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宫斗就要当太后》作者:猫猫特别甜
简介
【纯宫斗+庶女+重生+复仇+全员恶人+爽文】【剧情线从女主进宫前开始】【前期没有专宠,女主不动真情】江诗荧死过一次。死在产床之上,被她的亲姐姐去母留子,难产而死。重生归来,她想好了,宫要进,仇要报,苦不吃!别说嫡母嫡姐,便是太后皇后贵妃娘娘,也别想让她受一点点委屈!***整个后宫,都知道新入宫的嘉嫔娘娘是个硬茬子。她打了皇后和贵妃的脸,陛下不仅当没看见,还把人抱在怀里哄。满宫都猜,是为了那张祸国殃民的
第1章 嘉宜县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吏部尚书江鹏远次女江诗荧,聪慧敏捷,品性端良,救靖王于危难,于皇室有大功。着即册封为嘉宜县主,钦此!”
表情和善,面白无须的刘太监一字字地宣读着圣旨上的内容。
跪在地上的江诗荧,听着圣旨被宣读完毕,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暗想,这辈子,从此刻起,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这一次,她一定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嘉宜县主,请您接旨吧。”刘太监的语气十分和善,一双小而亮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却见眼前的少女,身量纤细如荷花亭亭。肤白似雪,肌凝如玉,一颦一笑不似凡人,倒像是画中仙子。
刘太监心中暗叹,好一个人间绝色。若是此女入宫,他敢打赌,必定能够将圣心独占。
江诗荧正要走上前,就听到旁边的江夫人,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怎么可能?”
然后,她匆匆起身,快步走到刘太监身前,手往前伸去,似乎是要夺走刘太监手中的圣旨。
江夫人道:“公公是不是搞错了?我家二丫头什么时候救了靖王?怎么会被封为县主。”
刘太监身子往旁边侧了侧,嗤笑一声:“你是说本公公老眼昏花?连陛下的圣旨都能读错?”
江鹏远赶紧拉住江夫人,讨好地对刘太监说:“公公误会了,内子并无此意。”
江诗荧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脸上带了受伤的表情,问道:“母亲难道不为女儿高兴吗?我一直以为,母亲是真心待我的。今日一看,我被陛下封为县主,这样的大喜事,母亲怎么反而大惊失色?从前母亲待我的好,都是假的不成?”
江夫人猛然意识到自己露了行迹,心里骂她是个小贱人,面上却慈爱地道:“母亲当然高兴,母亲就是太高兴了,才会如此惊讶。你这孩子,说这话不是在戳母亲的心吗?从小到大,你要做的事,母亲哪一件没有顺着你?旁人家的姑娘都要学些女则女训,你不喜欢这些,母亲是不是从不强求?便是你舞刀弄枪的,母亲也从未拦着你不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恐怕就是由着江诗荧学了武艺,才让她有机会救下了靖王。
本来是想将江诗荧养成一个骄纵跋扈的恶女,没想到反让她有了翻身的机会。
然而现在懊悔,已经是为时晚矣。
一旁的刘太监看着眼前这出好戏,心想:“看来这江家的正室夫人和庶女之间,关系并不十分和睦。我不如寻个机会,踩上江夫人一脚,也好卖嘉宜县主个好。”
想到这里,他又提醒道:“还请县主接旨。”
江诗荧闻言,对刘太监行了一个福礼,道:“有劳公公了。”
刘太监飞快的躲过去:“使不得使不得,您可是圣上亲封的县主。老奴一个阉人,可不敢受您的礼。”
说到这儿,他的眼珠子转了转,道:“您放心,以后有陛下和太后娘娘给您撑腰。便是您的嫡母江夫人,在您面前,也不能摆什么嫡母的架子。”
这话一出,江诗荧的眼底瞬间漫上了笑意。
她恭敬地接过圣旨:“公公客气了。”
都是聪明人,这位刘太监,明显是要对她示好,想来是看她奇货可居。
江鹏远早已从袖袋里取出一个轻飘飘的荷包,塞到刘太监手里:“有劳公公了,请公公喝茶。”
江夫人也听懂了刘太监在说什么,面皮抽动,显然不是很愉快。
要不是记着眼前这是宫里出来的大太监,怕是忍不住要一巴掌拍上去,再问一句:“呸,你个阉狗嘲讽谁呢?县主,那个小贱人也配?”
不愧是亲母子,江夫人没说出口的话,她儿子江敬说了个一字不差。
刘太监的面色瞬间转青。
还不等他说什么,江鹏远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把江敬扇得倒在地上,怒吼道:“逆子,你在发什么癫,还不给我跪下!”
