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魔头冲破封印后——画春暖【完结】
时间:2024-05-29 23:21:27

  宁久微难得没反驳他,只是在那点个头道:“对对对,我这把年纪,这身子骨是玩不过你们少年郎了。”
  池林对她今天的这个反应略显诧异,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只随手丢了一样东西给宁久微。
  “给你的。”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说。
  宁久微接过,还没拿到眼前看,问:“什么呀?”
  池林还是那么阴阳怪气,不会好好说话。
  “您老眼昏花到都看不清分不出了吗?”
  宁久微拿到眼前看。
  “簪子。”是一根簪子,桃木雕成的火焰纹形状。
  宁久微啧啧啧,“怎么想起来送我簪子?”
  池林仰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沉默地没有回答。
  对啊,为什么要亲手做簪子送给她呢?感谢她这段时间来对她的教导吗?每天教他修习功法,教他练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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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赵西城第一次见到暮南溪的时候,暮南溪伸腿绊了他一脚!
  他趴在她脚下,暮南溪冲他贱兮兮地笑。
  赵西城握紧了拳头,想……打回来!
  可是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于是他只好忍了。
  第二次再见到她的时候,暮南溪把他的师兄师弟师妹们都给抓去了。
  为了解救同门,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她一个无耻的要求,陪她共度一夜。
  当晚暮南溪喝醉了酒于是乎把赵西城给强吻了!
  赵西城气愤不已,但是他能怎么办?他的师兄弟妹们还在她手上,握紧的拳头只好又松开。
  第三次,不!绝对没有第三次了!士可杀不可辱。
  面对这一次听说暮南溪上他家来准备强娶豪夺,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要以武力把她打下山去,让她再不敢来造次。
  可是他还没动手,暮南溪就忽然单膝往他面前一跪。
  捧着一颗比他握紧的拳头还大的夜明珠,温柔又深情地道:“西城,我倾慕你许久,特地来向你提亲望能与你执手白头。”
  这下该怎么办?她都给他跪下了,那这人还打不打?
  魔教坏坏惹人爱小妖女和名门正派根正苗红三好呆瓜少侠相爱相杀的故事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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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回答, 宁久微也没再继续去追问。她直起身来,把簪子递给池林笑吟吟对他说:“小林子,帮我戴上吧。”
  她的一头长发柔顺丝滑而飘逸, 池林的五指从她发间穿过,那一丝丝一缕缕从他指尖划过, 也从他心间划过。
  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升上心头。
  说不清道不明, 只是让他不由地抚摸她的头发不想再松手。
  他将桃木簪插在了她发间, 她高高束起的长发利落又飒爽。
  在月光下突然一转头,她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
  脸上痒痒的, 心里似乎也是。
  宁久微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又笑眯眯问池林,“好看吗?”
  池林怔怔地望着她, 低低地嗯了声点点头。
  “你很好看。”他鬼使神差一般又说了这一句话出来。
  那一刻, 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什么皎洁清透的月色,什么巍峨耸立的青山, 都不及她丝毫。
  他看见她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天地山河都黯然失色。
  “那还用你说?”宁久微得意洋洋, 又自恋满满地一甩头高昂起下巴来。
  她站起身,抬手指月,又一手叉腰, 放声大喊:“老子就是这世上最美最吊的人。”
  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
  池林晃了晃脑袋,被她那一声大喊炸的回了神似的, 也随她站起身而后嘁了声,“能不能要点脸?”
  宁久微白他一眼,而后突然飞下迷谷树。
  池林叫住她,“你要去哪里?”
  宁久微回头冲他龇牙咧嘴地吐舌扮鬼脸, “要你管?”
