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黑色宾利停在一处外观豪华奢侈的私人住宅。
此处活像一座宫殿,占地十万多平方,共十二层楼,三十多部电梯,外观上看,气势磅礴,奢靡璀璨。
这便是江砚W的私人住宅――江彻馆。
江砚W率先下车。
黑色的皮鞋踩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长腿迈开,站在另一边看向睡死在车厢内的女人。
江六也下了车,“爷,要把秦小姐抱出来吗?”
江砚W合上车门,淡声道:“不必。”
睡车里也冻不坏她!
他能将她带回来,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还能指望他有多好心?
正当两人转身要走时。
忽然听见车内传来女人的干呕声:“yue……”
江六感觉不妙,连忙跑回去把车门拉开,将秦瑶给拽了出来,这姑奶奶要是吐车里,这车估计要报废了。
江砚W有重度洁癖。
连一颗细小的灰尘都容不下,更何况这些腌H之物!
江六倒吸一口冷气:“姑奶奶,出来透透气!”
秦瑶怀里还抱着江砚W的大衣,皱着秀眉,作势就要往衣服里吐。
江六把衣服扯过去,看向金尊玉贵的男人:“爷,要不然还是给秦小姐找间客房吧,她醉成这样,吐车里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
机车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
最后稳稳停在公馆外,白色酷炫的机车上,坐着一位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年,随着头盔取下,看着年纪不大,像是刚下晚自习。
他还未靠近,就闻到浓烈的酒气。
少年先和一丝不苟的江砚W打招呼:“小舅舅。”
看到江六拖着个女人的那一刻,顿时瞪大了眼睛:“六子叔,这女的谁啊?”
他左一圈,右一圈的打量。
秦瑶不喜欢被人当猴看,她又不是动物园里卖艺的猴,眯着醉醺醺的杏眸,憨笑道:“我是……你小舅妈!”
小舅妈!
少年:“……”
很是惊奇的看着面前的仙女,惊讶出声:“我去……这姐姐、这姐姐长得好像貂蝉啊?”
这是江遇初见秦瑶时的第一反应――仙女,活脱脱的仙女!
他对家里突然出现一个,堪称仙女级别的女人兴奋极了。
不经某人同意,就架着仙女的胳膊,把人弄进了屋里。
第7章 别装了!
少年殷勤极了。
又是招呼管家煮醒酒汤,又是吩咐女佣收拾房间出来,给仙女姐姐住。
醒酒汤煮好。
少年亲自端着碗喂到秦瑶嘴里:“来,张嘴姐姐,喝了醒酒汤就不难受了!”
他屁颠屁颠的忙活,连书包都忘了取下来。
直到已经沐浴好的男人,站在楼梯口沉声叫他:“江遇!”
那声音不辨喜怒。
江遇回眸,一勺滚热的醒酒汤一不小心全部洒在秦瑶的鼻子上,白皙的鼻子顿时染红。
秦瑶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差一点,就演不下去了!
江砚W眼底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江遇一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压根没伺候过别人,蹲在地上虔诚的给秦瑶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江砚W垂眸便看见秦瑶白皙的翘鼻上,被烫红了一大片,她皮肤偏白,红痕十分明显。
像是任人宰割的小兔。
江遇把碗递到他小舅舅手里:“你来吧,我不怎么会!”
江砚W端着碗,沉声道:“你老师没给你布置作业?”
“有啊,反正我又不会写!写了也不一定对,那我还不如不写!”江遇挠挠后脑勺,无所谓的说。
江砚W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薄唇吐出三个字:“滚上去。”
江遇看了眼醉倒在沙发上的秦瑶,笑眯眯的问:“小舅舅,这仙女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江砚W:“没关系。”
江遇不信,都把人带到家里了,还没关系?
不过迫于血脉压制,他只好乖乖上楼。
这会儿,替秦瑶收拾屋子的女佣说已经收拾好了。
江砚W把她们遣散。
硕大的客厅内,只剩装醉的秦瑶,和端着醒酒汤的江砚W。
江砚W修长干净的手捏着汤勺,敲了敲白瓷碗沿,冷冷道:“别装了。”
秦瑶缓缓睁开眼睛,指尖碰了碰被烫红的鼻子,嗓音委屈极了:“这该不会破相吧?”
她自言自语:“我要是破相了,江爷可要对我负责!”
江砚W嗤笑:“为什么装醉?”
秦瑶拱拱鼻子,无比自然的道:“那不是废话吗?”
“我不装哪行啊?”
