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做妾——烟味【完结】
时间:2024-06-04 14:39:42

  女子把小红的说辞转告,唐向晚接过女子递过来的酒,一杯又一杯下肚。酒过三巡后,还不见小红来,她怒了:“你不是说小红马上就来?怎过去这么久,还不见她。”
  门发出嘎吱的声响,一道青影大步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拽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唐向晚使劲挣扎,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你放开我。”
  楚舰寒一脸怒气:“你长本事了,竟敢独自来青楼。”
  唐向晚冷笑:“凭什么就你可以来,我就不可以?”
  楚舰寒将她塞进马车:“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怎能相提并论。”
  唐向晚故意刺激他:“你说的有理,我来错了地方,我应该去南风馆,那里的小馆长得俊,嘴又甜。”
  楚舰寒冷笑:“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南风馆,让你在里面玩个痛快。”
  唐向晚:“…”
  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没有直接去找楚舰寒,而是去找小红,为的就是让小红转告楚舰寒她来了,给他留最后一丝体面。
  他不感激也罢,还摆脸子给她瞧:“好啊,让我也体验体验身为男子的快乐。”
  楚舰寒闭上眼,不愿和她一般见识。
  唐向晚心中不爽快,就是想和他吵一架来发泄不满。但成亲之前,她说的话历历在目,想要混闹也不能够,而且也不明智。
  她独自生着闷气直到回了宝月楼,也不和他说一句话,脱掉衣裳上床,用被子蒙住脸。
  楚舰寒看着背朝着他的唐向晚,无声的叹息一声,若他哄她,恐怕要任由她拿捏。一想到会失了自由,那真比死了还叫人难受。故而翻身背对着她,闭上眼假寐。
  唐向晚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越想越气。翻身而起,顺势把他的被子掀开,跨坐在他身上,恶狠狠的瞪着他:“是我没有喂饱你,还是我功夫不行?新婚才几日,你就背着我去外面偷吃。”
  楚舰寒眉尾轻轻一扬,眸中泛起星星碎碎的笑,手臂勾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附在她耳边轻声的解释:“今日骗你实在情非得已…”
  骗人还有理了?唐向晚正待发怒,楚舰寒又说:“我若说我要去怡红院,你肯放我去?”
  唐向晚自然不会明着拒绝,但会使用狐媚手段把人留住。
  楚舰寒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三皇子的母亲是皇后,他们污蔑太子有谋反之心把太子扳倒后,背地里一直在拉拢人才。
  靖安王尚未站稳脚跟,他用的趁手的人不多。皇上经历过太子谋逆之事,最忌讳皇子和朝臣勾结。
  他不便出面,唯有我替他谋划。男子大多好色,怡红院是最好成事之处。
  今日我宴请的贵客,是盛京最大书院的山长,他的学生遍布南朝。”
  唐向晚讪讪道:“我不知道…”
  楚舰寒好言好语的宽慰她的心:“你不妨想想,真若我是花心大萝卜,哪里会轮得到你嫁给我。”
  唐向晚莞尔一笑,这倒是真的,手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游走,笑的一脸银荡:“到底你去的是怡红院,哪个女子都不会放心。以后我要把你榨干,让你见到别的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楚舰寒脸上潮起一抹红晕,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在家吃了山珍海味,出去看到路边的狗屎,也想尝尝什么味道。”
  唐向晚娇嗔的咬他一口,媚眼如丝道:“那就一夜七次,让你连吃狗屎的精力也无。”
  堂堂男子汉,除了满足她的要求,但凡说一个不字,都展现不了他男性的雄风。
  …