  她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躲藏起来。
  今夜是月圆之夜,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又会乱杀无辜。
  从前她在这里发作时就曾把这里搅得一团乱,误伤了好几个住在这里的人。
  所以她冲破封印后才没有第一时间想着来这里修炼,而是去了莽浮林,虽然这里很安全,就算一川山他可能会找来,但猗天苏门的结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破开的。
  她想趁现在她还没有心痛发作,她还清醒,应当远离人群。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到了那一刻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从那狭小昏暗的一方角落里疯了似地冲出去。
  池林找到她的时候正看见她在半空中飞行,一袭红衣,在月夜下形似鬼魅。
  她额上的那条竖杠红的鲜艳瞩目,仿佛在滴血般。
  池林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那个样子,再见已没当初那般惊诧恐惧。
  以前只能在她的一双魔爪下任她宰割,而如今他已经能够多多少少制止她一些了。
  但是她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呢?他抬眸看了眼夜空中的月亮,好像每次月圆之夜她就会如此,池林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两人在半空中狭路相逢,宁久微的目光空洞无物,死一般的沉寂,如血般的红。
  见人便杀。
  那双手在每每月圆之夜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心口处的痛让她失去理智,失去自己的意识。
  “宁久微!”池林大声唤了她一句,可是宁久微根本不认识他似的,扑上来就是一顿厮杀。
  池林只好与之对战,正将她这些日子来教他的刀法和术法全派上了用场。
  一开始两人还有来有往,可渐渐的,发起失心疯来的宁久微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一掌接着一掌打得池林再无招架之力。
  他手持日月神刀半跪于地,口吐鲜血,墨发在风中飞扬,月光映在他脸上,飘舞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沾染了一丝鲜血,那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凌乱而破碎的美。
  他拔刀再起,没有放弃,顽强抵抗,但他却没有伤到她丝毫,他只是想阻止她,让她停下来。
  可是怎么才能让她停下来,他记得上次在莽浮林她发起疯来时,一川山给她服下一颗什么丹药,她似乎就好了。
  很可惜,他没有那种药,再加上节节败退,让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挫败感。
  又是一掌,宁久微这次直接将他拍飞,他滚了好远才停下。
  而再从地上爬起来时,宁久微已经不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旷野之上了。
  她仿佛是嗅着人的气息而去,她的心在痛,于是便想掏了别人的心来医治自己。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猗天苏门中的人这个时候大多已经睡下,有起夜的人们看见头顶那轮圆月之下忽然闪过一道红影,趁得那月光都像染了血一样。
  那人想揉揉眼再看清楚些,结果“啊!”一声大叫,那起夜的人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就再也看不见明日的太阳了。
  好多树木,房屋在一夜间被毁坏了不少。
  一地狼藉,一片混乱。
  月夜里,猫头鹰停在树梢头叫个不停,风刮过,树叶满地飘零,落到地上的血泊当中被血色所淹没。
  有人在飘飘落叶中奋力追赶着那道红色的身影,从旷野到树梢再到白日里热闹的集市上。
  可是他始终追赶不上她的步伐。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太阳的第一缕光从东方升起。
  她似乎终于是累了,也心痛的麻木了,便缓缓地从半空中坠下。
  她飞到了山巅,身下是万丈悬崖,若是就此掉下去,恐是要万劫不复,但好在有人在阳光下接住了她,将她抱在怀中带着她去了山下那池灵泉水中。
  当温度正适宜的水浸边全身,宁久微她一点点苏醒过来。
  池林在边上看着她,看着她一点一点又恢复如常,好是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不禁又在想,如果一次两次是偶然,那么一而再再而三,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她在月圆之夜就心痛发疯呢?
  他看见她醒来,面上闪过一抹喜色,但很快又消散,故作一副冷淡模样开口道:“你醒了?”
  宁久微点点头又晃晃脑袋,看着面前的池林一脸残样,还嘴角带血,她很有自知之明地道:“你这……又是被我打的?”
  池林没有否认,他只是沉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宁久微反问。
  “为什么会每次在月圆之夜就发疯,就心痛?”他按着她的两肩质问听起来甚至像是在逼问,可语气里又有掩饰不住的关心,还有那脸上的神情也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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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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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宁久微还是那种无关痛痒笑嘻嘻的模样。
  她望着池林, 顿了顿像反应慢了半拍似的嘿嘿了声,抬手反拍上他的肩膀,“小子你这是在关心我呀?”
  池林冷哼, “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算好时间, 方便下次在你发疯前就把你打晕。”
  宁久微也哼声笑, “可是你不都已经发现是每逢月圆之夜我就会心痛发疯了嘛。”
  “所以, 到底是为什么?”他抓着她的肩膀再次追问。
  宁久微推开他的手,一头扎进了水中让自己清醒点, 然后又猛地从水中出来,笑道:“因为我丢了半颗心呀。”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那般无所谓的样子。
  可失去了半颗心的苦痛和折磨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难受, 有多让她痛不欲生。
  七星夜一开始并没有那么信任她,所以才取走了她的半颗心用来掌控她。
  为了她的师父, 为了南浦云她可以失去自己的半颗心,丢掉自己的性命, 可是南浦云后来又是怎么对她的呢?