江诗荧冷笑道:“父亲看起来好生气啊。往日里,江敬在女儿面前极尽嘲讽的时候,父亲可是从没管过。若这是发癫的话,还真得给他请个好大夫看看,毕竟他可是天天发癫。”
江夫人先是难以置信地看向江鹏远:“老爷,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打敬儿?敬儿做错了什么?”
然后,她又对江诗荧道:“二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
江诗荧捂住心口,后退两步,道:“母亲刚刚还说疼我,说顺着我,为什么每次弟弟骂我,母亲都只是让我忍让着?在母亲心里,弟弟这个亲儿子,到底是比我一个区区庶女要重要的多。”
不等江夫人开口,她就继续道:“我早就该看清这一点的。怪我自己,以前太贪恋母亲施舍的那一点点温暖,就这样被蒙蔽了双眼。”
说到这里,她拿帕子在眼角沾了沾,拭去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帕子的遮掩下,眼神却看向了刘太监。
刘太监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视线,知道自己示好的机会来了。
他先是对着江诗荧道:“县主心善,自然不知别人一张笑脸下都藏了什么心。老奴可是见多了这后宅里的鬼蜮伎俩了,这嫡母打着良善的幌子,把庶女给害了的例子,老奴没见过一百例,至少也得有八十例。您现在醒过神来是好事儿,您的福气啊,且在后头呢。”
然后,又见他看向江鹏远,道:“江大人,您的夫人和家里的小公子,对陛下的旨意如此不满,是您授意的吗?”
江鹏远一把推开江夫人,急得汗都快出来了,又塞了一个轻飘飘的荷包到刘太监手里,道:“内子病了,说了胡话,还请公公见谅。”
说完转头,冲着旁边的下人喊:“没看到夫人都病糊涂了吗?还不快把夫人扶回正院里去。”
下人正要动手,就听见刘江诗荧阻止:“慢着!”
然后,她看向江鹏远:“父亲,圣上刚封了我为县主,母亲就病了,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吧?”
江鹏远恍然大悟:“好孩子,多亏你机灵。”
然后对刘公公道:“内子这是太欢喜了,欢喜的有些精神不稳。”
“既然精神不稳,还是少出来为好,江大人觉得呢?”刘太监紧紧盯着江鹏远的眼睛。
“公公说的是。”江鹏远点头:“小女得封县主,内子过于欢喜,愿日日在佛前为陛下、为太后、为靖王殿下祈福,以谢陛下天恩。”
江夫人声音尖利得都要破音了,指着江鹏远道:“你说什么?我可是慧妃娘娘的母亲!你竟然敢让我禁足在佛堂?”
刘太监“呵”得笑了一声,缓步走到江夫人身前,一字一字说得极慢:“江夫人这意思,是说对圣上旨意有所不满的,其实是慧妃娘娘?老奴回宫,一定会细细对陛下和太后娘娘禀报。”
江夫人像是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猛然间失去了全身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努力辩解:“请公公恕罪,慧妃娘娘并无此意,是臣妇高兴坏了,精神不稳,说了胡话。”
她不能让慧妃娘娘被牵扯进来,那是她最骄傲的孩子。
有慧妃在,就算她被江鹏远那个没良心的关进佛堂又如何,慧妃娘娘一定会让他把她放出来。
江诗荧不过封了个县主,她的女儿却是陛下亲封的正二品妃。说不得,有一天还不止如此。就连那个位置,也不是完全没机会的。
“娘?”江敬完全理解不了自己的爹娘。
但是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亲娘牢牢捂住了嘴巴。
刘太监走的时候,一共从江鹏远那里收到了五个轻飘飘的荷包,他一捏就知道,里面装的都是银票。
刘太监面上说着让江鹏远放心,不会把不该说的说出去。但是他心里却想,嘿,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第2章 想合作?拿出诚意来
刘太监刚走,江鹏远就怒骂江敬:“你这个蠢货,你知道你在对着谁骂阉人吗?那可是陛下生母,圣母皇太后身边的大太监!你是嫌你爹的仕途太过顺遂,还是嫌你姐姐慧妃的位份太高?一天天就想着给我们拖后腿!”