“就照你手下那么灌我,非喝死在里面不可!”
江砚W挑眉,有点小聪明,不死板。
秦瑶端着那碗醒酒汤,小口的吹凉,不一会,把一碗醒酒汤喝的一滴不剩。
秦瑶对上他深沉的桃花眼,小嘴一嘟,装的委屈:“江爷,你是我见过最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居然还要把她扔在车里睡一夜,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将她抱上床了!
她就不信!
这男人定力真有这么稳?
她换了个姿势,跪在皮质的沙发上,裙摆下的翘臀勾勒出优美的身材曲线,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浑身粉嫩的不像话。
江砚W捏着佛珠的手顿住。
身体里,有某种欲念在肆意攀升。
秦瑶嗓音延绵娇软:“江爷一个星期不见我,想没想我?”
她微微靠近,红唇轻开:“江爷不想的话……”
“那……小江江想不想我?”
江砚W翘着腿,半眯着黑眸,捏着她的下巴左右转了转,低声调侃:“秦小姐这张脸,不要也罢!”
秦瑶:“……”
说谁不要脸呢?
暗示到这个份上,还无动于衷的男人,指定是有点毛病!
看着秦瑶挫败,江砚W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恶趣味。
不过今天确实时间不早了。
他的耐心也尽了。
秦瑶跟着他上楼,江遇吩咐佣人给她整理的并非客房,而是次卧,和江砚W的房间仅隔一面墙的距离。
秦瑶笑眯眯的和他说晚安。
江砚W看都不看她,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他拿出一台电脑,隔壁房间除了卫生间没有画面,其余的画面全部出现在他的电脑里。
秦瑶洗完澡出来,身上穿了件白色的浴袍,环顾四周,最后面向落地窗点了根烟,眉眼惆怅。
她最多三瓶白酒。
开了点窗户,任冷风灌进来。
刚刚在温暖的车厢内,竟然差点说出了冷哥的名字,不过好在没被怀疑。
清醒之后,她将烟灭了。
江砚W把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慢条斯理的合上电脑,去开门,秦瑶那张巴掌大的脸出现在眼前,“江爷,我睡袍不合身,太大了!”
秦瑶扯着身上的睡袍,随着她的动作,领口越拉越大,她里面没有衣服,这个动作落在男人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江砚W喉结微滚,面上依旧镇定:“秦小姐,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秦瑶伸出手,一脸的认真。
江砚W皱眉。
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秦瑶:“江爷不是说一天十万吗?我最近钱花完了,你还没给我结账!”
算算时间,一个多星期了。
江砚W:“卡号。”
秦瑶眯眯眼:“进去说,你房间里有纸和笔吧?”
江砚W的房间以黑白灰三个色调合成,秦瑶也挺喜欢这种高奢风格的,白皙的手摸着灰色的沙发背。
江砚W随意拿了张白纸,“别乱碰,我嫌脏!”
秦瑶:“……”
屡屡碰壁,有完没完了,这人嘴未免也太损了些!
她是有多脏,沙发都碰不得!
秦瑶面上不快:“我刚洗的澡,江爷卧室的沙发金子做的啊?”
江砚W不答,指尖敲了敲桌面。
秦瑶走过去,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
然后递给她:“江爷您要是大方,多给些也不碍事!”
江砚W靠着桌沿,扣了扣她的脑门:“放心,该给你的不会少,不该给的多一分钱都没有!”
一天十万块不少了。
她还想要多少?
秦瑶撇嘴。
江砚W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伸手掰过她的下巴,淡声道:“白躺一个多星期挣七八十万,谁家情人当的是像你这般清闲,还不知足?”
秦瑶笑着看他:“还不是你不给我机会!”
江砚W不怒反笑,松开箍着她下巴的手,随意的撑在实木的桌沿上,确定今天她身上没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穿了件对她而言,宽大的睡袍。
“既然你那么想发挥,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他两手一撑,做出任她处置的模样。
秦瑶对上他幽暗的眸子,白皙的手指自然的捏住他黑色的睡袍带子,轻轻一扯,姣好的男性荷尔蒙身材暴露在眼前。
江砚W低头,轻掀眼皮,冷漠的睨了她一眼。
落在秦瑶眼里。
这男的拽什么,高冷给谁看?
姑奶奶今天偏要把你拉下地狱,让你跪下来求我,让你做不成高岭之花!
