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都浮现出奇异的神情。
  看来皇后说的是对的,什么迷香不迷香的,根本就是个幌子,这两人原本就有奸情罢了。
  柳白之急了,他虽然风流,可每次都被自家母亲和长姐解决了,现在对着这么些官员们,他只觉得分外丢脸,不想承认。
  “你在说什么梦话?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会说娶你?”
  “素不相识?”李瑶溪摇摇欲坠地起身,朝着他低吼。
  随即她从怀里掏出方才那个香囊扔在地上。
  李瑶溪指着香囊,状似癫狂地问:“我与你相识数月,甚至还小产了一个孩子,这香囊就是你的贴身之物,你还要如何推脱?”
  柳家和李家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众人隐秘地知道这件事,和众目睽睽之下,李瑶溪将丑事全部翻出可不一样。
  白氏也没想到,李瑶溪竟然这样经不得激,居然把自己小产的事说了出来。
  她顾不得成安侯杀人般的眼光,只好再一次死命地攀扯柳夫人:“柳夫人,这下可不能各回各家了。”
第121章 梁某心悦于你
  江舒窈冷眼瞧着柳家和成安侯府拉扯。
  柳家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到最后只匆匆命下人。带着成安侯一家回了柳府。
  淑妃匆匆回到宫内。一进门就板着脸将奉茶的宫女挥倒在地。
  茶水四溢了一地。
  盛怒中的淑妃看着倒在地上惶恐的小宫女,直接恶狠狠吩咐:“笨手笨脚的,拉下去打死!”
  宫女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离。
  宫人们噤若寒蝉,只有淑妃的奶娘嬷嬷敢在此刻上前劝慰。
  “娘娘当心气坏了身子。”她亲自扶着淑妃躺上软塌,“这馥兰堂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给娘娘脸色看。”
  奶娘嬷嬷知道怎样顺淑妃的气,果然她这样一骂,淑妃心头的气焰立刻消散了许多。
  她语气缓和了下来:“本宫那个弟弟是个不省心的,看样子,他与李瑶溪早已暗通款曲,馥兰堂只是个垫背的罢了。”
  淑妃揉了揉鬓角,奶娘嬷嬷连忙上前为她按揉:“那也是他们的福气。”
  淑妃闭着眼神情舒缓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这江舒窈果然好手段,没想到馥兰堂竟然是她手里的铺子。”
  她想到江舒窈与成安侯府和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最终还是江舒窈占了上风。
  成安侯府却狗啃一般越来越烂,不停地丢脸。
  奶娘嬷嬷在一旁瞪大了眼:“馥兰堂是江小姐的铺子?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淑妃笑了笑:“本宫这些年看过的女子,比他们年轻人吃过的饭还多。今日她乔装打扮成小公子站在那儿,本宫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女子,再仔细瞧了瞧她的五官,不是江舒窈还能是谁?”
  淑妃是个极为细心的人,就算往日里江舒窈只远远地在国宴上露过面,也老早就被她记在了心底。
  奶娘嬷嬷看着淑妃的脸色,见她似乎并不排斥江舒窈,于是试探着夸赞道:“那这江小姐还真是有勇有谋,十分有胆识。”
  “是啊,”淑妃半闭着眼养神,唇边勾起一抹笑,“这般聪颖的女子,江家又在边境立了大功,还不知此后是怎样的造化呢?”
  她想到三皇子妃,娘家都已经被抄了,还成日在府中与三皇子鸡飞狗跳,不禁微微皱眉。
  “这蒋家倒真是本宫当时看走了眼,若霁儿娶的是江家的姑娘。如今恐怕也没有太子什么事了。”
  奶娘嬷嬷被淑妃话语下的深意吓到了,惊得不敢多说。
  她笑着走到淑妃脚边,为她捏腿:“娘娘何必为三皇子妃烦忧,若非圣上抱恙,她早已成了下堂妇。前些日子娘娘不还在为三皇子殿下相看新的皇妃吗?新皇妃必能大旺三皇子殿下的。”
  淑妃闻言,哼笑一声,翻了个身。
  她保养得宜的一张脸上露出些无奈:“那些个世家的老狐狸们害怕卷入夺位之争,但凡家里有一个稍稍出众些的姑娘,都早早订了出去,剩下的不是娇滴滴的蠢货,就是家世不行,真让人伤神。”
  奶娘嬷嬷还想再劝,淑妃无力地摆了摆手:“罢了,霁儿的事我都操心不过来,三弟那边就让娘去操心吧,左右他也是个混世魔王,好人家是娶不到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奶娘嬷嬷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看过去,这才发现淑妃竟然已经睡着了。
  柳家三少与成安侯府嫡女的消息传出,许多官员都带着家眷前来看热闹。
  虽然到来后才发现人已经走了,但大多数人秉承着大寰国人朴素的思想,既然来都来了,那便去荟萃大会逛逛。
  飘雅堂散发的臭味无法去除,没有办法,主办大会的户部官员只好礼貌地请王管事与秋娘子将飘雅堂中的香全都搬走。
  又点头哈腰地请馥兰堂用新香在会场中到处点燃,这才压住了飘雅堂散发的臭味。
  是以许多官员们一进大会会场便觉得清香扑鼻,再加上有皇后娘娘的夸赞,馥兰堂的摊位前如同飘雅堂上午的场景重现一般,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都被考评的官员们看在眼底。
  等到两日后荟萃大会结束,礼部尚书当众公布所有入选两国通商的商户名单,馥兰堂赫然在册。
  江舒窈与董良、月娘相视而笑,总算没有白费这段时间的功夫。
  等江舒窈卸下乔装回府后,这才发现梁季青竟然与兄长在府内把酒言欢。
  也不知他俩喝了多少杯,江云廉的脸满是潮红,见到她时,连舌头都大了。
  反观梁季青倒是依旧云淡风轻地微笑着,除了鬓角有些薄汗,并没有一点醉意。
  江舒窈扶额,她这个兄长最是不会喝酒了,却偏偏很爱逞强。
  “杳杳,你回来啦?”江云廉摇摇晃晃地被小厮搀扶着,举起酒杯朝她走来。
  他走到一半,又倏然折返回去,大力拍着梁季青的肩膀。
  “今日我与梁兄对酌,这才发现梁兄与我许多理念都十分一致,真是一见如故啊,梁兄!来!再干一杯!”