  次日,唐向晚神清气爽的醒来,摸了摸楚舰寒躺着的位置,一片冰冷,可见他已经走了多时。
  荣妈妈笑吟吟的端着银盆入内:“公子临走时交代,让老奴莫要打扰少夫人,让少夫人睡到自然醒。”
  唐向晚红了脸,洗漱完后坐在镜子前,镜中的人儿面色红润,双眼闪闪发亮,好像绽放的花苞,真是无比娇艳。
  荣妈妈给她挽了个时下最流行的发髻:“公子说午时林瑶镜会来,老奴已经命厨房备好了酒菜。”
  唐向晚喜不自胜,胡乱吃了点东西填肚子,静候林瑶镜的佳音。
  林瑶镜巳时末就来了,两人已有许久未见,外头阳光普照,唐向晚提议在院中用膳。
  荣妈妈把酒菜放在石桌上,将院中的使女婆子都遣退,让她们二人放心说话。
  酒过三巡,林瑶镜道:“王弘文不知从哪里得知我要来清远候府做客,今日一早来求我,说请你替唐姝美言两句。本来我不想传达,又怕你知道后怪罪我。姝儿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以走到如今这一步。”
  唐向晚仰头将杯中酒喝下,一时不知从何启齿,默了半响,只说出一句:“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
  林瑶镜是聪明人,豪门内宅中不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鹾事,何况她和唐姝的交情不如和唐向晚的深,犯不着追根究底,继而把话题一转:“你看你住的院子之奢华,若非我替你出谋划策,哪里有你今日。”
  唐向晚感恩戴德,笑吟吟说:“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一定给你留意有权有势人家的公子。”
  林瑶镜娇俏的皱了皱鼻子:“女子高嫁,最是累人。处处低人一等不说,受了委屈,回家哭诉得到的也无非是一句忍着。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他敢欺负我,老娘拍拍屁股就回娘家。”
第81章 刀挑痛处戳
  唐向晚噗嗤笑了:“你年纪虽小,却把许多事都看的十分透彻,就怕你嘴上一套…哪天你遇见中意的公子,就把方才说的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林瑶镜作势要打她,唐向晚笑着闪躲。
  楚意浓进入院子,就见唐向晚和一个眼生的女子嬉笑打闹,慌忙说:“不知嫂嫂有贵客来,我明儿再来找嫂嫂说话。”
  唐向晚拉住楚意浓的手臂,将她摁坐着:“相请不如偶遇,走什么?我们一起喝酒取乐。”
  楚意浓也不推脱,三人一边喝酒,一边天南海北的谈天说地,满院子充斥着欢声笑语。
  楚意浓趁势提议:“难得嫂嫂今日兴致高,不如携瑶镜妹妹去我院中吃茶?”
  唐向晚脑海浮现荣妈妈的话,也有心见一见花姨娘。是个聪敏又好相处的主,尽快的把人招入麾下,壮大自己的队伍。
  花姨娘住的芳町小阁,小小巧巧只有五六间院子,她们母女各住一间,二公子住一间,还要空一间屋子做库房,婆子使女都挤在一起,难免显得局促了些。
  楚意浓脸上露出一抹羞涩:“让嫂嫂见笑了。”接着把他们请入堂屋,亲自倒来茶水,朝厢房喊:“姨娘,嫂子和林小姐来了。”
  唐向晚觑了眼茶杯,茶叶都是去年的陈茶,一股子霉味。楚意浓的处境,不比她在唐家更舒适。
  一时一个温柔貌美的妇人从厢房走出来,先是朝唐向晚福身请安:“少夫人好,屋里实在没什么好吃的,还请少夫人多担待些,”眼睛又看向林瑶镜:“这位就是林小姐吧,长的真标致。”
  林瑶镜少不得说几句客套话,唐向晚让花姨娘坐下,几人吃茶说话。
  正兴起时,帘子被打开,一个长身玉立的公子进入厢房,他的轮廓颇有几分楚舰寒的刚硬,眉眼间又有楚清安的儒雅,是个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
  林瑶镜一时看呆了,唐向晚扯了扯瑶镜的袖子,手在脸上画圈圈。
  林瑶镜想起在宝月楼说的话,整张脸都红透了。
  楚意浓笑着介绍:“这是我二哥楚景和,二哥,这是嫂嫂和林瑶镜林小姐。”
  楚景和早就看到了瑶镜,先是和唐向晚打招呼,眼睛便落在林瑶镜身上:“你哥哥应是玄晖兄吧?常听大哥和你哥哥提起你,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林瑶镜羞涩的垂着眼睛,知道他说的不过是客套话,故意为难他:“我哥哥说我什么了?”