第8章 手脏,就不碰你了
秦瑶赌气似的上手。
感受着凹凸有致的腹部肌肉,摸着是软的,按下去是硬的。
江砚W连呼吸都没乱一下。
秦瑶有些挫败,她向来是玩弄男人于股掌的一把手,把男人拴根绳子当狗遛她都干过,何曾被人这样藐视。
他越是矜持,她越是想看他败下来的样子。
那两瓶半的白酒不是白喝的,酒精的作用下,秦瑶大胆一些。
江砚W瞬间浑身血液只往一处凝。
左手上的佛珠在落地灯的照射下,越发突显暗色的光泽。
秦瑶当真是醉的不轻。
一脸挑衅的看他:“喜欢吗?”
“是不是挺爽的,男人那二两肉其实都一个德行,江爷的也不比别人特殊些。”
江砚W不说话,眉头深折。
沉默代表一切。
秦瑶说对了。
下一秒,戛然而止。
江砚W仰头的动作停住,压抑着欲念的眸子,缓缓垂下来看她。
秦瑶笑眯眯的挥手:“时间不早了,江爷早点休息吧,我手脏,就不碰你了!”
说罢,她转头就走。
江砚W的佛珠先一步碰到秦瑶的手腕,大手紧紧攥住,她想撩完就跑。
而他半吊着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的想掐死面前的女人。
他一句废话不多说,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卧室里回荡:“我加钱,你继续。”
“加多少?”
“一百万。”
***
第二天一早。
秦瑶起床后头疼欲裂,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她居然为了一百万,脸都不要了。
周茉发现自己银行卡里多了一百八十万,依她的能力,很快查出来源。
发了条信息给秦瑶:【平白无故,让江爷给你转一百八十万?!】
虽不是江砚W的账户,但地址显示在江都。
秦瑶:【等着收钱吧,他一天给我十万,我挪牛俊
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一股得瑟劲。
周茉:【那也不对啊,另外一百万呢?】
秦瑶:【老娘辛苦半个小时换来的。】
周茉明白了,劝她别玩脱了。
另一边。
江氏大厦。
陆泽翘着腿道:“查到了砚哥,持卡人叫周茉,不是周末的末,是茉莉花的茉。”
陆泽自顾自的笑了两声:“这名字起的有个性。”
看到这个‘茉’字。
陆泽突然想到,全球最牛逼的黑客联盟――隐匿者国际组织,代理长老就叫‘茉莉’,不过此茉非彼茉,那么牛的人物,怎么可能跟一个会所小姐认识。
江砚W把玩着左手上垂下来的佛珠,嗓音偏冷:“查查她和秦莱的关系。”
陆泽为难的挠头:“我……只能查到这了。”
周茉的资料里很简单――
名字――周茉。
其他都是些拼凑上去的,毫无探究价值。
这就是他花了一个小时查出来的东西。
祁呈潜意识里觉得秦瑶不是什么好东西,对着江砚W道:“砚哥,你糊涂,你怎么能让她住进江彻馆?”
祁呈想不明白,既然一开始就看透了的女人,为何还要留在身边。
江砚W手里把玩着那串佛珠,薄唇微抿:“我对秦莱,有感觉。”
陆泽和祁呈在他身边久了,一个眼神便明白是什么意思。
陆泽惊讶出声:“我靠!”
“难不成还真叫那心理医生说对了,这真不是病?”
只是没遇到对的人。
秦瑶就是那个对的人!
事关江家血脉传承的大事,就算秦瑶心思不纯,陆泽和祁呈也没再多说什么。
江砚W自成年以来,就没对女人产生过情念,等他逐渐意识到,尝试过和各种类型的女人交往,都没有任何效果。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莫过于最大的耻辱。
但是,他和秦瑶在一起的时候,又变成另一副样子。
尤其是昨天,那种感觉刺激又让人沉迷……
冥冥之中,他只对秦瑶有感觉。
这似乎有点玄学,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如果这辈子他必须找个人生孩子,那个人只能是秦瑶。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把人留在身边,又怎么能叫糊涂。
……
江遇一天都心不在焉的,他在想家里的美女姐姐到底走没走。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球也不打了,提着包回家。
有人喊他:“喂,怎么今天这么着急回家?”
江遇想到秦瑶昨天指着他说,要当他小舅妈的模样,笑了下,回道:“今天不打球了,小爷我没心情。”
那人嗤笑:“扯蛋,没个女朋友,我可瞧着你一天了,六神无主的,想谁呢你?”
江遇踢他一脚:“妈的,表态啊你盯我一天?”
那人想到什么说:“你这几天低调点,在办公室听老杨说,要治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