没等江敬回话,江鹏远就挥挥手:“还不快把夫人送到小佛堂。少爷最近功课懈怠,回劲松院闭门读书。”
转头,对上江诗荧,却是一脸慈爱的微笑:“诗荧,好孩子,跟爹去书房,爹有话问你。”
今天这一场闹剧是真让人心累,但是这个县主封赏的来龙去脉,还是得问清楚才行。
江诗荧长到十五岁,还是第一次进江鹏远的书房。也是第一次,见到江鹏远对她如此和颜悦色,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慈父。
“诗荧坐吧,来人,给二小姐,哦不,给县主上茶。”江鹏远安排道。
······
江诗荧不卑不亢,从善如流地坐下,口中淡淡道:“多谢父亲。”
然后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姿态端的是自然流畅,毫不拘束。
江鹏远微微眯了眯眼。
他从前不怎么注意这个二女儿。他知道这个女儿生得极好,也确实觉得她奇货可居,但是也就仅限于此。
对他来说,江诗荧就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会在合适的时间,给他换来不错的利益。
但在此之前,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对她有过多的关注,也从没想过送她入宫。
毕竟只是个庶女,出身决定了,她在宫里走不了太远。
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她是圣上亲封的嘉宜县主。
县主是正四品,这意味着,她若入宫,初封至少得是正四品美人。
再看她如今的姿态,根本不像是一个从小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庶女。
是他看走眼了,夫人和诗岚(嫡长女、慧妃),也看走眼了。
好在,现在还不晚。
收回刚刚一瞬间闪过的这些念头,江鹏远问道:“圣旨上说的,你对靖王有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啊,就是我救了靖王啊。”江诗荧显然没有那么好心,会给他详细地解惑。
“你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有机会救了靖王?”
江诗荧噗嗤一声笑了:“父亲记错了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大姐姐和三妹妹啊,我可是一直被咱们府里的人说天生反骨、不服管教,有事没事就出府玩耍,一点都没有闺秀的气度。”
什么出府玩耍,其实是她每日去一个女子武馆习武罢了。从七岁起,八年间,无论风雨,几乎日日不辍。
大晋马上得天下,早年间风气很是开放,不少人家都会让女儿学一些功夫,是以市面上有不少女子武馆。也就是先帝年间以来,女儿家更多的被拘束于府内,一日日地只学习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类的。
她偏偏从小对武艺感兴趣,可能是年幼时被欺负的多了,一心想着要强大自身,才能保护自己。
嫡母和嫡姐乐得她做不成世人眼中的大家闺秀,于是大力支持。
江鹏远的面色有些尴尬,他的确是忘了这一点,但是很快调整过来:“什么天生反骨、不服管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父亲不知道吗?”江诗荧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去:“府上有不少下人都这么说呢。”
侍奉在一旁的江管家及时解围:“老爷恕罪,是奴才管家不力。”
江鹏远借坡下驴:“看在你这么些年来一向勤勉用心的份上,便罚你将功赎罪。还不快去把那些犯错的下人都揪出来,统统罚两个月的月钱。”
江管家正要领命出去,就听到江诗荧拍手,笑道:“父亲和母亲真不愧是天生一对,惩罚这些下人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
说着,她歪了歪头,嘲讽地看着江鹏远:“只不过,父亲,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您知道,我也知道。您既然看好我,想押注在我身上,可得拿点诚意出来。”
听到这话,江鹏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中意味不明:“你姓江,这是改变不了的。”
江诗荧心里想,这还真不一定。有朝一日权势在手,谁说她不能给自己改个姓呢。
但是此时,她只是说:“是的,所以我们才有在这里谈的必要。”
江鹏远心里已经认定,她以前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只等着抓住机会之后奋力一搏。这样想着,他却更看重江诗荧一些。
“我这个做父亲的,从前倒是小看了你。”
江诗荧不置可否:“父亲之前根本没在意过我,又何谈小看不小看呢?”
江鹏远到底是官场上的老狐狸,面上不动声色,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说我要在你身上下注,我为何要这样做呢?你大姐姐早已是宫里的慧妃,我继续支持你大姐姐不就好了?”
江诗荧道:“大姐姐是慧妃,但却是无子无女的慧妃。我若是进宫,我们姐妹两个,一个有旧情,一个有功劳,一个是温柔解语花,一个是难得的绝色。有朝一日我诞下龙裔,我们姐妹联手,何愁不能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刻意放慢语速,盯着江鹏远的眼睛。
就见他听到这话,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显然是被江诗荧说中了他心里最深的欲望。
江鹏远笑了,他这个女儿,可真是个大惊喜。
他道:“你很聪明。”
聪明好,聪明还懂得韬光养晦更是好上加好。后宫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刀光剑影不逊于战场。现在,他对江诗荧更有信心了些。
于是,江鹏远吩咐管家:“将曾经诋毁过二小姐的奴仆都揪出来,每人打二十大板,然后发卖出去。就在前厅外打,让所有下人都去观刑,好好长长记性,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管家知道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心里想着,从现在开始,这江府可是要变天了。
他恭敬地应下,然后问江鹏远:“若有些下人是主子们身边的,比如夫人身边的徐嬷嬷,或是少爷的书童?”
江鹏远先是看了一眼江诗荧,见她仍然是一脸淡然,心里赞赏,语气却是毫不留情:“一视同仁,既然是主子身边伺候的,更是要懂得规矩才行。这种不规矩的奴才,不必姑息。”
这话一出,管家不再有任何疑问,对着江鹏远和江诗荧都行了一礼后,离开书房,将一系列命令传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