算找峰哥表白吗？”
“……”
江雅瞳孔放大，手里的词典外皮被弯折。她组织好语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峰哥？”
“眼睛呀，你看他的眼睛特别亮，就很温柔，难道你不喜欢他吗？难道那样不是喜欢吗？”云归歪头，有些疑惑，她本能能告诉自己那就是喜欢，但……万一不是。
毕竟她也没有喜欢过人，喜欢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
“……”江雅想沉默跳过这个话题，但她还是忍不住点头：“你猜对了，我喜欢他，但我不能说。”
云归相当理解地点头：“你是想等他来找你表白，非常不错的想法。”
江雅轻笑摇头：“不是，我不敢。”
“先不说他喜不喜欢我，现在，我还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能力，所以维持现在的平衡是最好的。”江雅看向远方，迈步走向前方，眼睛里闪着光：“还不能谈喜欢，至少得走出去。”
云归似懂非懂地点头，她不理解什么叫喜欢一个人的能力，这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能力吗？
但这不妨碍她为江雅送上祝福：“我相信，你能收获你的幸福。”
“嗯！我一定会收获我的幸福。”
江雅回头，嫣然一笑，温柔的路灯为她剪出影子，是前行的模样。
送完江雅回家，已经过了夜跑的时间，程翌和云归极有默契地没有提出这一点，而是继续每天的夜晚。
这一天，云归没有像以往那样畅谈，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程翌说话，看着夏日晚风般的少年在夜晚的星空下侃侃而谈。
云归看着他，不禁问道：“你觉得什么是喜欢？”
“……”滔滔不绝的程翌被打断了施法，他沉思片刻，迟疑地道：“一见你就笑？”
“那你喜欢我呀，你每次看到我都带笑，不对，你喜欢张姨，你每次见到她嘴角都跑到耳后根去了。”云归没好气地抬杠，她觉得没这么简单。
程翌摸了摸鼻尖：“不至于，不至于。”
路灯的光穿过树叶投下斑驳树影，模糊了程翌的表情：“或许，喜欢是独特，唯独只对你特殊。”
晚风猛得吹过来，树影摇曳，沙沙作响，斑驳的影子掠过程翌的眉眼，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眼里是三月风，四月天。
砰！
是烟花乍开的声音，云归愣愣看向天际，什么也没有，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有什么不知道东西在发生变化，好陌生。
“我先回去啦。”
不知所措的云归选择36计走为上策，她离开的背影有些慌乱，眼睛里的光闪烁，心脏有力的跳动，深处有烟花在迸发。
这就是…喜欢？
她喜欢他……
“喂，云归，记得别早恋，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程翌双手拱成喇叭，大声喊道。
嗯……
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慌乱的脚步平静了，心腔深处的烟花不再绽放，云归转头，将耳边的发向后撩过，笑得温柔又甜美，这回头一瞬间的灵动宛如夏日精灵，只不过细看她紧紧地咬着腮帮子。
“明白啦。”
云归转过头，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她大步向前，敲了敲自己的头，气鼓鼓地道：“我真是傻了，我怎么可能会主动喜欢上程翌，他来追我，我才考虑要不要喜欢他，除此之外，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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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卡文，实在不好意思！
第21章 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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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好flag，云归将纠结的心情揉成一团，压在心里，踩了几脚，确定沉入心底，闭上眼才睡去。
第二日一早，阳光溜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云归皱紧的眉间，她紧紧地抿着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腹好痛。
仿佛有一只手在搅动腹部，又仿佛有锤子在砸下，她弓起身子想缓解小腹的痛，作用聊胜于无。
云归很不想动，但她必须起身。
“为什么女孩子要有月经，好痛，真不公平，我下辈子一定要成为没有月经的生物！”
捂着小腹起身，她烦躁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血斑，将长外套披上，拿好更换的衣物，从抽屉里抽出卫生巾。
在厕所里处理好一切，云归调试温水洗手，云深的声音从客厅处传来。
“云归，拿好昨天收拾好的衣物，马上9点了，我们该去校门口集合。”
云归脸色一垮，摸了摸小腹：“为什么偏偏是全班出游的这天来。”