  梁季青无奈地笑了笑,端起酒盏,同江云廉又碰了一下杯,随即仰头尽数喝下。
  江舒窈连忙上前夺下江云廉的酒杯,又对梁季青道歉:“梁公子,哥哥他酒量不好,爱胡说八道,还请你见谅。”
  梁季青一张谪仙般的脸孔在酒气的熏陶下少了几分克制,多了些落入人间的烟火之气。
  他闷声笑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江舒窈。
  “江小姐言重了,我与江兄确实非常投缘,这般饮酒,十分畅快。”
  江舒窈快被他黝黑的眸子吸进去了,她不自在的移开眼,见江云廉摇摇欲坠,头都恨不得栽到桌上了,只好手忙脚乱地去拖住他,又吩咐一旁的小厮将他拉去休息。
  “哥哥醉得不行了,恐怕不能再喝下去,梁大人还好吗?”她看着梁季青还算清明的眼神,担忧问道。
  有些人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事,实际上有可能已经醉了。
  梁季青微笑:“今日也是梁某叨扰了,时日已晚。我也该回府了。”
  江舒窈连忙起身送他出门,两人沉默地走到国公府的大门前,梁季青突然站定不动了。
  “梁大人?”江舒窈喊了喊,梁季青却没动。
  她原本走在他身侧,见状立刻走到他面前,皱着眉去观察他的神色。
  谁知梁季青一脸云淡风轻,竟然一把将她拉入了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周围国公府和梁家的下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温热的气息带着酒香萦绕在江舒窈身边,她双眼圆瞪,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在做什么!
  江舒窈在心底无声尖叫。
  她还想挣扎,梁季青却不容违抗地按住她,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江小姐,梁某心悦于你。”
第122章 李偃珩的头七
  江舒窈从未这般骑虎难下过。
  梁季青抱着她,激动的心跳在两人间传递,分不清谁是谁的。
  梁家人说好的克制守礼呢?
  “梁公子……”江舒窈艰难开口,“您先放开我,这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于理不合。”
  她推了推梁季青,却未推动。
  梁季青还是不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在耳畔,拉风箱似的吹拂她的发丝。
  最后还是梁家下人小心翼翼上前道:“江小姐,我家公子似乎醉了。”
  江舒窈血液涌上头顶,满脸涨红地使劲推开梁季青,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眼神涣散,直愣愣地盯着一处地方不再动弹。
  明显就是一副神游天外的醉酒样子。
  她按捺下心底雨点一样打下的动静,故作镇定地对梁家下人笑了笑:“梁大人这是醉糊涂了,你们快把他送回府吧。”
  梁家的仆从心底也是惊涛骇浪,规规矩矩地向江舒窈道谢过后,就把寸步难行的梁季青扛上了马车。
  马车一动,梁季青就睁开了那双星目,他神采烁烁,哪里有一点醉酒的样子。
  身旁守着的小厮倒吸一口气:“爷,您没醉啊?”
  他困惑地挠了挠头:“哎哟,那、那江小姐岂不是?”
  “闭嘴。”梁季青冷冷瞥了他一眼,把他没说完的话堵在了肚子里。
  “回去后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知道了吗?”
  他轻哼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搓着,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方才那股温香软玉。
  江舒窈自是不知道自己成了被狐狸盯上的兔子。
  她这两日也是疲惫不堪,倒头睡下后居然还做起了梦。
  梦里一会是前世那个抱着她牌位称帝的神秘人哭哭笑笑,一会又换成了李偃珩站在那儿定定地瞧着她,一声不吭。
  早晨醒来后,她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和没睡一样,更累了。
  顶着眼下的两片大乌青,江舒窈一口一口啜着木樨给她温的补汤。
  李瑶溪和陆雪仪都搞得差不多了,白氏的报应正在路上。
  李老夫人老了,不用她动手,不断衰落的侯府便会让她生不如死。
  如今还剩下李偃珩和成安侯……
  她在心中慢慢盘算,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何李偃珩在秋耕上都那样了,三皇子居然还是放过了他。
  李偃珩又无官职,也无银钱,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吗?