  楚景和怔了怔,仿佛没想到有人会把客套话当真,随即反应过来说:“自然是夸林小姐聪慧过人…”
  林瑶镜噗嗤一笑:“你们男子,除了会夸女子聪慧过人,就没别的词了么。”
  楚景和红了脸,他鲜少和女子接触,怕唐突了林瑶镜,一时不知该做何回答。
  楚意浓抿嘴儿一笑:“我哥哥笨嘴拙舌的,瑶镜姐姐莫要为难他。”
  林瑶镜红着脸说:“不过是觉着他们俗气罢了,既然打过照面,又是和我哥哥相熟的,不如一起坐下来说话玩儿。”
  楚景和嫣有不答应的道理,在林瑶镜身边坐下。
  唐向晚看出了点眉目,楚景和虽是清远候的孙子,到底是庶出。上头又有小周氏压着,除非另寻出路,或是考取功名,否则一辈子也别想有翻身的余地。
  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她静静的听他们说话。
  说到兴趣正浓时,宝月楼的萍儿过来了:“少夫人,公子回了,让奴叫你回去,说有要事和你商议。”
  唐向晚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林瑶镜,林瑶镜笑:“快去吧,替我给楚大哥请安。”
  唐向晚便就去了,回到厢房,就见楚舰寒斜倚在床柱子上,头疼的揉着眉尖,在他身边坐下:“我看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楚舰寒脸上透出一股疲倦:“许是为了宽慰唐姝的心,免得她顶不住压力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昨儿夜里有死士入了靖安王府的地牢。人被抓了个现行,可惜死士在嘴里藏了毒,服药死了。”
  唐向晚担忧的问:“那么姝儿她…”
  楚舰寒冷笑一声:“唐姝本就被宋朝臣迷了心智,此刻看到我们就和看到杀父仇人一样。”
  唐向晚难免焦虑:“姐夫他有什么打算?”
  楚舰寒的面上,浮现凝重之色:“看在你的面上,姐夫不会要唐姝的命。后日就是三皇子儿子的满月酒,姐夫怕三皇子在这一日会趁他不在府上,把唐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以绝后患。”
  唐向晚面色陡然一变:“那日在地牢重兵把守,也防不住三皇子的人么?”
  楚舰寒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姐夫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他们得逞,但他打算…”
  唐向晚略一沉吟,便说:“姐夫是打算拿唐姝当诱饵?”
  楚舰寒露出一抹赞赏的表情:“唐姝有你一半聪明,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唐向晚无心回应他的奉承,作为一个不配合的诱饵,姐夫是不会多在唐姝身上花费太多兵力保护她的安全。三皇子的人若是去把唐姝救出来,她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存了杀心,唐姝的处境堪忧。
  可是她能怎么办?
  去劝唐姝,她被蛊惑了心智,不仅听不进劝解,反而会羞辱自己一顿。
  去求姐夫?
  姐夫对谢柔儿都狠心绝情,何况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唐姝!
