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原神]救世从和书记官分手之后开始——雾和【完结】
时间:2024-06-06 14:45:15

  “忘记了就好了。”
  “但也许他们不想忘记呢?”
  我摇了摇头,那又如何呢。我的善意就是让他们忘记我,如果他们不接,那也没什么。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空回来时,我的实验正好结束。派蒙和海参扶着我从手术台上下来,我让她去帮我倒杯水,她在室内转了两圈,才找到水杯放在哪儿、水桶又在哪儿。
  空推开门走进来,金色的眼眸看向我们,眼睛里沉淀着金玉一般的色泽。
  我回忆起最初见到他的温润,不出意外地发现,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风笛,”但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对我说,“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海参接过派蒙递来的水,我说了声谢谢,就着他的手慢慢地喝完这杯水,随后说道,“你已经走到这里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他抿了抿嘴,好一会儿说:“我还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终点。”
  我说:“几步的距离而已。时间总会带着你见到她的。不必着急。”
  他俩陪着我在实验室里呆了一段时间,最后一次实验时,博士计算出了我的承受量,将数据给了我,并带我尝试了一次逼近极限的感受。
  我记下这种感觉,随后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旅行者在这片土地上还有要探索的谜团,莱茵多特判断这恐怕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她把实验器材留给了我,实验室留给了旅行者,随后便独自一人离开。
  我想,她应该是去找阿贝多了,再不见面就来不及了。
  博士正好要回至冬,顺路送我。临走前派蒙和旅行者从实验室里走出来两步,望着我们,好像要说什么话。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了吗?”
  派蒙抿着嘴,慢慢地摇了摇头,空靠在墙壁上问我:“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笑着说:“当然会了。此刻对于你我来说,并不是终点……但下次见面的话,我们聊天的时间可能不会太多,希望你还记得我的请求。”
  他沉默地点了下头。
  实验室里的灯投射到实验室外就变得模糊晦暗了,更别说旅行者还靠在实验室外的墙壁上,少年人的身影隐匿在倾斜的灰暗中,他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一种凝滞的静默。
  我对他说:“下次再见。”
  派蒙跟着我们走出去了一段路,远离了旅行者,才念着我的名字:“风笛……”
  我看着她:“怎么了?小派蒙。”
  “我……”她忽然沉静下来,眼眸深邃地注视着我的眼睛,语气很笃定,也很坚定,“我会帮你的。”
  我对她的话并不感到意外,微笑道:“谢谢你。”
  她背起手,送别我们。
  直到离开了坎瑞亚,博士才攥着我的手腕说:“她打算怎么帮你?”
  “我不知道。”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他用的力气有点大,捏的我手腕疼,给我一种他并不是想问我这个问题,而是想要从我身上拿到什么东西的感觉。
  而且这个问题很傻。
  博士对我的动作没有产生多余的情绪,他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突然迈开了步子,走到我前面。
  “派蒙……真是个好名字,不是吗?”他莫名地叹了一口气,“我之前在至冬的时候试图研究她,只不过很可惜,旅行者把她保护得太紧了,好不容易抓到手,结果竟然还有其他人的阻拦。”
  我淡淡地说:“是吗。你最好把这个念头给我打消。”
  “当然。”他笑眯眯地应声。
  独自和博士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浑身不自在,半路上就把他给扔了下去,让海参带着我回须弥。
  我们途中经过了璃月,璃月还是老样子,和平温暖,钟离先生和若陀先生都在听书,不过比起钟离先生,若陀先生似乎更加热衷于听岩王帝君的光辉战绩,每次说书人讲到这里,他都尤其捧场,于是说书人讲得更加来劲,由此形成一个正循环。
  胡桃也还和原来一样,蹦蹦跳跳的,看着没什么大问题,闲来无事还会去吓一吓香菱,和小时候没差。
  我粗略地在璃月港里转了一圈,就去轻策庄给父母送花,依旧是沿途看到什么好看采什么,然后把各种颜色的花摆在他们的墓碑前,拍两下墓碑,再离开。
  就这样,等我到达须弥时,已经是我从坎瑞亚离开的两个月后了。
  这一走将近大半年,我到家的时间是深夜。倒不是我特意选在这个时间点回来,而是今早启程之后算算路程,发现也就这么点路了,干脆一次性走完算了。还省的夜晚休息浪费时间。
  只不过这个时间他们都在休息,还正是睡得熟的时候。我庆幸自己带了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带着海参走进去后,意外地发现卡维的房间竟然还亮着灯,门缝里透露出些许光线。
  那就是只有艾尔海森在睡觉了。
  我同情了一秒钟卡维。
  我懒得开客厅里的灯,打算直接去艾尔海森的房间。然而隔了好久,我都有点忘记了客厅里的摆设,它们似乎也发生了变化,黑暗中我看不清,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响。
  海参眼疾手快地拉了我一把,我揉着腿龇牙咧嘴,像个盲人一样往前摸索着,而后卡维的房间突然打开了,骤然出现的刺眼光芒差点晃瞎了我的眼,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听见卡维厉声喊:“谁!……诶诶?怎么是你们?!”