  江舒窈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也没时间多想,因为她看黄历时瞧见“丧葬”二字,突然想起今日是李偃珩的头七。
  这些日子过于忙碌,现在突然闲下来后,那股被压在心底的悲伤又蔓延了上来。
  江舒窈问了昭风,这才知道李家没有把李偃珩埋进族地。
  “竟然只是埋在民岗?”她沉下了脸,对李家人的恨又多了两分。
  昭风怕她太难受,只好斟酌着骗她:“主子不必介怀,司长以前就不喜欢李家人,如今不葬在族内,反倒更自在些。”
  江舒窈一想也是。
  李偃珩必定也是愿意更清净些的,若是进了李家族地,倒是脏了他的轮回。
  她沉重的心宽慰了一些,瞥到自己桌上还未译完的羌姜文,又叹了口气。
  “主子要去给李司长烧纸吗?小的可以联系以前司长的暗卫,问问地方。”
  昭风总是一本正经的,趴在梁上的昭华见她这么直率,恨不得跳下来帮她向江舒窈说话。
  江舒窈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摇头。
  “无缘无故的,我去给他烧纸像什么样子。”
  她轻笑一声,随即陷入了沉默。
  听闻死人去了下面,全靠地上的亲人烧东西换成银钱过日子。
  李家是不会有人给李偃珩烧纸的,李偃珩的人缘又那么差,他到了下面,不会露宿街头、忍饥挨饿吧。
  她思来想去,脸色越来越不好。
  最后就是一个戴着箬笠的女子领着两个仆从扛着大包小包进了民岗。
  淡绿和彩杏气喘吁吁地放下手中祭奠用的物品,彩杏忍不住小声说道:“小姐,您这带的也太多了,当心待会这里冒大烟。”
  淡绿赶紧拽了一下她的袖子,谁都能看出小姐现在心情不好,何必去触霉头。
  江舒窈却没有回她,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劣石墓碑,蹲下身伸出手,指腹在“李偃珩”三个大字上轻轻划过。
  李家人只刻了他的姓名,连墓志铭也没给他刻一个。
  “先把宅子拿给我烧吧。”
  她头也不回地吩咐。
  淡绿麻利的从一大包金碧辉煌的元宝、马车、仆从等祭奠品中找出一个纸扎大宅院递了过去。
  江舒窈细嫩如葱的手执着火折子,大宅院一角燃起袅袅细烟。
  “给你烧了宅子马车、又烧了这么多元宝,你在下面对自己好些,别再向生前那样拼死拼活了,既然都死了,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燕桁来时,远远见到的就是江舒窈跪在李偃珩坟前絮絮叨叨的场景。
  燕姝站在他身后,脸都绿了,被他轻飘飘瞥了一眼,只好转过脸,让泪水在眼里打转。
  “吃饱穿暖,再娶个知冷知热的媳妇,比什么都重要。”江舒窈将带来的物品烧了大半,又想起自己记忆中,李偃珩面具下那张被烧灼的脸。
  她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个精致的纸盒子。
  上面“祛疤膏”几个大字闪闪发光。
  “这东西可没得卖,是我亲手糊的。”她嘟嚷着将“祛疤膏”丢入火堆。
  淡绿和彩杏只瞧着自家小姐说了那么多,越说越哽咽:“你那么好看,脸上的疤又是怎么来的呢,有了这药膏,你治好后就是地下第一美男了。”
  她说到最后,无法抑制地流下泪来,瘦弱的身体一颤一颤的,燕姝看着心都要碎了。
  “走吧。”
  燕桁冷着脸看了半天,最后拦住要上前的燕姝,两人一起不着痕迹地退了回去。
  “皇兄,难道就这样骗舒窈一辈子吗?”
  燕姝一上马车便再也忍不住红了眼,朝燕桁嚷嚷。
  燕桁深吸一口气,闭眼了闭眼脸上闪过一丝戾色:“不骗还能如何,燕姝,不要妇人之仁。”
第123章 大军归京
  江书窈还不知自己偷偷摸摸的这个样子被人看了去。
  临走前,她见守墓人的孙子在民岗前耍石子儿玩,于是遣彩杏去给了那孩子一锭银子,要他每日去李偃珩坟前拔野草。
  “李司长,你我本无缘,全靠阴差阳错起了交集,你助我的,如今我也算还清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咱们山水不相逢。”
  最后远远望了那粗糙的墓碑一眼,江舒窈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马车。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段往事也该放下了。
  马车在英国公府门前停下时,江舒窈细心地发现门口的亲卫队似乎变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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