  念着他以前对她的好,她也不该对此有什么怨言的,可是她不明白呀,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心有不甘。
  “丢掉了自己的半颗心?”池林不由嗤道:“怪不得那么没心没肺。”
  顿了顿,他忍不住又问:“那你丢掉的那半颗心去了哪里?”
  宁久微随口道:“被我的好义父拿了去啊, 他在我的那半颗心上设了禁制,每逢月圆之夜我就要遭受失心之痛,如果没有他所特制的魔丹相解,我便会失心疯发作, 痛不欲生。”
  她知道七星夜之所以会那么做, 就是当初不完全相信她, 同时要在她面前建立他的威势,好警告她,她最好不要给他搞什么小动作,或是背叛他。
  他要她死,随时都可以。
  但只要她听话,他也可以给她无上的殊荣。
  她做到了,她在他面前乖乖地讨好他,听他的话,所以后来才能够在魔界和他的亲生儿子一川山平起平坐。
  所以一川山才将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吧,他怕她有朝一日会抢了他的位置,当然这都是她自己的心中所想。
  但从始至终,她只有一个目标,为了她的师父。
  池林听她那么说,不由呵了声道:“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魔尊,所以他才会对你如此。”
  宁久微也不反驳,只是笑嘻嘻道:“对啊!在魔界时,我可是成天闯祸惹魔尊他不高兴呢。”
  “哼,看来你在魔界也确实混的不怎么样,讨人嫌。”池林又嘲讽地道。
  宁久微一个劲点头,“可不是嘛。”
  她从这头又游到那头,突然一伸手把池林也拽下了水,并朝他泼了一捧水,“来吧小林子我们一块洗洗。”
  池林也毫不客气地往她身上泼了一捧,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思在这玩水。”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话音刚落,苏门老儿就找来了。
  他将手中用山石打造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执,大喊道:“女魔头你快给我出来!”
  宁久微被那浑厚有力的声音给震到了,吓了一跳,没出去反而还又往水底钻。
  倒是池林从水中一跃而出,弹指往身上衣物一点,刚刚还被水浸湿透的衣裳瞬间干净如初。
  “爷爷有什么事?”他有礼有貌地问,声音一派温和谦逊。
  苏门老儿拿拐杖敲开他,又上前一步只是问:“女魔头在哪里?”
  池林又挡在他身前,像是知道他要来兴师问罪,便先声夺人道:“爷爷昨晚发生的事皆是我一人造成,我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说着,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粒丹药,递给苏门老儿道:“这是家师赠与我之仙丹,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效,趁现在还来得及,爷爷可拿去救人。”
  苏门老儿起先满脸惊诧,“小子你说什么?昨晚的事是你搞的?”而后,他不太相信,但拿过那粒仙丹过后就着急赶去救人,又用拐杖指着池林道:“你们先给我等着,以后再找你们算账!”
  池林恭敬地拱手,“恕不远送。”
  苏门老儿一转眼消失不见。
  池林也转身回头,对在水底的宁久微道:“女魔头别躲了出来吧。”
  宁久微从水中冒出头来,顶着一头湿淋淋的长发说:“不是我想躲,是我有时候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说着说着,她黯然神伤地垂下了头,似乎很自责又很难受的模样。
  池林望着她,从来没见过她还有如此无奈又无力的一面。
  “我昨晚肯定又把这里搅的一团乱吧?还杀了人?”她不确定地问。
  池林淡淡地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想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不过很快,宁久微她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盯着池林看,笑眯眯问道:“你小子今天真是出了奇了,怎么就想着帮我揽下罪责了?”
  池林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哼了声道:“你可别多想,我只是念着这段时间来你教我练刀传我术法,这次权当我还了你的人情,从此之后,我们还是两清。”
  他说的倒是干脆,不喜欢欠着人家什么。
  宁久微闻言直接从水里跳出来,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便先一把抓住他,“怎么,两清了你又想跑?”
  池林别过了眼去,目光躲闪,不敢去看,甚至还红了脸,他皱眉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宁久微随手一勾便将岸上衣服勾到了手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在那穿,一边穿衣系带,一边呦呵了声,“小林子,你脸红什么呀?害羞了呀!”
  池林没好气道:“你,真是不知羞耻!”
  宁久微不以为意,玩笑道:“缺了半颗心,哪里知什么羞耻呀?不如……”她忽然凑到池林脸前,抬手摸了摸,一本正经地调戏道:“小林子你教教我,何为羞?又何为耻?”
  池林拿开她的手,不搭理她,径直走在前面,自从他解除封印后,那步伐更是轻快了,再加上他腿长,有的时候宁久微都要追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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