  她焦虑不安了几日,直到三皇子儿子满月酒这一日,她忽然如释重负。
  罢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唐姝冒着被杀的风险,也要选择相信宋朝臣,其中的后果,想必她比谁也清楚。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替唐姝操心。
  唐向晚坐到镜子前让竹青替她梳妆,这是她第一次已楚舰寒妻子的身份出席宴席,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竹青替唐向晚敷上胭脂后,翻箱倒柜找来一件拽地水袖轻罗百合裙,斜斜的插一根托花玉发簪,端的是美艳动人。
  楚舰寒站在门帘边,深邃的眸底满是笑意:“芙蓉不及美人妆,怨怪你能把…”
  一把丢过来的木梳,堵住了楚舰寒的嘴,他摇头失笑:“瞧你这性子,和你容貌一点也不符。”见她又要动粗,赶忙做辑求饶:“李静云和姨母都在等你,走吧。”
  唐向晚白他一眼,跟在他的身后前往正门:“祖母不去么?”
  “太后和皇后不睦,祖母自是不会去的。”
  唐向晚有些讪讪,单独和李静云小周氏一道出席宴席,去了招待女眷的院子,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楚舰寒又交代:“今日是三皇子儿子的满月酒,就算是李静云,也不敢在今日触三皇子的霉头,你无需有其他顾虑,只管吃好玩的开心。”
  唐向晚眉头舒展:“我知道了。”
  坐上马车,李静云的眼尾从唐向晚脸上梭过,很不自在的整了整她的衣裳,语气泛酸:“嫂嫂长了一副好皮囊,怪不得把大伯哥迷的神魂颠倒。”
  小周氏冷言冷语道:“光长的美有什么用,以色事人者,色驰而爱衰。”
  唐向晚凉凉的反击:“自然是有用的,若非如此,我怎么已一个庶女的身份,成为清远侯府的嫡长媳。至于爱不爱的,”眼睛从小周氏和李静云身上梭过,来回的在她们的禁区蹦跶:“听闻公爹最爱的是舰寒的生母,母亲应该从未体验过男子的爱是什么滋味吧?”
  小周氏的脸一瞬间比锅底还黑,她何止不知情爱是何滋味,就因眉眼有几分姐姐的影子,就连洞房花烛时,老爷喊的也是姐姐的名字。
  唐向晚的眼睛又落在李静云脸上:“至于你…”语气中满是不屑。
  李静云气的又要和唐向晚扭打在一块,小周氏不喜唐向晚,也不得不把李静云拦住:“马上就到三皇子府,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仇,回府再清算。”
  李静云只得作罢,厉声道:“唐向晚,你给我等着。”
  唐向晚鄙夷的笑了笑:“这话我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你有什么手段快使出来,还是你就只会撂狠话?”
  李静云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又奈何不得唐向晚,愤而扭过头不看她。
  唐向晚也颇觉无趣,闭上眼睛假寐。但一直有一道狠毒的目光追随着她,不必睁眼,也知道是小周氏。
  方才她那番话,戳中了小周氏的心窝子。
  一时马车在三皇子府停下,府上的婆子将她们迎进招待女眷的院子,楚舰寒自去逍遥了。
  唐向晚以为她们来的早,屋内已经坐满了朱钗环绕的贵夫人和名门闺秀。她们刚进来,就引起不小的骚动。
  李静云是宰相的嫡女,和这些贵夫人很是熟稔。唯独唐向晚,是四品官员的庶女,秦氏又从不带她参加有头有脸人物的宴席,她们的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其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夫人朝唐向晚露出和善的笑:“这就是楚大公子的妻子吧?模样长的真俊。”
  唐向晚并不知道老夫人是哪个官员的母亲,眼睛看向小周氏,小周氏存心要她出糗,并没有解释的迹象,露出一抹甜甜的笑:“老夫人谬赞了,不过是入了您的眼罢了。这在坐的小姐们,哪一个都长的比我美。”
  林老夫人笑的眼角起了褶子:“瞧这张小嘴甜的,真叫人喜欢。快坐吧!”
  唐向晚答一声是,在小周氏身边坐下。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能参加三皇子儿子满月酒的女眷都身份不俗,对于各家女眷后宅的事,自有一套打听的途径。知道唐向晚只是个庶女,又不得小周氏喜欢,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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