她咬牙，刚想开口强撑，小腹又是一阵闷痛，她直接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苦笑两声，云归轻轻提高声音回：“我身体不太舒服，我就不去了，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云深敲了敲厕所的门，担心地道：“要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头痛，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去，刚好拿这个当借口休息一下。”云归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色，相当淡定地扯谎。
他和齐齐这几天都在找机会相处，但一个要练习，一个要补课，相处时间少之又少，情感进展不是很大，这一次全班出游对他们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她可不想耽搁他们。
再说这件事，云深留下来又不能帮代替她承受痛苦，还是早点帮她把齐齐拐回家好。
“行，那你注意休息，有事立刻联系我，我先走了。”相信了她的谎言，云深提起行李出门。
关门声响起，云归打开厕所门，步履蹒跚地走到卧室，她缩成一团躺在地毯上。
“休息一会儿，缓过最疼的这一天，再处理床上的血，还是得去找中医吃药调养一下，不然不规律真的很麻烦。”
闷痛、绞痛、钝痛如同浪潮一般，一叠一叠地叠加轰击着她的感觉神经，连绵不绝，云归只能不断微调姿势，尝试找出最舒服的姿势，减少一点点疼痛。
她拿出手机刷视频，分散注意力，如果全部神经都集中在腹部，她今天就要痛死在这。
这个办法开始很管用，但疼痛如同饱受冷落的妃子一样不甘心，试图重新争宠，云归的注意力再一次偏转。
“为什么会有痛经呀。”云归带了点哭腔，整个人的心情糟糕到一定的极点。
笃，笃，笃。
窗户被敲动，瘫在地毯上的云归一动，无意间压到身边的电动遥控。
按钮被压下，窗帘缓缓拉开。
云归抬眼，看见温暖的阳光倾泻，程翌站在阳光里，眉眼带着暖意，皎若玉树临风前。
“看起来好暖和。”云归喃喃自语。
此时，程翌愣了。
隔着一个窗，他的感觉和云归的感觉两极分化严重。
他看到的是，凌乱的床榻，乱成一团的被子下微微露出的血迹，一动不动躺在暖黄色的地毯上，被发丝遮住脸的云归。
如果不是看到云归慢腾腾爬起身的动作，他按在手机上的110快拨出去了。
他光听到乐齐齐跟他说云归头痛，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伪·凶案现场。
云归给他打开窗，程翌长腿一迈落入云归的卧室里。在落地的一瞬间，他快速地将这个房间扫入眼中，耳根处开始有些泛红。
这是他第1次进女孩子的房间，这个女孩子还是云归。
他将视线定在云归脸上，不肯挪动，耳边上的红才渐渐消失。
“我听乐齐齐说你头痛，所以给你买了药，但现在看好像不是头痛。”收到云归疑问眼神，程翌晃了晃手中的药，快速将目的解释清楚，免去云归开口询问。
云归重新躺回地毯上低声道：“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听说二中有班级决定出游，我们班的同学就一直磨班主任，最后定在今天出去，我请假了。”
程翌摸了摸鼻子，顺势坐在地毯上，云归遮住脸，他将视线锁定在云归的发顶上：“是痛经吗？”
“嗯。”
摊在地毯上的云归闷闷点头，话里含着委屈，尾音有些哭腔，像是奶猫不自觉的撒娇。
她现在很脆弱，对于信任的人不自觉摊开柔软的一面，程翌眼神载入山河春风。
撒娇一出，云归被痛经折磨得昏昏沉沉的大脑神志一清，默默地将头发散开，更好的盖住脸，一言不发，眼睛却透过发丝缝隙，看到他眼里的春风。
她心间一颤，内心思绪还未升腾，就被更强烈的腹痛搅碎。
“用过痛经贴了吗？”程翌拿着手机，看着百度上的解决方案。
云归慢吞吞地道：“库存没了，痛得出不了门。”
“我这就买一份痛经贴。”
云归的手快速伸出，抓住程翌衣角：“你要出去吗？”
“你…不想我出去？”程翌看了看她捏住衣角的手，挑眉一笑。
云归摇头，但手没有半点收回来的意思，程翌任由她捏着，将手机展示在她面前，轻笑：“放心，我没打算去，我下订单请外卖小哥帮我送过来。”
看到手机屏幕，云归快速地将手收回，直接转头面向地毯，誓要做一只鸵鸟。程翌相当不给面子地笑出声，受到云归的眼神攻击，才止住笑声。
又是一阵疼痛的浪潮袭来，云归眉头紧锁，咬紧牙关，默默忍受，但面部的表情可让人感受到她的痛苦。
清爽的皂香逼近，云归落入带着阳光干燥温暖的怀抱，小腹处多出一只修长的手，温暖从手部传入腹部，狂涌的疼痛浪潮转化为一朵朵小浪花。
耳边传来略低的嗓音，发丝挠过她的耳：“我在百度上看到的偏方。”
明明隔着一层衣服，却感觉肌肤紧紧相贴，羞涩又肆意地传递温暖，躺在地毯上的少年少女默默无言，沐浴在阳光下，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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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更进一步啦！
第22章 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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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尘埃浮动, 两人不言不语，空气中仿佛有又酸又甜的蜜糖流动。
迅疾的敲门声打断蜜糖流动，程翌将手收回, 起身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稍微忍一下，我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温暖来源撤开, 疼痛浪潮再次袭来, 云归将身体蜷缩, 用手捂住腹部，试图用温暖逼退疼痛, 但过多的疼痛已经让她手脚冰凉导致起了反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