  那亮瞎眼的光一下子暗下去了,我揉揉眼睛,睁开眼看着模糊不清的他,眨了两下,让视野清楚了,才发现他手里拎着个手电筒,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
  他的声音太大,我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放低声音。本身他的房间就在艾尔海森房间隔壁,这屋子木头做的,隔音效果还不太好,他晚上建模型叮铃哐啷地都惹艾尔海森嫌,现在这么吼一句,要是把艾尔海森吵醒了,我们俩都得完蛋。
  他好像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走过来低声说:“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多晚啊,吃过饭了吗?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旅行路上该不会是吃草的吧?”
  我沉思了一秒钟:“怎么不算呢。”
  就坎瑞亚那饭菜,博士带来的食材焯水煮都算救命。
  卡维怜悯同情地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我没忍住,笑道:“所以我这不是回来改善伙食了吗?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洗个澡睡觉了。”
  “哦,好。”
  他抓抓脑袋,转头回去了。
  我也是被自己提醒,才记起来我应该先洗澡,这样等会儿就可以直接上床睡觉了。
  于是海参帮我把换洗衣物找出来,我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我们的行李收拾好了放在角落,等明天就可以往艾尔海森的房间里直接搬。
  海参坐在沙发上,我路过他的时候和他说了句晚安,顺便让他看着点时间,提醒卡维睡觉。
  他回答我:“好。晚安,小姐,祝你好梦。”
  我点点头,走过去蹑手蹑脚地打开艾尔海森的房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的房间里拉上了窗帘,一点光线也没透进来,乌漆吗黑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清,关上门之后就完全是瞎子了,凭着印象走到床边,手指刚刚摸到床边缘的被子还是床单,就突然被抓住了手腕,然后被一道力气猛地拽上了床。
  我没有防备地惊叫了一声,等到撞上一个熟悉的怀抱,才无语凝噎,抱怨道:“吓我一跳。”
  艾尔海森摸着我的后背,似乎是在比较我和他印象中的差距一般,手指一寸一寸地摸下去,叹息着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你不是也想吓我吗?”
  “没有。我没打算吵醒你,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确实挺惊喜的,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原来你早就醒了啊……”
  他沉闷地应了一声,抚摸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停留在我后脑勺上打转,没转一会儿,就低头精准地吻了下来。
  我仰起头尽力地配合上他的节奏,只是这个吻多少有些悲怆的抵死缠绵意味在里头,让我不知该如何配合。他掠夺我的一切,好像只有这种手段才能拥有我一般,又好像是在发泄被放弃的怨恨,拥抱我的力道几乎将我生生折断。
  我不想抵抗,也不想安慰,那都没有意义。所以我只是承受,等到腰酸脖子酸腮帮子都酸了的时候,他才平和下来,松开我,手臂交叠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地抱着我。
  他情绪的爆发只有刚才的那一段时间,来的突然,去的也快。我满怀歉意地抱住他,徒劳地说:“对不起。”
  艾尔海森冷冷地笑了一声:“我不会说没关系。”
  我也笑:“那你恨我好了。”
  恨比爱更长久呢。
  但他只是在我肩颈上咬了一口,疼得我直抽气,咬完这一口后,他的声音又平静了下来,问我:“饿了吗?”
  我捂着肩膀,道:“有一点,但是不要紧,可以直接睡觉,明天起来再吃。”
  艾尔海森把我从他身上抱下去,窸窸窣窣地下了床,拉亮床头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乖乖端坐好任他看,他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拉开门走了出去,语气不怎么好地和海参打了招呼,声音消失在厨房。
  我躺下来,抱着被子蹭了蹭,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第79章 观火
  时隔好久好久,终于重新吃上了艾尔海森做的饭。我坐在餐桌边晃着腿,邀请他和我一起吃,但艾尔海森不想在晚上吃东西,所以拒绝了。
  我很遗憾地说:“你是为了维持住自己诱人的身材吗?”
  他瞟了我一眼:“很馋?”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不是我能承受的,于是立即往嘴里扒饭,含糊不清地说:“不馋不馋,有饭呢。哎呀,这饭太好吃了!我可以吃两碗!”
  艾尔海森好像不太相信我说的话,因为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就坐在我边上看他的书,让我多少有点觉得冷清。
  不过后来卡维出来找东西吃的时候就不冷清了。
  深夜的餐厅里开了灯,卡维端着他的宵夜出来和我一起吃,问我旅途的路上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就把碰见旅行者的事告诉了他,也是在告诉艾尔海森。
  掐头去尾的故事内容显然让卡维一头雾水,他不太明白旅行者的态度,也不太明白我那些含糊掉的内容是什么,于是前后无法连接,逻辑不成立,难以理解。
  但他也没有追问,只是换了话题,问我其他的事情,比如旅途路上碰上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挑挑拣拣地和他讲了,讲的都是返程路上偶然看见的人间百态,有一些是好久之前的故事了,这样的时间线混在一起,他也听不出来,只一个劲地说有趣、好玩、他也想去尝试一下。
  后来时间太晚了,艾尔海森把我们赶回去睡觉,卡维站在门口和我说了晚安,然后打着哈欠合上了门。
  我和海参说明天想要吃什么,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了下来,就坐在客厅的角落休眠。
  有一段时间没见的海云亲热地和海参靠在一起,他站在海参的脑袋上,低头用喙敲着海参的脑壳。海参没有一点反应,很像是艾尔海森在被我吵的时候。
  我一边乐一边走进卧室里,掀开被子爬上床,躺下去之后才扯着被子嫌弃地说:“不是毛绒的。”
  艾尔海森从另一边上来,说:“现在是秋天。”
  “秋天也很冷。”我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抱怨道,“手冷脚冷心也冷。”
  他一言不发地把我捞进自己怀里,我抱着他的腰蹭着他的胸膛,喟叹一声道:“哎,还是有人抱着比较舒服。”
  实验室的床又冷又硬,我想拿火元素加热都要顾及会不会炸掉实验室,在那住着就是遭罪。
  幸好以后都不用去了。
  艾尔海森拍拍我的后背,低声说:“睡觉。”
  我合上眼睛,应了一声。
  回到艾尔海森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可能是因为他身边才是我能称之为家的地方,精神上的舒缓和身体上的惫懒一点一点地爬上来,好像是某种勾人堕落的妖姬,一点别的东西也不想在意了。
  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今天可能是终于歇下来了,不管不顾地睡过去之后,什么梦都没做,一直睡到下午,陷在床里起都起不来。
  海参问我要不要吃晚餐,食材他已经买回来了,现在开始做的话,等艾尔海森回来刚好能吃上。
  我抱着被子扭头继续睡,睡前道:“回来了再叫我。”
  他应了一声,就出去准备晚餐了,我又睡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回来的艾尔海森喊起来吃饭,好像还有点没睡够一样,又好像是睡过了头,于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艾尔海森坐在床边,拉开被子,卡着我的腋窝把我拖出来放在他腿上。我枕着他的手臂往后仰,他揉着我的手,说:“晚上不打算睡了?”
  我有点懒得张口,于是声音都含糊不清,还有些微弱:“睡……我可以睡到明天。”
  他转着我的手掌,活动着筋骨,道:“这我信。但你得起床吃点东西。”
  我忧愁地说:“好烦啊,不想吃了。”
  艾尔海森道:“有金丝虾球。”
  我腹诽着我确实是喜欢吃东西,但是其实我的食欲没有那么重啊,有的时候再好吃的东西摆到我面前我也懒得吃的。
  懒病大过馋病就是这么个下场。
  我没吭声,闭着眼。艾尔海森握着我手腕的手也换了个姿势,指腹压在手腕内侧上,过了会儿,又来摸了摸我的脖子。
  “别睡。”他对我说,“醒醒,睡得够久了。”
  我哼哼唧唧地扭了下头。
  艾尔海森另一只手绕过我的膝盖弯,轻而易举地把我抱了起来。他好像掂量了一下我的重量,然后才迈开步子走出去。
  我感觉我就像是一匹布一样挂在他胳膊弯里。
  只差一点就能倒下去摔在地上。
  可惜没摔成,最后坐在了椅子上。椅子上竟然还放了坐垫,惊奇得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摸了两把坐垫,然后看了看其他的椅子。
  都是光板椅子,只有我这把上面放了一个柔软的坐垫。
  我摸着这毛茸茸的触感,问道:“这是谁买的?”
  “这家里还有人会给你买这东西吗?”艾尔海森这么反问我。
  我笑嘻嘻地道:“卡维那么贴心,他说不定也会买呀。”
  他点了下头:“你可以去问他是不是他买的。”
  我笑着拽着他的手腕直起腰去亲他,亲了两下说:“谢谢海哥。”
  他把我按回椅子上:“吃饭。”
  晚餐是我昨天和海参说想吃的菜式,还多加了一道金丝虾球,太多好吃的了,我一时间有点夹不过来,只好把所有想吃的菜全都夹进碗里,吃的时候再一个个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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